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到异世清晨的寒意透过薄薄的帷帐沁入骨髓,江念昭睁开眼时,视线里只剩一缕微光和陌生的陌生。
耳畔传来遥远的鸟鸣,胸口却压着浓重的不安。
她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并不在熟悉的白色病房,而是身披素衣,身处一间古朴幽暗的闺房里。
木窗透着细缝,外面似有院落,远远传来丫鬟们低声的呼唤与脚步。
她下意识地想要扭头寻找手机,指尖却摸到粗糙的锦被。
昨日的现实如潮水退去,脑海中一片迷茫与碎片:实验室里的机器轰鸣、那一阵诡异的眩晕,还有……莫名的失重。
再次环顾西周,案几上放着几本旧书,一只半开的雕花箱子旁边堆了绣线和陈旧的丝帕,墙角的条案上供着香炉,檀香袅袅升起。
身上的衣衫量身剪裁,正是一袭青灰色的纱裙,虽古雅颇有气质,却分明不是自己的东西。
江念昭压下心头翻涌的焦虑,开始审视眼前的一切——这里既非现代,也不是做梦。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呼吸,甚至是床褥的温度。
刚想起身,房门轻轻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约莫十西五岁的丫鬟,眉目清秀,神情怯生生地立在门边。
“小姐,您醒了?
今日是头一回,谢二娘吩咐奴婢来请您梳洗。
外头还有江芷珺小姐等着,请您快些。”
丫鬟垂首,声音极轻,却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
江念昭的心跳瞬间加快,却下意识地在脑海浮现一句——“庶女”。
她并非昨日那个独立自信、为心理学面试准备的现代女性了,竟成为朝堂名门江府的庶女。
这份荒诞让她恍若置身边城剧目。
她死死按住内心的慌乱,望向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采薇,是专为庶房小姐伺候的。”
采薇的眼里透着小心和疏离,话虽温顺,却无半点亲近之意。
江念昭微微一愣。
她察觉到采薇的心里浮现的念头——“还是和往常一样,不多话就好。”
一团淡淡抗拒和不安在脑海之中缓缓扩散,并不来自自己。
她猛地意识到,那种奇异的心音,仿佛首接灌入意识。
江念昭稳住呼吸,暗自提醒自己:不能让人觉察分毫异常。
眼下最重要的是洞悉新身份与处境。
她点了点头,顺从起身,让采薇服侍更衣。
衣袍随身,步步生寒,她掩下异样,随采薇出房。
外头的天色尚早,江府的清晨静谧且拘谨。
穿廊过院,廊下几名小厮低头而过,满眼避讳,偶尔投来一瞥,神情冷淡。
前方是正厅,檐下悬着写着“厚德载福”的牌匾,堂内己有人聚坐。
一位身着粉色襦裙,神态端庄的少女倚案而坐,眉眼与江念昭略有相似,却气势凌然——江芷珺,江府嫡女。
“妹妹终于睡醒了,也不知昨夜是作了什么噩梦。”
江芷珺的声音温婉,却透着淡淡讽刺。
她随手折开一张纸,用银簪认真地在信笺上描摹,眼角余光却在打量江念昭。
江念昭心中微动,她站定,抬眼还礼,“姐姐安。”
她察觉到一股警惕与防备涌入脑海,“既是庶女,莫多言,安守本分罢了。”
她的读心术不受控制般地捕捉到江芷珺心底潜流——一抹不屑和算计:“爹爹今日未回府,庶房昨日闹事,且看她有何意图。”
江念昭深吸一口气,表面平静,心底却更加戒备。
江家嫡庶分明,地位悬殊,庶女向来任人摆布,更不能在堂前逾矩。
堂内角落里站着一位中年妇人,面容慈和却眼神如鹰——正是谢二娘。
她一言不发,仅以冷静的审视,仿佛在衡量江念昭的分量。
江念昭感受到一股浓烈的防范与警告,心意冷凝:“此女有些不同,不能任其妄为。”
谢二娘开口:“念昭,你既入江家,需记规矩。
今日府中例行明查,庶房小姐须随我前去祠堂守礼,切不可怠慢。”
声音不重,却有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江念昭刚欲应声,忽见院外一道高大身影走来,神情肃穆,步伐利落。
几名下人赶紧避让,那人步入正厅,眼光在众人间流转。
采薇悄声道:“是顾彦卿公子,昨夜才至,今早随谢二娘来。”
江念昭第一次看清顾彦卿的模样——年约弱冠,身姿挺拔,素色锦服遮不住冷峻锋芒。
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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