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叔叔立即朝地上啐了一口:
“早就听说有钱人家小姐玩得花。”
小莓姐姐装作什么都不懂天真地眨眼睛:
“阿姨随身带这个呀?这个是什么啊?”
林叔叔当即捂住她的眼睛:
“脏东西,别看,小姑娘家别被带坏了。”
可我分明看到小莓姐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那模样就像野猫看见老鼠一样。
妈妈突然冲过去扯她的粉头发:“这是你的,你敢做不敢认?”
爸爸急红了眼,抡起球杆狠狠打在妈妈后脑勺。
血立刻顺着她苍白的脸往下淌。
我扑过去摇她肩膀:”妈妈!妈妈你醒醒!”
爸爸狠狠地用球杆头戳妈妈流血的脸颊:
“贱货,装什么装!”
“还敢诬陷人家妹妹?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娶你!”
小莓姐姐挽住爸爸胳膊劝:“周哥,别气坏身子呀,过几天还有比赛呢。”
“要死滚远点死!”他搂着小莓姐姐往外走,”老子看见你这张脸就恶心!”
霓虹灯照得妈妈脸上的血像融化的草莓糖浆。
我颤着手点下尝了尝,是咸的。
当即哇一声哭了出来。
救护车来的时候,妈妈被抬上担架还在喃喃:“找外婆……梧桐路……”
我攥着她冰凉的手拼命点头,其实根本不知道梧桐路在哪。
护士阿姨帮我擦脸时小声说:”你妈妈脑震荡要住院观察。”
可爸爸半夜就冲进急诊室扯掉妈妈的输液针:
“装什么装!回家!”
我们回去时发现梳妆台全空了。
妈妈那些珍珠项链翡翠手镯都不见了。
3
那一晚,我没有睡。
瞪大双眼看着妈妈,只因为护士阿姨说让我留意,如果妈妈有什么不好要及时送医院。
可我只是个小孩,怎么背得动妈妈?
第二天,爸爸醉醺醺踹开门,猛地揪住妈妈头发:
“台球厅欠房租,给你娘家打电话,要五十万!”
妈妈嘴唇咬出血印。
她挣扎着起身,打开衣柜抽出行李箱。
那些被剪碎的婚纱照扑簌簌掉出来。
然后用尽力气将喝醉的爸爸撞倒,带我跳上了出租车。
火车站售票厅排到我们时,爸爸突然带着林叔叔冲进来。
林叔叔故作慈祥地摸我头:
“月月,跟你爸爸回家吧,你们才是一家人。”
小莓姐姐突然播放剪辑过的监控。
画面里妈妈正拿着粉色球,爸爸他们刚好进门。
“你们看,这个女人水性杨花,证据确凿!”
爸爸抢过手机对着人群晃。
周围瞬间围满指指点点的路人。
“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女的欲求不满晚上肯定挺闹腾……”
“你懂什么,说不定那玩意现在还在身体里呢。”
“对哦,你们看她身子都颤了,啧,太骚了。”
妈妈的脸涨得通红,抖着双手紧紧捂着我的耳朵。
可那些恶毒的话还是钻进来。
“小姑娘估计也不是亲生的……”
“脸长得跟她妈一样,以后说不定更浪……”
我想问妈妈,浪是什么意思,却抬头看见她眼泪流下来。
爸爸突然抢过妈妈钱包抽出身份证,死活不让她离开。
除非,她把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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