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禹霖作为傅氏唯一的太子爷,对住所一向极其挑剔,他的房子一向只有一个女人能进,那就是我,苏澜语。
备孕那段时间,我和他窝在一千平米的别墅中欢爱。
吻到动情时,他忽然停下。视线越过过我,落在手机上「阳光小区两居室,押一付三」的红色大字。
“看这个做什么?你不是说这种地方又脏又破还有蟑螂吗?”
我疑惑发问,他顿了顿,漫不经心地划到下一页,是个带公用厕所的老破小:“随便看看。
”我从他怀里挣脱:“我们婚房下个月就能住,看出租屋干什么?”
他避开我的目光去够茶几上的水杯:“一个朋友……最近想体验生活,我帮她看看。”
“哪个朋友?”我喉咙发紧。
他将头搁在我肩上,忽然笑了:“你又不认识,问这么多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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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熄灭,他凑过来在我的唇角落下一吻。
动作依旧像往常一般轻柔,我却再没了兴致。
侧头避开他的吻,傅禹霖动作一顿。轻笑一声,他抬手从身侧的抽屉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盯着里面粘着塑料钻石的发卡,我指尖攥得发白。
“喜欢吗?”我张了张嘴:“你不是说这种东西甲醛超标不让我带吗?”
“昂贵的发卡给你买了那么多,换换口味也是好的。”傅禹霖的眼神躲闪,语调平静的刻意。
我看着发卡上一模一手的胶,再没半分心思听下去。
一句接着一句的解释也无法掩盖他骨子里带近乎强迫症的完美主义。
我不再开口,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
可脑海中闪烁的老破小,好像隐隐散发着臭味,让我再难集中注意。
那些被一笑而过的细节,此刻却在回忆中聚集成了一把利刃,直直插入我的胸口。
作为傅家少爷长大的傅禹霖,昂贵的西服上不知何时别上了廉价塑料胸针。
私人定制的酒架,突兀的摆着几十块钱的红酒。
就连几千几万的正山小种也被他换上了冰红茶。
他说,这才是热气腾腾的生活气息。似是察觉了我的心不在焉,他的手掌抚上了我的额头。
“是不是发烧了?”我摇了摇头,掌心的温度却抵不过浑身凉的发抖。
傅禹霖的目光分给了其他人。
分给了一个让他觉得在努力生活的女人。
我推开了趴在我身上的男人。
“睡吧。”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一言不发,手机屏幕却亮了半夜。
听着呼噜声传来,我的眼泪终于从眼角滑落。
脚尖点地,我走向手机。
密码是我的生日。
这份坦荡,被朋友们当做爱我的证明。
可我看着手机屏幕,现在才恍然明白,一切不过是他为了博取信任的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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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里置顶的聊天只有我一个,最近的消费记录是今早我想吃的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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