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带了小雀儿回家做美甲,让我跪着服务。
女人操着中式英语骂我土包子,笑着和他开黄腔。
“阿舟,你老婆身上老人味好难评,真不尝尝我的滋味吗?”
轮椅上的男人,目光落到那处雪白浑圆上,喉结滚动。
美甲刀刺进掌心,鲜血染红她指间。
男人一把推开我,“沈青瓷,你要蓄意谋杀吗?”
处理完伤口,我平静道:
“家花是没有野花香,离婚吧。”
他舌头都捋不直了。
“阿瓷,你……能听懂英语?”
“不就帮她做个美甲,至于闹离婚吗?”
之后防贼似的防我,生怕我让他签的合同是离婚协议书。
我再没提过离婚,他以为这事翻篇。
却不知,保险柜里的结婚证早已变成离婚证。
1
自打提离婚,江闻舟又开始冷暴力。
他搬到客房去睡,自己滑动轮椅上厕所,一日三餐也在公司。
我没有妥协。
儿子卷卷并不知我们之间的暗流涌动。
幼儿园开家长会,他还在和那个圆脸女孩打赌。
“我爸爸说过会来的!”
江闻舟确实信守承诺。
卷卷欣喜上前,男人轮椅偏移了方向。
路过我时,有片刻停顿,还是转向那个圆脸女孩。
“抱歉,爸爸来晚了。”
苏苏是周洛薇和她亡夫的孩子。
她的亡夫是江闻舟的好兄弟,当年帮他争夺江家掌权人时,替双腿瘫痪的他挡下子弹,临终前把妻女托付给他。
于是,江闻舟把周洛薇养在外面,还成了她名义上的丈夫。
教室的喧哗声在江闻舟这声“爸爸”中归为静止。
家长们鄙夷的目光落到我身上。
“江先生从不来参加卷卷的家长会,原来苏苏才是他的孩子。”
她们看向江闻舟和周洛薇,眼里都是艳羡。
“这才是天作之合嘛。”
江闻舟双腿瘫痪后,平日里都是公司和家两点一线。
难得在公共场合露面。
他换了发型,穿着周洛薇买给他的那套白色西服。
先前我在某宝四位数买了一件,周洛薇嫌廉价,请人高价定制,用最好的面料。
江闻舟都没舍得穿。
见到我盯着江闻舟出神,周洛薇嘴角扬起不怀好意的笑。
“沈太太,我的美甲亮片掉了,能帮我重新做一次美甲吗?”
她自觉的把手伸过来。
家长们掩唇偷笑。
“原来是个美甲师呀,难怪穿着这么寒酸。”
江闻舟神情有动容,被周洛薇安抚的碰了碰手背。
“职业不分贵贱,沈太太凭自己的手艺赚钱,有什么好丢人?”
家长们都夸她人美心善,又窃窃私语道:
“这女人身边呀,还得有个男人日子才踏实。”
潜台词无非说我没有丈夫,霸占别人的丈夫。
江闻舟目光锐利,等着我求他。
我抬头,坐直了身子。
“我有老公,碰巧他刚死了而已。”
江闻舟脸色僵住,听到有人问:
“那刚刚你儿子喊江总爸爸又是怎么个事?”
卷卷攥紧掌心,脸上都是委屈。
我摸了摸他的头,“要怪就怪江总长得太像我死去的男人。”
江闻舟脸沉的能滴水。
周洛薇看着我笑意更深,压低了声音。
“听说你妈妈在住院,你要是能跪着帮我做美甲,我可以加钱。”
上次她装醉,吵着跟江闻舟回家,又借着酒劲让我跪着做美甲,我没有答应,她总心心念念着要当众羞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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