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帮女儿挑选遗照的时候，我意外在云相册发现一张陌生照片。
通过镜子的倒影，我看到女儿的美术老师衣衫凌乱地坐在我老公腿上拥吻。
看着照片上的日期，竟是涂涂出车祸那天。
愣神时，我接到殡仪馆的电话。
“苏小姐，你女儿的遗体不见了！”
到了殡仪馆，工作人员告诉我，涂涂被她奶奶转移走了。
我满腔怒火给夏翼打电话。
“夏翼，你妈把涂涂带去哪儿了？”
“然姐，翼哥这会儿不方便电话。”李希希娇嗔地轻答。
1.
不等我说话，李希希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再打过去那边已经关机了。
联系不上夏翼，我只能转头去联系婆婆。
可她的手机同样是无人接听。
此时，我已经心慌地开始手抖。
脑子里不由自主地蹦出涂涂三岁那年，婆婆因为怀疑涂涂偷吃草莓，把她打翻在地上的画面。
婆婆当时一边狠狠掐涂涂的胳膊，一边骂她。
“你这个小赔钱货，小小年纪就学会偷东西，长大了还不得像你妈一样偷人！”
听到女儿的哭声，我跑过去和婆婆大吵一架，并且再也不带涂涂去看她。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涂涂那天被吓得一直哭，小脸惨白，好几天不敢一个人睡觉。
已经好几年不见面的婆婆，此时也肯定不会善待我的涂涂。
我不敢再等，立马让人去查夏翼的行踪。
“砰、砰、砰！”
门打开后，我看到夏翼一脸怒气地走出来。
看清是我后，他瞬间换了一副嘴脸。
“老婆，你怎么来了？”他下意识地拉了拉衬衫的领口。
“最近工作太忙了，所以我在公司附近租了这个公寓，方便加班。”
我盯着他脖子上的红痕，以及他空荡荡的无名指。
我的心好像被人撕裂了一样，却无暇质问。
“你妈不经商量就私自转移涂涂。你让她马上把涂涂给我送回来！”
夏翼伸手想抱我，我闪开了，他转而轻拍我的肩膀。
“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我妈应该只是想见涂涂最后一面。”
“夏邑！”我忍不住拔高声音。
“你妈以前怎么对待涂涂，你心里没数吗？”
夏邑听完脸色陡然一沉，“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有必要一直提吗？”
我情绪彻底爆发，我撕心裂肺地吼道：“把涂涂还给我！不然你们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苏然，你能不能别像一个疯子一样。”夏翼粗暴地将我推在墙上。
2
夏翼的反应像一把尖刀一样插在我心上。
以前，无论我遇到什么事，他都会第一时间赶到我身边，轻声安抚我，拥抱我。
我最喜欢他对我说：“有我在，别怕。”
可现在，他却用这种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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