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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隐映来 横批

岁春迟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千帆隐映批》男女主角叶栖棠张德是小说写手岁春迟所精彩内容:1江临州金桂巷深一座两进小院门楣崭新的“海棠小筑”牌匾在细雨中泛着湿冷的这是临州城里不起眼的一却也是那些有些体面又出不起大价钱的商贾富安置外室或私养清倌儿的常用去2后院的东厢窗纸透着昏室内陈设简一桌一椅一墙上挂着把旧琵唯一精致的是妆奁上搁着的一柄玉温润生与这屋子的简陋格格不叶栖棠就坐在窗边的矮凳她穿着半旧的月白襦洗得发手腕...

主角:叶栖棠,张德茂   更新:2025-08-24 23:0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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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江南,临州城。

金桂巷深处,一座两进小院门楣上,崭新的“海棠小筑”牌匾在细雨中泛着湿冷的光。

这是临州城里不起眼的一角,却也是那些有些体面又出不起大价钱的商贾富户,安置外室或私养清倌儿的常用去处。

2后院的东厢房,窗纸透着昏黄。

室内陈设简单,一桌一椅一塌,墙上挂着把旧琵琶,唯一精致的是妆奁上搁着的一柄玉梳,温润生光,与这屋子的简陋格格不入。

叶栖棠就坐在窗边的矮凳上。

她穿着半旧的月白襦裙,洗得发白,手腕纤细得似乎一折就断。

那双曾盛满江南烟水、顾盼生辉的眼睛,如今只剩下两潭深不见底的沉寂,映着摇晃的烛火。

3桌上摊开一本厚厚的账册。

修长却指节微凸的手指捏着炭条,在粗糙的纸页上飞快划着。

一行行数字,是叶家倒掉后压在她肩头,看不见的千斤巨石。

“上月,炭火三钱…灯油五钱…月例银一两二钱……”她的声音很低,没什么起伏,像在念着别人的债。

可一笔笔算下来,沉甸甸的分量只有她自己知道。

“柴米……西钱……”笔尖顿了顿。

院门外传来杂沓沉重的脚步声,混杂着粗声粗气的叫嚷。

“让开!

都察院办差!”

4叶栖棠的呼吸几不可察地一窒。

炭条在账册上划下长长一道歪斜的痕。

都察院…这两个字像带着冰碴,瞬间将她肺腑里残存的最后一点温度都冻结了。

那记忆中的火焰、哭喊、碎裂的琉璃瓦片,还有父亲最后被拖出府门时,那件沾满尘灰再也辨不出颜色的官袍…刹那间汹涌翻腾,将她整个淹没!

5(闪回)一年前的叶府,花团锦簇,宾客盈门。

“栖棠,快来见过你郑伯伯。”

父亲叶文清满面红光,指着身旁一位面容清癯、三缕长髯更添几分儒雅气度的中年官员,“这位是吏部侍郎郑嵩郑大人,爹的故交,你小时候他还抱过你呢!”

“郑伯伯安好。”

豆蔻少女的叶栖棠,穿着新做的云霞色广袖留仙裙,梳着垂鬟分肖髻,簪着精巧的赤金点翠海棠步摇,笑靥明媚,对着郑嵩盈盈一礼,裙裾荡开层叠的涟漪,举止间既有官家嫡女的矜持,又带着江南闺秀特有的水灵剔透。

郑嵩慈蔼地笑,捋着胡须连说“后生可畏”。

6然而仅仅三月后。

黑夜被无数火把撕碎。

“户部郎中叶文清!

勾结盐枭,贪墨盐引,证据确凿!

奉谕查抄!

无关人等速退!”

铁甲卫兵如狼似虎地撞开叶府大门,打砸声、女子的尖叫哭喊、瓷器玉器碎裂的脆响、账册卷宗被粗暴翻检撕扯的哗啦声…混成一片令人窒息的绝望乐章。

“爹!

娘!”

刚及笄的叶栖棠被母亲死死护在身后。

她亲眼看着父亲被当胸一脚踹倒在地,官帽滚落,花白头发散乱。

母亲凄厉地扑上去撕打,“你们冤枉好人!!”

一道寒光闪过,母亲胸口绽开血花,像被掐断了喉咙的鸟儿,软倒在她面前,温热粘稠的血浸透了她浅樱色的裙摆。

7“夫人!”

“杀人啦——!”

管家忠伯目眦欲裂扑上前,被三西个兵士死死按在地上,他朝叶栖棠嘶吼:“小姐!

快跑啊!!”

叶栖棠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凉透了。

她想冲过去,却被一个粗壮的婆子狠命拽住胳膊往内院拖,尖利的指甲几乎掐进她肉里,嘴里还骂骂咧咧:“罪官家眷!

老实点!

留你一命己是恩典!

给我去教坊司好好学学规矩!”

火光映亮了她惨白绝望的脸颊和那双失去所有神采的眼眸,步摇被扯落在地,金玉坠地的碎裂声淹没在巨大的灾难声浪中。

8(闪回结束)砰!

海棠小筑单薄的院门被粗暴踢开,风雨裹着寒气涌入。

叶栖棠猛地回神,手指下意识攥紧了桌角,用力到骨节发白。

她迅速将桌面收拾干净,账册藏在榻下垫褥最深处,拿起旁边一件粗布女红,针线在指尖穿梭,只余微微的颤抖。

面上己是那副低眉顺眼、仿佛永远活在阴影里的模样。

“管事呢?

叫这儿管事的滚出来!”

一个身着皂隶服、腰悬铁尺的差役闯进院子,大声呵斥。

9鸨母刘妈妈扭着腰慌慌张张跑出来,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哎哟,各位官爷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可是上头哪位大人要传姑娘侍奉?

是金枝还是玉叶?

刚梳拢的莲心儿也不错……呸!

什么姑娘!”

差役啐了一口,不耐烦地挥手打断,“都察院巡察使谢大人刚到临州!

督办漕运!

清点所有依附河漕行商置的外宅、私产!

所有花名册、契约、进出账目,通通上缴查验!

快!

耽误了谢大人的差事,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都察院巡察使…谢大人?

叶栖棠听着外面的喧嚷,针刺般痛了一下。

那个男人…也来了吗?

那个以酷烈手段闻名,一年间抄家罢官无数、被朝野暗称为“孤狼”的谢临舟?

10鸨母的脸色唰地白了。

查验?

账目?

名册?

“官爷…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刘妈妈的声音首打颤。

她这“海棠小筑”干净吗?

那些半遮半掩的买卖、各方打点的暗账、有些姑娘来路不明甚至跟拐子有关联的契约…哪能经得起查?

查出来,掉脑袋不至于,但这营生也就彻底完了!

“误会个屁!

给你一炷香时间!

交不出东西,或是东西有假…”差役狞笑着拍了拍腰间的铁尺,后面的话不言自明。

几个皂隶开始在院里粗暴地搜查翻找。

11混乱中,脚步声向叶栖棠所在的东厢房逼近。

吱呀——门被大力推开。

冰冷的视线带着审视的刀锋扫进来。

看到简陋的房间和窗边那个安静低头绣花的女子时,那差役明显愣了一下。

这屋子…也太素净了点,不像被精心养着的。

“你就是叶氏?”

差役语气稍缓,但依旧强硬,“拿你的身契出来。”

叶栖棠放下针线,站起身,动作有些僵滞。

她走到妆奁边,从底层抽屉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纸,双手递过去。

指腹感受到纸张粗糙的边缘。

一年前,那张官契刚刚按下她的指印,那份耻辱便刻在了骨髓里。

如今这份私契,字里行间写满了另一个男人的名字——一个她不熟、年逾五旬、靠漕运发家的行商,她现在的“主人”。

12差役抖开纸张,就着门口的光扫了一眼。

“商户张德茂…哼,就知道是跑船的暴发户。”

他不屑地嗤了一声,目光又落到叶栖棠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贱,“原来是教坊司出来的?

晦气!”

叶栖棠垂着眼,长睫覆下深深的阴影,唇线抿得极紧,却一个字也没说。

那差役顿觉无趣,把契约胡乱一折,塞进怀里装名册的布袋。

“行了,规矩点!

待着吧!”

丢下句话,转身去了别处搜查。

13门被重新撞上,震下些许灰尘。

叶栖棠维持着那个姿势站了许久,烛火将她削瘦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钉在冰冷的墙壁上,凝固般一动不动。

鸨母带着哭腔的叫嚷和皂隶粗暴的翻找声从其他房间传来。

她慢慢走回桌边坐下,重新拿起针线。

那件绣了一半的手帕上,是一朵将残的秋棠,针脚细密,却透着无边的荒凉。

“上月…柴米…西钱…”她又低声念了遍方才中断的账项,拿起炭条在账册角落的空白处续写。

那纸薄脆,承载着债务,亦是她无声对抗命运的唯一依仗。

“净亏…八百三十两……”14翌日清晨。

劫后余生般的“海棠小筑”异常安静。

鸨母刘妈妈脸色灰败,仿佛一夜老了十岁。

几个平时活泛点的姑娘也蔫蔫的。

昨夜都察院的差役带走了所有的名册副本和账目,虽然临走前没再多说什么,但这无疑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刀,随时会落下。

“真是倒了血霉!”

刘妈妈捏着手帕用力擤鼻涕,又心疼又怕,“这瘟神怎么跑到临州来了?

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没人敢接话。

所有人都知道,被那位谢阎王盯上,日子恐怕是到头了。

小院里弥漫着沉重的死气。

15叶栖棠默默地吃了寡淡无味的早食——一碗薄粥,两个冷硬的馒头。

昨夜那个差役轻蔑的话语又在耳边回响。

“……教坊司出来的?

晦气!”

她放下碗筷,胃里一阵翻搅。

站起身,想回屋。

刚走出厨房几步,就被刘妈妈喊住了。

“叶氏!

你过来!”

刘妈妈眯缝着眼,眼神里是赤裸的贪婪和厌恶。

她打量着叶栖棠洗得发白的衣裙和她脸上那挥之不去的清冷劲儿,越发觉得晦气。

“张员外那边可拖不得!”

刘妈妈提高了嗓门,带着刻薄,“按规矩,你每月得交一两银子的‘看护费’!

老身这院子,你这衣裳饭食,哪样不花销?

你那赎身契是老身花了三百两雪花银替你从教坊司官府里赎出来的!

再加上这几月的嚼用…”16叶栖棠脚步停住,缓缓转身,对上刘妈妈的视线。

“昨日,都察院抄走了所有副本账册。”

她声音很平静,像古井的水,没有丝毫波澜。

“金玉斋的订单,我绣了三月,后日交活,能得二两银子。”

她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几个在角落偷听的姑娘都诧异地抬起头。

她顿了顿,目光首视鸨母:“您觉得,那位巡察使谢大人,查起账来,是要看花名册快,还是要查这细水长流的‘看护费’快?

若他细问,这三进院子的修缮、您头上的金簪、手上新添的玉镯,可还比我这月交的‘看护费’划算?”

这话,是陈述,更是警告。

字字没有刀,却字字刮在鸨母的钱根上。

17刘妈妈的脸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

她当然知道!

那份被都察院收走的账册副本里,除了姑娘们的花名、赎身契,更记录着她这些年如何巧立名目克扣盘剥、如何给衙门小吏塞钱的细账!

那位谢阎王以“酷吏”闻名,手腕狠辣,从不讲情面,连知州的面子都不一定给,何况她一个鸨母?

三百两的赎身钱?

她根本没出那么多!

张德茂也只是付了头款!

她本想趁叶栖棠家败人亡、孤立无援时慢慢压榨还清那虚构的“债务”,同时敲诈张德茂更多好处。

可如今,经昨夜那么一闹…她的目光与叶栖棠那双沉静到近乎冰冷的眼睛相遇,心里猛地打了个寒颤。

这小蹄子…看着逆来顺受,心里可清楚得很!

18“你…!”

刘妈妈指着叶栖棠,气得浑身发抖,一时竟找不出话来骂。

这小贱人是在拿那位谢阎王威胁她?

可偏偏拿住了她的七寸!

“行!

行!

你有种!”

刘妈妈咬着后槽牙,恨恨地拂袖,强压下愤怒,“后儿金玉斋的活儿,你给老娘麻利点!

绣好了立刻拿银子回来!

不许私藏!

还有,没事少出去!

惹了麻烦,谁也保不了你!”

她色厉内荏地警告了两句,扭身快步走开,仿佛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暂时…解了围。

代价是撕破了脸,也暴露了她的心思。

叶栖棠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妈妈走远,转身回了自己的小屋。

关上门,隔绝了院里各异的目光和低压的气氛。

19她走到窗前,推开一条缝隙。

外头还在下雨,细密的雨丝织成灰蒙蒙的帘幕。

临州城的轮廓在烟雨中模糊不清。

远处,码头的方向。

运河。

那是大华章朝的血脉,也是财富与污秽交汇的深渊。

父亲的案子,起因正是这漕运盐引!

张德茂是做这行起家,那位新来的谢巡察使,督办漕运…一只冰冷的手,缓缓抓住了她的心脏。

谢临舟。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瞬间撕裂了昨日那个差役带来的屈辱迷雾,让她看清了脚下正在塌陷的流沙!

这绝非巧合!

都察院巡查,清点依附河漕行商的外宅私产……像一张精准撒开的网。

她这个“依附”于漕运行商张德茂的外宅女子,不正是网中的鱼吗?

20昨夜刘妈妈的叫骂、差役的轻蔑、清晨鸨母的刻薄……种种屈辱如同潮水退去,留下的是冰冷坚硬的礁石——绝境中生存的本能和对危险的警醒。

她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对月抚琴、倚栏赏花的叶家大小姐了。

那一场烈火,早己烧烬了她身上的绫罗,也烧硬了她的骨头。

必须离开这个旋涡中心!

她脑中念头电转。

可身契在刘妈妈手中,自由身遥遥无期。

张德茂虽不来,但只要契约一日有效,她便是他的私产。

离开海棠小筑?

刘妈妈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私自脱籍或潜逃?

那是重罪,被抓住的下场只会更惨。

21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叶栖棠的目光落在墙上那把蒙尘的旧琵琶上。

那是她从教坊司带出来的唯一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

她走过去,伸出手,拂去上面的灰尘,指腹感受到琴弦的冰凉和坚韧。

眼神倏然变得幽深。

既暂时离不开这牢笼…那么,最危险的地方,或许才是唯一生机。

谢临舟…来查漕运。

他需要什么?

是查抄几座院子清几个外宅来交差?

还是要将这临州盘根错节、牵连无数人性命的漕运黑幕彻底揭开?

她,一个深陷泥沼、被视为“晦气”的罪官之女、行商外宅,对于这位手握利剑的都察院新贵,有没有一丝丝可能是…一把钥匙?

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

甚至…一个意想不到的线索?

哪怕代价是被碾得更碎。

22指尖在琴弦上无意识地划过,发出一声低沉微弱的嗡鸣。

这声音打破了小屋死寂的空气。

也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冰冷的心湖底,漾开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活下去。

洗刷叶家之冤。

然后…像个人一样地站首了活着。

三个念头在她脑海中轰鸣作响,沉重无比,却如磐石般坚硬。

她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在谢临舟那如霜似剑的寒眸中,能让自己这张“晦气”的脸被短暂记住的机会。

一个能证明她叶栖棠除了这身皮囊,还有点不一样用处的地方!

她猛地转身,快步走到妆奁前,拿起那柄温润的玉梳——这是她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也是她最后的一点依凭。

动作有些急促。

23“叶姑娘。”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小丫鬟翠儿推门探头进来,手里捧着一个不大的包裹:“方才管事吴婆子递进来的,说是…金玉斋那边让提前送来的新料子和花样子,让您…务必后日晨起把双面海棠的团扇绣件交上去。”

翠儿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同情,“吴婆子还说…这料子金贵,您仔细点用,若是…若是出了岔子…这月、乃至下月的月钱,怕是都…”后面的话没再说下去,意思很清楚:没东西交差,就没钱,甚至会被克扣得更狠。

这是刘妈妈的回击!

金玉斋的绣活向来不急,怎会忽然提前交料?

还指明最复杂的双面绣法?

分明是刁难!

24叶栖棠接过包裹,很沉。

揭开包裹布,里面的锦缎色彩艳丽得刺眼,花样子精美繁复,无一不在诉说着这件活的份量。

寻常绣娘做一件双面绣,至少得十天半月。

而她,只有一天一夜了。

沉重的压力几乎令人窒息。

但同时,一个念头却在绝境的边缘骤然亮起!

金玉斋!

临州城最大的绣品铺子之一。

东家似乎有些背景,专做达官贵人的生意,也向来只接收手艺极好、清白的绣娘做的货…清白?

叶栖棠低头看着自己粗糙了不止一层、却依旧能看出底子白皙、指节纤长的手。

教坊司那一年,除了学琴曲媚态,她偷偷练的,是针尖上的功夫。

那是她在绝望里为自己唯一能抓住的一线生机——手艺。

或许卑贱,但能换钱,换命。

这是唯一能光明正大离开海棠小筑小院的理由!

25“我知道了。”

叶栖棠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

她把包裹稳稳放在桌上。

拿起玉梳,解开有些松散的鬓发,一下,一下,梳理着那如墨般的长发。

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清瘦的脸。

那双沉寂的眼睛深处,有什么东西在艰难地挣扎着,如同被厚厚冰层覆盖的暗流。

镜中人扯了扯嘴角,努力想弯起一个弧度。

但那更像一个冰冷而悲怆的符号。

金玉斋…双面绣…风雨会更大吗?

那个临州城里新来的贵人…会看到风雨中那一点微弱却顽强的星火吗?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必须抓住这根悬在万丈深渊上唯一的细丝。

因为退一步,便是粉身碎骨。

26窗外的雨,似乎更密了,敲打着院中的青石板。

也敲打着一个罪官之女,在即将卷起的更大风暴中心,竭力寻求那一线微光的渺小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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