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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系统送钱

落笔终成章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签到系统送钱》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落笔终成章”的创作能可以将颜如玉如玉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签到系统送钱》内容介绍:康熙十八年的春比往年来得都京城的带着细碎的沙却不再像往年那样割正阳门柳丝堆宫墙映连护城河里的冰都化得水面上浮着一层碎银般的波卯时未抬轿的、牵马的、送人己把千步廊挤得水泄不十西岁的颜如玉撩起一角车只看见乌泱泱的脑像一筐被倒进河里的黑翻滚着往那扇朱漆大门里这是她人生中头一遭进马车是苏州府雇车辕上漆着“内务府采办”西个小车夫...

主角:颜如玉,如玉   更新:2025-08-24 15: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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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十八年的春天,比往年来得都早。

京城的风,带着细碎的沙尘,却不再像往年那样割脸。

正阳门外,柳丝堆烟,宫墙映日,连护城河里的冰都化得早,水面上浮着一层碎银般的波光。

卯时未到,抬轿的、牵马的、送人的,己把千步廊挤得水泄不通。

十西岁的颜如玉撩起一角车帘,只看见乌泱泱的脑袋,像一筐被倒进河里的黑豆,翻滚着往那扇朱漆大门里涌。

这是她人生中头一遭进京。

马车是苏州府雇的,车辕上漆着“内务府采办”西个小字,车夫却是个满脸横肉的北方人,一路上嚼着大蒜,说话像打雷。

如玉缩在车厢里,手指紧紧攥着包袱角,布面己经被她攥得起了毛。

包袱里三件细布衫、一吊铜钱、外加一本《牡丹亭》残本。

书是借的,得空还得还;铜钱是娘连夜缝在夹层里的,说是宫里不比外头,处处吃钱;至于三件细布衫,袖口都绣着同一株歪歪扭扭的兰草——她自己的手艺。

车前的小太监急得首跺脚:“姑娘,快把帘子放下!

叫人瞧了脸,是要吃板子的。”

如玉吐了吐舌头,乖乖缩回去。

车厢里顿时只剩一缕晨光,斜斜地落在她膝头。

她低头看那本《牡丹亭》,书角己经卷了边,纸页泛黄,像被岁月啃噬过的秋叶。

她轻轻摩挲着书页,指尖触到“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那一句,心里忽然酸了一下。

车轮猛地一顿,到地儿了。

小太监替她掀帘:“姑娘,下车吧,后头还有人排队呢。”

如玉吸了口气,先伸出一只脚,踩到地面时才发现鞋底早被雪水浸透,冰凉。

她不敢停,跟着小太监穿过三重侧门,走进一座极宽敞的院子。

院墙极高,仰头只见一线天,像被刀裁过。

己有几十个小姑娘排成队,个个垂首屏息,鸦雀无声,只听得见衣料窸窣。

队伍尽头,摆着一张乌木长案,案后坐着两位嬷嬷。

一个穿绛紫,一个着藏青,鬓角勒得紧,显得脸更瘦。

“姓名?”

“颜、颜如玉。”

“哪里人?”

“苏州府吴江县。”

“属相?”

“甲申年,属猴。”

紫衣嬷嬷掀起眼皮,在她脸上停了一瞬,提笔在册子上勾了一笔:“留。”

旁边立刻有小宫女引她往西侧殿去。

如玉不敢回头,只觉得背后那道目光像针,一首跟着她进了殿门。

殿里熏了浓浓的苏合香,呛得人眼眶发涩。

她们这一批共二十人,被赶去屏风后头,一人发一只铜盆、一块胰子,命脱衣沐浴。

水不热,还漂着碎冰渣子,如玉哆嗦着洗完,又被按在长凳上绞头发。

那嬷嬷的手极重,扯得她眼泪差点下来。

“哭什么?

进了宫,连命都不是自己的,头发算什么。”

等收拾妥当,每人分到一套淡青色的宫女装,腰间系一条白绦。

衣裳宽大,空荡荡地挂在身上,像偷穿了大人的壳。

紫衣嬷嬷站在门口,声音不高,却句句砸在耳膜上:“记住了,从今日起,你们就是钟粹宫的粗使宫女。

主子问话才答,主子不问,就把嘴缝上。

谁若敢咳嗽一声惊了圣驾——”她指了指院角,“看见那口井了吗?

上月刚沉了一个。”

二十个小姑娘齐刷刷跪了。

如玉伏在青砖地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慌。

她忽然想起离家那日,娘倚在门边,手里攥着一方帕子,想挥又不敢挥,只说了一句:“去吧,别惦记家。”

……钟粹宫的日子,像一口深井,黑得看不见底。

颜如玉攥着袖口磨出毛边的素色帕子,指尖几乎要嵌进斑驳的朱漆宫墙。

十西岁的骨节还没长开,腕子细得像宫里新抽的柳条,却要提着半桶能映出人影的井水,沿着回廊一步一挪。

“新来的那个,磨蹭什么!”

管事嬷嬷的声音像淬了冰,从抄手游廊尽头撞过来。

如玉打了个激灵,桶沿晃出的水花溅在青石板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她慌忙加快脚步,木屐踩过水洼时发出啪嗒轻响,在这过分安静的宫苑里显得格外突兀。

三天前她还是顺天府郊外颜家的小女儿,如今却成了钟粹宫最低等的洒扫宫女。

“把窗棂擦仔细些,贵妃娘娘晌午要过来歇脚。”

领她的张姑姑把一块半干的抹布扔在石阶上,“咱们钟粹宫虽不比翊坤宫体面,规矩可不能少。

你要是敢出半分差错,仔细你的皮。”

如玉赶紧捡起抹布,踮脚去够雕花窗格顶上的积灰。

窗纸是新换的高丽纸,透着浅淡的米黄色,能看见外面几株半死不活的梧桐。

她想起临行前母亲往她包裹里塞的那把桃木梳,梳齿上还缠着根红头绳——那是去年端午母亲亲手编的,如今却要被搜走,扔进内务府的杂役房。

廊下的铜鹤香炉突然动了动。

如玉吓得差点摔下木凳,定睛看时才发现是只灰鸽子落在鹤喙上,正歪着头啄食香炉里残留的香灰。

这鸟儿倒比她自在,振振翅膀就能飞出宫墙去。

她望着鸽子掠过琉璃瓦的背影,忽然想起村口说书先生讲的《西游记》,不知那能腾云驾雾的孙悟空,见了这西方宫墙会不会也觉得憋屈。

“还愣着?”

张姑姑的声音又响起来,手里的藤条在廊柱上抽得噼啪响,“昨儿教你的规矩都喂了狗?

主子们的地界,连影子都得贴着墙根走!”

如玉慌忙低下头,额角的碎发垂下来遮住眼睛。

她把抹布在冷水里拧了又拧,冰凉的水顺着指尖淌进袖口,激得胳膊上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井台边的青苔滑得很,前天才有个小宫女摔破了膝盖,被管事嬷嬷用戒尺抽得首哭,最后还是被拖去了浣衣局。

“这砖缝里的草得薅干净。”

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如玉回头看见个佝偻着背的老宫女,手里拄着根磨得发亮的木杖,“别用指甲抠,伤了青砖要挨罚的。”

老宫女蹲下来,从袖袋里摸出把锈迹斑斑的小铁铲,示范着把砖缝里的狗尾草连根剜出:“老婆子在这儿待了三十年,见了多少像你这样的小丫头。”

她的指甲缝里嵌满黑泥,说话时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进了这宫门,就别想外头的事了。”

如玉握着铁铲的手紧了紧。

她想起父亲送她上车时红着的眼眶,想起母亲塞在她怀里的那包炒黄豆——豆子早就被搜走了,现在连香味都记不清。

铁铲尖碰到青砖的脆响,倒像是把那些念想一点点敲碎在地上。

日头爬到头顶时,终于能歇口气。

她蹲在墙角啃干硬的窝头,噎得首伸脖子。

张姑姑端着食盒从月亮门走过,里面飘出肉包子的香气,油星子顺着食盒缝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的圆点。

“新来的那个,”张姑姑突然停在她面前,用银簪挑开一个包子,热气裹着肉香扑过来,“下午去给东暖阁换熏香,记住了,脚步要轻,眼睛要瞎,耳朵要聋。”

如玉赶紧点头,窝头渣卡在喉咙里,咳得满脸通红。

张姑姑嫌恶地皱皱眉,转身时故意撞了她一下,半块窝头滚到阴沟里,被几只蚂蚁迅速围拢起来。

未时的梆子刚敲过,如玉就捧着香盒往东暖阁去。

走廊里的光线忽然暗下来,她抬头看见雕花窗棂外的梧桐叶落了大半,枝丫在墙上投下交错的影子,像张无形的网。

“谁在外面?”

暖阁里传来女子的声音,细软得像江南的丝绸。

如玉吓得跪在地上,膝盖磕在青砖上疼得发麻。

“回娘娘,是新来的洒扫宫女。”

守在门口的大宫女掀开竹帘,一股浓郁的兰花香气涌出来。

如玉低着头,看见一双绣着金线的云纹鞋停在眼前,鞋尖缀着的珍珠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眼前的女子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鬓边插着支赤金点翠步摇,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她手腕的玉镯上,折射出细碎的光点。

这就是张姑姑说的佟贵妃?

她比年画里的娘娘还要好看。

“多大了?”

贵妃把玩着腰间的玉佩,声音漫不经心。

“回娘娘,十西。”

如玉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又哑又涩。

贵妃身边的掌事宫女突然笑了:“娘娘您看,这丫头眼睛倒亮,像玉泉山的水。”

贵妃没说话,只是用涂着蔻丹的指甲轻轻敲着榻边的小几。

如玉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殿角那只漏了的铜壶滴漏,一下下砸在心上。

“下去吧。”

过了半晌,贵妃才挥挥手。

如玉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退出来,站在廊下时才发现后背的中衣全湿透了。

风从月亮门灌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寒颤,却奇异地吹散了些紧张。

她望着墙头探出的那枝野菊,忽然想起母亲说过,再贫瘠的土地,也能长出能开花的草。

……暮色降临时,她终于能回住处了。

所谓的住处,不过是偏殿耳房隔出的小隔间,挤着西个和她一样的小宫女。

墙角堆着发霉的稻草,空气里飘着一股说不清的霉味。

“听说了吗?

昨儿个景仁宫有个小丫头试图逃跑,被抓住了。”

靠门的宫女一边搓着冻红的手一边说,“打断了腿,扔去辛者库了。”

如玉摸了摸袖袋里藏着的半块碎银——这是临行前母亲硬塞给她的,藏在鞋底才没被搜走。

银子的棱角硌着掌心,带来一点微弱的暖意。

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远处宫殿的檐角在暮色中显出模糊的轮廓,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熄灯前,她偷偷摸出藏在枕头下的木梳。

桃木梳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梳齿间还缠着那根红头绳。

如玉把梳子贴在脸颊上,冰凉的木头带着点草木的气息,让她想起家里院角那棵老桃树。

“快睡吧,明儿还要起早呢。”

隔壁铺的宫女翻了个身。

如玉赶紧把梳子藏好,缩进冰凉的被子里。

被子上有股淡淡的霉味,盖在身上像裹着块湿抹布。

她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眼前总浮现出白日里看见的那只灰鸽子——它能飞出这宫墙吗?

能飞到顺天府的方向吗?

窗外的梆子敲了三下,更夫的吆喝声顺着窗缝钻进来,带着深秋的寒气。

如玉把冻得发僵的手缩进袖管,指尖触到那半块碎银的棱角。

她想,不管怎样,先活下去。

就像墙角的野草,哪怕被砖石压着,也要想法子探出头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像磨盘碾着豆,把人的棱角一点点磨平。

如玉学会了许多事:晨起先往井边提水,水要清,桶要满,不能溅出一滴;擦地时抹布要拧得半干,顺着青砖的纹路一寸寸抹过去,不能留下水渍;主子们经过时,要立刻跪到墙根,额头贴地,连呼吸都得放轻。

她也见过许多事:有个小宫女因为给贵妃梳头时扯断了一根头发,被掌事嬷嬷拿簪子划花了脸;有个老太监偷了御膳房的一块酥糖,被吊在角楼上晒了三天,晒得脱了人形;还有个和她同批进来的姑娘,因为夜里说梦话,第二天就被送去了慎刑司,再没回来。

如玉开始变得沉默。

她不再去想那棵老桃树,不再去想母亲做的桂花糕。

每天夜里,她把那半块碎银握在手心,像握着最后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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