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身穿洁白衬衫，目光温柔的男人，方如诗怎么也没办法将他和方才的人联想到一起。
“什么时候回来的？饿不饿？”傅既白迎上前，贴心地为方如诗捋顺耳边的碎发。
方如诗却忽然反握住他的手。
“既白，你要了我吧，我们做，好不好？”方如诗越说越崩溃，疯狂地撕扯着自己衣服的同时，还拉着傅既白的手往自己身上放，她红肿的双眼不断溢出泪水，心中是密密麻麻的窒息感。
傅既白抽出自己的手，用毯子将方如诗裹起来。
“诗诗，你现在还——”
“你不就是嫌我不干净吗？！”
方如诗大喊一声打断了傅既白的话，她平静却又崩溃地看着傅既白，片刻后忽然笑了：“我修复好了，既白，你试试就知道了，你不要嫌弃我，我的世界只有你了。”
傅既白罕见地沉默了。
屋内一片死寂沉沉。
还隐隐飘着一股不属于这个房间的味道。
方如诗知道，就在她斜后方的衣柜里，藏着一条破洞丝袜，她为自己这具残破肮脏的身体而自卑，甚至不敢去问那丝袜的主人是谁，在她看来，只要傅既白还在她身边，就足够了。
可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丝袜，居然会是何岁岁的。
她始终记得自己回来的第一夜，傅既白进去时的眼神。
他索然无味地出来，走到床尾点了根烟：“诗诗，你受的苦太多，我不舍得碰你。”
方如诗没有揭穿傅既白的谎言，而是选择一次又一次跑去医院，只为了让自己变得更紧致一些来取悦眼前这个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曾相依为命的男人。
可他却早已留恋于旁人的床上。
留恋于，霸凌者的床上。
良久的沉默后，傅既白忽然开口：“既然修复好了，不如再补个处女膜吧。”
“诗诗，城南纪家的大少爷纪承淮一周后要结婚，他喜欢处女人妻。”
2
方如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颤抖着看向傅既白，下一刻，她在傅既白的脸上落下了重重一巴掌：“傅既白，你疯了吗？”
指尖发麻疼痛，却不及心中的痛之万一。
傅既白的脸偏向一边，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脸上并无半分怒意。
他的眸色一如既往地温润如水，可说出的话却让方如诗觉得如坠冰窟。
“诗诗，只要你答应嫁过去，我就可以获得纪家的助力，到时候，我定会为我们报仇，让何家永无翻身之地。”他说这话时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如诗的肩头。
这一幕，让方如诗忽然想到了十几年前。
她晚叫醒了何岁岁十秒钟，就被她罚跪在雪地里。
鹅毛大雪下了一整晚，她冻得晕死过去，又被温水泼醒，反复三次，她浑身上下也因此生了密密麻麻的冻疮。
后来她吊着一口气被扔进杂物间，手边是过期了的药。
她几度不想活了。
傅既白就像现在这样，握着她的双肩，强迫她看自己的眼睛：“诗诗，坚持住，我们要活下去，才能为自己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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