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开学前一天，儿子跳进河里救了一个六旬老太太，自己却没了命。
老太太上岸就立刻悄悄离开了，连句谢谢也没有。
身为单亲母亲的我穿着孝衣，抱着女儿挤进了地铁，准备去给儿子下葬。
女儿在我怀里抽泣：“妈妈，哥哥变成星星在天上对吗？”
我刚要回答，染着粉色头发的网红少女举着手机对准了我。
“哟，可总算让我逮到了？您是老弱病残，还是全家死绝了？有脸坐爱心专座啊？”
她的助理扯着我下跪，女儿哭的撕心裂肺却被她一脚踩在脚底。
她语气跋扈：“别哭丧了，叫声爹，坟墓都给你安排上。”
这段视频瞬间飙升至热度第二，第一的则是我儿子的见义勇为的事迹。
瞬间，全国哗然，民众热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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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女儿萌萌，后背死死贴在车厢上。
地铁每一次停靠，都让我双腿不自觉发颤，几乎要站不住了。
就在此时，我微微侧头，居然发现在密密麻麻人群的车厢中，有一个空的座位。
仔细一看，那是“爱心专座”，而周围的年轻人目光不停扫过空位，却没有一个人坐下。
我看向那个空座位，又低头看了眼女儿萌萌。
她小脸通红，额头布满汗珠，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萌萌一直很乖，从得知她哥哥出事的消息后，就默默流眼泪。
此刻，原本睡着的她，又被这颠簸给弄醒了。
她声音很小，手里还下意识抓着她哥哥最爱的玩具汽车。
“妈妈。”
真的好累，我就带着女儿坐一下。
只要有人需要，我就立刻让座。
想到这，我仿佛有了救命稻草一般，原本虚弱的身体突然有了一丝力量。
我抱着萌萌，小心翼翼挪了过去，缓缓坐了下来。
将萌萌调整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后，我无声的吐出一口气。
萌萌睁着大眼睛，瞳孔中反射出我狼狈不堪的样子，眼睛红肿，脸色麻木。
她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声音很轻。
“妈妈。”
“哥哥是不是变成星星了？哥哥和我说过，人死了，就会飞到天上去。”
随着女儿的话，我内心一痛，想到了我刚刚成年的儿子林飞。
三天前，儿子毫不犹豫跳进河里，将那个挣扎下沉的六旬老太太托举上岸。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救活了老太太，自己却被一阵旋涡，卷了进去。
而那个老太太，甚至头都没有回，趁着混乱，就匆忙消失在了人群中。
悲伤瞬间上涌，眼睛酸胀的厉害。
泪水不自觉溢出，我死死咬着唇，拼命把那几乎抑制不住的哀嚎压了下去。
我不能哭，不能在萌萌前面崩溃。
“萌萌。”
我声音发抖：“哥哥他......”
我该怎么告诉女儿，她最崇拜的哥哥。
那个总是用自己的零花钱省下来给她买裙子的哥哥，已经变成了太平间里一具冰冷的尸体。
就在我想着该如何组织语言，试图不让女儿那么难受时。
一道强光突然精准射在我的脸上。
我瞳孔一缩，下意识闭眼，头猛地低下，想要躲避。
怀里的萌萌也被突然的强光吓到，控制不住的哭了出来。
“呜呜。”
我忍着眩晕和不适，顺着光源看了过去。
几步之外，一个粉色头发的少女，此刻正一脸鄙夷的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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