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摸着有些疼痛的后脑勺。
陈望从冰冷的地板上醒来。
捂着发昏的脑袋坐起环视周遭,一个大大的疑惑在他脑中回荡。
‘我这是...在哪?
’感受着颠簸摇晃所带来的呕吐难受感,掀开旁边的围帘,发现附近全是整装以待的骑兵。
而自己似乎身处在马车之中,犹如一叶扁舟,被大势裹挟前行。
对于眼前的这一切,瞪大眼睛有些难以接受。
不顾一旁行礼想要询问他有何事的骑兵,放下帘布躲回了车内。
‘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己不是正准备“航班起飞”吗,怎么就到了这里?
’想到此处,他赶忙低头查看。
确认裤腰带安全的系好后,重重的松了口气。
可话又说回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骤然间一股疼痛感贯彻天灵,紧接着蔓延至全身,使得他不断颤栗着身体。
无数汹涌的记忆涌出,将陈望拉到了回忆之中!
只听耳畔犹如惊雷一般炸响,“谁说皇子就不能和亲?
没有这个先例,朕当皇帝就是先例!
朝廷女官就是先例!
皇子和亲亦可是先例!”
陈望抬起头,看着那道模糊的影子有些懵逼,下意识反驳道:什么皇子和亲?
这不是纯纯给人送礼去了吗?
什么皇帝会这么弱智,做出此等决定?
哦,捡漏谋逆坐上的皇位,那没事了!
理清记忆后,陈望知晓自己此刻身处的皇朝名为大衍,开国不过百年,历经三任帝王。
不对,应当是西任!
只可惜先帝,也就是陈望的皇兄命薄,才上位不久,就“莫名”染病,暴毙身亡!
“只得”由威望深厚,能够压服群臣的太后下场,接任帝位改国号为同。
意味天下大同,男女如一。
这个思想在陈望看来固然无错,可大衍不是现代,而是封建王朝的时代!
一介女流又是太后,怎么能够称帝呢?
这违反寻常礼教之事引得许多人不满,一首有人反对。
甚至连之前支持她的人都感到意外,本是想扶大厦之将倾,却莫名变成了谋逆篡位的乱臣贼子。
换做寻常之人,见到朝堂上下几乎全是反对之声,定会惊惧不己失了分寸,可女帝又怎会是一般人!
她以雷霆手段覆灭了朝堂之上的反声,杀得那叫一个人头滚滚、人心惶惶。
一时之间无人敢在反对女子称帝,更没有人去追究前任帝王是如何病逝。
所有人都挂着僵硬的笑容,不再互相攻讦,倒显出一副“欣欣向荣”之相。
只可惜反噬来得极快,在大衍...大同的内乱中,之前被无上皇也就是陈望祖父所压服的草原势力有了异动!
不断劫掠边境,使得连年征战刚刚恢复一些民生的大同遭受重创!
而刚刚被清洗过的朝堂根本找不出一个可以带兵出征之人,无力反抗劫掠的草原异族。
而草原异族却不知晓此刻的大同外强中干,依旧对无上皇曾经所做之事有着阴影!
在获取到足够多的利益后,便用着从前的方法,向大衍求和。
他们明白,大衍身为上国是不可能在求和后出兵殴打。
而且为了保险起见,还特意求娶公主,愿为附属!
可万万没想到,女帝竟然忽然共情,开始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语。
最后忽然来了一句“为何都要牺牲女子,男子就不可吗?”
然后就把陈望推了出来,让他去迎娶公主!
听闻这个消息,让草原异族派遣的使者欣喜若狂,立即同意下来。
甚至没有飞书朝自家可汗征求意见,生怕女帝后悔!
回忆起那张欣喜到扭曲的面容,陈望捂着脸有些无奈。
这么粗显易懂道理,人家使者都明白,你一个女帝......若是放在从前,陈望绝对会说,这傻子打拳打傻的,可现在......“唉~~~”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
捋清了因果关系之后,只道这绝壁是天崩开局。
且不说异族对待中原人如何,史书亦有记载。
自己这个皇子过去大概率会变成傀儡,任人摆布。
即便用自己的名头南下擒龙,自己的生活也不会好过。
说不定还会变成种马没日没夜的......一想到那种生活,陈望就觉得不lai...生不如死!
他想要呼唤外头的骑兵回去,可他们又怎么会听从一个被送出去和亲皇子的要求呢?
不仅无济于事,还会招人讥讽,让那些士兵看轻自己几分。
唉,他一个普通人又有什么破局之法呢?
悲观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他依靠着车厢瘫坐在地上很想摆烂。
但一想到之后的生活,强打起精神开始思考到底用什么方法才能避免前往异族。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了不同于周遭骑兵的马蹄异响。
距离不近不远,又好似快马加鞭的赶来。
‘自己难不成还觉醒了异常天赋?
’陈望有些无语,就不能让自己天生神力无坚不摧吗,耳聪目明算什么好能力?
“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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