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就算我面试表现得再好，却永远收不到工作offer。
新娘跨出房门那一刻，我咬牙压低声音。
有些好人家舍不得自己女儿撕声裂肺地哭，上赶着问我还有没有档期。
我哑着声音拒绝了。
兰姐疑惑地看着我，“有钱你都不赚？明明前几天你还一个劲地问我有没有新订单的。”
当时还想着多攒些钱留给男朋友的，如今已不必拼命了。
随后靳淮打来了电话，“姐姐？你回家了吗？”
是试探。
我清了清嗓子，“今晚再回，怎么突然想起要打电话给我？”
一窗之隔，他下意识地松了口气，“我刚听到有个人的声音很像你，所以有些想你了。”
靳淮放下手中的雪茄，“姐姐，我用今天送外卖挣的钱给你买了一条围巾。”
“到了冬天的时候你再也不受冻了。
信手拈来的应付。
我笑着应下，“好”
“我这边忙，就先挂了。”
转身从侧门离开时，听见那人问靳淮，“还说你对她没有感情，燕城的冬天可没有低下过15度，哪里需要围巾？”
男友不紧不慢吐出烟雾，“明珠给家里的小狗买的，狗很聪明，嫌弃丑不愿意戴。”
狗都不要的，却要给我。
“对了，今天有个替我姐哭嫁的女孩挺好看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擦眼泪的动作停顿住。
靳淮狠狠给了他一拳，“算了，这种靠出卖眼泪的下等人可入不了我的眼。”
下等人，原来如此。
我突然觉得很没劲。
手机里突然收到了一条信息：“明月，妈妈想见你一面。”
时隔二十年没见，她的第一句话就是，“明月，你能不能把靳淮让给你妹妹明珠？”
妹妹，明珠。
被领养的人被她捧在手心视若明珠。
而我这个亲生的，她都不肯正眼瞧我一下。
我甚至想问一句，当年抛弃我有没有一丝不忍心。
可话还没问出口，她已经将一张卡推到我的面前，轻蔑的口吻。
“你想要钱，我可以给你。”
“只要你别缠着靳淮。”
看着她脸上的皱纹，从前对母爱的渴望一碎再碎。
我将卡握在手里，“林女士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完成你的心愿的。”
“对了，我现在不叫沈明月了。”
十八岁成人礼，我立马给自己改了名字。
转身离开时，却听见她微不可查的一句话，
“给你哭嫁，真是下贱又丢人。”
我一愣，任何人都可以说我，唯独她不行。
忍不住讽刺了她一句，“比起这个，做你的女儿更让我觉得丢人。”
将钱提出来的第一时间想的是要给自己买块顶好的墓地。
墓园销售员问我有什么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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