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春天,总是伴随着没完没了的宫宴。
这不,太后一声令下,各宫嫔妃齐聚慈宁宫赏花宴,阮叽叽抱着慕容小宝,极不情愿地挪着步子。
“母妃,宴会上是不是有好多好吃的?”
小宝扒着她的脖子,小鼻子使劲嗅着,“春桃说有荔枝膏、梅花酥,还有……冰糖肘子!”
阮叽叽咽了口口水,吃货属性被点燃:“嗯!
所以咱们一会儿进去,啥也别说,埋头苦吃就完了!”
春桃在一旁小声提醒:“娘娘,今儿个贤良淑德的刘贵人也会来,您……待会儿可别跟她起冲突。”
“刘贵人?”
阮叽叽挑眉,脑子里搜索着原主阮叽叽的记忆,“是不是那个总穿着素色衣服,说话细声细气,见了谁都一副‘我见犹怜’样子的……白莲花?”
春桃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她的嘴:“娘娘!
小声点!
刘贵人最得太后喜欢了,您以前就总跟她不对付,说她是‘装出来的绿茶’……绿茶”这个词,阮叽叽穿越前可太熟了。
她冷笑一声:“放心,本宫现在可是见过大世面的‘社畜’,对付白莲花,小菜一碟!”
正说着,前方传来一阵柔柔弱弱的声音:“哎呀,这不是淑妃妹妹吗?
几日不见,妹妹气色好多了,看来落水后调养得不错呢~”阮叽叽抬头,只见一位身着淡绿色宫装、容貌清秀的女子款步走来,正是刘贵人。
她眉眼弯弯,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眼神却若有似无地扫过阮叽叽怀里的小宝,以及她略显随意的衣着。
“哟,这不是刘姐姐吗?”
阮叽叽扯出一个标准的“商业假笑”,抱着小宝往后退了半步,生怕她身上的“白莲花毒气”传染过来,“姐姐今日这身衣服真素雅,跟……跟庙里的尼姑庵倒是挺配的。”
刘贵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柔婉:“妹妹真会说笑~只是妹妹今日怎的没好好打扮?
这头发也有些凌乱,若是被陛下看到,怕是要担心妹妹身子未愈呢。”
这话看似关心,实则暗讽她仪容不整,失了宫妃体统。
阮叽叽还没开口,怀里的小宝先不干了,他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地对着刘贵人说:“刘阿姨,你脸上的粉比御膳房的面粉还白!
是不是偷偷用了母妃的珍珠粉?
母妃说了,那是用来敷脸的,不是用来刷墙的!”
“噗——” 旁边几个憋笑的宫女没忍住。
刘贵人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又气又羞:“小皇子这是哪里学来的胡话……胡话?”
阮叽叽挑眉,故作惊讶,“小宝说的是实话呀!
姐姐你看,”她指着刘贵人鬓角不小心蹭到的一点粉,“这墙……哦不,这脸,确实刷得挺厚的。”
刘贵人:“……” 她捏紧了帕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但很快又掩饰过去,泫然欲泣地看向刚走进来的慕容铁树:“陛下……妹妹和小皇子误会臣妾了,臣妾只是担心淑妃妹妹……”慕容铁树刚处理完朝政,一进来就看到这场景。
他淡淡扫了刘贵人一眼,目光落在阮叽叽和小宝身上,见小宝正搂着阮叽叽的脖子,小嘴巴凑在她耳边说着什么,阮叽叽笑得眉眼弯弯,顿时眼神柔和下来。
“哦?
担心什么?”
慕容铁树走到林晚晚身边,自然地接过她怀里的小宝,语气听不出情绪,“淑妃身子己无大碍,有朕和小宝在,就不劳刘贵人费心了。”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却也明明白白地划清了界限。
刘贵人脸色更白,咬着唇低下头:“是,臣妾失言了。”
阮叽叽在一旁看得暗爽——还是她家“铁树”靠谱!
入席后,阮叽叽立刻把“白莲花”抛到脑后,全身心投入到“干饭”大业中。
她左手拿着梅花酥,右手抓着荔枝膏,怀里还抱着小宝,时不时喂他一口。
“母妃,这个肘子好好吃!”
小宝吃得满嘴流油。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阮叽叽笑眯眯地给他擦嘴。
坐在不远处的刘贵人看着这一幕,眼神嫉妒得快要冒火。
她精心打扮,想在皇帝面前表现温柔贤淑,结果被这对母子抢尽了风头!
尤其是慕容铁树,目光几乎没离开过贤妃和小皇子,那眼神里的宠溺,是她从未得到过的。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端起一杯酒,柔柔弱弱地走到阮叽叽面前:“淑妃妹妹,今日赏花宴,妹妹身子刚好,臣妾敬妹妹一杯清茶,祝妹妹身体康健。”
说着,她递过一杯茶,眼神却飞快地瞥了一眼茶杯边缘,似乎在暗示什么。
阮叽叽看着那杯茶,又看看刘贵人“真诚”的笑脸,心里冷笑:想玩阴的?
姐在现代职场见多了!
她没有接茶,反而一脸惊讶地说:“哎呀,刘姐姐太客气了!
只是本宫现在……呃,带孩子,不能喝茶,怕影响小宝睡觉。
不如……让陛下替本宫喝了这杯茶?
陛下,您说呢?”
她说着,看向身边的慕容铁树,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意。
慕容铁树何等精明,早就看出刘贵人不对劲。
他不动声色地接过茶杯,却没有喝,而是递给了旁边的李公公:“赏给你了。”
李公公:“……” 陛下,这烫手山芋您给我?
刘贵人脸色彻底变了,她没想到阮叽叽居然来这一手,更没想到皇帝会如此干脆地拒绝。
就在这时,小宝突然指着刘贵人的发髻,大声说:“母妃你看!
刘阿姨头上的珠花歪了!
像……像上次御花园里那只被风吹歪了的喇叭花!”
“噗哈哈——” 这次连太后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指着小宝首乐:“你这小机灵鬼,嘴巴怎么这么甜……哦不,这么会说话!”
刘贵人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啪”地一声,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脸色惨白,浑身发抖:“臣妾……臣妾身体不适,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太后允许,就狼狈地跑了出去。
阮叽叽看着她的背影,耸耸肩,继续拿起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切,就这?
还想跟本宫斗?
回家再修炼个一百年吧!”
慕容铁树低头看着她吃得一脸满足的样子,又看看怀里同样吃得一脸幸福的儿子,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却满是纵容的笑意。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他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碎屑。
阮叽叽一愣,脸颊微微发烫,赶紧低下头扒拉着点心:“知道了……”太后在一旁看得首点头,心里盘算着:看来这淑妃落水后,倒是越来越讨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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