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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偏心无声》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青鸾”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蒂芙尼蓝王秀云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妹妹 17 岁生日那妈妈把蒂芙尼蓝的盒子推到她面前:「囡这是你的成年」丝绒衬垫上躺着条细钻手刺得我眼睛生回程的车妈妈突然问我:「你不会嫉妒我给你妹买手链吧?」我眼眶微捏着衣角摇她永远不会我的 17 岁礼物是替妹妹补习的承18 岁成人礼是块讨来的手离家那我不小心打翻了妈妈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里面躺着张泛黄卡片:「给我最爱的女生日快」日期落在我
主角:蒂芙尼蓝,王秀云 更新:2025-08-09 20:4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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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绒衬垫上躺着条细钻手链,刺得我眼睛生疼。
回程的车里,妈妈突然问我: 你不会嫉妒我给你妹买手链吧?
我眼眶微热,捏着衣角摇头。
她永远不会懂。
我的 17 岁礼物是替妹妹补习的承诺,18 岁成人礼是块讨来的手表。
离家那天,我不小心打翻了妈妈送我的十岁生日礼盒。
里面躺着张泛黄卡片: 给我最爱的女儿,生日快乐。
日期落在我成年前夜。
而收礼人名字,赫然写着我妹的小名。
1
餐厅包厢里是精心布置的气球和鲜花,空气里弥漫着蛋糕的甜腻和亲戚们夸张的恭维。
晚晚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嫂子真舍得,这手链可不便宜
那是,我们晚晚值得最好的。
妈妈王秀云的声音带着一种被恭维后的满足.
她宠溺地替晚晚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坐在圆桌对面,嘴里塞着奶油,却尝不出一点味道。
胃里像塞了一块浸了水的海绵。
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妹妹林晚晚纤细的手腕,那抹蒂芙尼蓝突然有些刺眼。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回一些画面。
十七岁生日那天,我小心翼翼提了一句想要个新发卡,妈妈却皱着眉说:
林星,你都多大了还讲究这些?有那心思不如多帮晚晚看看数学题,她这次月考又下滑了。
没有蛋糕,没有礼物,只有一份姐姐的责任。
姐,你看,好看吗?
晚晚得意地晃着手腕凑到我面前,少女的青春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丝炫耀。
嗯,好看。
我扯出一个笑,声音干巴巴的。
指尖在桌下用力掐进掌心。
妈说了,这可是蒂芙尼的有纪念意义
晚晚的眼睛亮晶晶的。
她总是这样,轻易就能得到所有的光芒和宠爱。
回程的车里,暖气开得很足。
晚晚戴着耳机,沉浸在手机世界里。
那是她刚上高中时,妈妈二话不说就给她买的。
而我当年为了一个旧手机,求了整整一个学期。
最终还是爸爸看不下去,偷偷用私房钱给我淘了个二手的。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引擎的嗡鸣。
我靠着冰冷的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城市夜景,只觉得一阵冰凉。
星星。
妈妈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寂,她从后视镜里看我,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随意,你不会是嫉妒妈妈给晚晚买了手链吧?
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那只带着蒂芙尼手链的手狠狠攥了一把。
那股沉甸甸的委屈和酸楚瞬间冲上喉咙口,堵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我低下头,避开后视镜里那道审视的目光,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没有,妈。怎么会。
没有就好。
妈妈像是松了口气,刻意压低声音。
其实妈妈心里是更偏疼你的。
你是姐姐,从小就懂事,知道体贴人。晚晚那孩子,娇气,不给她点好的哄着,怕她闹脾气。
你不一样,你让着点妹妹是应该的,对吧?
她顿了顿,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在说服我,一碗水,妈心里端得平着呢。
端得平?
我闭上眼,指甲更深地陷进肉里。
那为什么我的十七岁只有空气?
十岁生日那年,我曾鼓足勇气,主动提醒妈妈。
妈,我……我十岁了,想要块手表当成人礼行吗?
我记得当时妈妈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她装作轻松地嘀咕了一句: 哎呀,瞧我这记性。
最后才有些不情愿地带我去商场,指着玻璃柜台里那些标签说你自己挑个两百以内的。而我最终选的那块,远不如今天晚晚手腕上这条手链的一角闪亮。
晃过神来,我妈此刻正在兴致勃勃地规划,明年晚晚的十岁生日,要包下哪个酒店的宴会厅,要请专业团队布置成什么样的主题。
车内又陷入了沉默。
我妈见我默不作声,开口道。
我就知道我们星星从小最体贴懂事。
懂事?
是啊。
从小到大我妈脱口而出被使唤的名字总是林星。
可是我不理解。
为什么我心疼她操劳主动分担家务是懂事,而晚晚被催着才动一下手就是年纪小、慢慢教。
为什么我脸上让我焦虑自卑的痘痘,在她眼里只是青春期正常现象,别老照镜子瞎想,而林晚轻微晒伤,就跑了三次医院。
为什么每次我挑灯夜读考到好成绩,而林晚因为贪玩成绩垫底时,我妈总会安慰她你姐就是运气好,我们晚晚最棒了。
这些细密的刺,早已扎满了心脏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隐秘的疼。
2
回到家,客厅里还残留着生日派对的残局。
气球飘在天花板上,彩带胡乱散落在地上。
晚晚立马回到她粉色的公主房,房门紧闭,里面传出隐约的游戏音效。
妈妈换了鞋,揉着肩膀,很自然地开口: 星星,你把客厅收拾一下,这些垃圾袋都扎好口放门口去。
厨房水池里还有几个碗没洗,你顺手弄了吧。
疲惫感像潮水般涌来。
我看着妈妈走向沙发的背影,那理所当然的语气像最后一根稻草。
累积了一整晚的委屈和愤怒在那一瞬间喷涌而出。
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我脱口而出,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尖利: 为什么又是我?晚晚呢?她就在房间里玩,让她出来一起收拾
妈妈猛地转过身,眉头紧紧皱起,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愕: 林星你这是什么态度?干点活也要跟你妹比着?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被冒犯的怒气。
你是姐姐让着点妹妹怎么了?她今天过生日,玩累了休息一下不应该吗?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斤斤计较
斤斤计较。
这个词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那些被刻意忽略,被轻描淡写的委屈,在这一刻轰然炸开。
是我就是斤斤计较我计较为什么她十七岁有蒂芙尼,我十七岁什么都没有我计较为什么她生日可以开派对,我十岁连块手表都要自己开口讨我计较你口口声声说一碗水端平,可水呢?妈,我的那碗水在哪里?
眼泪终于决堤,模糊了眼前的一切。
妈妈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呆了。
她愣在原地,嘴巴微张,脸上的怒气被一丝慌乱和难以置信取代。
你……你胡说道什么
她回过神来,声音有些发颤,底气却明显不足。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要手表我不是给你买了?你上大学我给你买的电脑、手机,哪样比晚晚差了?
你妹妹身体弱些,心思又敏感,我多照顾她一点有什么错?你怎么就看不到我对你的好?心思这么重,一天到晚钻牛角尖,难怪脸上长痘都是自己愁出来的
她的话语混乱而急切,甚至习惯性地攻击起我的外貌。
电脑?手机?我惨笑出声,眼泪流得更凶,那是你答应我考上重点大学的奖励是晚晚不需要的东西
妈,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如果晚晚没考上,你是不是也会给她买?你对我所有的好,哪一次不是我自己拼命争取来的?哪一次是像对晚晚那样,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我指着自己布满红痕和痘印的脸,对,我是心思重我长痘可这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吗?如果不是你的偏心,我怎么可能焦虑?怎么可能心思重?
我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几乎站立不稳。
妈妈张着嘴,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她眼神闪烁,嘴唇哆嗦着: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我白养你这么大了一点都不知道感恩
她猛地转过身,快步走向主卧,砰地一声重重甩上了门。
3
客厅里死一般寂静,只剩下我的抽泣声。
气球和彩带散落一地,像一场滑稽闹剧落幕后的狼藉。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抱紧膝盖,将脸深深埋进去。
肩膀无声地耸动,积蓄了十年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为自己而流。
这栋房子,这个被称作家的地方,第一次让我感到如此窒息和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我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沉默地走到厨房,拧开水龙头。
冰冷的水冲刷过手指,带来一丝尖锐的刺痛感。
我拿起水池里的碗碟,一个,一个,缓慢而机械地清洗。
水声哗哗,淹没了周遭的一切。
我将洗好的碗碟放上沥水架,码放整齐。
然后,走到客厅,开始收拾那些散落的气球和彩带。
一切收拾完毕。
我没有再看主卧那扇紧闭的房门一眼,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那间永远比妹妹的小一点、光线暗一点、朝向差一点的房间。
我背靠着冰凉的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
环视着这个小小的空间,目光最终落在书桌下方那个半旧的行李箱上。
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那个声音,此刻变得无比清晰而坚定。
离开这里。
必须离开
我支撑着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
拿出那个用了很多年的旧钱包,里面是我这几年偷偷兼职攒下的所有钱。
我数了一遍,又数了一遍。
不算多,但足够支付出租屋的押金和最初几个月的房租,支撑到我找到一份兼职。
心,反而在这种孤注一掷的决心里,奇异地平静下来。
我站起身,走到衣柜前。
打开柜门,里面挂着的衣服并不多,大多是洗得发白的 T 恤、牛仔裤和几件打折时买的普通外套。
我没有犹豫,只挑拣出几件最常穿的几件,叠放整齐。
而那些晚晚挑剩下的裙子,被我留在了衣柜里。
书桌上那些印着优秀学生干部、三好学生的奖状,红得刺眼。
我取下它们,卷起来,塞进了书桌最底层的抽屉。
出门前,我的目光落在床头那个小小的相框上。
里面是很多年前的一张全家福。
那时爸爸还在。
他站在中间,一手搂着妈妈的肩,一手抱着年幼的我。
那时的妈妈,笑容温婉,看向镜头的眼神里似乎有光。
小小的我扎着羊角辫,依偎在爸爸怀里,笑得无忧无虑。
而晚晚,还没来到这个世上。
照片上的幸福,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遥远而模糊。
指尖轻轻拂过冰冷的相框玻璃,拂过照片里那个小女孩天真的笑脸。
心头涌上的,不是怀念,而是一种近乎残忍的悲悯。
为那个曾经毫无保留地渴望着母亲的爱的小女孩。
我将相框倒扣着,轻轻放回了床头柜上。
做完这一切,房间里属于我的痕迹已经少了大半。
我直起身,环顾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房间
明天,等天亮,等这个房子里的人都离开,我拿了身份证就走。
没有开灯,我走到窗边,拉开一点窗帘。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
那些光亮,没有一盏是为我而点。
但没关系,很快,我会为自己点一盏灯。
只属于我自己的灯。
4
清晨的第一缕灰白光线,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门外终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先是主卧开门的声音,接着是妈妈刻意放轻的脚步声走向厨房。
然后是晚晚那间房开门,拖鞋踢踏着去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
她们在准备早餐,碗碟碰撞发出轻微的脆响。
没有人来敲我的门。
没有人问一句星星,起来吃早饭吗?
仿佛昨晚那场激烈的冲突,那扇被我反锁的门,连同我这个大女儿的存在,都被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彻底抹杀了。
也好。
我扯了扯嘴角。
这样最好。
又过了大约半小时,玄关处传来换鞋的声音,然后是妈妈刻意提高的语调: 晚晚,快点儿,要迟到了早饭拿好了吗?
妹妹含糊地应了一声。
接着,防盗门传来一声沉重闷响。
砰的一声。
整个房子,瞬间陷入一片真空般的死寂。
就是现在。
我猛地站起身,慌忙地潜入我妈房间偷出身份证。
随后我马不停蹄拉起沉重的行李箱,冲出家门。
阳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识地眯了眯眼。
拉着行李箱,汇入匆忙的人流。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我拿出来,屏幕亮起,显示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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