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本文架空,官制仿唐。
2.写得不好的地方可以骂,但我不会改。
(因为我写小说就是来当皇帝!
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
)3.作者化身燕小六:给我来个贼吧,哪怕来个偷汉子的贼也行啊。
4.男主是国公府世子,按理说女主应该叫世子夫人,但我觉得没有世子妃顺口就按世子妃的方法叫了,介意的宝宝可以避雷。
5.觉得不好看不符合逻辑的宝宝可以点退出删除书架,不要让自己不开心,好书千千万,别为了骂我硬看。
6.本文双洁,1v1。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先婚后爱搜索关键字:主角:姜杳、宁珩| 配角:薛珞安、乐安郡主|西蜀国长陵城内,熙熙攘攘出入的车马和淅淅沥沥的细雨声掩盖了婚宴的嘈杂。
宁国公府的迎亲队伍踏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路归来,马蹄声淹没在雨幕之中。
婚房内,鎏金烛台上龙凤喜烛爆出灯花。
姜杳隔着织金盖头望着跃动的光影,紧绷的肩颈终于松泛下来。
虽早有准备,但成婚的繁琐远超她预想。
此刻耳畔褪去了喧嚷,倒显出几分不真实的恍惚。
这场婚事缘于不久前的一场落水。
宁国公府宁世子宁珩是当今圣上的嫡亲外甥,其母乃己故多年的端敏长公主。
听闻当今圣上待其如亲子,文韬武略亲自教辅。
十西岁便随其父征战沙场,数次立功,战场上人称其为“玉面修罗”。
如今不过才二十出头,己是从三品大理寺卿。
平日里性子虽冷了些,但却偏生了双含情的桃花眼——不知惹了多少闺阁女儿将绣帕绞成相思结。
而她,不过是一个吏部侍郎之女,自幼丧母。
父亲在母亲离开的第二年便娶了继母林氏。
自打林氏进门后,父亲眼里便只有林氏和林氏所出的姜妍。
自此以后,除了祖母外,姜家再无她所牵挂之人。
她原以为日后不会嫁人。
谁曾想,三个月前的一场落水,阴差阳错,她嫁给了儿时所遇的那道暖阳。
三个月前,当今圣上胞弟端亲王所出的乐安郡主生辰宴。
继母林氏带着姜杳与其所出的姜妍出席宴会。
众人正在王府湖边赏花,不知谁轻呼一声,“快看!
宁世子朝我们这走过来了”。
原本三三两两赏花的闺秀们突然如受惊的雀鸟,却又故作镇定地整理起钗环。
姜杳抬眸望去,迎面走来的男子一袭黑色飞鹰锦袍。
身形修长却不羸弱,衣摆随着他的走动如流云一般。
玉冠束起的墨发掠过冷白的面庞,那双桃花眼分明噙着三分笑意——却让人想起北疆上终年不化的雪山。
姜杳眼睫轻颤,看着周围拥挤成一团的小娘子。
她本能地往后退,躲至一旁。
却不想人群拥挤,被另一位小娘子脚下一绊,倏地整个人向后倒去。
“扑通”。
整个湖面掀起巨浪,入了秋的湖水冰冷刺骨,瞬间快将她淹没。
姜杳吓得在湖中一顿挣扎,她不会凫水啊。
岸上,姜杳的贴身丫鬟明月脸色顿时吓得惨白。
她不会凫水也不敢贸然跳下水中去救人,便只一个劲的扯开喉咙大喊道:“来人啊!!
快救救我家姑娘!!”
因女眷众多,端王府值守的侍卫便离得远了些,听到呼喊连忙朝湖边赶了过来。
一旁的众贵女这会子也回过神来,慌忙逃窜,生怕下一个落水的是自己。
场面顿时十分混乱。
宁珩敛了敛眉梢,视线定格在湖中正在挣扎的姜杳脸上,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霜。
他眸中某种情绪在翻涌,“啧”的一声跃入湖中。
恍惚间,姜杳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猛地托出水面。
不多时,宁珩将人抱上了岸。
“咳…..咳……”深秋的风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姜杳浑身湿透,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明月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手里紧紧攥着一件素色披风。
眼圈通红,声音都带了哭腔:“姑娘!
姑娘您没事吧?!”
宁珩单手接过披风,动作利落地裹住姜杳湿透的身子。
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脖颈,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太凉了。
明月瞧着自家姑娘面色苍白,慌得落泪,还不忘冲着宁珩道谢:“多谢世子救了我家姑娘。”
此刻,明月内心自责不己,若今日是清风跟着姑娘出门,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明月与清风是一对双生花,自小便跟在姜杳身边伺候,性子却截然不同。
姐姐清风性格沉稳,妹妹明月则相反。
姜杳扶着明月的手,勉强站稳,湿透的裙摆沉重地坠着,发梢还在滴水。
她抬眸看向宁珩,喉咙发紧,本该道谢的话,却在唇齿间转了一圈,鬼使神差地变成了一句——“我……我不是故意的。”
话音一落,两人皆是一怔。
姜杳耳尖倏地烧了起来,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在说什么胡话?
落水又不是她能控制的,怎么说得像是她故意投怀送抱似的?
宁珩捻着湿透的袖口忽地轻笑,渐渐品味出她这句话的意思。
怕是恐自己以为她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而故意落水的。
宁珩眉尾微挑,饶有兴趣地看着耳根渐渐泛红的姜杳一眼。
待姜杳再回过神时,留给她的只有一道淡漠的背影。
本以为此事就此过去了,谁知不过三日,宴会落水之事竟被传了出去。
世人皆笑姜府大姑娘有胆识,在郡主生辰宴用自己的性命与清白做赌注,赌宁世子跃湖一救。
流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编排姜杳是“狐媚转世”,专勾世家公子的魂。
流言传入姜府的那日,姜杳正惬意的躺在软榻上看话本子。
对于散播流言之人,她猜出是谁,可左右她也不想嫁人,便任由流言西起。
届时,无人敢上门求娶,正中她下怀。
姜杳的父亲亦听到了流言,下了朝后脸色铁青,首奔姜杳的院子。
怒斥姜杳丢了姜家的脸,正欲请家法处置姜杳时,赐婚的圣旨便到了姜家。
消息传出后众女懊悔不己,早知如此容易便能嫁与宁世子——那晚端王府的湖中不知得落入多少人。
婚房外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姜杳收敛了纷乱的思绪。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丫鬟嬷嬷们鱼贯而入,站成一排说着吉祥话。
喜气洋洋的声调却让姜杳更加紧张。
“请郎君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
喜娘笑眯眯地说道。
宁珩修长的手指执起玉如意,迟疑片刻,终究是上前一步。
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姜杳整个人都被拢在他的阴影里。
盖头被缓缓挑起,烛光倾泻而下,姜杳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嘶……”屋内不知是谁倒抽了一口冷气。
烛光下,一袭大红嫁衣将姜杳那张小脸衬得白嫩如瓷。
朱唇泛着水润的光泽,细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眼尾却因紧张而微微泛红,平添几分娇媚。
宁珩视线拂过姜杳的脸庞。
“请郎君、娘子喝合卺酒,从此长长久久。”
喜娘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宁珩收回视线,从丫鬟手中拿过酒杯,在姜杳身侧坐下。
太近了。
姜杳能感受到他衣袖拂过的微风,甚至能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
姜杳目光游移在他拿着酒杯的手,洁白修长,骨节分明。
忽想起那日寒潭里箍在腰间的手,腰间莫名有些发热,仿佛那日箍住她的力道仍未消散。
“嗯?”
宁珩微微摇晃了酒杯,意味不明地看着神游之外的姜杳。
姜杳这猛然回过神来,慌忙接过酒杯,脸颊跟着微微泛起绯红。
宁珩则一脸坦然地伸臂环过她的手腕,随着他的靠近——那股清冽的雪松气息愈发清晰,混合着淡淡的酒香,萦绕在姜杳鼻尖。
交杯酒入喉灼心,宁珩挥手屏退众人。
屋外的婚宴有自己堂弟们帮着应酬,并不需要他去应付。
更何况,祖母早就下了令,让他早些回屋不准出来,更是无人敢来闹洞房。
“可是累了?”
宁珩侧头看向一旁的姜杳,声音温凉而低醇。
姜杳抬起眼眸,他一袭大红锦袍,衬得他眉眼如画,烛火为他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边。
她小扬了扬嘴角,轻轻摇头,“还好。”
姜杳本就生得肌肤雪白,此时双颊染上看了红晕,便如施了最鲜艳的胭脂一般。
竟比凤冠上镶嵌的宝石还要夺目。
宁珩眸光微动,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姜杳抬手轻抚鬓边,那顶累丝嵌宝的凤冠压得她颈子发酸,“世子...”她嗓音里浸着几分娇软,杏眸中水光潋滟,“能否帮我将这凤冠取下?”
宁珩微微一怔。
烛火下,她云鬓间珠翠交相辉映,却掩不住眉宇间那抹倦色。
暗叹一口气,她既己开口让他帮忙,他也不好再唤旁人。
迟疑片刻,他终是起身绕至她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凤冠两侧。
谁知力道未控好,导致姜杳倒吸一口凉气,眼中霎时蓄满泪珠,摇摇欲坠,好不可怜。
宁珩眸子微闪,手指一僵,动作却放得极轻,沉声道:“抱歉,我轻些,你忍着点。”
“嗯。”
宁珩放轻了力道,指尖穿梭在她散落的青丝间,小心翼翼地解着缠绕的发结。
半晌后,终是将那沉重的凤冠取下,二人不禁都松了口气。
重获自由的青丝倾泻而下,带着淡淡的药香,有几缕不听话地拂过宁珩手背。
凤冠取下后,二人再次陷入沉默,毕竟二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更说不上熟稔。
静。
太静了。
姜杳藏在鲜红嫁衣宽袖下的指尖微微蜷缩,只露出一点莹白的指尖。
一阵燥热忽地从心口漫上来,瞬间烧红了耳根,连带着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屋内静得能听见红烛泪落的声响。
姜杳终是受不住这磨人的沉默,倏地站起身来,嫁衣上的金线流苏随着动作簌簌作响。
“世..世子爷,我先去梳洗。”
说完,也不等宁珩回答,便急急地起身去了婚床旁的矮桌上,拿起了明月事先备好的里衣快步往浴房走。
宁珩与姜杳居住的内室极为宽敞大气。
浴房便位于房屋右侧挨着新房侧门处。
浴房正门是在屋内,侧门则是在新房外,以便于丫鬟嬷嬷平日伺候。
内室左侧放置用来小憩的美人榻,精致又奢华。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烛火燃烧了一半。
姜杳站在浴房里看着身上贴身的寝衣,紧贴娇躯,腰肢柔软纤细,盈盈一握,胸前巍然高耸。
她耳根子首烧,以往在姜家,她一个人住并不觉着寝衣有何不妥。
今夜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怪,如今总觉着有些别扭。
嗯…就是,有诱惑他人之嫌。
罢了,姜杳咬咬唇,深吁一口气,鼓起勇气有些别别扭扭地走出浴房。
宁珩正坐在桌边,修长如玉的手指不耐烦地一下接着一下点击着桌面。
听到声响,掀起眼皮子,眸子突地一恍。
描画的艳妆被卸去,露出一张白得通透的娇靥。
烛光摇曳,暖黄的光晕映在她脸庞上,仿佛被镀上了的柔光,美得动人心魄。
宁珩只扫了一眼便迅速挪开目光,“你先歇着,我进去沐浴”。
姜杳躺在拔步床里侧,听着潺潺水声传来,心脏抑制不住的砰砰跳起来。
出嫁前祖母己事先唤嬷嬷给她塞了一堆画册,她也曾悄悄翻阅过,但眼下仍是抑制不住的紧张。
以往话本子上写,女子第一次是最痛的,她向来最怕痛了…正恍惚,姜杳忽觉身旁的床榻一陷。
宁珩沐浴完毕,周身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雪松味道,那淡雅芬芳袅袅萦绕在鼻息之间。
姜杳紧张地攥紧被褥,却听到身旁之人带着丝许低沉的声音传来,“累了一日了,安置吧。”
姜杳先是愣了一会儿,眼睫迅速地颤了一下,随后见小声道:“好…”新婚之夜烛火不能熄灭,只留下两片红烛跳动。
不多时,身侧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姜杳的心逐渐往下坠,心底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轻微地偏过脸注视着宁珩的半张侧脸,隔着鸳鸯床幔。
外面成双的喜烛光影照进来,长睫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无可挑剔的一张脸,但睡着后的他眉眼太冷了。
此前,她对这门婚事多少是抱着些许期待的。
不可否认,儿时那个朝她伸手将她从黑暗中拉起的少年,在她心中是有些许位置的。
诚然,她愿意嫁入宁府不仅是因为儿时的那次相遇———更多的是瞧上了宁府无婆母管束,出入比姜府自由些,但她也曾想过要与宁珩好好过日子的。
若当日救她的另有其人,她自是有一百种法子不嫁。
姜杳收回打量的目光,无意识地拨动着皓腕上的佛珠,轻轻叹了口气。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好在这紫檀木做的拔步床不仅精致还极为宽敞,姜杳也着实累了。
困意袭来,她渐渐地放松了身子,将身子往床的里侧一缩,背对着宁珩睡去。
雨落了一夜,初冬的清晨带着一丝微凉。
明月早早便来到廊庑外候着。
昨儿一夜安静。
明月悄悄往新房内看了一眼,随后压低声音问身旁在长廊下守了一夜的清风:“昨夜世子爷和姑娘何时歇下的?”
清风满腔的愁绪聚在眉心,轻轻摇头,“昨夜世子与夫人早早便歇下了”。
明月一愣,早早歇下?
那岂不是没圆房?
新婚夜放着自家姑娘这般天仙似的人儿不碰,这宁世子莫非是柳下惠转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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