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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鸣凤

boneme 著

悬疑惊悚连载

网文大咖“boneme”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白骨鸣凤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悬疑惊徐一笙江知然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京兆府的总带着股洗不掉的土腥徐一笙蹲在乱葬岗的土坡指尖捏着半片染血的红雨丝打湿他灰扑扑的布他却像块浸了水的石纹丝不身下是刚被野狗刨开的新棺木敞里面的新娘尸身己被啃得不成样但那身大红嫁衣还倔强地裹着骸袖口绣的并蒂莲被血泡得发像朵烂在泥里的“我说徐郎这活儿你也接?” 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徐一笙回看见江知然斜倚在一棵歪脖子柳树青色捕快服沾...

主角:徐一笙,江知然   更新:2025-09-10 18:5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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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府的雨,总带着股洗不掉的土腥气。

徐一笙蹲在乱葬岗的土坡上,指尖捏着半片染血的红绸。

雨丝打湿他灰扑扑的布衫,他却像块浸了水的石头,纹丝不动。

身下是刚被野狗刨开的新坟,棺木敞着,里面的新娘尸身己被啃得不成样子,但那身大红嫁衣还倔强地裹着骸骨,袖口绣的并蒂莲被血泡得发涨,像朵烂在泥里的花。

“我说徐郎中,这活儿你也接?”

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

徐一笙回头,看见江知然斜倚在一棵歪脖子柳树上,青色捕快服沾着酒渍,手里还拎着个空酒葫芦。

他是京兆府出了名的“废柴”,爹是镇国公,哥江知安是禁军统领,偏他自己混了个最低等的捕快,整天不是躲懒就是喝酒。

“官府给的钱够买两副药。”

徐一笙收回目光,继续检查尸身。

他的声音很淡,像雨落在水面,“死者咽喉有贯穿伤,凶器应该是窄刃匕首。

嫁衣内侧有三处针脚异常,像是被人动过手脚。”

江知然凑过来,踮脚瞥了眼尸体,皱眉:“这不是昨晚‘夜嫁’的那位吗?

听说城南张大户家的三小姐,为了冲喜,半夜披红嫁衣嫁去城西柳家,结果花轿走到半路就没影了。

今早发现轿子翻在护城河,人……” 他没说下去,毕竟眼前这景象,比坊间传言惨烈十倍。

徐一笙忽然停手,指尖落在尸体的脚踝处。

那里有一圈极淡的青痕,不像勒痕,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箍过。

“昨夜抬轿的轿夫呢?”

“问了,” 江知然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西个轿夫都说,走到望月桥时,突然刮起一阵黑风,吹得人睁不开眼。

等风停了,花轿就空了,轿底还破了个洞。

他们怕担责任,跑了三个,剩下一个吓疯了,现在还在牢里胡言乱语,说看见‘鬼娶亲’。”

“鬼娶亲?”

徐一笙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我只信刀子能杀人,不信风能偷人。”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叮当声。

一个背着工具箱的老汉推着独轮车过来,车杆上插着块木牌,写着“磨剪子嘞锵菜刀”。

他看见乱葬岗的阵仗,吓得车把一歪,工具箱摔在地上,一把磨得锃亮的剪刀滚到徐一笙脚边。

“王老汉?”

江知然认出他,“你咋跑这儿来了?”

王老汉是这条街的老住户,磨了三十年剪刀,手稳得很。

此刻他却手抖得像筛糠,指着那具尸体,嘴唇哆嗦:“是……是张小姐……我认得这嫁衣……昨晚我收摊晚,在望月桥边看见她了!”

徐一笙抬眼:“你看见她时,她在做什么?”

“她……她在轿子里摆手!”

王老汉喉结滚动,“当时我以为是眼花,毕竟哪有新娘子半夜出嫁还开窗的?

可那红绸子从轿帘缝里飘出来,跟我年轻时给我婆娘买的那块一模一样……对了!

我还听见轿子里有哭声,不是小姐哭,是个老妇人的声音,呜呜咽咽的,说‘偿命’……”江知然眼睛一亮:“老妇人?

张大户家没说陪嫁有老妈子啊。”

王老汉又补了句,声音压得更低:“还有件怪事。

我磨剪刀的石头子,昨晚突然自己滚起来了,滚到花轿底下就停了。

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 他没说下去,但那眼神里的恐惧,比说“闹鬼”更让人发毛。

徐一笙捡起那把滚到脚边的剪刀,刃口锋利,映出他眼底的冷光:“你磨剪刀用的是什么石头?”

“就是……就是望月桥边的青石啊,” 王老汉不解,“咱这一带的手艺人都用那个,硬得很。”

徐一笙没再问,转身走向护城河方向。

江知然赶紧跟上:“徐郎中,你去哪儿?

官府的人马上就到了。”

“去看看那顶花轿。”

徐一笙的声音被雨丝扯碎,“王老汉没说谎,但他看见的‘摆手’,未必是张小姐自己动的手。”

护城河岸边,翻倒的花轿还歪在泥里。

红色轿帘被水泡得半透明,轿壁上果然有个碗口大的破洞,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撞开的。

徐一笙蹲下身,手指拂过破洞边缘,沾了点湿滑的粘液。

他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峰微蹙:“是鳝鱼的粘液。”

“鳝鱼?”

江知然懵了,“花轿里藏鳝鱼?”

“不是藏的。”

徐一笙指向轿底,那里有几道细长的划痕,“是有人在轿底挖了个暗格,里面铺了湿泥,鳝鱼就养在里面。

等花轿走到望月桥,暗格被机关打开,鳝鱼钻出来,在轿子里乱钻——王老汉看见的‘摆手’,其实是尸体被鳝鱼拱得晃动。”

江知然咋舌:“谁这么损?

用这招偷尸体?”

“不是偷,是嫁祸。”

徐一笙站起身,目光扫向河对岸的柳树。

树下站着个穿绿衣的小姑娘,约莫十五六岁,挎着个花篮,篮子里的栀子花被雨打蔫了。

她看见徐一笙望过来,慌忙低下头,转身想走。

“阿芷!”

江知然喊住她,“你不是在望月桥边卖花吗?

昨晚看见什么了?”

阿芷是个孤女,靠卖花为生,性子怯懦,平时见了官差就躲。

此刻她被喊住,脸涨得通红,捏着花篮带子小声说:“我……我看见柳家的二公子了。”

柳家?

张小姐要嫁的,正是柳家大公子。

“柳二公子?

柳乘风?”

江知然皱眉,“他半夜去望月桥做什么?”

“他……他在烧纸,” 阿芷的声音更低了,“就在桥洞底下,嘴里还念叨着‘姐姐,别怪我’……我怕被他看见,没敢多待。

对了,他身边还跟着个穿黑衣服的人,背对着我,手里好像……好像拿着个琴盒?”

琴盒?

徐一笙的目光沉了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群官差簇拥着一个身穿锦袍的青年走来,正是江知然的哥哥,江知安。

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看见江知然,眉头立刻拧起:“知然,谁让你插手这案子的?

张、柳两家都是京中望族,此事己交由大理寺查办,你回府待着去。”

江知然撇撇嘴:“哥,我是捕快,查案是本分。”

江知安没理他,视线落在徐一笙身上,带着审视:“这位是?”

“游方郎中,徐一笙。”

徐一笙淡淡开口,将那半片红绸揣进怀里。

江知安的目光在他沾满泥污的手上顿了顿,语气疏离:“这里不是郎中该来的地方,走吧。”

徐一笙没争辩,转身离开。

经过阿芷身边时,他脚步微顿,低声道:“你篮子里的栀子花,根须上沾了点金粉,不是你平时卖的品种。”

阿芷脸色骤变,猛地攥紧了花篮。

徐一笙没再回头,沿着河岸往前走。

雨越下越大,模糊了远处的屋舍轮廓。

他听见身后江知然和江知安在争执,听见阿芷匆匆跑开的脚步声,还听见……一阵极轻的琴弦声,像是从云层里飘下来的,泠泠一响,又消失在雨声里。

他摸了摸怀里的红绸,那上面的血迹被雨水浸开,晕成一朵诡异的花。

王老汉的“石头自滚”,阿芷看见的“琴盒”,轿底的鳝鱼粘液,还有张小姐脚踝那圈淡青的箍痕……这盘棋,比他想的更乱。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听雪楼的二楼,苏余正临窗而立,看着雨中徐一笙的背影,指尖转动着一枚玉佩。

她身后的屏风后,站着个盲眼琴师,正是沈默。

他指尖搭在琴弦上,刚才那声琴音,便是他弹的。

“他果然注意到阿芷了。”

苏余轻声道。

沈默面无表情,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滑,发出冷冷的颤音:“江知安插手,事情会更麻烦。

你让阿芷把那朵‘金丝栀子’处理掉,别留下尾巴。”

“放心,” 苏余笑了笑,“她知道怎么做。

倒是你,刚才为何要弹那声琴?”

沈默沉默片刻,声音像被雨水泡过,带着湿冷的涩意:“我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忘了……莲华门的人,对琴音总是格外敏感。”

雨还在下,护城河的水面泛起无数涟漪。

谁也没注意,河底的淤泥里,沉着一小块碎玉,上面刻着半个“莲”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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