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院天台上,萧凌风俯瞰着正在变异的城市,风带着一股金属的腥气扑面而来。
三天前第一根黑羽出现的解剖室,如今成了侵蚀源头 —— 地铁隧道的墙壁渗出青铜锈斑,在混凝土上勾勒出规整的门框;超市货架上的标签自动切换成羽渊文字,扫描枪识别出的价格全是 “742”;那些瞳孔泛着金属光的人,正用青铜沙在墙上刻门形符号,手指被磨出血也毫无知觉,仿佛被某种力量操控着。
“这不是疾病,是认知污染。”
他攥紧口袋里的木牌,掌心烙印传来灼痛,像是在呼应着城市的异变。
昨晚新闻里,三十个昏睡者头顶悬浮的黑羽,与 13 号尸体指缝里的那根一模一样,这让他更加确定两者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实验室的电子显微镜下,黑羽的微观结构正在诡变:时而呈现金属晶体排列,时而化作流动的数据代码。
更惊人的是,它在进行细胞分裂般的自我复制,每根新生羽毛的纹路都与前一根有细微差异,像在记录某种演化过程,诉说着一个未知的秘密。
“这是门的触须。”
薛凯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他戴着 1920 年代的羊肠手套,指尖捏着片发光物 —— 缩小版的青铜门零件,“它们在把现实改造成第 3001 扇门。”
“解决办法?”
萧凌风盯着显微镜里分裂的黑羽,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进入青铜回廊,找到每个世界的执念核心。”
薛凯扔给他那只怀表,“但记住,每个世界会夺走你一种能力,作为通行代价。”
怀表背面刻着星图,与萧凌风腕骨内侧新浮现的纹路完全吻合,仿佛是命运的指引。
萧凌风将怀表小心翼翼地收好,心中翻涌着薛凯的话语。
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
整理好实验室的东西,他锁好门,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离开了医学院。
街道上的行人步履匆匆,城市的喧嚣似乎都掩盖不了潜藏的诡异。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云层依旧带着诡异的金属光泽,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回到公寓,他脱下外套,正准备倒杯水稍作休息,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推送的紧急新闻让屏幕泛白:市中心出现集体昏睡症。
配图中,数十人横七竖八躺在街头,头顶黑羽组成旋转的漩涡,诡异而壮观。
萧凌风抓起木牌贴上前额,主动迎接那阵熟悉的眩晕,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即将进入青铜回廊当前能力:痛觉转移(可将自身痛感转嫁至指定目标)警告:世界穿梭将随机置换一项能力黑暗吞噬视野前,他看见窗外的月亮裂开缝隙,露出内部咬合的青铜齿轮,转动着,仿佛在驱动着整个世界的运转。
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从 295 天骤变为 287 天,时间流速己被扭曲。
阴影里,薛凯的怀表指针停在 1927 年 3 月 17 日,表盖内侧刻着的 “赠吾弟” 三个字正在褪色,像是被时光抹去痕迹。
青铜回廊的寒气刺透骨髓,最近的门牌上 “742:青楼骨醉 —— 黑羽起源” 字样在跳动,倒计时鲜红如血:07:59:59。
萧凌风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门环时,剧烈的眩晕掀翻意识,倒下前他看见木牌上的血色纹路正迅速黯淡,像被某种力量抽走了生命力,逐渐失去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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