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上午九点,辰星医疗 28 楼 CFO 办公室。
沈星澜在高光里批预算,我隔着玻璃看她——
她今天涂的口红颜色像吸了血。
我端着一杯美式,推门进去,把一份《辞职信》放在她面前。
她挑眉:“想跳槽?外面给多少?”
我平静开口:“我不跳槽,我辞职创业——做私募基金。
首期规模一个亿,我出资 1000 万,剩下 9000 万由宋执负责募集。”
她像听到笑话:“你账户里连 10 万都没有,哪来的 1000 万?”
我指了指她手边的报表:“把我名下 1.5% 的辰星期权提前行权,再拿去做质押融资,刚好 1000 万。”
她合上文件,声音温柔得像刀:“老公,期权行权需要董事会批准,而我恰好是薪酬委员会主席。
我不批,你就一分钱拿不到。”
我早料到这一步,于是掏出第二份文件——
《股东临时提案》:
“提议罢免 CFO 沈星澜女士在辰星医疗及其所有子公司的管理职务。
理由:涉嫌关联交易、侵占公司资产。”
提案人一栏,我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瞳孔猛缩,终于意识到我不是来商量,而是来宣战。
“林衍,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笑笑:“知道,你在董事会里安插了四个人,我只有两票。
但别忘了,小股东可以现场投票,而我约了媒体全程直播。”
我抬腕看表:“十点,路演厅见。”
十点整,路演厅座无虚席。
我把 PPT 投到大屏:
· 第一张:瑞士艺术咨询公司的股权穿透图——最终受益人:沈星澜 100%。
· 第二张:过去 12 个月,辰星医疗向瑞士艺术咨询公司支付“品牌顾问费” 4800 万,对应发票开的是宣传海报。
·第三张:支付凭证与佳士得拍卖记录对比——那颗 1.18 克拉钻戒,买家瑞士艺术咨询公司,付款人辰星壹号信托。
现场哗然。
沈星澜坐在第一排,面色不变,只是轻轻转动手上的钻戒,像转一把匕首。
我话锋一转:“各位股东,我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辰星的现金流。
4800 万可以买一条新产线,可以救活三个研发项目,却被某些人以“品牌顾问费” 名义拿去套现,买了所谓的宣传海报。”
我按下遥控器,屏幕跳出一句红字:
“罢免 CFO,追回资金,设立员工持股计划。”
现场掌声雷动。
沈星澜起身,走到我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阿衍,你赢不了的。董事会投票前,我会让你那 1000 万质押计划先爆仓。”
当晚,我收到券商风控邮件:
由于辰星医疗出现异常波动,您质押的 1.5% 期权被强制平仓。
我盯着屏幕,笑了。
她果然动手。
但平仓只是第一步——早在三天前,我就把质押合同偷偷换成了“可追加担保”条款,追加物是我妈那套即将拆迁的老宅。
她以为那 200 万补偿款已经是囊中之物,却不知道拆迁办收到我的律师函,暂停打款。
现在,券商找不到担保物,只能把平仓损失计入表外——而这笔损失,最终追责到决策人:CFO 沈星澜。
第二天,财经头条炸锅:
辰星医疗 CFO 涉嫌高价采购“空气艺术品”,疑似虚假套现
小股东林衍实名举报,要求罢免沈星澜
股价跌停,机构出逃。
沈星澜在会议室里砸杯子,瓷片划破她手指,血滴在文件上。
她给公关部下了死命令:“三天内把热搜降到地板。”
公关总监小声回:“降不下来,热搜是宋先生买的。”
宋执,前经侦,最懂怎么把火点到最大。
夜里,她回到家,第一次卸了妆,眼下乌青。
我坐在客厅,开了一瓶 1982 年的拉菲——她珍藏的,一瓶六万八。
“沈总,”我晃着酒杯,“这瓶酒,用的是辰星医疗的营销预算,我查过发票,抬头写‘客户关系维护’。”
她站在玄关,声音嘶哑:“林衍,你到底想怎样?”
我放下杯子,一字一句:“把我妈的 2000 块生活费,打到她卡上,立刻,马上。”
她冷笑:“就为了 2000 块,你把公司股价打到跌停?”
我抬眼:“不是为了两千,是为了告诉你——孝敬父母,是我们的职责。”
她沉默三秒,拿出手机,点开网银。
我听见我妈的手机“叮”一声到账提示:2000.00 元,备注:赡养费。
我起身,把一份新的文件夹推到她面前:“第二个条件——辞去辰星医疗 CFO,签字。”
沈星澜翻开文件,指尖在“辞职”两个字上发抖。
她忽然笑了,声音像碎冰:“林衍,你以为把我踢出公司,就能让我净身出户?
别忘了,我是辰星壹号信托的唯一保护人。”
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那就看看,是你先保住信托,还是我先把它拆成碎片。”
她合上文件,抬眸看我,第一次露出疲惫之外的情绪——恐惧。
我转身走向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回头补了一句:“明天上午十点,董事会见。
你可以不带笔,我带够了。”
门关上的瞬间,我听见身后玻璃碎裂的声音。
那瓶 1982 的拉菲,终于砸在了地上。
红酒溅开。
我低头,给宋执发消息:
黑天鹅已出笼,准备第二阶段——冻结信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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