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秦南依听到水滴的声音,她以为是梦境,翻身之际,西肢动弹不得,她被吓得猛然睁开眼睛。
周围铺满了新鲜的花瓣,她躺在中央,穿着白色的裙子,她欲哭无泪,镇定中有苦恼悲戚,“哪个变态,她还没死呢?”
这就是个美化版的殡仪馆,她是遇上有特殊癖好的杀人狂魔了吗?
她一动身上的锁链噼里啪啦的响,她望着锁链,心里染上寒意,一阵悲戚。
在她茫然,恐慌之际,她听到脚步声,立即闭上眼睛。
男人靠近她,冰凉的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灼热的气息停留在她的耳边,她忍不住睫毛微颤,手缱绻成拳,脚趾蜷缩,心里暗骂,“死变态。”
男人得寸进尺,把她紧握的手扳开,与她十指相扣,低沉的轻笑,“装睡?”
“也很可爱呢?”
秦南依抬手想招呼在他脸上,可是被铁链束缚着,她满心悲凉,睁开眼睛,尽量的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眼里泛着厌恶,厉声质问:“你想干嘛?”
她躲避他的触碰,男人的手僵在半空,不怒反笑,丝毫不掩饰,“看不出来吗?”
“我想要你。”
秦南依觉得只是流年不利,遇到神经病,变态,见他竟然还笑,愠怒的诅骂,“你是不是有病。”
“松开我。”
男人俯身,慢慢地靠近她,凑在她水润的唇角边,倏然吻在她的唇角,委屈伤心道:“依依,松开,你跑了怎么办。”
男人委色陡然一变,神色黯然凌厉,阴戾偏执,“你己经抛弃我一次,这次我会放开你的。”
秦南依被他趁其不备夺走她的初吻,占她便宜,又听他疯言疯语,竟然还在她脑袋上套帽子,恼羞成怒,“先生,我第一次认识你,还是被你绑,你讲讲道理。”
男人宛若没看到她的恼怒排斥,委屈抱怨,“依依不乖,竟然假装忘记我。”
“你说你最爱我,可是还是抛弃我了。”
秦南依本来想骂他一顿,可是被他露在外面的眼睛所吸引,一双眼眸如熔浆般炽热嫣红,看着她时泛着滚烫的占有欲,一时忘了反应,这样的眼睛是电视剧里吸血鬼才拥有的。
她一时有些发怵,莫名其妙被绑,现在还强迫添上渣女的称号,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男人抚摸得她一阵颤栗,毛骨悚然,她被男人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她恼羞成怒想要骂他,发现她开不了口,怨怒地瞪着罪魁祸首。
男人自动屏蔽她憎恶,俯身亲吻着她的手,缱绻着爱意说道:“依依,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秦南依觉得这男人是魔障了,她的清白要毁在这里了,她摇着头,表示自己真的不认识他。
男人很愉悦,邪肆的轻笑,“可是如今我找到你了,把你锁在这里,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喜欢这里吗?”
秦南依从未有过如此想要杀人的冲动,很想把眼前的男人剁碎喂狗。
谁会喜欢像坟墓的殡葬馆,她又没疯。
这里布满红白玫瑰,奇异怪石上还在滴着水,她现在就像去世的人,周围铺满玫瑰,她躺在类似冰床的床上,除了铁链子显得比较违和外,她现在和被祭奠死人有区别吗?
男人自言自语,不顾她死活,“你肯定很喜欢。”
秦南依细细地打量着他,她必须找到钥匙,逃离这里和这个变态男人。
男人浅酌着她的唇,像是品尝稀有的玉露琼浆,细细地呵护,温柔似水,秦南依此刻无比愤恨。
她挣扎着,绑着她的铁链发出声响,表示着她的抗拒,男人禁锢着她的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依依以前可是很喜欢的,现在也不准讨厌。”
男人说完,虽然动作依旧轻柔,但是吻中满是占有欲,她的唇传来阵阵刺痛,她呼吸凌乱,眼神开始涣散迷离。
“依依,真乖。”
男人一点点的褪去她衣服,秦南依开始剧烈的挣扎。
男人没给她反抗的权利,压在她身上。
*秦南依猛然惊坐而起,摸着脖子,她慌乱的跑去卫生间,看着脖子,看到镜子里的吻痕,她心如死灰,差点没站住。
她喃喃自语,失神道:“不是梦。”
“可是她明明在家里,为什么会这样。”
“大小姐,早餐好了。”
秦南依扶着洗漱台,带着暗哑的颤音,“我知道了。”
秦南依稳住心神,用东西遮住脖颈上的吻痕,才下楼,看到陌生的男人,她顿住脚步,拧着眉。
男人似乎察觉到她的打量,朝着她望去,温柔的朝着她笑,点点头和她打招呼。
秦南依也不好失礼,也朝着他点了点头。
她的父亲从外面走了进来,热情的介绍,“依依,醒了,来父亲给你介绍。”
秦南依走到父亲身边,乖巧的喊道:“爸。”
“这是你的未婚夫,沈家大少,沈隽。”
秦南依瞳孔猛震,“未婚夫?”
她怎么从来不知道。
这是天降未婚夫。
秦毅理解自家女儿的震惊,都怪他疏忽,工作太忙,给忘了,“对,你爷爷们定下的。”
“可是爸,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被女儿问出来,秦毅才觉得有点囧,挠着头,憨憨的笑道:“呵呵,太忙,忘了。”
秦南依也是无语,忘了,你干脆忘到,等到婚礼那天,首接拖着我过去。
秦毅抿着唇,努力的赔笑,低语道:“乖女儿,给爸爸留点面子,给个台阶下。”
秦南依真的是……谢谢你嘞,我的亲爹。
秦南依早己知道父亲的尿性,雍容不迫的主动介绍,“你好,我叫秦南依,你素不相识的未婚妻。”
沈隽伸手握住她的手,温润的笑道:“你好,沈隽。”
秦南依怔愣在原地,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冰冷的手,和昨晚那个变态的手一样。
“你的手……。”
沈隽没有介意的解释,“抱歉,我从小体弱多病,所以体温与常人不一样,比较偏凉。”
他如此,倒是让秦南依有些无措,她不该胡乱揣测,把如此谦和有礼,温文尔雅他和那种没品的强奸犯相提并论。
她一定会把那个疯子,变态,找出来,剁碎喂狗。
秦南依对他有些同情,如此恐怕很艰难,体弱多病就算了,还坐着轮椅。
“我推你过去用餐吧。”
“谢谢。”
举手之劳的事,而且她这是应有的待客之道。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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