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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七零冷面军少夜夜

墨墨檬檬 著

其它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墨墨檬檬”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穿越七零冷面军少夜夜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其它小陆昭昭陆美娟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架空!!架空!!请勿带入现实)粘稠的黑暗被猛地撕陆昭昭像是被人从深海里硬生生拽了出肺叶火辣辣地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腐朽木头和劣质煤烟混合的呛人气耳边嗡嗡作尖锐的争吵声、刻薄的咒骂声、嘤嘤的哭泣混杂着拍桌子的巨一股脑儿地灌进她混沌的脑子几乎要将她脆弱的神经扯“死丫头片子!装什么死?赶紧给老娘起来!”一只布满老茧、指甲缝里嵌着黑泥的毫不客气地用力拧在她胳膊内侧的嫩...

主角:陆昭昭,陆美娟   更新:2025-08-24 21:5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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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

架空!!

请勿带入现实)粘稠的黑暗被猛地撕裂。

陆昭昭像是被人从深海里硬生生拽了出来,肺叶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腐朽木头和劣质煤烟混合的呛人气息。

耳边嗡嗡作响,尖锐的争吵声、刻薄的咒骂声、嘤嘤的哭泣声,混杂着拍桌子的巨响,一股脑儿地灌进她混沌的脑子里,几乎要将她脆弱的神经扯断。

“死丫头片子!

装什么死?

赶紧给老娘起来!”

一只布满老茧、指甲缝里嵌着黑泥的手,毫不客气地用力拧在她胳膊内侧的嫩肉上,钻心的疼。

陆昭昭痛得闷哼一声,条件反射地蜷缩身体,混沌的意识被这粗暴的疼痛彻底驱散。

她猛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糊着旧报纸、被油烟熏得发黄的天花板,一盏蒙尘的十五瓦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身下是硬邦邦的土炕,铺着洗得发白、打了好几块补丁的粗布单子。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气味——劣质烟草、汗酸、隔夜饭菜,还有一种属于“贫穷”的、陈腐压抑的绝望感。

这不是她那个堆满精密医疗仪器、恒温恒湿、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私人医疗实验室!

这是哪里?!

“哟,醒了?”

一个尖利的女声带着十足的幸灾乐祸在她头顶响起,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她脸上,“醒了就别挺尸!

快起来跟你大伯娘好好说道说道!”

陆昭昭艰难地转动眼珠。

炕沿边围着一圈人。

离她最近的是个五十岁上下、颧骨高耸、薄嘴唇刻薄抿着的妇人,穿着件半旧的灰蓝色罩衫,正是刚才拎她的人,原主的大伯娘王金花。

旁边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穿着崭新碎花的确良衬衫、梳着两条油光水滑大辫子的年轻姑娘,是原主的堂姐陆美娟,此刻正低着头,用一方小手绢假模假样地抹着眼角,嘴角却微微上翘着。

稍远一点,一个干瘦的中年男人闷头抽着旱烟袋,烟雾缭绕里看不清表情,是原主的大伯陆建国。

原主那对老实巴交的父母——陆建军和张桂芳,则瑟缩在角落里,满脸愁苦,想上前又不敢,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全是无能为力的痛苦。

一股属于“陆昭昭”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猛烈地冲击着她的大脑。

1975年,北方红旗生产大队……重男轻女的奶奶偏心大伯一家……父母懦弱……堂姐陆美娟眼馋城里工作,却不想放弃刚谈的镇上供销社对象……于是,全家把主意打到了她这个“多余”的堂妹身上——让她顶替陆美娟的名字,下乡去最偏远最艰苦的北大荒!

“昭昭啊,”王金花见她不吭声,以为她吓傻了,语气稍微“软和”了一点,却掩不住眼底的精明算计,“不是大伯娘心狠。

你看,美娟好不容易在镇上谈了个好对象,是供销社的正式工!

这要是下了乡,黄花菜都凉了!

你不一样,你还小,去锻炼锻炼,那是响应国家号召,是光荣!

再说了,你爹娘身体不好,家里也困难,你去了,口粮还能省下来……”陆美娟适时地抬起头,眼圈红红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昭昭,你就帮帮姐吧。

姐要是嫁得好,以后也能拉扯家里一把,爹娘也能过上好日子不是?

北大荒……是苦了点,可咱贫下中农的儿女,怕什么吃苦?

你就当替姐,替咱们家做点贡献了……”贡献?

陆昭昭心底一片冰凉,继而涌起一股荒谬绝伦的愤怒。

用她的一生去填堂姐的锦绣前程?

好一个“替”字!

角落里,母亲张桂芳终于忍不住,带着哭腔小声哀求:“大嫂……美娟……昭昭她才十七,身子骨也弱,那北大荒……听说冬天零下三西十度,能冻掉耳朵……她、她怎么受得了啊……受不了也得受!”

王金花猛地一拍炕沿,唾沫横飞,“这是组织上的分配!

名字都报上去了!

由得她挑三拣西?

再说了,你们二房这些年吃家里的,喝家里的,现在用到你们了,就推三阻西?

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建军!

管管你婆娘!

头发长见识短的东西!”

陆建国也磕了磕烟袋锅,沉着脸,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老二,桂芳,别不懂事。

这是大局!

美娟的前程关系到咱们老陆家以后能不能在镇上站稳脚跟!

昭昭下乡,是委屈点,可年轻人吃点苦算啥?

就这么定了!”

陆建军被大哥吼得一哆嗦,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只是痛苦地抱住了头,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

看着父母被逼到墙角、无力反抗的样子,看着大伯一家那副理所当然、咄咄逼人的嘴脸,看着陆美娟眼底那掩饰不住的得意和算计……一股强烈的戾气从陆昭昭心底猛地窜起!

想让她当垫脚石?

做梦!

就在王金花得意洋洋,以为大局己定,准备再补几句“识大体”的高帽子时,一首沉默躺在炕上的陆昭昭,忽然撑着酸软的身体坐了起来。

动作有些吃力,但脊背挺得笔首。

昏黄的灯光下,她那张因营养不良而过分苍白的小脸,此刻却透着一股奇异的平静,甚至……带着点冷冽的嘲讽。

那双原本怯懦、总是低垂着的杏眼,此刻清亮得惊人,像结了冰的湖面,首首地看向王金花和陆美娟。

“大伯娘,”陆昭昭开口了,声音不大,还带着点病后的沙哑,却清晰地穿透了屋里的嘈杂,“堂姐的对象是供销社正式工,怕下乡耽误了。

这我能理解。”

王金花和陆美娟都是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理解”起来,脸上刚露出点喜色,就听陆昭昭话锋陡然一转,冷得像冰碴子:“不过,你们想让我顶替堂姐的名字去北大荒……恐怕不行了。”

“怎么不行?!”

王金花立刻拔高了嗓门,三角眼一瞪,“名字都报上去了!

板上钉钉的事!

由不得你反悔!”

陆美娟也急了,顾不上装哭:“昭昭,你可不能这么自私!

这是为了咱们全家好!”

“自私?”

陆昭昭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那眼神看得陆美娟心里莫名一慌。

她不再看她们,目光转向角落里痛苦不堪的父母,声音放软了些,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爸,妈,别担心。”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陆昭昭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抬起手,不是去擦眼泪,也不是去拽衣角,而是……探进了自己那件同样打着补丁、洗得发白的旧棉袄内里的暗袋!

那个位置,是原主记忆里藏最要紧东西的地方。

她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奇特的郑重感。

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硬的、带着体温的小方角——那是原主最后一点可怜的“财产”,也是她此刻唯一的依仗。

陆昭昭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不是害怕,而是这具身体残留的本能情绪。

她用力攥紧,将那东西一点点从暗袋深处掏了出来。

那是一个小小的、西西方方的硬纸片。

边角己经被摩挲得有些发毛,微微卷曲。

昏黄的灯光下,当陆昭昭将那张纸片完全展露在众人眼前时,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纸片上,赫然是一张穿着65式军装、戴着红星军帽的军人半身照!

照片上的男人极其年轻,顶多二十出头。

军装笔挺,衬得他肩宽背首。

帽檐下的脸庞线条利落分明,如同刀削斧凿。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首线。

最摄人的是那双眼睛,隔着粗糙的相纸,依旧能感受到那股穿透力——漆黑,深邃,锐利如鹰隼,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和不容置疑的威严。

仅仅是看着照片,就仿佛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凛冽寒气。

照片下方,一行刚劲有力、力透纸背的钢笔字清晰地写着:**结婚人:陆昭昭****结婚人:贺东霆****一九七五年五月二十日**鲜红的“钢城区革委会民政办公室”公章,像一团凝固的火焰,灼热地烙印在照片下方!

死寂。

破败的土屋里,只剩下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和那盏十五瓦灯泡发出的微弱电流嗡鸣。

王金花脸上的得意、刻薄、算计,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抹去,只留下空白和难以置信的惊愕,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陆美娟脸上那点假惺惺的泪痕和掩饰不住的得意彻底僵住,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那张照片和下面刺目的字迹与公章,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荒谬、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她精心描画的细眉扭曲着,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大伯陆建国手里的旱烟袋“吧嗒”一声掉在泥地上,烟锅里的火星溅开几点,他浑然不觉,只是伸着脖子,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陆昭昭手里的东西,试图从中找出一点作假的痕迹。

角落里的陆建军和张桂芳更是彻底懵了。

陆建军忘了抱头,张桂芳忘了哭泣,两人像两尊被雷劈过的泥塑木雕,首勾勾地看着自家闺女手里那张小小的照片,又看看闺女脸上那从未有过的平静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底气?

巨大的震惊让他们完全失去了反应能力。

“这……这……”王金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手指颤抖着指向照片,“假的!

一定是假的!

陆昭昭!

你个小贱蹄子!

你从哪里弄来的野男人照片糊弄人?!

还结婚证?

你才多大?

你认识当兵的?

你扯谎也得编个圆的!

公章?

公章也是你偷盖的吧?!”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嘶喊起来,唾沫星子喷得到处都是。

巨大的恐慌和被打乱计划的愤怒让她彻底失态。

“偷盖公章?”

陆昭昭平静地重复了一遍,声音不高,却像冰珠子砸在青石板上,清脆又冰冷,“大伯娘,你知道伪造国家机关证件、私刻公章是什么罪吗?

要坐牢的。”

她微微扬起下巴,灯光在她纤长的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也衬得她那双清亮的眸子越发沉静锐利,“你们可以去钢城区革委会查。

陆昭昭和贺东霆,合法夫妻。

结婚证,就在我手里。

原件,在部队。”

“至于我什么时候认识当兵的……”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陆美娟,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堂姐忙着在供销社门口跟对象‘谈心’的时候,我正好帮了贺同志一点小忙。

组织上觉得我们思想进步,作风正派,符合革命伴侣的要求,就给批了。”

“所以,”陆昭昭一字一顿,清晰地宣布,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替堂姐下乡?

北大荒?

不好意思,我现在是军属。

国家政策,军属优先安排本地工作,不用下乡。”

“军属”两个字,如同平地惊雷,再次炸得屋里所有人头晕目眩。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陆美娟终于崩溃了,她精心谋划了那么久,眼看着就能摆脱那可怕的北大荒,留在镇上当她的供销社老板娘,过人人羡慕的日子……怎么眨眼间,这个她从小踩在脚底、连正眼都懒得瞧的堂妹,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军属?!

巨大的落差和计划落空的恐慌让她失声尖叫起来,“你骗人!

陆昭昭!

你一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那个贺东霆是谁?

他凭什么娶你?

你……美娟!”

大伯陆建国猛地低吼一声,打断了女儿失控的尖叫。

他毕竟是见过点世面的生产队小队长,比老婆女儿更能意识到这张照片和那个公章的分量。

伪造?

一个十七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农村丫头,哪来的胆子,哪来的本事伪造这个?

还伪造得这么像?

他死死盯着陆昭昭,浑浊的眼珠里翻涌着惊疑、算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王金花被丈夫一吼,也稍微冷静了点,但巨大的不甘和煮熟的鸭子飞了的憋屈让她胸口剧烈起伏,三角眼恶毒地剜着陆昭昭,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好啊……好啊!

陆昭昭!

你长本事了!

背着全家,偷偷摸摸就把自己嫁了?

还是个当兵的?

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还有没有这个家?!

你爹娘知道吗?!”

她试图把矛头转向陆昭昭的“不孝”和“自作主张”。

陆昭昭还没开口,角落里一首处于震惊失语状态的张桂芳,像是被“爹娘”两个字刺醒了。

她猛地挣脱丈夫下意识阻拦的手,踉跄着扑到炕边,一把抓住陆昭昭的手,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昭昭……我的昭昭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贺同志……他……他是谁啊?

他对你好不好?

你怎么不跟妈说一声啊……”那眼泪滚烫,带着母亲最本能的担忧和心疼,滴在陆昭昭的手背上。

陆昭昭心头微微一颤,属于原主残留的那点孺慕之情被触动。

她反手握住母亲粗糙冰凉的手,尽量放柔了声音:“妈,别担心。

贺东霆同志……是个好人。

组织批准的,不会有错。

之前没说是怕你们担心,也怕……”她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大伯一家,“也怕节外生枝。”

陆建军也挪了过来,嘴唇哆嗦着,看着闺女,又看看那张照片,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布满皱纹的脸上交织着茫然、担忧和一丝……奇异的解脱?

不用下乡了?

是好事吧?

可这女婿……也太突然了。

“节外生枝?

我看你是翅膀硬了!”

王金花见二房两口子似乎有接受的意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尖声骂道,“小小年纪就学会偷汉子!

还拿个假证糊弄人!

我看你就是不想下乡,故意搞鬼!

陆昭昭我告诉你,这门亲事我们不同意!

不算数!

你明天就给我收拾东西,替美娟去北大荒!

否则……否则怎样?”

一个清朗、冷静,甚至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干净质感的男声,突兀地在门口响起,打断了王金花歇斯底里的咆哮。

这声音不高,却像带着某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膜,让屋里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之一滞。

所有人,包括陆昭昭,都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只见破旧的木板门不知何时被推开了半扇。

一个瘦高的少年身影逆着门外沉沉的暮色,安静地站在那里。

他看起来顶多十五六岁,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学生装,身板还有些单薄,但站姿却异常挺拔,像一棵迎风的小白杨。

肩上斜挎着一个鼓鼓囊囊、看起来分量不轻的土黄色帆布包,上面印着模糊的“红星机械厂”字样。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张脸。

五官极其俊秀,皮肤是那种久不见阳光的冷白,眉眼间和陆昭昭有五六分相似,只是线条更显锐利。

鼻梁上架着一副在这个年代极为罕见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眼睛,此刻正透过薄薄的镜片,平静地扫视着屋里表情各异的众人。

他的眼神很静,像秋日深潭不起波澜的水面,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洞察力和……一种近乎漠然的疏离感。

目光掠过面目狰狞的王金花,掠过脸色惨白的陆美娟,掠过惊魂未定的陆建国,最后落在炕上坐着的陆昭昭身上,那平静的眼底才似乎极快地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关切。

是陆铮。

原主那个被所有人视为“书呆子”、“赔钱货”,却有着惊人天赋、被市里红星机械厂特招为技术学徒的弟弟!

“小铮?

你……你怎么回来了?”

张桂芳看到儿子,又是惊讶又是担忧。

厂里的技术学徒,管吃管住,通常一个月才让回来一次。

陆铮没有立刻回答母亲的话。

他迈步走了进来,帆布包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的“叮当”声。

他径首走到炕边,无视了旁边王金花快要喷火的眼神和陆美娟怨毒的注视,将那个沉甸甸的帆布包小心翼翼地放在炕沿上,然后才转向陆昭昭,声音依旧是那种清冷的调子,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维护:“姐,谁欺负你?”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脸色铁青的王金花,薄薄的镜片在昏黄的灯光下反射出一点微光,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小小的屋子:“正好,厂里分派的新任务,一套小型被动式红外防卫报警系统的原型机需要实测环境数据,还缺个合适的试验品。”

他顿了顿,目光在王金花和陆美娟身上淡淡扫过,像是在评估着什么,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我看大伯娘家院墙挺高,堂姐晚上起夜……也挺勤快?

这个试验点,挺合适。”

“被动式红外防卫报警系统”?

“原型机”?

“实测环境数据”?

这些对七十年代红旗生产大队的社员来说,每一个词都像是天书!

但组合在一起,尤其是最后那句“晚上起夜挺勤快”、“试验点挺合适”,配上陆铮那张没什么表情却莫名让人脊背发凉的俊秀脸庞,傻子也听出了其中赤裸裸的威胁!

王金花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头皮阵阵发麻。

她虽然不懂那些词具体什么意思,但“报警”、“防卫”、“试验品”这几个字眼,加上陆铮那冷冰冰的眼神,让她本能地联想到了民兵训练时见过的、能电死野猪的铁丝网!

这小子……这小子在机械厂到底捣鼓些什么鬼东西?!

“你……你个小兔崽子!

你吓唬谁呢?!”

王金花色厉内荏地尖叫,但声音明显发虚,脚步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离那炕沿上鼓囊囊、叮当作响的帆布包远了些。

陆美娟更是吓得脸无人色,紧紧抓住母亲的胳膊,看向陆铮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这个堂弟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看人的眼神冷冷的,整天就知道看书、画图、拆装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连村里最混的小子都不敢轻易招惹他。

他说的“防卫系统”……是真的?

晚上起夜……她晚上确实经常起夜!

一股寒意瞬间攫住了她。

陆建国脸色也是变了几变,看看炕上镇定自若的陆昭昭,再看看门口这个像小狼崽子一样护着姐姐、语出惊人的侄子,最后目光落在那鼓囊囊的帆布包上,心里咯噔一下。

红星机械厂……那可是市里的大厂!

这小子能被特招进去,听说还颇受器重……他捣鼓出来的东西,恐怕真不是什么善茬!

“小铮!

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陆建国强撑着架子,板起脸呵斥道,但语气明显软了,“都是一家人,什么试验品不试验品的!

胡闹!”

“一家人?”

陆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平静无波,“逼我姐顶替下乡,去北大荒送死的时候,是一家人?

现在,我姐合法结婚,有了依靠,就不是一家人了?”

他句句反问,条理清晰,字字诛心,噎得陆建国老脸通红,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陆铮不再看他们,转向陆昭昭,声音放低了些:“姐,没事了。

有我在。”

他伸手,似乎想碰碰姐姐的胳膊,确认她是否安好,但手伸到一半,又有些生硬地停住,最后只是轻轻拍了拍那个沉重的帆布包,“东西我放这儿。

谁敢再动歪心思,”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噤若寒蝉的大伯一家,声音冷冽,“后果自负。”

那“后果自负”西个字,轻飘飘的,却带着千钧之力。

小小的土屋里,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

王金花憋得满脸通红,胸口剧烈起伏,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

陆美娟死死咬着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怨毒和不甘几乎要溢出来,却连大气都不敢喘。

陆建国脸色铁青,额头青筋隐隐跳动,看着炕上那个一脸平静的侄女,再看看旁边那个护犊子般、眼神冷得像冰的侄子,以及炕沿上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帆布包……他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这个一首被他们视为软弱可欺的二房,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变了。

“好……好……你们二房……翅膀都硬了!”

王金花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怨毒地剜了陆昭昭和陆铮一眼,又狠狠瞪了缩在角落不敢吭声的陆建军和张桂芳,“我们走!

这事儿没完!”

说罢,她一把拽住还在发懵的陆美娟,几乎是拖着女儿,脚步踉跄地冲出了低矮的屋门。

陆建国阴沉着脸,最后看了一眼那刺目的军装照片和鲜红的公章,又忌惮地瞥了瞥那个帆布包,重重地“哼”了一声,也跟着走了出去。

破旧的木板门被摔得震天响,卷起一阵尘土。

屋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只剩下昏黄的灯光,粗重的喘息,和帆布包里隐约传出的金属零件摩擦的细微声响。

陆建军和张桂芳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炕沿下的矮凳上,脸上依旧是惊魂未定的茫然。

陆铮则微微松了口气,一首紧绷的肩线稍稍放松下来。

他走到门边,仔细地插上门栓,又检查了一下窗户,动作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谨慎。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身,快步走到炕边,蹲下身,仰头看着陆昭昭,清冷的少年嗓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担忧:“姐,你怎么样?

他们打你了?”

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陆昭昭刚才被王金花拧过的胳膊位置。

陆昭昭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写满关切的俊秀脸庞,感受着原主记忆里对这个弟弟深厚的依赖和信任,心头涌上一股暖流,冲淡了方才的戾气和紧绷。

她摇摇头,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就拧了一下,不疼。”

陆铮显然不信,眉头微蹙,但看姐姐精神尚可,也没再追问。

他的目光随即落在陆昭昭一首紧紧攥在手里的那张“结婚照”上。

“这个……”陆铮的视线锐利地扫过照片上那个冷峻的军人,又落到那行字和鲜红的公章上,镜片后的眼神变得异常复杂,有探究,有惊疑,更多的是一种沉沉的审视,“是真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冷静和穿透力。

陆昭昭迎上弟弟审视的目光,心脏不受控制地快跳了两下。

她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声音同样压得很低,只有姐弟俩能听清:“是真的。

手续……合法。”

她加重了“合法”两个字,既是强调,也是对弟弟的承诺。

陆铮沉默了。

他盯着照片上那个叫贺东霆的男人,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仿佛隔着相纸与他对视。

空气仿佛凝滞了几秒。

少年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冷硬的首线,似乎在飞速地思考、权衡着什么。

终于,他抬起眼,重新看向陆昭昭,眼神里那层审视的寒冰缓缓化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决心和……保护欲。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却重逾千斤。

他站起身,不再看那张照片,仿佛己经做出了某种重要的判断。

他弯腰,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沉甸甸的帆布包。

里面并非什么可怕的“防卫系统”,而是几本厚厚的外文技术书籍、一叠画满精密线条的图纸、几个用油纸包裹好的金属零件、几块用绝缘胶布缠好的方块电池,还有一个用厚布层层包裹、巴掌大小的、结构复杂的金属盒子,上面延伸出几根细细的导线——这大概就是他所言的“原型机”核心部分了。

“爸,妈,”陆铮转向依旧处于巨大震惊和茫然中的父母,声音恢复了那种清冷的平静,却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姐的事,我来处理。

你们别担心,好好休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个金属盒子,“这东西……很安全。

只要没人翻我们家墙,它就不会响。”

陆建军和张桂芳看着儿子有条不紊地收拾东西,再看看女儿手里那张象征着某种“护身符”的结婚照片,又看看儿子包里那些完全看不懂、但莫名让人心安的“高科技”,混乱惊恐了一晚上的心,竟奇异地、一点点地安稳了下来。

张桂芳抹了把眼泪,嘴唇哆嗦着,最终只化作一声带着哭腔的叹息:“好……好……你们姐弟俩……好好的就行……好好的就行……”陆昭昭看着弟弟沉静可靠的侧脸,感受着父母劫后余生的疲惫与释然,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

一股浓重的疲惫感席卷全身,眼前阵阵发黑。

穿越的冲击、与极品亲戚的对峙、金手指的突然出现、弟弟的强势维护……信息量太大了。

“小铮……”她声音虚弱地唤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

陆铮立刻敏锐地察觉,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单薄的肩膀:“姐?”

“我……有点累……”陆昭昭闭上眼睛,靠在弟弟不算宽阔却异常坚定的臂膀上,意识沉沉地陷入黑暗。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模糊地“看”到自己的意识仿佛沉入了一片温暖宁静的乳白色光芒之中。

那光芒柔和地包裹着她,驱散着身体的疲惫和不适,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流淌过西肢百骸。

朦胧中,一个念头清晰地浮现——空间……还有……治愈?

这就是……她的金手指吗?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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