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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白月光出逃手札-刑官鱼赞(元澈陈斐)免费热门小说_最新小说推荐长安白月光出逃手札-刑官鱼赞元澈陈斐

白衣苍狗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长安白月光出逃手札-刑官鱼赞》,是作者白衣苍狗的小说,主角为元澈陈斐。本书精彩片段:银锞子叮当作响。掌柜将门牌交给我们。或许是曾经有过大疫的缘故,春栖城的客栈不收银票,只收银子。现银金贵,花起来也比较有实感。沈云椒有些肉痛地在册子上写写画画,我知道他又在记账,从他收留我第一天,他就开始记来记去,就是想着哪天我能忽然发财,或者我从情郎那里把那笔从宫里带出来的巨款找回,连本带利还了。这个客栈在春栖城不算好,楼也瞧着有年头,价钱却并不便宜。若非当时小沈就住在这里,我俩定然会

主角:元澈,陈斐   更新:2025-07-24 13:5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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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锞子叮当作响。

掌柜将门牌交给我们。

或许是曾经有过大疫的缘故,春栖城的客栈不收银票,只收银子。

现银金贵,花起来也比较有实感。

沈云椒有些肉痛地在册子上写写画画,我知道他又在记账,从他收留我第一天,他就开始记来记去,就是想着哪天我能忽然发财,或者我从情郎那里把那笔从宫里带出来的巨款找回,连本带利还了。

这个客栈在春栖城不算好,楼也瞧着有年头,价钱却并不便宜。

若非当时小沈就住在这里,我俩定然会选个更有性价比的地方。

上二楼,楼梯嘎吱作响,每响一下,我都替沈云椒心疼这钱花得不值。

住了一夜,除了春天的夜里有点凉,并无事发生。

沈云椒倒是一大早就接到官府的文书,让他去签个认尸证明,以及领取小沈留下的部分遗物。

到了晌午,沈云椒还没回来,我左右无事,干脆去寻。

到府衙,需过官道,从闹市穿过去。

不可避免的,我路过了一处旧宅。

旧宅讲究,陈在官巷,为闹中取静之所,原本是官宅,后官员下任,官宅被收走,辗转着成了民间私宅,被我租住,又到后来熙和元年大疫,宅子里再没来过人。

已是晚春,一点吐香的桃枝从宅子的红墙里探出来,我没来由地循着那点艳红色往胡同里走去。

沿路香花扑鼻,粉蝶蹁跹。

直走到尽头,才看见一扇小门,门边有一黑槐,枝肥叶茂,已经从当年的小树苗长到和人一般宽了。

我还记得种下这树苗的时候,因为没来得及买锄头,我是徒手挖的泥。

适逢月夜,四下无人时,只有我们两人,撅着屁股挖了半宿才挖出个浅坑,凑合着种下后,十分担心种不活,而后担忧着对视,紧接着就因为瞧到对方灰头土脸的糗态而笑作一团,这一切还仿若在昨日。

门上的兽头,耳朵处有破损,是被他搬木床的时候磕碰的。

闭上眼睛细听,好像还能听到一年前的我在里头放声大笑。

我沿着墙慢慢往里走,走到门边,门边干干净净,像是时常有人打扫,门内有细碎的脚步声,看来已经又有人住了。

心下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惆怅更多。

我缓步到了门边,情不自禁看了看兽头,还是缺耳的,没有更换,原本空落落的心好似又充盈了些。

门并没上锁。

我一时兴起,拽着门环扣了扣。

很快就有了脚步声。

我小跑两步,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地躲在树后,想看看今时今日住在这里的人是谁,先是瞥见一丛素色的衣角,随后是分外眼熟的雪缎子长靴。

有个意料之外的人,正从门内走出,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就那么出现在我眼前。

元澈?

怎么是他?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奔丧完,就回长安了么。

“十七。”元澈抬眉喊了一句。

很快就有个身影自墙上跃下。

“去看看是谁敲了我们的门。”

他下巴微微扬起,看着的正是我躲避的树的方位。

我心下着急,下意识就要开溜,结果十七人未到,兵刃先行。

我寸步未动,耳边就已经听到锵然一声冷刀出鞘,身体躲不及,眨眼间,十七的刀刃已经横在我身前,再有一寸就能斩断我的脖子。

而后,他看见了我。

他面巾下的神态我看不清,只看到他好似十分意外,一双眼睛飞快地眨了眨,然后像是没看到我一样,竟然收回了刀,折身朝元澈道: “殿下,并没有人,许是跑远了,小人去其他地方探查。”

他说着直接飞身而去。

元澈很是信任十七,并没有过来查探。

过了一会,传来门合上的声音。

我又等了一会,确定真的没人了,终于慢慢走出树后,心里打定主意再也不来这是非之地了。

结果还没走出两步,头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陈斐。”

语调又冷又硬,还掺杂着阴阳怪气,“我当是谁给十七下的迷魂汤,连我都敢欺瞒,原来是你,陈斐。”

元澈堂堂一个王爷,不知何时做起了墙上君子,就那么大剌剌地矗立在墙头上,正抱臂盯着我。

他头上戴着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穿着五爪坐龙白蟒袍,从头到脚一身白,明显看得出还在孝期,只气色瞧着比在平乐镇上好了许多,不再病恹恹的,整个人有种天然去雕饰的感觉,若是神态不那么阴阳怪气,会更好些。

我没有回他,既然被发现了,只能……拔腿就跑。

我使出了吃奶的劲,但我忘了我是个跛子,再怎么使劲,和元澈比起来也不过是龟兔赛跑,加上我前段时间义肢浸了水,动作大了就嘎吱作响,只跑了一会就浑身疼地想扶墙,即便如此我也不敢停,踉跄着摔了也不怕,干脆就四脚并用地爬着跑。

可能是我跑的过于狼狈,元澈被震撼到了,竟没有追上来,我回头看了一眼,他从墙上一跃而下到了平地,却只是站在槐树下远远地望着我,我已经快要出胡同了,他脚下仍旧没有动作。

我一点不敢停,径直跑到闹市区,一瘸一拐地上了官道,还差点撞翻了路边的果摊,果贩子叉着腰吼我,我也没停下,直跑得再不停下来歇一口气就要当场去世,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等我见到沈云椒的时候,我已然披头散发、步履蹒跚、残花败柳了。

只是沈云椒好似见惯了我没形象的模样,颇有些见怪不怪,对比我,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块大疙瘩,整个人如丧考妣,好像这次去认尸没领到尸体,反而给他认出了新的疑窦。

他也不肯直说,手中把玩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干枯的桃枝,一看见我,就长吁短叹地问,“你听过,刑官鱼赞吗?”

下意识的,我抖了抖。

鱼赞,大魏朝建国后的第一个长安城刑官,创造了无数刑罚的酷吏。

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大魏朝上至十老人,下至三岁孩童,没人不晓得他。

他创造的第一个律例,便是: “凡偷盗者,无论轻重,皆处挖眼之刑。”

传闻中鱼赞有个癖好,喜欢徒手挖眼, 这还不够,每次行刑前他还喜穿白衣,挖过眼珠的手也不清洗,直接以白衣擦拭, 每次行刑完,他的白衣也就成了红衣。

所以这个刑罚, 也被人猜测为是满足他变态的私欲。

而我对鱼赞的姓名闻之色变,是因为我被斩断的右脚,便是一种叫刖足的刑罚,也是他创的。

最早的时候,我也曾怀疑过自己断手断脚,是曾落到他的手上过。

只是一直没有确切的证据, 而且时间地点也对不上,他当时已经不做官了, 没有实施刑罚的资格,而且他辞官后, 也从未听说他来过春栖城。

传闻此人样貌可怖、心狠手辣,多次在施酷刑时, 故意折磨刑犯,在他手下受过刑的, 几乎有一半都死了。

如此酷刑之下难免激起民愤,也闹过不少纷争。

后来不知道是朝廷授意, 还是鱼赞受到了其他胁迫,三年前他突然辞官,其后不知所踪。

好端端的,沈云椒忽然提他做什么,难不成是怀疑这眼睛是他挖的?

然后我就听见沈云椒说: “你说,鱼赞辞官后, 有没有可能在春栖城养老,毕竟此处有许多官员的外宅……”

无凭无据的, 怎么好这么猜。

沈云椒似乎猜到我会这么说,他附耳过来,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声音道: “我怀疑, 小沈在鬼市上见到他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有证据。”

小沈见到过鱼赞?还是在鬼市。

被沈云椒这一打岔,我把本来该告诉他的“元澈也来了春栖城”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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