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脑子里有“实况解说”,我恐怕又要被她这副模样骗过去。
演,接着演。上辈子就是这副嘴脸,骗得我妈团团转。背地里拿着我妈的画去参赛,得了奖就说是自己的,还到处说我妈是抄袭狗。
我心头一凛。
我想起半个月前,我呕心沥血画了三个月的一幅画,被林梦薇“不小心”打翻的咖啡弄脏了。
当时她哭着跟我道歉,说一定帮我修复。
我信了。
可现在想来,那幅画她拿走后,就再也没还给我。
我看着林梦薇,眼神一点点变冷。
陈特助适时地递上一份新的协议和一支万宝龙的钢笔。
“齐小姐,请签字。”
“我可以签,但协议需要修改一个条款。”我捏紧了手里的纸,“我不会搬去你们指定的别墅。我要在我的画室里养胎,这里是我熟悉的环境。”
脑中的声音立刻附和:对!不能去!去了就是进了笼子!再也出不来了!
特助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点波动,他似乎没想到我会提要求。
“这不合规矩,李夫人那边……”
“那就问问李铖远。”我打断他。
“孩子是他的,协议也是他授权你来签的,不是吗?如果这点小事你都做不了主,那这份协议的诚意,我需要重新考虑。”
我把协议和支票一起推了回去。
我赌他不敢把这件事搞砸。
果然,特助沉默了几秒,走到一边去打电话。
林梦薇冲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齐沁,你到底在搞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为了钱,你连我们的友谊都不要了?”
她的表演,像一只抓耳挠腮的猴子。
“我的尊严,还轮不到你来定义。”我平静地说,“这是我的孩子,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决定。”
林梦薇愣住了。
她大概从没想过,一向对她言听计从的我,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好,好一个你自己的事!”她气得发笑,“齐沁,我真是看错你了!我以为你是有风骨的艺术家,没想到你和那些想爬龙床的女人没什么两样!为了钱,你真的可以出卖一切!”
特助走了回来,对我点头:“李总同意了。齐小姐可以在这里养胎,但我们会派专业的保姆和营养师过来。”
“可以。”我拿起笔,在协议的末尾签下了我的名字。
齐沁。
3.
两个字,像一道枷锁,把我的人生和那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捆绑在了一起。
“齐沁,你真让我恶心!”
林梦薇看着我签完字,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从今天起,我没有你这个朋友!”
她说完,转身用力摔上了我画室的门。
世界安静了。
别理那个绿茶婊,除了李铖远的老妈,就属她最坏。
我在心里问:“什么意思?”
那个李铖远的妈妈,李穆青,早就派人接触过她了。给她灌输了一堆‘为你好’‘保护你’的毒鸡汤,就是为了让她今天来阻止你,最好是让你撕了协议,把李家得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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