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柔嘴角带笑，指了指我。
“这么紧急的事情，你没时间，就让你旁边那个女孩来。”
“这不好吧，她才刚来实习。”
张柔脸色一沉，
“有什么不好的，我女儿在家里就可以给他爸爸看病，要是这点都不会，干脆滚蛋好了。”
宋导师为难地看向我，张柔是医院的VIP客户，不好得罪。
如果我不答应，刚才是实习就给导师留下坏印象，我以后的路更不好走。
“没事的老师，你去手术吧，我能处理。”
我将病人带到手术室，刚缝合伤口没两针，病人尖叫地甩我一巴掌。
鲜血溅了我一脸，甚至溅到我眼睛里。
“啊——痛死了，你不知道轻点嘛！小心我去投诉你！”
我低垂着眼，看着打空的麻醉瓶。
如果这就是张柔的报复，对我来说真是太小儿科了。
为了钱我什么没干过，之前在饭店上班，客人不高兴往外头上倒菜都是常有的事情。
更何况，只是不痛不痒的一巴掌。
“跪下边道歉边给我缝。”
我双膝跪地，重新拿起针。
“对不起，是我不好，重新帮你缝合一下。”
不到三厘米的伤口，缝合了一个小时才完成。
重新换好衣服，我还得去帮宋老师整理资料。
无意翻到张柔的病历，白血病，等待配型。
张柔的家属全部跟她不匹配。
难怪会想起我这个被遗弃二十年的女儿。
经过楼梯间，里面传来刺耳熟悉的声音。
“办成了吗？这钱她不是要吗？我宁愿买她命，我也不可能白送给她。”
“被发现了又怎么样？她能找谁撑腰？一个没爹没妈的野种。”
呼吸突然开始急促起来，不好的预感在我心里升起。
下一秒，科室的护士急匆匆地向我跑来。
“小陈，刚才你手术的时候，没什么大问题吧。”
我摇了摇头，有些疑惑。
“怎么了？”
护士一脸为难地递给我一张病历，看到病症那一栏。
我呼吸停跳了好几拍。
2.
眼球在眼眶里狂跳，我才确定病历上加大加粗的‘艾滋病’不是错觉。
我推开护士就往药房狂奔。
“快！给我开阻断药！艾滋病的阻断药！”
药房的医生被我吓了一跳，立马转身去拿药。
张柔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后走了过来，语气得意，一脸惊讶。
“哎呀，小陈你这是怎么了？艾滋病阻断药？你不会在外面不检点，还把脏病带到医院来吧！”
我接过医生的药，连水都来不及喝，生生咽下去。
我一把拽住张柔的衣领，双眼发红。
“你故意的是不是！就为了这个实习名额，找那个艾滋病来害我！”
“人命在你眼里就这么贱吗！”
到底要害多少人她才能满意！
张柔被我吼得后退几步，周围看病的病人全部围了过来。
“医生有艾滋病，这谁还敢在这个医院看病！”
“这艾滋病医生疯了吧，抓着人家看病的不放手，赶紧叫保安！”
张柔看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可怜兮兮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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