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美文城!手机版

美文城 > 穿越重生 > 穿越明末成了崇祯皇帝

穿越明末成了崇祯皇帝

存九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小说叫做《穿越明末成了崇祯皇帝》是存九的小内容精选:天启三三月初大名沈家暮雪才大地回北地的风仍带着寒吹得破门板吱呀作鸡叫头遍还未东厢义庄的旧棺板下却传来一阵微不可察的响像是死尸翻了个又一会那木板悄悄移一只指甲发青的手伸了出抓住门边地慢慢撑起一副瘦削的身他咳得撕心裂像肺里裹着沙子和半张脸仍涂着乱糊的朱干裂发眼睛睁先是茫又是震再然后是彻底的恐——李青记得昨天...

主角:李青,冯善   更新:2025-08-24 21:13:16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天启三年,三月初西,大名府,沈家村,暮雪才融,大地回潮。

北地的风仍带着寒意,吹得破门板吱呀作响。

鸡叫头遍还未起,东厢义庄的旧棺板下却传来一阵微不可察的响动。

像是死尸翻了个身。

又一会儿,那木板悄悄移开,一只指甲发青的手伸了出来,抓住门边地砖,慢慢撑起一副瘦削的身体。

他咳得撕心裂肺,像肺里裹着沙子和灰,半张脸仍涂着乱糊的朱砂,干裂发痒。

眼睛睁开,先是茫然,又是震惊,再然后是彻底的恐惧。

——李青记得昨天还在洗衣机旁划手机,正在看那条“明末流民活活冻死”的冷知识。

现在却躺在一堆冰冷的死人中间,身上裹着麻布尸衣,手边还摆着一根“引魂幡”。

上书:回向西归度有缘人天啓三年 乙丑三月初三屋外隐隐传来早课钟声,天光未亮,只有北风灌进来,吹得棺木“砰砰”作响。

他浑身发抖,不知是冷是怕。

想喊,却怕真有人听见;想逃,却不知往哪儿跑。

门半掩着,裂缝外是一道低矮的院墙。

墙边堆着腐烂的破布堆、残破的纸钱和几具还没抬走的尸体。

那些尸体——有的张着嘴,有的睁着眼,死得扭曲又僵硬。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头顶发沉,胃里翻腾。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这是死了?

……难道是穿越了?!”

——他不是尸体,却躺在义庄;——他识字,但握不起毛笔;——他脑中是现代的秩序,但脚下是明朝的土地。

一声鸡鸣过后,李青终于试着往外走。

义庄门口那块刻着“善缘义庄”的石碑歪在地上,边上还压着一块碎裂的腰牌,上头印着半个字:“辽”。

他跪下去,拿起那块碎牌,手指微微颤抖。

“所以……我成了个辽东流民的死人?”

身后传来一声粗哑的喊叫:“诶!

尸厝怎地翻了个空?!”

他猛地一惊,顾不得多想,弯腰就钻进草垛中,把自己埋了个严严实实。

寒风卷着干草穿过指缝,他屏住呼吸,听见脚步声一步步近了,又远了。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他不是穿越成个谁家的贵公子,也不是哪位少年侠士。

他只是个刚从死人堆里醒过来的……没人要的孤魂。

草垛发出微微的响动,黄褐色的枯草遮住了视线,刺得脸颊发痒。

门外那人骂骂咧咧地踢开木门:“这帮抬尸的不长记性,尸厝放一夜也不盖好?

叫猫狗叼了去咋整!”

脚步声踩着院子里的碎砖,重重哐哐响。

他全身肌肉都绷紧了,脑子却在飞快运转。

不是怕死,他想过死了。

但现在活着——却一无所有,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人”。

“别慌,别慌。

分析一下,这里可能是明代义庄。

‘义庄’是有钱人家或族产设的,收流尸义葬……那刚才那幡子……”幡子。

对,他记得昨夜醒来时见到的那面小幡子,上书“回向西归,度有缘人”八字。

这不是普通义庄,这是给“疫死流民”用的抛尸场。

没人认领,死了也没人管。

李青咬了咬牙,从草垛里缓慢移出,趁那脚步声远去的片刻,悄悄朝义庄的后院摸去。

屋檐下挂着几串风干的纸钱,枯木残香,墙边破坛歪斜,一只黑猫跃上窗台盯着他看。

他不敢往外冲。

他没有衣物,没有名字,没有方向——只有饥饿和寒意。

“得想办法弄口吃的。”

他低声喃喃,抱紧自己。

就在这时,墙角的一间厨房小间门吱呀一响,一个戴着布帽的老头走了出来,一手拎着破铜壶,一手拿着半截干柴,嘴里念叨着什么:“今儿起早,老火得去庙口换水,死人可不能饿着灶神……”李青屏住呼吸。

老头低头的一瞬,看到了蜷在墙角的他,惊得半口水都呛出来:“哎呀娘诶!

诈尸了?!”

他本能地举手示意:“别喊,别喊……我、我不是尸体,我是活人!”

老头呆了半刻,手抖得连柴火都掉了,盯着他好半天,才踢了他一脚:“活人怎么睡在死人堆里?”

“我不知道……”他蹲下头,语气沙哑,“我醒来就在那里,我没死,我真没死。”

老头狐疑地盯了他半晌:“你姓啥?

是哪村的?”

他张了张口,说不出。

脑中一团混乱。

他试图说个后世的姓氏,又怕露馅。

“我……我姓李。”

“李什么?”

“李青。”

他脱口而出。

老头冷笑:“李青?

哪户李家?

年例在哪儿报过?

有没有保人?”

李青愣了。

年例、保人——听不懂,听不懂。

那老头盯着他:“你不是本地的。”

他垂下头:“我……我是辽东逃下来的。”

老头咂咂嘴,眼神变化了一下:“辽东?

……你不是鞑子吧?”

“不是,我是汉人。”

老头蹲下来,细细打量他。

那眼神带着疲惫、老练、还有一丝难以言状的东西——同情?

警惕?

更多的是“又来了一个”。

“看这样你也十六七了,你有饭吃么?”

李青摇头。

“会干啥?”

“能搬东西,会写字。”

“你写个字我看看。”

他伸手在地上抹了下,用指头写出一个“明”字。

老头沉默了片刻:“写的什么东西,歪歪扭扭的。”

李青脸红,低头,不敢再说。

老火头哼了一声,蹲下身拾起地上一块破瓦片,把李青写的“明”字抹了个干净。

“不是饿肚子饿的,是脑子不清。”

他摇头道,“说会写字的多了,真拿起笔来的,十个九个是狗画圈。”

李青低着头,脸像火烧一样。

老头起身,没再多言,回厨房取了一只破瓦碗,舀了一点锅边粥,往里撒了两撮咸菜根,递了过来。

“吃吧,天亮前滚蛋。”

李青伸手接过,手指冰凉。

粥是凉的,咸菜根又苦又涩,但他一口气喝完,仿佛喝下最后一口人味。

他放下碗,哑着嗓子说:“谢谢。”

老火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是活人,就不能赖在死人堆里。

再说,义庄是有簿子记账的,前天抬进几具、昨天火化几具、哪具尸牌放哪屋,都有数。

你这号‘诈尸’的,要是被官司堂查到,庄子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是诈尸。”

“你不是诈尸,你也不是活人。”

老火头回身进了屋,“没籍贯、没人保、没干粮、没窝棚,你活个屁?”

屋里“砰”地一声关上门,只留李青站在院子中央,手中空碗还冒着凉气。

天色渐亮,西边那口断井上的霜花开始化了,风吹过,冷得骨头缝都疼。

李青站了一会儿,把破瓦碗搁在门槛上,默默转身,拢了拢麻布裹尸衣一样的破袍,朝院外走去。

门口石碑斜歪,上头的“善缘义庄”几个字像被风雨磨了多年,满是裂痕。

他路过时又看了一眼那块写着“辽”字的碎腰牌,指头伸了伸,最终没有捡起。

太阳升起来了,天终于亮了。

灰白色的天幕像死人的脸皮,阳光照在地上毫无暖意,只有风吹尘扬,劈脸干冷。

李青饿得前胸贴后背,一口凉水、一点残粥在肚里早化没了。

他拖着脚,晃晃悠悠沿着乡道往前走,看到前方有个破庙,屋檐残塌、墙面歪斜,门口歪着一块烂匾,隐约还能看见“洪福”二字。

他加快脚步,刚要靠近,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你这半个窝头再不给我,我就把你闺女赶出去!”

“那是她刚捡来的,没你什么事!”

“呸!

你们一家全是不要脸的!”

一群人围在破庙中,男女老少衣衫褴褛,像是从地里挖出来的乞丐,他们脚下有锅灰、有残骨,有人正就着火堆喝草根汤。

李青吞了口唾沫,正欲靠近,却立刻被人喝住。

“别过来!

你身上有尸味!”

“义庄里爬出来的吧?

瞧那身麻布——死过的人穿的。”

“滚!

别沾晦气!”

李青吓得止住脚步。

一个看着不过十三西岁的少年手里拎着根烧得发黑的棍子,眼神比火还恶,朝他走来。

“再不走就砸你了。”

李青下意识后退一步:“我不是……你是活人你住哪儿?

你有户帖吗?

你有口粮簿吗?

你不是,我们都不是,可你身上那味,是死人味。”

“我们嫌你晦气!”

那少年说完,一脚把地上个破草团踢了过来,边上两个妇人低声骂着“这年头诈尸的都来抢饭了”。

李青明白了。

他们怕他是个死人诈尸来的,是“鬼”,怕他不干净,怕他抢他们唯一一点温饱。

最重要的是,他们自己也活得不像人。

他不敢争,因为自己肚子空空走路都费劲,更何况一个外伤就容易感染死亡。

更不敢求,只能低头转身走开,背后还传来几声冷笑:“连棺材都爬得出来,命倒真大。”

他走了一上午,见到不下五六拨流民,有的蜷在水井边偷喝井水,有的蹲在祠堂边啃树皮,还有的靠着破墙晒太阳,一动不动,像死了。

他试着跟人讨口吃的,但每次一张嘴,对方要么像躲瘟神般跑开,要么骂他是“义庄翻尸”、“饿死鬼上身”,没人真听他说完一句话。

中午时分,李青饿得头晕眼花。

他翻过一块荒地,想找点草根或枯叶充饥,却发现早被人刨得像狗啃一样,连蚂蚁窝都被砸塌了。

他坐在道旁一块石头上,半张脸晒着太阳,半张脸埋在胳膊里。

“我要死在这儿了吗?”

这念头突如其来,但他不怕。

他不是那种轻易绝望的人,只是太累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狗吠与打骂声,他惊觉起来,连忙起身藏到一丛枯草后。

一队背着锄头的乡民正赶走几个衣衫褴褛的流民,嘴里骂着:“死乞丐,再敢靠近我家祠堂,烧了你们!”

“偷我家鸡粪堆,你找死啊?”

“你们这些辽东瘟狗,迟早叫兵马司的人一锅抄了!”

那几个流民灰溜溜地逃窜,脸上尽是泥巴与血痕。

李青心里打了个寒颤。

他终于明白——这世上没有他的位置。

他不是人,不是尸,也不是鬼。

他是……没人要的东西。

天快黑了。

他拽了拽身上的破麻布,重新踏上来时的路,最终——又回到了义庄。

义庄的门还开着。

他踱进去,小心地绕过正堂,从厨房后门悄悄溜进后院。

那破布堆还在,熟悉的死气仍在风中游荡。

他一屁股坐下,长出一口气,头靠着墙,仿佛归了某种“默认位置”。

冷静下来之后,李青开始慢慢的整理院子,因为饥饿,事情作的并不顺畅。

不久,屋里传来脚步声。

老火头推门出来,一手端着铜碗,一手提着破灯笼,站在院子里一眼看到他:“你又回来了?”

李青低着头,不说话。

老头把铜碗放在墙头上,叹了口气:“我说过,让你走的。”

“我走了。”

李青说,“没地儿去。”

“你还想住这儿?”

“不敢。

我睡那破布堆里,不进屋。”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死人都放这儿的。”

“我就是死人。”

老火头怔了一下,嘴角扯了下,似笑非笑,又像是叹息。

“那你饿了没?”

李青点头。

“我锅里还剩点锅巴渣,你自个儿盛去。”

李青起身走进厨房,从锅底刮出一层粘稠的糊饭渣,拌着锅边汤咽了下去,苦得首皱眉,却一滴不剩地舔干净了。

他回到破布堆边坐下,原地缩成一团。

老火头没再说话,转身回屋。

过了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

老火头扔出一件东西——是一条破破烂烂的棉被,带着血点和尸臭,是死人盖过的。

“凑合盖。

夜里冷。”

李青接住,没哭,只是紧紧裹住自己,像个打战的小兽。

老火头站在门边,看了他一会儿,点头进屋,轻声嘀咕:“这回,不是诈尸,是活鬼。”

第二天拂晓,李青没等老火头叫,就起身挑水、生火,把锅灶都打扫干净。

手冻裂了,脚也裂了,但他没停。

吃饭时,老火头一边喝粥一边问他:“你这人——是真活着了,也是真没命。”

“你想去哪儿?”

李青想了想,抬头道:“我想进城。”

“城?

你连门牌都没有,哪个衙役放你进?”

“我听说,进城能讨饭,也能做活。”

老火头抿了一口粥,冷冷道:“也能被抓去修城墙、死在粪池里。”

“我愿意试。”

老火头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点点头,从褥子下摸出一块油纸地图,上面用毛笔歪歪斜斜地画着几个小圈。

“义庄往南三里是分水桥,桥过去是田,田尽头有个小集——那地方常有牙行和抬夫进大名府。”

“你想赌命,就往那边走。”

李青接过油纸,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老头。

“您叫什么?”

“冯善。”

李青低头道:“谢谢冯大爷,以后一定报答您。”

冯善摆摆手:“救你不用报答,你要真能活下来,记得别再回死人堆里躲了。”

“死人是不会给你名分的。”

李青点头。

一夜无话。

天光微亮,风雪未止,李青换上了一件看起来还像样的旧衣服,卷起破被,抱着油纸图,推开义庄的后门,踏上南行的小路。

他不知道路通向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活多久。

但这一次,他是在白天走出去的。

而不是,在黑夜里逃命。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

桂ICP备2025053872号-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