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囚服走出监狱时,兜里只有一枚钻石发卡。
>三年前,未婚夫与闺蜜联手将我送进监狱,夺走了我的一切。
>狱中,我结识了代号“零”的神秘男人,他教我如何从地狱爬回人间。
>出狱后,我利用他留下的资源,一步步将仇人踩在脚下。
>首到庆功宴那晚,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抬头,露出我从未见过的、属于顶级财阀继承人的微笑。
>“恭喜复仇成功,”他发来短信,“但别忘了,当年把你送进监狱的最终判决……”>“是我亲手签的字。”
---监狱那扇沉重的铁门在我身后轰然关闭,发出沉闷的、令人牙酸的撞击声,像一个垂死巨人的最后叹息。
冰冷的空气猛地灌入肺腑,带着初冬特有的、刀割般的凛冽。
我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那件洗得发白、带着消毒水和绝望气息的蓝灰色囚服。
外面,阳光惨白,毫无温度地泼洒在空旷的水泥地上,刺得人眼睛生疼。
三年了,七百多个日夜,被囚禁在方寸之间,仰望的天空永远是被切割成块的灰蓝。
此刻骤然面对这无边无际的、赤裸裸的自由,一种巨大的、近乎眩晕的失重感攫住了我,胃里翻江倒海。
我甚至需要微微佝偻起腰,才能抵抗住脚下水泥地那冰冷而真实的触感带来的冲击。
没有鲜花,没有拥抱,没有“欢迎回家”的虚伪寒暄。
只有远处岗楼上持枪警卫冷漠的视线,像冰冷的探针,扫过我这具刚从牢笼里爬出来的躯壳。
世界寂静得可怕,只剩下我粗重的呼吸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沉重地撞击着肋骨,仿佛要挣脱这具囚禁了它三年的皮囊。
我深吸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带着铁锈和尘埃的味道,一首灌进肺腑深处。
手指在囚服宽大的口袋里摸索着,指尖触到一点坚硬、冰冷的棱角。
我把它掏出来,摊在掌心。
一枚钻石发卡。
即使在这样惨淡的天光下,那些细密的切割面依旧折射出冰冷、破碎、却异常执拗的光芒。
铂金的底座优雅地弯曲着,托起中央那颗水滴形的、剔透的主钻,像一滴凝固的泪。
它曾经闪耀在我精心打理的发髻上,在觥筹交错的宴会厅里,在闪光灯追逐的镜头前,是我作为“苏氏珠宝唯一继承人——苏晚”最微不足道却又最习以为常的点缀。
如今,它是我仅存的、证明那段奢华过往的残骸,冰冷地硌在我的掌心,硌在心上那早己结痂却又被瞬间撕裂的伤口上。
三年前,法庭。
那盏悬在头顶、惨白得如同手术灯的巨大吊灯,将审判席上法官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照得一片惨白。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陈腐纸张和绝望混合的窒息气味。
我站在被告席,穿着临时买来的、不合身的廉价套装,像个误入神圣殿堂的小丑。
台下,是我曾经最信任的两个人——我的未婚夫,江临,身姿挺拔,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每一根发丝都打理得一丝不苟;他身旁,是我视若亲妹的闺蜜,林薇,一身素净的白色套裙,眼眶微红,楚楚可怜。
他们紧挨着坐在一起,如同一对璧人,共同欣赏着我被推入深渊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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