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的大脑思维,65岁生日宴上,老伴,女儿女婿,还有刚刚过了9周岁生日的外孙女晞晞。
天空中电闪雷鸣,下起了雨,小轿车的紧急刹车声,红绿灯,鲜血,慢慢变为红色的一幕。
邓斌从疲惫的昏迷中醒来,“吓死人了,我当你丟下我们母女俩人,再也醒不过来了!”
一个扎着马尾,两眼红肿,穿着白底小蓝碎花连衣裙的小媳妇,身边站着的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小女孩,正趴在他脸前,“爸爸,你终于醒了,我和妈妈都要急死了。”
“嗯,不对,这不是自己三十多年前的房子吗?
再熟悉不过了!
是周梅?
婷婷?”
醒过来的邓斌疑惑的看着面前俏佳人。
“大傻瓜还没看够?
,脑袋是真被车撞坏了?”
年轻的周梅关心的问着。
邓斌搞不清楚状况,昨晚上从饭店出来,女婿开着车,载着一家人回家,在红绿灯路口,突然被一辆闯红灯的违章轿车撞了,然后,邓斌就昏迷了过去。
“我这是咋了?”
邓斌小心的问道,“真得撞傻了?
你昨天下班路上被一辆倒短的翻斗车,轻轻撞了一下,医生检查了,说你只是轻微脑震荡,吃点药,休息几天就好了,结果回到家来,你确是一首昏睡着不醒,我正准备去你们车间叫人,送你去医院呢。”
年轻漂亮的周梅耐心的回答着。
“我这是重生了?”
邓斌大惊失色。
“你醒了就好,那我就上班去了,婷婷乖,在家陪着爸爸,妈妈中午下班给你和爸爸买卤猪蹄子吃。”
“嗯!”
女儿答应道。
周梅转身出门了,邓斌艰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爸爸,你要我帮你吗?”
“不要了,你去玩吧。”
“那我看故事书去了?”
“去吧!”
邓斌站起身来,活动了下身子,“一切正常!”
看见读书的女儿身前写字台上的日历:1990年5月28日,星期五。
今天是邓斌的三十周岁的生日!
“看来自己是真的在交通事故中重生了,再次回到了90年!”
邓斌扭头看了看屋里,五斗抽,八仙桌,黑白电视机,松下双卡录音机。
“婷婷,陪爸爸到外面走走?”
“好,爸爸我们去屋后的水库上去玩。”
邓斌一手领着女儿走出家门,眼前是焦化山坡上一栋栋破旧不堪的砖混平房,是多年前部队遗留下的老营房,大部份门窗都被人拆走了。
门前的垃圾堆上,两只小野狗正在寻找着食物,远处一公里外的厂区,火车鸣着笛,拉着焦煤正在进场,几座焦炉正冒着黄黄的烟尘。
“小邓,你好了?”
一个长的不错的汉子从屋后的屋门里走出。
“这是?”
邓斌一时想不起来,“吴伯伯好,昊昊在家吗?
我和爸爸要去水库玩,他能去吗?”
“昊昊正在和他姐姐写作业呢,你和爸爸去吧。”
女儿帮助邓斌解了围。
“身体还未复原,少走点。”
“谢谢你,我好多了,没事。”
走在树林里的水泥路上,女儿蹦蹦跳跳地在前面跑着,邓斌己经脑洞大开。
“老天眷顾,天选给了自己意想不到的重生,使我有了重活一世的机会,难道自己还要蠢的像上一世那样平平凡凡活一世,到了退休了,还在为超市里买菜一毛二毛的斤斤计较?
那是不是也太苯了点?
90年?
苏联解散,德国统一,中东战争爆发,举办亚运会,世界杯,股市开张……。”
邓斌回想起历史上的今年发生的许多大事。
“好像这些和自己也没有什么首接的关系,工厂朝九晚八才是自己的主场?”
上一世的邓斌到了三十岁的时候,削尖了脑袋也才爬到了区区一个副科,结果没过两年又被下放到了三产,做了一个普普通通的项目负责人,最终在西十岁时踏上了自谋职业生涯。
看着远处黑煤场上的焦炉,还有那滚滚黄烟。
“都重生了,还要去又脏又臭的焦化上班?
都对不起重生两个字!”
父女俩在水库玩耍了一个多小时,女儿肚子饿了,“爸爸,我们回家吧,想吃东西!”
“好!”
再次回到破屋子里,邓斌看见五斗抽上的座钟,快一点了“怪不得呢,该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婷婷,你看故事书,爸爸给你擀面条,中午我们吃臊子面。”
走进外屋,邓斌看见面柜里的米和面都不多了,到购粮日还有10天的时间。
快1.30分时,周梅骑着黑色的梅花26女单车下班了。
“没好爬起来干嘛,还擀了面?
刚好,我来做臊子,我专门拐弯去买了你爱吃的肘子,中午给你过生日。”
邓斌将围裙解下递给周梅,“梅子,明天给我一千块钱。”
“又不过年过节的,要那么多钱干吗?”
周梅不解的问道。
“单位同事借,下个月发工资就还。”
周梅转身从床头的枕头里,取出一叠百元大钞,数了10递给他。
“周一世界杯就开幕了!”
邓斌决定赌一把,验证一下重生之后的世界是否发生了变化!
如果重生后,一切都不一样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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