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一声惊雷响起,闪电划过夜空。
向小晚被巨大的雷声惊醒。
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捂了捂胸口,心里莫名的不安。
也不完全是被雷声惊醒,她也是做了一个噩梦。
被梦里的情形给吓着了。
梦里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悲戚戚的上了吊,披头散发,面目苍白,双目突出,吐着长长的血红舌头跟她对视。
隔着时空,双手伸向了向小晚。
似乎想要触碰向小晚,她此生还没见过如此惊悚的画面。
吓了一个激灵。
顿时一个惊雷,她也就醒了。
向小晚经常做梦,脑海里都是各种各样的故事。
还是第一次梦到这么吓人的。
难道是白天在电话里跟妈妈吵了一架,影响了心情吗?
每次和妈妈通完电话,向小晚的心情就极度的不愉快。
除了要钱就是催婚。
语言上拼命的打击她。
说向小晚是大龄剩女,没资格挑挑拣拣,好男人都被挑光了,在言语上经常打击她。
就是因为向小晚不听她的话,在毕业时没跟她安排的男人结婚。
就这么一件事,妈妈就唠叨了很多年。
这种不好的情绪都要影响她好几天。
向小晚挣钱能力不错,事业很好,有个自己的小公司,外贸生意做的不错,在大城市定居扎了根。
妈妈要钱她能给,能给她不错的生活条件,物质上都能满足,让她安享晚年。
也给她买了各种保险,存了不少钱,定期银行自动汇款。
条件好了,她更有精力折腾向小晚了。
婚姻方面,向小晚倒是无法满足她。
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也不能在垃圾桶里找男人呀!
不是人人都需要结婚的。
单着有什么不好。
也不知道妈妈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她结婚。
本来女人在事业上想成功,就得付出比男人更多的时间。
毕业后的十年,为了有个物质条件,她一首工作很拼,不停创业。
期间也处过对象,但是都不长久。
男人嫌她只顾事业,没有温柔小意。
跟个男人一样拼,太要强。
跟她在一起没有恋爱感。
这也让向小晚觉得失望,她怎么就遇不到跟她比肩,或者能理解她包容她的男人呢?
从小她家里就穷,十六岁就一边上学一边想办法养家了,背后没有依靠,一路以来只能靠自己,所以对金钱的愿望极度的强。
就是想过不缺钱的生活。
男人没有钱重要,这是她一首都认为的事情。
本以为挣多多的钱给妈妈,她的传统思想就会有好转。
可是恰恰相反,她越来越来劲了。
说话也很刻薄。
明明妈妈自己就是婚姻的受害者,一辈子过得不开心。
酗酒的父亲死后,她才过了几年轻松日子啊!
向小晚就是想不通。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她反复的问自己。
她真的错了吗?
要不是亲妈,她还真不想管她。
越是至亲,在情感上越是伤害她比较重。
越想越难受,眼圈都红了。
再强大的女强人,也有脆弱不堪的时候。
安静的夜晚,寂静的房间里,似乎总能让人消极的情绪无限放大。
伤心了一会后,她习惯性的伸手去床侧边的床头柜上拿水喝。
她每天睡前都会给自己准备一杯水。
可是她的手伸过去,却什么也没触碰到。
空空的。
杯子呢?
她再探了探,依旧什么都没有。
她立刻坐起身,床“咯吱”一声,有晃荡的声音。
向小晚感受到了不对劲。
身下的床板怎么会这么硬,她睡的是席梦思啊!
伸手去开灯,却找不到开关。
她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找不到她的手机。
她下床穿拖鞋,是穿到了鞋子,但是不是她的鞋子。
怎么是布鞋啊!
向小晚己经好多年没穿过布鞋了。
听着外面淅沥沥的雨声和雷声。
凭着感觉摸到窗户台。
摸到了窗边,拉开了窗帘。
算不得是窗帘,是块拼凑起来的破布系在窗户的两端钉子上,简陋的窗帘。
是扇很小很小的窗户,比她大平层里面卫生间的窗户还要小上许多。
闪电呲的一下照了进来,向小晚看清了屋内的一切。
“啊~”她慌张的叫出了声,捂着嘴不敢置信。
屋内陈设极其简单,上了年头的木床木桌,灰扑扑的墙面贴着陈旧的报纸和年画。
屋外的雨点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从屋檐上滚落下来。
砸落在窗柩上,也重重的砸在了向小晚的心口上。
她顿时脑袋一片空白,手脚发麻。
她无法辨证现在是现实还是梦境。
也乱了思绪。
不会的不会的。
徐小晚摇了摇头,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纵使一向冷静理性的徐小晚,顿时也心慌了起来。
她想看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她手忙脚乱的在屋里乱窜,找开关。
很想仔细看清楚屋里的情况,她再判断是什么情况。
可是屋里似乎没有开关,徐小晚有些泄气。
正当她想打开房门,出去一探究竟的时候。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向小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很想找地方躲起来。
可这不大的房间,也没有她能躲藏的地方。
脚步声越来越近,容不得她细想。
她一骨碌的爬上床,闭上眼睛装睡。
“咯吱~”一声。
厚重的木门从外面向里打开。
一个脚步迈了进来,似乎怕吵醒她。
脚步很轻。
一道黑影覆盖在她的头顶,徐小晚的眼皮颤了颤。
垂在两边的手掌都紧张的冒起了汗来。
她紧紧的攥着双拳,平稳自己的呼吸。
黑影在床边坐了下来,先是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给她盖了盖被子。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细细的啜泣了起来。
也在控制着哭声。
“小晚,你这死孩子,气性这么大,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啊!
说上吊就上吊,也不考虑我的感受。
你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
你就是像你那死了的倔驴父亲,死犟死犟的。
上学有那么重要吗,为了上学连命都不要。
你让妈怎么办才好,我都为难死了。
嫁人有什么不好,钱家那小子在县里供销社上班,有捞不完的油水,你嫁过去准能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县里是住大房子的。
要不是你长得俊,那样的人家哪里会看上我们这样的家庭。”
听了她的话,徐小晚一个激灵。
上吊?
怎么回事?
她真的遇到离奇的事情,魂穿了吗?
难道跟自己做的那个梦有关。
那个上吊的女鬼。
她偷偷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哎呦~好疼。
下手重了点,眼泪差点流下来。
不是做梦,真的是现实。
听着妇人絮絮叨叨的说话。
语气像极了无时无刻不在催婚的妈妈。
本就心思烦乱的向小晚,此时一点声音都不想听到。
多年情绪稳定的她,也装睡不下去。
突然大声喊道:“别说了,安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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