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团的人围着我,你一言我一语。
“嫂子,你一个做生意的,跟我们艺术家能一样吗?”
“就是,我们谈论的是人体的美学,是艺术的一部分,你一个生意人,脑子里除了钱还有什么?”
“伟哥和月月是缪斯和艺术家的关系,神圣的,你别想歪了。”
“啪!”
我冷笑。
端起桌上一碗滚烫的罗宋汤,直接泼向紧紧相拥的狗男女。
“既然你们灵魂那么契合。”
“回去,我也找几个男模当我的商业缪斯,大家一起交流交流身体和灵魂。”
汤汁顺着他们的头发和脸颊往下流。
何伟一边尖叫着我的名字,一边手忙脚乱地帮江月擦拭。
我拎起包,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包厢里的一片狼藉。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
“今天这单,我买。”
“毕竟第一次见识到这么别致的才艺表演,总得给点打赏。”
2
我从不知道。
何伟的圈子,能脏到这种地步。
但和他离婚,暂时不行。
我的家族给他的画廊投了不少钱,这段婚姻是融资的附加条款之一。
为了舒家的脸面,这婚,怎么离,什么时候离,都得由我说了算。
深呼吸,手机响了,是婆婆。
窈窈啊,纪念日过得开心吗?
明天有空吗?回家来,我让你爸新收了一块宋代的玉坠,你一定喜欢。
我盯着屏幕。
每一个字都透着试探。
还没等我回复。
何伟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气急败坏。
“舒窈,你是不是有病?你想让所有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我直接挂断。
给婆婆回消息:
妈,何伟今天喝多了,跟朋友闹了点不愉快。
我听说好像是为江月小姐,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
怎么办啊妈…我好害怕…
再打给何伟。
果然,通话中。
想必是婆婆的电话打过去了。
这场鸿门宴,我正好去下战书。
后半夜。
何伟回来了。
身上还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他脸上是被烫伤的红痕,看起来有些滑稽。
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最后还是站到我面前,“一个小姑娘的玩笑话,你有必要闹到我妈那吗?你知不知道月月的脸被烫伤了,可能会留疤!”
我疑惑:“你不是说你们是灵魂交流吗?灵魂会留疤?”
何伟被噎了一下。
半晌,才咬着牙说:“她一个女孩子,靠脸吃饭的,你这是要毁了她!你就因为你家里有钱,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伤害一个普通人?”
我被他的逻辑气笑了。
“普通人?一个能在公开场合讨论你身体隐私的普通人?”
“不是!”
何伟急了,“你能不能别偷换概念!重点是月月受伤了!她被你泼了一身汤,现在还在医院里,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我平静地看着他。
他被我看得发毛,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一个游戏而已…”
“我们那个圈子,大家说话都比较直接,玩得也开。月月她没有恶意的,她就是把你当自己人,才没那么多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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