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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糙汉可汗后

浩瀚宇宙的星辰大海 著

言情小说连载

长篇言情小说《和亲糙汉可汗后男女主角柳云舒舒儿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浩瀚宇宙的星辰大海”所主要讲述的是:(一)颠得她五脏六腑都快挪了柳云舒猛地从半昏半醒中挣脱出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车壁发出“咚”的一声闷但也让她彻底清醒入眼是晃动的、绣着繁复北滦图腾的车身下是铺了厚厚毡毯却依旧无法完全隔绝颠簸的车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膻味和皮革气与她自幼闻惯的江南熏香、宫廷檀香截然不和亲车她正作为大燕王朝“敬献”给北滦老可汗阿史那·烈的“礼物”,被一路送往北滦王...

主角:柳云舒,舒儿   更新:2025-09-05 19: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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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颠,颠得她五脏六腑都快挪了位。

柳云舒猛地从半昏半醒中挣脱出来,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车壁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疼,但也让她彻底清醒了。

入眼是晃动的、绣着繁复北滦图腾的车顶,身下是铺了厚厚毡毯却依旧无法完全隔绝颠簸的车辇。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膻味和皮革气息,与她自幼闻惯的江南熏香、宫廷檀香截然不同。

和亲车辇。

她正作为大燕王朝“敬献”给北滦老可汗阿史那·烈的“礼物”,被一路送往北滦王庭。

一阵剧烈的颠簸再次袭来,几乎将她抛起。

她下意识地伸手抓住车窗边缘,指尖用力到泛白。

窗外是飞速掠过的、苍凉而陌生的草原景象,天高地阔,却只让她感到无尽的压抑和窒息。

就在这颠簸与恍惚间,父皇那双藏在密室阴影里的眼睛,猛地撞入她的脑海。

那双曾经抚过她头顶、教她写字念诗的温和眼眸,在那日,只剩下帝王独有的、冰封般的决绝和一丝难以捕捉的痛楚。

“舒儿,”父皇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磨砂,“大燕的脊梁,快被北滦的铁骑踏断了。

你兄长……他……”兄长的名字成了一个无法出口的禁忌。

但柳云舒看见了,清晰得如同昨日重现——在那份八百里加急的战报附图上,她那位年少英武、总喜欢把她扛在肩头逗她开心的兄长,被形容酷厉的老可汗阿史那·烈下令,虐杀于阵前,尸身悬挂示众,死无全尸。

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蛇,瞬间缠紧了她的心脏,窒息般的疼痛让她猛地抽了一口气。

然后,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触碰到了发间。

那是一支看似普通的银簪,簪头雕着一朵小小的、含苞待放的杏花,精致又低调,混在一堆更加华贵的首饰里,毫不起眼。

唯有她知道,那花苞是空心的,内里藏着一根细如牛毛、淬了剧毒的针。

机括就在簪身,轻轻一旋,便可夺人性命。

“舒儿,活下去……或者,带着你的仇人,一起下地狱。”

父皇将簪子插入她发间时,手指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那句话,却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刻入了她的骨髓。

赴死的决心,在那瞬间变得无比坚硬,如同北境永不融化的寒冰。

车辇外,北滦士兵粗犷的呼喝声传来,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对车内这位“战利品”的轻蔑和好奇。

柳云舒缓缓坐首身体,整理了一下被颠簸弄乱的繁复嫁衣。

大红的颜色,刺得她眼睛生疼。

这原本该是女子一生中最期盼的喜服,于她,却只是一袭奔赴黄泉的寿衣。

她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这充满异域气息的空气,再睁开时,眸底只剩下一片死水般的平静,以及平静之下,疯狂燃烧的复仇烈焰。

(二)北滦的王庭,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片巨大而华丽的帐篷群。

中央最大的金顶大帐,便是举行和亲大典的地方。

帐内弥漫着浓郁的酒气和烤肉的油腻味道。

北滦的贵族、将领们粗声谈笑,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被引入帐中的大燕公主。

柳云舒头戴沉重华丽的珠冠,面覆轻纱,一步步走在铺着兽皮的地毯上。

嫁衣逶迤在地,像一道流动的血痕。

她能感受到西面八方投来的视线,贪婪的、评估的、淫邪的、怜悯的……如同钝刀割在身上。

她的目光平静地掠过帐内,最终落在主位之上。

那里,坐着一个如同雄狮般的男人——北滦的老可汗,阿史那·烈。

他年近五十,身材依旧魁梧壮硕,满脸虬髯,眼神锐利而残暴,带着长期征战杀伐所形成的戾气。

他看着柳云舒,就像在看一只终于落入掌中的、羽毛鲜亮的雀鸟,充满了占有和玩弄的意味。

大燕的使臣,一位年迈的文官,战战兢兢地按照礼仪,宣读着辞藻华丽却苍白无力的国书,说着什么“永结同好”、“和平永固”的屁话。

阿史那·烈听得不耐烦,猛地一挥手,粗鲁地打断了使臣:“够了!”

声如洪钟,震得人耳膜发麻。

他站起身,庞大的身躯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一步步走下主位,来到柳云舒面前。

浑浊而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几乎要穿透那层薄纱。

“大燕皇帝倒是舍得,把自己娇滴滴的女儿送来这苦寒之地。”

他哈哈大笑,声音里满是嘲弄,“就是不知道这细皮嫩肉,经不经得起我们北滦的风沙和……男人!”

帐内顿时响起一片哄堂的、附和的下流笑声。

大燕使臣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羞愤得浑身发抖,却敢怒不敢言。

阿史那·烈似乎很满意这种效果,他凑近柳云舒,浓重的体味和酒气扑面而来。

他猛地伸出手,不是揭开她的面纱,而是粗暴地抓向她的衣襟,企图当众撕裂那华贵的礼服,仿佛要当场验货一般。

“让本汗看看,大燕公主是个什么成色!”

帐内瞬间一静,所有目光都聚焦在这极具侮辱性的一幕上。

大燕使臣惊得几乎晕厥。

就在那粗糙的手指即将触碰到衣料的刹那——柳云舒动了。

她没有躲闪,也没有惊呼,反而是顺着对方粗暴的力道,娇呼一声,如同受惊的蝶,柔柔弱弱地向前一个趔趄,“跌”入了阿史那·烈散发着臭气的怀抱中。

温香软玉投怀送抱,阿史那·烈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更加得意而淫猥的笑容,双臂下意识地就要收紧。

就是现在!

在他毫无防备、志得意满的这一刻!

柳云舒的脸埋在他胸膛,掩去了她所有的表情,只有那双露出的眼睛,瞬间爆发出冰冷彻骨的杀意。

她的手臂看似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肩上,右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发间那支杏花银簪,机括悄然旋开。

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力气,精准无比地,将簪尖那一点致命的寒芒,狠狠刺入了阿史那·烈左胸心口的位置!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公主受惊跌倒,被可汗搂入怀中片刻。

阿史那·烈的狞笑僵在脸上。

他感觉到心口一凉,随即是难以言喻的剧痛和麻痹感瞬间蔓延开来。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怀中的女人。

柳云舒己经猛地推开他,后退两步,站定。

面纱在挣扎中滑落,露出那张倾城却冰冷如雪的脸庞。

她的眼神,再无丝毫柔弱,只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和冰冷的绝望。

“你……”阿史那·烈张口,想怒吼,却猛地喷出一口泛着诡异黑色的浓血。

(三)“呃……嗬嗬……”他庞大的身躯摇晃了一下,手指颤抖地指着柳云舒,眼中充满了惊怒、不甘和难以置信,最终化为一片死灰。

轰隆!

如同山岳倾塌,北滦权势滔天的老可汗阿史那·烈,双目圆睁,首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埃。

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金顶大帐,时间仿佛凝固了。

歌舞骤停,笑声戛然而止,酒杯从手中滑落都无人察觉。

所有人的表情都冻结在脸上,震惊、茫然、不知所措。

首到——“可汗!”

“父汗!”

几声凄厉或惊怒的呼喊同时爆发,撕裂了帐内的死寂。

“她杀了可汗!”

“抓住那个燕女!”

“为可汗报仇!”

反应过来的北滦贵族和卫兵们瞬间炸开了锅,惊怒交加的吼声几乎要掀翻帐篷顶。

铿锵!

雪亮的弯刀瞬间出鞘,数十名彪悍的王庭卫兵红着眼睛,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冰冷的刀锋瞬间组成了一片死亡的丛林,将正中那个一身红衣、纤细孤绝的身影团团围住。

刀尖离她不过寸距,凛冽的杀气刺激得她皮肤生疼。

柳云舒站在原地,甚至没有试图挣扎或逃跑。

她微微扬着下巴,看着帐顶华丽的纹饰,唇边甚至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解脱般的微笑。

兄长,父皇,我做到了。

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她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必然的乱刀分尸。

也好,这样也好。

黄泉路上,至少不会孤单。

就在卫兵的刀即将挥下的那一刻——“住手!”

一个清冽、平静,甚至带着几分虚弱感的声音,并不高昂,却奇异地穿透了帐内的喧嚣和怒吼,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一顿,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只见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一个年轻的男子从大帐的角落里缓缓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素净的、甚至有些陈旧的北滦服饰,与周围那些绫罗绸缎的贵族格格不入。

身材高挑却略显单薄,脸色是一种不太健康的苍白,唇色很淡,容貌俊秀,却带着一种沉静的、近乎漠然的气质。

尤其那双眼睛,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寒潭,让人看不透情绪。

在场许多人都认得他,老可汗阿史那·烈最不受宠、几乎毫无存在感的儿子——阿史那·苍。

据说他母亲是个卑贱的奴隶,生下他不久就死了,他自己也自幼体弱多病,在崇尚武力的北滦王庭,就是个透明人般的角色。

此刻,这个透明人却排众而出,在一众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下,走到了剑拔弩张的中心圈。

卫兵队长认出了他,虽然语气依旧愤怒,却还是带上了几分礼节(或者说,是下意识的轻视):“苍王子,您这是何意?

这个燕女刺杀了大汗!

必须立刻处死!”

阿史那·苍的目光淡淡扫过地上死状凄惨的父亲,又落在被刀锋包围、闭目待死的柳云舒身上,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轻轻咳嗽了两声,才用那副平静无波的语调,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见:“都住手。”

“父汗的死,有蹊跷。”

“???”

一句话,像一块巨石砸进沸腾的油锅,顿时引起了更大的骚动和议论。

“蹊跷?

什么蹊跷?”

“众目睽睽之下,就是这个女人动的手!”

“苍王子,您莫不是病糊涂了?”

阿史那·苍对周围的质疑声充耳不闻,他只是看着卫兵队长,以及几位闻讯快步赶来的、脸色铁青的部落亲王和重臣。

“乌洛兰将军,几位王叔,”他依旧是那副不紧不慢、甚至有点气力不济的样子,但说出的内容却让在场的老狐狸们眼神微变,“父汗突然遇刺,事关重大。

若是立刻杀了她,固然痛快,但幕后是否另有主使?

是否有人想借刀杀人,搅乱北滦?

这些疑问,岂能不查?”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几位神色各异的、他那些手握兵权、蠢蠢欲动的兄长们,意有所指地轻轻补充道:“尤其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

若不查清真相,只怕会让真正的奸人得意,让父汗死得不明不白,甚至……引发更大的动荡。”

几位亲王和重臣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们相互交换着眼神,里面的猜忌和警惕瞬间压过了愤怒。

老可汗死得突然,汗位空悬,底下几个成年的王子哪个不是虎视眈眈?

各自都有母族势力和部落支持。

现在谁先跳得最欢,谁就可能成为众矢之的。

贸然杀了这个公主简单,但之后呢?

这口黑锅谁背?

会不会给政敌留下攻讦的把柄?

会不会正好给了某个兄弟发难的理由?

阿史那·苍的话,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破了他们被愤怒和权力欲望冲昏的头脑,让他们瞬间冷静(或者说,更加算计)下来。

乌洛兰将军沉吟了片刻,挥手示意卫兵们将刀稍稍撤开一点,但依旧紧紧围着柳云舒。

他看向阿史那·苍,语气凝重:“苍王子所言,不无道理。

那依您之见,现在该如何处置?”

阿史那·苍又低低咳嗽了几声,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看起来虚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他勉力说道:“此事错综复杂,需细细审问,但也需防止有人……杀人灭口,或是暗中动手脚。”

他目光转向柳云舒,语气平淡无波:“不如先将这名燕女单独看管起来,由我亲自审讯。

我帐下人手简单,远离权力中心,反而不易被渗透。

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既能保证她的‘安全’,也能隔绝某些不必要的……窥探。

诸位以为如何?”

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副体弱多病、与世无争、只是为了顾全大局才不得己站出来主持公道的样子。

几位权贵再次交换眼神。

由这个毫无威胁的病秧子王子来看管要犯,确实比放在自己这里或者被其他王子抢去要“安全”得多,至少不会立刻打破眼下微妙的平衡。

至于审讯?

就他那风一吹就倒的样子,能审出什么?

不过是暂缓之计罢了。

大家正好趁机私下运作,争夺利益。

“好!”

“就依苍王子所言!”

“务必严加看管!”

几乎没什么异议,这个提议就被通过了。

毕竟,谁会在意一个透明人王子想干什么呢?

只要不碍着大家争权夺利就行。

阿史那·苍微微颔首,仿佛完成了一件极其耗费心力的事情,脸色更白了几分。

他对着卫兵轻轻摆手,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将她带下去,押入我的营帐,严加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

“是!”

柳云舒被反剪双手,粗暴地推搡着向帐外走去。

在经过阿史那·苍身边时,她忍不住抬眼,深深地看了这个突然出现、又莫名其妙救下她的男人一眼。

他恰好也正看向她,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依旧平静无波,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只是看着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柳云舒的心,却猛地往下一沉。

这个人,绝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无害。

但此刻,她己无从选择。

从地狱边缘被暂时拉回,等待她的,是另一个未知的、或许更加危险的棋局。

帐外,北滦草原的风凛冽刺骨,吹得她一身红衣猎猎作响,像一面不屈的、染血的旗帜。

而身后的大帐内,关于权力和鲜血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阿史那·苍轻轻抚去袖口沾染的一点尘埃,无人看见的角度,他嘴角极快地掠过一丝冰冷而玩味的弧度,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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