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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嘤嘤的《女相万人之上》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国相沈檀不近女却娶了屠户女为我是那屠户久慕沈相美新婚夜迫不及待将其扑却扑到不属于男子的绵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竟是女儿她与我约法三她当我拿不限制人身自不干涉做不生养孩随我在外头养多少白面书生和小武我当这般的国相夫世间没有比这更美的差成亲当小武夫策马千里而我满头雾水: 你是谁?他泫然欲泣: 你……不记
主角:沈檀,束修 更新:2025-07-24 13:3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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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那屠户女,久慕沈相美色。
新婚夜迫不及待将其扑倒,却扑到不属于男子的绵软——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相,竟是女儿身。
她与我约法三章。
她当官,我拿钱,不限制人身自由,不干涉做事,不生养孩子。
随我在外头养多少白面书生和小武夫。
我想,当这般的国相夫人,世间没有比这更美的差事。
成亲当夜,小武夫策马千里而来。
我满头雾水: 你是谁?
他泫然欲泣: 你……不记得我了?那夜我们……
1
洞房红烛摇曳,沈檀满身酒香推门而入。
人群闹闹哄哄散去,他跌跌撞撞走近。
身形算不上高大,却也清秀挺拔。
盖头刚被掀开,我迫不及待起身,将沈檀扑压在榻上。
绝,真是绝。
玉面如冠,唇红齿白。
七年前他高中状元,打马从长街而过。
当真如世人传颂,沈家三郎有三绝,人称沈三绝。
诗词文章一绝。
品性为人一绝。
俊美仙颜一绝。
掷果盈车少年郎,匆匆一瞥,万千少女怀春。
车马经过李家肉铺,少年回眸,我手中剁骨刀险些剁下自己手指。
我这双手啊。
岁开始在肉铺帮我爹卖肉,拉扯几个弟弟长大,十四岁我爹故去,我接手肉铺,成了李家掌家屠娘。
杀猪剁骨剔肉,这双握了十几年杀猪刀的手,指节粗壮,掌心粗糙,遍布细小伤痕。
比沈檀那玉葱修长的十指,还似男人手。
我握刀,他握笔。
我为蝇头小利。
他为家国兴亡。
眼下我这双糙手,正扑在他胸前。
噫?
怎么有点……软?
嗯。
我心道,无碍无碍。
国相公务繁忙,应酬颇多,疏于强身健骨。
有这百看不厌的仙姿玉容,身上软点便软点了。
正要扒开他衣襟,十根玉指扣住了我的糙手。
沈檀面上已不见酒色,星眸灼灼灿灿,红唇颤动。
禅因阿姐,你先听我说。
2
我有很多年,没听沈檀喊我禅因阿姐了。
沈家发迹之前,赁住在我李家肉铺隔壁的破院,三间年久失修的屋子,挤了沈家老少十几口人。
我李家一女四儿,我下面四个弟弟。
他沈家一儿四女,沈檀上面四个姐姐。
沈檀父亲在学堂教书,束修微薄,沈夫人常年卧榻养病。
沈檀之前还有两个哥哥,早夭,所以家里人称呼沈檀三郎。
沈檀小我几岁,家贫却志长,我几个弟弟到处爬树打鸟的垂髫年纪,与我三弟同岁的沈檀总是在隔壁破院里稚声背书。
背《诗经》: 瞻彼淇澳,绿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背《大学》: 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弟弟们趴在墙头捉弄他,弹弓飞石吓他。
兔崽子们闹完了,嘻嘻哈哈跑回来向我取笑沈檀,说他有多弱不禁风,小女娃似的,动不动眼红哭鼻子。
我安静地听着,抄起手边烧火棍,满院子追着挨个痛揍。
大声警告他们,不许欺负沈檀。
我娘生小五时难产,撒手人寰,我爹抱着我娘尸身悲痛欲绝,这个牛高马大的屠户,哭起来像个孩童,连哭三天三夜。
岁的我,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小五,领着二三四,走街串巷去找乳娘讨乳汁喂小人儿。
我永远记得娘临终前摸着我的小脸,流着泪,只叹了句,我家大姐要辛苦了。
咽了气。
我娘去后,我爹郁郁寡欢,借酒浇愁,肉铺生意每况愈下。
我背上背着小五,领着几个弟弟临街卖肉。
没力气剁肉,便把刀磨得锋利,让顾客们自己剁,多添上一两半两的,少赚点,但能留客。
卖肉有点好处,不管挣不挣钱,至少弟弟们有肉吃。
他们个个被我养得壮实,皮糙肉厚。
十四岁那年,我爹喝醉酒,回家路上被官马踢中心窝,不治而亡。
沈檀他爹领着沈檀到我家吊丧,那年沈檀十岁,不但能吟诗作对,还能写文章。
再看我几个徒长块头的弟弟,目不识丁,招猫逗狗。
李家肉铺周围,三教九流的人出入赌坊、秦楼。
安葬好我爹,我拎着颗猪头和半扇肋排去隔壁沈家,托夫子收我几个弟弟进学堂管教。
我知道弟弟们都不是读书的料,不指望他们治国齐家,只希望他们身正心诚,遇事有个主见,识黑白,知进退。
十岁的沈檀立在沈夫子身边,个头还没我高,眸眼如星,问我: 那你呢,禅因阿姐你不想去学堂吗?
3
我娘在时,她教我识过几年字也读过几本书,看话本不成问题。
不杀猪卖肉时,我喜欢煮上一壶酒,饮酒吃自晒肉干,读新出的话本,沉迷江湖侠义,儿女情长。
有那种讲妖魔鬼怪和游记的话本,出一本我追一本。
我揉揉沈檀脑袋笑道: 我一个卖肉屠娘,能识数算账足够了,女子读书,又不似男子能考取功名当大官。
沈檀张口欲言又止,眼睛铮铮发亮。
我那时想,他定会出人头地,他天资聪颖,斯文秀气,与我几个草包弟弟全然不同。
沈檀几个姐姐,也是知书达理,娴静文雅。
二姐沈桃模样最出挑。
有天她出门抓药,被登徒子当街调戏。
沈檀跑到李家肉铺求救,我和几个弟弟提着杀猪刀,杀气腾腾冲过去。
弟弟们摁住那厮,我横刀在他脖上,逼他给沈桃磕了三个响头。
沈家的姑娘从此没人敢欺辱,我也落了个凶悍女娘的名声。
提起李家屠娘李禅因,还有我那四个牛马强壮的弟弟,无人不惧。
以至于我守着肉铺无人问津,过了桃李年华。
也是这一年,十七岁的沈檀连中三元,诗才文章颇受宫中皇贵妃赏识,成了最年轻的太子少师。
几年后新帝登基,尊皇贵妃为皇太后。
新帝年少体弱,太后垂帘听政。
沈檀受重用,平步青云,官至丞相。
坊间传闻,沈相与太后交往过密,频繁出入太后寝宫宁德殿,屏退左右密谈。
更有甚者,以他们两个为原型创作各类抓人眼球的话本,看得人脸红心跳,血脉偾张。
有些写得太过,我边看边骂,骂作者影射沈檀为妖孽,明明沈相清风明月,洁身自好,不近女色。
据说平乐长公主和安国公独女,三番两次对沈相大献殷勤,也有不少女子自荐枕席,沈相皆不为所动。
4
沈家早已搬离我家隔壁那破院,住进御赐的相府。
那破院修整过,成了个说书论道的小院,叫檀香院。
我去那儿却不是为了听书。
主要是去看白面书生,有不少美男子。
有个叫梁锦书的秀才,长相颇俊美,有几分沈相仙姿,不少年轻女娘慕名前来。
别人给他掷果掷花,我给他送腊肉腌肉酱猪蹄。
他声音清沉好听,说书声情并茂,我爱听他说那本《大焱女子传奇》话本。
话本作者清潭先生,文采通俗,故事引人入胜,书写各种传奇女子的传奇命运。
其中一话,讲一个女屠娘,女扮男装参军,上阵杀敌,所向披靡,最后当上大将军。
我自己就是个女屠娘,看得那个热血沸腾。
书中女将军对人言: 女子不是囿于深宅的谁家待嫁女,女子可征战沙场,定国安邦成大业。
女子也不必与男子比,女子可做她们想做的任何事。
如此惊世骇俗之言,掀起不小争议。
可当今太后掌权,太后亦是女子。
大焱女子传奇非但没被禁,似乎有传言,颇受太后喜欢,她总待宫女睡下后,秉烛夜读。
不过至今没人知道清潭先生是何许人也。
是男是女也没个定论。
有人觉得梁锦书或许就是清潭先生。
没人能像他这样把大焱女子传奇说得惟妙惟肖,一字不差,不知收获多少女娘芳心。
别人问他,他笑而不答,从不否认。
所以当梁秀才约我去赏灯,我心花怒放地答应了。
距离元宵灯会还有大半个月,我跑绸缎庄买料子寻人做新衣裳,到花楼粉坊置办胭脂水粉。
我几个弟弟都知道,我李禅因有两大爱好: 话本和美男。
美男会讲话本,于我是致命诱惑。
二弟李淳前些年进衙门当差,后来混成都头,他有几个甚是年轻健美的手下,经常带到我跟前晃荡。
有次我推开家门,见几个光裸上身的男子在院中水井旁打水冲身。
个个猿臂蜂腰,那成块成鼓的肌肉,在清凉井水的冲刷下,在夕阳金光下,当真是赏心悦目,沁人心脾啊。
我没白养这个二弟。
可惜他们对我这个年长他们好几岁的只知卖肉的屠娘姐姐没兴趣。
亏我二弟整日在他们面前吆喝: 我阿姐是世间最好女子
我好我知道,他们有眼无珠。
人家梁秀才就没瞎。
男女私会,我想他意思很明显了。
我敢赴约,我意思也是很明显的。
但我见梁秀才最大目的,是想从他口中套出屠娘将军的结局。
如果他真是清潭先生。
在《大焱女子传奇》屠娘将军那一话中,女将军班师回朝,身份被揭穿,被指犯下欺君之罪。
故事写到这里截止,清潭先生似有封笔之意,我看得百爪挠心,只想知道女将军结局。
皇帝会不会赐死她?
那个一直跟在她身边,暗暗恋慕她的小军士呢?
他们能修成正果吗?
5
我涂脂抹粉,盛装打扮去灯会。
出门时惊吓了弟弟们,他们好似见了鬼。
可我对镜贴花时,觉得挺美。
街上到处点灯,红火喧嚣,人头攒动。
梁秀才已在桥上等我,他还是那身青色长衫,同色儒帽,斯斯文文,侧面与沈檀有些像。
都是身形单薄的美男子,只是沈檀腰更细点。
梁秀才见我,目瞪口呆半晌,想是我装扮太美了。
他结巴又扭捏,频繁看周围人眼色,你与往时,很大不同……
我咧开红唇笑,我不同凡响之处还有很多……
这时赏灯人群中,有人在我头顶发出轻笑。
我抬头看向临水酒楼二楼,厢房窗边立着道熟悉身影。
单薄却挺拔,清秀独绝,天人之姿。
6
沈檀负手立在窗边,灯影彤彤之下。
秋水为神玉为骨,雌雄莫辨,非我凡尘。
相较之下,顿觉梁秀才算不上什么美男子了。
二楼厢房似还有其他贵客,隐约窥见华服珠翠。
沈檀从容转身,与那华服女子交谈。
我回过神,梁秀才说要带我去僻静些的地方赏灯。
他带我上了艘小船,只我和他。
我问他是不是清潭先生,他还是笑而不答。
船桨划开流水,驶向灯影稀疏的晦暗河道。
你不认也行,但你能否告诉我,屠娘女将军最后如何了?
欺君乃大罪,自然是被赐死了,不但赐死,还诛九族。
我疾呼: 这不可能
梁秀才轻蔑笑道: 那只是话本故事,女子手无缚鸡之力,焉能上阵杀敌当将军?一派胡言,大逆不道,我看写书之人也该被诛九族
我怔怔看他,你不是清潭先生。
清潭先生的话本里,女子有无限可能。
昏黑的河道上响起哨声,一艘船影慢慢驶近。
船头站着几个彪形大汉。
此处不算僻静,不远处燃放的烟花爆竹声却能盖过呼救。
我并不打算呼救,暗暗摸住袖中从不离身的杀猪刀。
还未动手,岸边踩水飞来两道劲挺黑影。
三下两下把几个大汉放倒了。
梁秀才正要逃,我揪住他衣领道: 你忘了,我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我是杀猪的。
一脚将他踹进坊河腥臭的脏水里。
二弟李淳赶来,将梁锦书拿去衙门问罪。
牢房里免不了严刑逼供,二弟亲自动手。
审过后得知,这是姓梁的故技重施。
他以说书吸引女娘,勾搭私会与人合谋绑走玷污,又以女娘清白威胁女娘及其家人,勒索钱财。
他已在别处用此手段害了几个女娘。
不管衙门怎么判,反正我二弟给他用了能用的刑,人已废了。
这些都是后话了。
回到元宵那夜。
上岸之后,出手救我的两位男子朝我作揖行礼。
他们是沈檀身边的护卫,特地寻来,沈相请李娘子到酒楼一叙。
我到了酒楼,见到沈檀,以及他身边雍容华贵的妇人。
虽做宗妇打扮,却是气场惊人。
沈檀对那妇人作揖道: 太后,这位李娘子就是当年救臣性命的恩人,也是臣想娶之人,臣斗胆求个恩赐,请您赐婚。
太后?赐婚?
哐当
我袖中的杀猪刀,吓得掉在地上。
7
我救过沈檀,这不假。
那年学堂走水,我见火光冲天,奔过去寻弟弟们。
不见四个弟弟身影,心急如焚,抓住跑出来的沈夫子问。
夫子望着火光拍腿道: 管他们做甚,今日四个又逃课了
说着哭嚎起来,檀儿还困在里面
我想也没想,冲了进去,把晕倒的沈檀扛抱出来。
至今都记得他身板单薄,作为男儿郎,腰实在太细,弱不禁风。
学堂被烧毁后,我在肉铺后面的空地搭建了几个棚子,充当临时书院,还能监督我几个弟弟读书。
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不敢逃课。
偶尔在剁肉的间隙抬头,瞧那半卷竹帘下的简陋课堂,其他学子昏昏欲睡,独沈檀坐得笔挺。
如鹤立鸡群。
后来他身居高位,人人说沈相天纵英才,可我印象里的沈檀,任何时候都在埋头苦读。
我从未把救他的事放在心上。
也没想过要他以身相许。
但,他非要许,我是不客气的。
灯会散了,行人归家去,花灯寥落。
我与沈檀站在水边说话。
河水倒映出我们差不多身高的身影。
看着我比他还壮点。
他沈家就这样,个个身量纤细苗条。
沈檀是他家个头最高的了。
而我李家儿女继承我那屠户爹,四个弟弟,没有哪个身长低于尺。
我是我家最矮的。
我找他来,是想告诉他件事。
有件事我们成亲前,我还是告诉你为好,我——非清白之身。
沈檀微微蹙眉,我以为他有嫌弃之意。
却听他道: 你杀猪,又不是杀人放火,何来不清白之说?
我直白了说: 我非黄花大闺女。
沈檀怔愣半晌,我不意外。
我想他是不是要反悔。
毕竟我早过花信之年,与我同龄的女娘,孩子都上学堂了。
而我李禅因从没想过为谁守身如玉。
二十岁那年,我睡了个身强体壮的小军士。
很是快活,从不后悔。
我也不认为我睡了男子,就失了贞洁。
沈檀笑了: 这是我最不在意的事情。
8
成亲的日子很快定下。
听说太后赐婚后,平乐长公主在宁德殿哭闹好几回,安国公独女也在家摔烂不少花瓶。
据说,有龙阳之好的翎王在猎场从马上摔下来了。
临近婚期,我心中反而有些忐忑。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大婚当日很是热闹。
拜过堂,我被送入洞房。
我几个弟弟对我嫁给沈檀没什么意见。
唯有一点,嫌他太过瘦弱。
出席婚礼的只有大弟和二弟,三弟在塞北军营,四弟在蜀地游历。
沈檀爹娘早几年前双双病逝,几个姐姐除二姐沈桃外,其余都远嫁了。
沈桃与我同岁,这些年都是她在相府管家。
偌大相府,被她管得井井有条,上和下睦。
同时她还在外经营酒楼茶肆,很是红火。
赐婚后,沈桃来找过我。
我们多年未见,却不觉生疏。
她拉着我的手,神情有些复杂,几番欲言又止。
禅因,辛苦你了,沈家无以为报,唯有——
她招招手,挑夫们把成箱成箱的聘礼往我家院子里挑。
箱笼堆成山。
另有厚厚几沓银票和两处地段极好的房契。
怎么会辛苦呢
我笑得合不拢嘴: 当丞相这么有钱啊?
沈桃摆摆手: 这些是我们几姐妹凑的,相府另算。
我: ……
9
我馋沈檀美色多年,洞房不打算客气,先发制人,将沈檀扑倒。
沈檀神色复杂: 禅因阿姐,你先听我说。
我伸手解他衣带: 什么也别说,先办正事。
沈檀目光炯炯,手无缚鸡之力,国相气势却很压迫人:
我年俸千贯,禄米百石,草料职田若干,全归阿姐,不干涉你人身和做事自由,不要你生养孩子,除男女欢爱之事我不能满足,其他有求必应。
啊?
我瞥向他那处,你……不行吗?
我非男子。
……??
为向我证明女儿身,沈檀起身取下发冠。
乌黑似墨的长发如瀑披下。
冰肌玉骨,有女子之形,举手投足又有男子清秀硬朗,柔中带刚。
我震了个大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沈相,竟是女儿身
沈檀面色无澜,继续解下衣袍。
当我看到她胸前缠裹的白缎,心脏猛地被刺了下。
我鼻子忽然有点发酸,记忆一幕幕往脑袋里涌。
五岁的沈檀在院里背书。
六岁的沈檀伏案练字。
七岁的沈檀风雨无阻上学堂。
穿男子衫,行男子态,背着小书箱在雪地里行走。
我过去给他撑伞: 三郎小小年纪如此刻苦。
他仰起头说: 阿姐,我要当丞相。
……
此他竟都是她
我呆坐在榻上。
无法想象她竟这么当了二十几年男子。
学着男子的言行举止,甚至刻意练习嗓音……
心疼极了,到底拾起外袍披在她身上。
别脱了,天凉。
越想越为她心酸,流下泪水——
这么多年,你实在辛苦呜呜呜……
沈檀星眸闪过锋芒,拂袖大笑: 辛苦?当男子怎会辛苦?
当男子可比女子轻松得多了
……
我竟无言以对。
不行,这是欺君
我反应过来,狂冒冷汗,如果被太后发现……
沈檀很是从容: 太后知我是女儿身,她是个眼界心胸开阔之人,我常觉得,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请旨赐婚,是不得已而为之。
太后快瞒不住长公主和满朝文武,愁得白发徒添几根。
沈檀与我约法三章:
不限制人身自由,不干涉做事,不生养孩子。
她目光恳切: 禅因阿姐,先委屈你,一年之后,我会向太后请旨和离,保你无虞。
我不知道她要这一年时间做什么。
不过这怎么会是委屈
她当官,我拿钱,随我在外头养多少白面书生和武夫。
婚姻中的好处我占尽,不好的我半点没沾到。
我想,当这般国相夫人,世间没有比这更美的差事。
果然只有嫁给女人才有这等好处。
我把沈檀拉往榻上: 睡吧睡吧,姐姐知道了。
吹灯后,我问她: 你不想做回女子吗?
她笃定道: 我本就是女子,不久的将来,我会堂堂正正当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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