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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灵玉秀轮回之境

天空中的明星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天空中的明星”的倾心著溪溪白钰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晨光刚漫过客栈二楼的雕花窗楼下院子里就传来“哒哒”的轻响——不是脚步是白灵溪光着脚丫踩在青石板上的动银发散在身像匹被风吹软的月她攥着腰间迷你西王剑的绒布剑小身子贴着走廊柱子往楼下冰蓝眼眸里亮闪闪盯着正坐在石桌边磨剑的白钰“娘亲今天起得好”她小声嘟脚趾头在柱子后抠了抠石板缝里的青昨儿被风铃儿逗着学飞燕踩滑了摔在草垛现在膝盖还有点软乎乎的但这...

主角:溪溪,白钰   更新:2025-09-05 17:5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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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刚漫过客栈二楼的雕花窗棂,楼下院子里就传来“哒哒”的轻响——不是脚步声,是白灵溪光着脚丫踩在青石板上的动静。

银发散在身后,像匹被风吹软的月光,她攥着腰间迷你西王剑的绒布剑柄,小身子贴着走廊柱子往楼下探,冰蓝眼眸里亮闪闪的,盯着正坐在石桌边磨剑的白钰袖。

“娘亲今天起得好早。”

她小声嘟囔,脚趾头在柱子后抠了抠石板缝里的青苔,昨儿被风铃儿逗着学飞燕诀,踩滑了摔在草垛里,现在膝盖还有点软乎乎的痒。

但这点痒算什么?

她可是大乘巅峰的白灵溪,昨天没赢娘亲,今天总得讨回来点面子。

她深吸口气,攥着剑柄往楼下冲,跑起来时银发扫过肩头,腰间的短剑鞘“当啷当啷”撞着裤腿。

白钰袖刚把西王剑的剑刃磨得泛出冷光,听见动静便抬眼,指尖还沾着点磨剑石的灰,看见女儿光脚跑过来,眉头先轻轻蹙了下,又很快舒展开:“怎么又不穿鞋?

地上凉。”

“不凉!”

溪溪跑到她跟前,踮着脚尖想把自己的小剑拔出来,结果剑柄缠的绒布太滑,小手攥了两下才稳住,“娘亲,今天我们再比一场!

我昨天跟姑婆传的信里说了,她教我无相功的新招式了!”

白钰袖放下手里的布巾,伸手替她把垂到脸前的银发别到耳后,指尖碰到她嫩得能掐出水的脸颊时,力道放得极轻:“姑婆的信昨天才送出去,怎么会这么快回信?”

溪溪的小脸瞬间垮了点,又很快仰起头,小下巴翘得老高:“我自己想出来的!

无相功不是要‘化气为盾’吗?

我昨天对着蝴蝶练,气劲能把蝴蝶圈在里面不飞走!”

她说着就往后退了两步,小胳膊往身侧一摆,闭上眼睛使劲运气——淡白色的气劲慢慢从她周身绕起来,确实比上次规整些,像个半透明的小泡泡,裹着她软乎乎的身子。

白钰袖看着那圈气劲,眼底漫开笑意:“进步很大。”

“那当然!”

溪溪睁开眼,看见娘亲的笑,更来劲了,攥着小剑就往白钰袖跟前冲,“娘亲你不许用宗师的劲压我!

就用跟我一样的气劲!”

她跑得太急,光脚踩在石板上没稳住,差点摔个趔趄,还好及时用飞燕诀的步法晃了下,才勉强站稳。

白钰袖见状,干脆站起身,往后退了半步,摆出个防守的姿势,气劲也收得极浅,只在掌心绕了层淡淡的白:“好,娘不用境界压你。”

溪溪立马举着小剑刺过去——说是刺,其实更像小孩子挥玩具,剑尖离白钰袖还有半尺远,她就使劲往前递,小脸憋得通红。

白钰袖轻轻抬手,指尖碰到她的剑鞘,没用力,只是顺着她的力道往旁边带了带。

溪溪的力气本就小,被这么一带,身子顿时往旁边歪,手里的剑“哐当”掉在地上,人也跟着坐在了石板上。

银发散了满脸,她愣了愣,才低头看自己空着的手,又抬头看白钰袖,眼圈慢慢红了:“娘亲……你又耍赖!

你明明说不用境界的!”

“娘没用力。”

白钰袖弯腰捡起她的小剑,用布巾擦了擦剑鞘上的灰,才递回给她,“是溪溪自己脚步没站稳,飞燕诀的步法忘了?”

“我没忘!”

溪溪接过剑,攥在手里不吭声,脚趾头在石板上抠来抠去,把青苔都抠掉了一小块。

这时院门口忽然传来风铃儿的声音,带着点笑:“哟,我们溪溪这是又输啦?”

溪溪抬头一看,风铃儿正提着个油纸包走进来,手里还举着串冰糖葫芦,红亮亮的糖衣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晕。

风铃儿走到她跟前,蹲下来把冰糖葫芦递到她嘴边:“先尝尝这个,街口张记的,我特意让老板多裹了层糖。”

溪溪本来还想绷着脸,可冰糖葫芦的甜香飘进鼻子里,她的鼻子忍不住动了动,眼睛也往那串红山楂上瞟。

风铃儿见状,干脆把糖葫芦往她嘴边又递了递:“吃一口嘛,吃完我们再找你娘亲算账,说她欺负小孩子。”

溪溪小口咬下一颗山楂,糖衣在嘴里化开,甜丝丝的,委屈劲儿顿时散了大半。

她含着糖,含糊不清地说:“小娘,娘亲用手碰我剑的时候,有气劲!”

“我看见了!”

风铃儿伸手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胳膊上,转头对白钰袖挑眉,“钰袖,你也太不懂得让着孩子了,没看见我们溪溪都快哭了?”

白钰袖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替溪溪擦掉嘴角的糖渣:“是她自己要比的。”

“那也不能让我们溪溪输得这么惨啊。”

风铃儿抱着溪溪往石桌边坐,把油纸包打开,里面是刚买的芝麻糕,“你看溪溪今天都敢用无相功圈蝴蝶了,多厉害?

下次你得让她三招,不然我可不依。”

溪溪坐在风铃儿怀里,手里拿着冰糖葫芦,听着小娘帮自己说话,顿时来了精神,凑到风铃儿耳边小声说:“小娘,我昨天梦见爹爹了,爹爹给我带了江南的桂花糖。”

“哦?

那爹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风铃儿摸了摸她的头,指尖碰到她柔软的银发,忍不住多揉了两下。

溪溪摇摇头,咬了口芝麻糕,甜得眯起眼睛:“爹爹说他还要去北边,等秋天的时候就回来,给我带枫叶糖。”

白钰袖坐在旁边,听见这话,眼神轻轻动了下。

白玄己经出去三个月了,上次传信还是半个月前,说在北边查点事,让她们不用惦记。

她伸手替溪溪理了理衣领:“等爹爹回来,让他陪你练剑好不好?”

“好!”

溪溪立马点头,“爹爹是至臻初期,肯定比娘亲厉害,到时候我让爹爹教我新招式,肯定能打赢娘亲!”

风铃儿“噗嗤”笑出声:“你爹爹可不敢跟你娘亲比剑,上次他跟你娘亲过招,还输了半招呢。”

溪溪瞪大了眼睛:“真的?”

“当然是真的。”

风铃儿抱着她站起来,“走,我们去溪边看看,昨天你说的那只蓝色蝴蝶,今天说不定还在呢。”

溪溪一听要去看蝴蝶,顿时忘了刚才输剑的事,在风铃儿怀里扭了扭:“我要自己走!

我能用飞燕诀跑,比小娘走得快!”

“行,那你跑慢点,别摔着。”

风铃儿把她放下来,看着她光着脚丫往院外跑,银发散在身后,像道小影子。

白钰袖也跟了上来,手里拿着溪溪的小鞋:“拿着吧,万一溪边有石子。”

“知道啦。”

风铃儿接过小鞋,跟在溪溪身后往外走,回头对白钰袖笑,“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爱穿鞋?”

“随她吧。”

白钰袖看着女儿跑远的背影,眼底满是温柔,“她光脚的时候,笑得最开心。”

两人跟着溪溪往溪边走,刚出客栈门口,就看见几个穿黑衣的人站在街口,正对着一个卖花的老婆婆嚷嚷。

溪溪跑得急,没注意,差点撞到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腿。

那黑衣人回头瞪了她一眼,语气很凶:“哪里来的小屁孩,没长眼睛?”

溪溪被他瞪得往后缩了缩,手里的冰糖葫芦也掉在了地上。

风铃儿立马快步走过去,把溪溪护在身后,脸色沉了下来:“这位朋友,跟一个六岁孩子这么说话,不太合适吧?”

那黑衣人上下打量了风铃儿一眼,又看了看走过来的白钰袖,眼神里带着点轻蔑:“我们跟这老太婆算账,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识相的就赶紧走,别多管闲事。”

白钰袖走到风铃儿身边,目光落在那卖花老婆婆身上——老婆婆手里的花篮倒在地上,鲜花撒了一地,她正蹲在地上捡,手还在发抖。

白钰袖的声音很淡,却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力道:“她欠你们什么?”

“欠我们钱!”

另一个黑衣人开口,“这老太婆上个月在我们那儿借了二两银子,现在该还了,她却说没钱,你说该不该算账?”

老婆婆听见这话,急忙抬头:“我没有借那么多!

我只借了一两,而且己经还了五钱了……你说还了就还了?”

最先开口的黑衣人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推老婆婆,“今天要是不把钱还上,就把你这破花篮给我们!”

他的手还没碰到老婆婆,就被一只手抓住了——是白钰袖。

她的指尖只是轻轻搭在那黑衣人的手腕上,那黑衣人却顿时觉得手腕像被铁钳夹住,疼得“哎哟”叫了一声:“你……你放开我!”

白钰袖没放,只是看着他:“二两银子,我替她还。”

她说着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递给那黑衣人,“拿了钱,走。”

那黑衣人接过银子,揉了揉手腕,狠狠瞪了白钰袖一眼,却没敢再说什么,带着其他几个人走了。

老婆婆连忙站起来,对着白钰袖和风铃儿鞠躬:“多谢两位姑娘,多谢你们……老人家不用客气。”

风铃儿扶了老婆婆一把,又让溪溪帮忙捡地上的花,“这些花还能卖吗?”

“能,能……”老婆婆感激地看着她们,“今天要是没有你们,我这花篮就没了……”溪溪蹲在地上捡花,小手小心地捧着,生怕把花瓣弄掉。

她抬头看了看白钰袖,又看了看风铃儿,小声说:“娘亲,小娘,你们好厉害。”

白钰袖走过去,蹲下来帮她捡花,指尖碰到她光脚的脚踝,温温的:“以后看见这种事,别自己往前冲,知道吗?”

“知道啦。”

溪溪点点头,把手里的花递给老婆婆,“奶奶,给你。”

老婆婆接过花,笑得眼睛都眯了:“这孩子真乖,来,奶奶给你朵花。”

她说着从花篮里挑了朵最艳的红玫瑰,递给溪溪。

溪溪接过玫瑰,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甜甜的香味让她笑了起来。

风铃儿看着她的样子,伸手替她把玫瑰别在耳边:“我们溪溪戴花真好看。”

三人陪老婆婆把花收拾好,又送她到街口,才往溪边走。

溪溪走在中间,一手牵着白钰袖,一手牵着风铃儿,光脚踩在草地上,软乎乎的。

风铃儿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颗糖,递给溪溪:“刚才的冰糖葫芦掉了,这个给你,是薄荷糖,清凉的。”

溪溪接过糖,剥了糖纸放进嘴里,薄荷的清凉在嘴里散开,她眯起眼睛:“好吃!

小娘,我们什么时候去江南啊?

爹爹说江南有好多好吃的。”

“等我们把这附近的事办完,就去江南。”

白钰袖摸了摸她的头,“到时候带你去吃桂花糕,还有你爹爹说的枫叶糖。”

“好耶!”

溪溪欢呼一声,挣脱她们的手,用飞燕诀往溪边跑,银发散在身后,耳边的红玫瑰晃了晃,“我去看蝴蝶啦!

娘亲小娘快点!”

风铃儿看着她的背影,笑着对白钰袖说:“你看她,刚才还委屈呢,现在又开心了。”

白钰袖点点头,眼底满是温柔:“只要她开心就好。”

两人慢慢跟在溪溪身后,晨光洒在她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

溪边的风带着水汽,吹起白钰袖的裙摆,也吹起风铃儿的发梢。

溪溪己经跑到溪边,正蹲在地上,用手指轻轻碰着水面上的蝴蝶,银铃般的笑声顺着风飘过来,落在青石板上,落在草叶间,也落在两人的心里。

忽然,溪溪像是发现了什么,抬起头对着她们喊:“娘亲!

小娘!

你们快来看!

水里有鱼!

好大的鱼!”

风铃儿和白钰袖对视一眼,加快脚步走过去。

刚走到溪边,就看见溪溪正伸手想去摸水里的鱼,光脚踩在浅水里,水花溅到她的裙摆上,留下点点湿痕。

白钰袖刚想提醒她小心,就看见溪溪脚下一滑,差点摔进水里。

还好风铃儿反应快,立马用飞燕诀掠过去,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溪溪趴在风铃儿怀里,还不忘指着水里的鱼:“小娘,你看,那条鱼是金色的!”

“看到了,很可爱。”

风铃儿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下次不许这么靠近水边,要是摔下去,娘亲该担心了。”

溪溪点点头,又转头对白钰袖说:“娘亲,我刚才用飞燕诀的时候,是不是比昨天好?”

“嗯,进步很大。”

白钰袖走过来,替她把湿了的裙摆拧了拧,“我们该回客栈了,再待下去,衣服该湿了。”

“不要嘛,我还想再看会儿蝴蝶。”

溪溪拉着风铃儿的衣角撒娇,“再看一会儿,就一会儿。”

风铃儿看了看白钰袖,见她没反对,便笑着点头:“好,再看一会儿,但是不能再靠近水边了。”

“好!”

溪溪从风铃儿怀里下来,蹲在草地上,看着蝴蝶在花丛中飞,小手轻轻跟着蝴蝶的轨迹晃。

白钰袖和风铃儿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看着她的样子,偶尔说两句话,声音很轻,怕打扰到她。

阳光慢慢升高,把草地晒得暖暖的。

溪溪看了会儿蝴蝶,又跑到白钰袖身边,坐在她腿上:“娘亲,我们什么时候再练剑啊?

我想快点学会无相功的新招式,打赢你。”

白钰袖抱着她,替她理了理银发:“等你把飞燕诀的步法练熟了,娘就教你新招式。”

“真的?”

溪溪眼睛一亮,“那我现在就去练步法!”

她说着就要从白钰袖腿上下来,风铃儿连忙拉住她:“别急啊,刚看完蝴蝶,歇会儿再练,不然该累了。”

溪溪想了想,点点头,又坐回白钰袖怀里,伸手摸了摸腰间的迷你西王剑:“娘亲,这把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的剑一样厉害啊?”

“等溪溪长大了,它就厉害了。”

白钰袖握着她的小手,轻轻晃了晃,“就像溪溪一样,现在是大乘巅峰,等长大了,就能变成宗师,变成至臻,比娘亲还厉害。”

溪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靠在白钰袖怀里,看着远处的山。

风铃儿看着她们母女俩的样子,从怀里掏出个小荷包,递给溪溪:“这个给你,里面装的是桂花糕,饿了可以吃。”

溪溪接过荷包,打开看了看,里面的桂花糕还冒着淡淡的香气。

她拿出一块,递到白钰袖嘴边:“娘亲,你吃。”

白钰袖咬了一小口,笑着说:“好吃。”

溪溪又拿出一块,递给风铃儿:“小娘,你也吃。”

风铃儿也咬了一口,故意逗她:“我们溪溪真孝顺,那剩下的是不是都给小娘啊?”

溪溪连忙把荷包抱在怀里,摇摇头:“不行,剩下的我要留着,等爹爹回来给爹爹吃。”

风铃儿和白钰袖都笑了起来,阳光洒在她们身上,带着满满的暖意。

溪溪看着她们笑,自己也跟着笑,银铃般的笑声在溪边回荡,和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蝴蝶扇动翅膀的声音、溪水流动的声音混在一起,成了这江湖路上最温柔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溪溪靠在白钰袖怀里,慢慢闭上眼睛,呼吸也变得均匀起来——她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那个装桂花糕的荷包,嘴角还带着笑,像是梦见了爹爹回来,给她带了江南的枫叶糖。

白钰袖小心翼翼地把她抱起来,动作很轻,生怕吵醒她。

风铃儿跟在她身边,替她挡着点阳光:“这孩子,玩了一上午,肯定累了。”

“嗯。”

白钰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儿,眼底满是温柔,“我们回客栈吧,让她好好睡一觉。”

两人慢慢往客栈走,白钰袖抱着溪溪,风铃儿跟在旁边,偶尔替她拂掉落在肩上的落叶。

溪溪在梦里轻轻哼了一声,像是在说什么梦话,白钰袖连忙拍了拍她的背,小声哄着:“溪溪乖,睡吧。”

回到客栈,白钰袖把溪溪轻轻放在二楼房间的软榻上,小心地替她褪去沾了潮气的外衫,只留件月白色的小中衣。

小家伙睡得沉,被解腰带时只是皱了皱小眉头,小手还紧紧攥着那个装桂花糕的荷包,指缝里都沾了点糕粉。

风铃儿端来温水,用布巾蘸湿了,轻轻擦溪溪光溜溜的脚丫——刚才在溪边踩过浅水区,脚底沾了些细沙,还有片小小的绿藻。

她擦得轻,生怕弄醒孩子,指尖碰到溪溪嫩得像豆腐的脚掌时,小家伙忽然动了动脚趾,发出声小小的“唔”,吓得风铃儿立马停手,等见她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才松了口气,对着白钰袖压低声音笑:“这小祖宗,睡个觉都不老实。”

白钰袖坐在榻边,替溪溪把散在额前的银发捋到耳后,目光落在她嘴角的笑纹上:“许是梦见玄哥带糖回来了。”

她说着从怀里摸出个锦盒,打开来是枚小巧的玉雕兔子——是白月前几日托人送来的,说是给溪溪玩的。

她把玉兔子轻轻放在溪溪枕边,“等她醒了看见,定是欢喜的。”

风铃儿凑过来看了眼玉兔子,指尖碰了碰冰凉的玉面:“你姑婆看着冷,对溪溪倒上心。

上次还特意问我溪溪无相功练到哪步了,说要是你教得不用心,她就亲自来教。”

“她是怕溪溪走了歪路。”

白钰袖轻声说,眼神里带了点回忆,“我小时候练无相功贪快,差点岔了气,还是姑婆发现的,罚我抄了三天心法。”

两人正说着,楼下忽然传来客栈掌柜的声音,带着点慌张:“两位姑娘在吗?

刚才那几个黑衣人又回来了,还带了更多人,说要找你们算账呢!”

白钰袖和风铃儿对视一眼,脸色都沉了些。

风铃儿先走到窗边,撩开点窗帘往下看——只见街口站了十几个黑衣人,为首的正是早上被白钰袖捏过手腕的那个,此刻正指着客栈的方向嚷嚷,手里还拎着把长刀。

“看来是嫌二两银子不够,想找补回来。”

风铃儿回头对白钰袖说,声音压得很低,“我下去处理,你在这儿守着溪溪。”

“一起去。”

白钰袖站起身,顺手拿起放在桌边的西王剑,剑鞘碰到桌角,发出声轻响,她立马顿住,回头看了眼软榻上的溪溪——还好,小家伙没醒,只是往被子里缩了缩。

她放轻脚步走到门口,“别在客栈里动手,免得吵醒溪溪,也惊到其他客人。”

风铃儿点点头,从腰间摸出软剑,跟着白钰袖往楼下走。

刚到楼梯口,就看见掌柜的缩在柜台后,脸色发白:“两位姑娘,要不……你们先从后门走吧?

那些人看着就不好惹……没事,掌柜的不用怕。”

白钰袖拍了拍掌柜的肩膀,语气平静,“我们去去就回,不会给你添麻烦。”

两人走出客栈,那些黑衣人立马围了上来。

为首的黑衣人揉着手腕,眼神凶狠:“刚才就是你捏我手腕?

还敢多管闲事,今天就让你们知道,我们黑风寨的人不是好惹的!”

“黑风寨?”

风铃儿挑了挑眉,软剑在手里转了个圈,“没听过。

不过看你们这架势,是想抢钱不成?”

“抢钱怎么了?”

另一个黑衣人开口,“那老太婆欠我们钱,你们替她还了,那这钱就得从你们身上要回来!

识相的就把身上的银子都交出来,再让这两个小娘子陪我们喝几杯,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话刚说完,白钰袖的眼神就冷了下来。

她没说话,只是慢慢拔出西王剑——剑刃出鞘,泛出冷冽的蓝光,阳光照在上面,晃得人眼睛疼。

为首的黑衣人看见剑,脸色变了变:“西王剑?

你是白家的人?”

白钰袖没回答,只是往前踏了一步,气劲从周身散开,宗师巅峰的威压瞬间笼罩下来。

那些黑衣人顿时觉得胸口发闷,脚步都有些不稳。

为首的黑衣人脸色惨白,却还硬撑着:“白家又怎么样?

我们黑风寨……”他的话还没说完,白钰袖就动了。

只见她身影一晃,快得只剩下道残影,西王剑在手里挽了个剑花,只听见“当啷”几声,那些黑衣人手里的刀就都断成了两截。

风铃儿也没闲着,软剑如灵蛇般穿梭,几下就把几个想从侧面偷袭的黑衣人缠住,轻轻一拉,那些人就摔在地上,疼得嗷嗷叫。

不过片刻,十几个黑衣人就都躺在了地上,要么刀断了,要么被捆住了手脚,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为首的黑衣人趴在地上,浑身发抖:“白……白姑娘,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我们吧……”白钰袖收剑入鞘,眼神冷淡:“把刚才那二两银子还回来,再滚出这个镇子,以后不许再来骚扰那个老婆婆,不然下次就不是断刀这么简单了。”

“是是是!”

为首的黑衣人连忙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递了过去,“我们这就走,再也不来了!”

白钰袖接过银子,递给旁边的风铃儿:“你去把银子还给老婆婆,顺便看看她有没有事。

我回客栈看着溪溪,免得她醒了找不到人。”

“好。”

风铃儿接过银子,又看了眼地上的黑衣人,“你们要是敢赖着不走,或者再去找老婆婆的麻烦,我下次就不是用软剑捆你们了。”

那些黑衣人连忙点头,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了。

风铃儿看着他们跑远,才转身往老婆婆卖花的街口走去。

白钰袖回到客栈,刚上二楼,就听见房间里传来溪溪的哭声。

她心里一紧,快步推开门——只见溪溪坐在软榻上,银发散乱,眼睛红红的,手里攥着那个装桂花糕的荷包,看见白钰袖,立马哭着扑了过来:“娘亲!

你去哪里了?

我醒了看不到你,也看不到小娘……”白钰袖连忙把她抱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娘去楼下给溪溪买糖了,刚回来。

对不起,让溪溪害怕了。”

“真的?”

溪溪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冰蓝的眼眸里满是委屈,“可是我没看到糖……”白钰袖笑着从怀里摸出颗糖,剥开糖纸递给她:“诺,这不是吗?

是你爱吃的薄荷糖。”

溪溪接过糖,放进嘴里,薄荷的清凉让她的哭声小了些。

她靠在白钰袖怀里,小手攥着白钰袖的衣襟:“娘亲,刚才我听到楼下有声音,好吵。”

“是掌柜的在搬东西,不小心弄出的声音。”

白钰袖替她擦了擦眼泪,“溪溪再睡会儿好不好?

等小娘回来,我们就去吃午饭,给你点你爱吃的糖醋鱼。”

溪溪点点头,又打了个哈欠,眼睛慢慢闭上。

白钰袖抱着她,坐在软榻上,轻轻哼着小时候哄她睡觉的曲子。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们身上,暖暖的。

过了一会儿,风铃儿回来了。

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见白钰袖抱着溪溪,立马放轻声音:“溪溪醒了?”

“嗯,刚才醒了找不到我们,哭了会儿,现在又睡着了。”

白钰袖小声说。

风铃儿走到榻边,看着溪溪熟睡的样子,笑着说:“我把银子还给老婆婆了,她还非要给我一束花,说要谢谢我们。

我给溪溪留了朵茉莉,放在窗边了。”

白钰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窗边的小桌上,放着朵洁白的茉莉,香气淡淡的,很好闻。

她点点头:“等溪溪醒了,看到花,肯定开心。”

两人坐在桌边,小声说着话。

风铃儿把刚才去老婆婆那里的事说了说——老婆婆说,黑风寨的人经常来骚扰她,这次多亏了她们,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还说,要是她们不嫌弃,明天可以去她家里喝杯茶,她给她们做桂花糕。

“那明天我们就去看看吧。”

白钰袖说,“溪溪也喜欢吃桂花糕。”

“好啊。”

风铃儿点点头,又看了眼软榻上的溪溪,“这小祖宗,今天可真是折腾。

不过刚才在溪边,她帮老婆婆捡花的时候,还挺像模像样的。”

“她就是心软。”

白钰袖笑着说,“刚才在楼下,听到那些人说要欺负老婆婆,她肯定会生气的。”

两人又聊了会儿,溪溪忽然在梦里笑了起来,小手还挥了挥,像是在抓什么东西。

白钰袖和风铃儿对视一眼,都笑了。

阳光慢慢西斜,透过窗户,把房间里的影子拉得很长。

软榻上的小家伙睡得香甜,怀里还抱着那个装桂花糕的荷包;桌边的两人轻声说着话,偶尔看一眼熟睡的孩子,眼神里满是温柔。

这江湖路,有刀光剑影,有风雨险阻,但此刻,在这间小小的客栈房间里,却只有满满的暖意,像溪溪嘴角的笑,像窗边茉莉的香,像这漫漫长路里,最温柔的时光。

等溪溪再次醒来时,窗外的阳光己经变成了橘色。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见白钰袖和风铃儿坐在桌边,正看着她笑。

她立马爬下软榻,光着脚丫跑过去,扑进白钰袖怀里:“娘亲,小娘,我睡了好久呀!”

“是啊,我们溪溪睡了一下午。”

风铃儿摸了摸她的头,“饿不饿?

我们去楼下吃糖醋鱼好不好?”

“好!”

溪溪立马点头,眼睛亮闪闪的,“我还要吃桂花糕!”

“知道啦,小馋猫。”

白钰袖抱着她,替她穿上鞋——这次溪溪没反抗,因为她知道,吃完糖醋鱼,小娘肯定会给她买冰糖葫芦。

三人往楼下走,溪溪走在中间,一手牵着白钰袖,一手牵着风铃儿,银发散在身后,像匹柔软的月光。

楼下的客人己经不多了,掌柜的看见她们,笑着迎上来:“两位姑娘,糖醋鱼己经做好了,就等你们了。”

“谢谢掌柜的。”

白钰袖点点头,牵着溪溪往桌边走。

刚坐下,风铃儿就从怀里掏出串冰糖葫芦,递给溪溪:“喏,给你的。

这次是山楂和葡萄串在一起的,你尝尝好不好吃。”

溪溪接过冰糖葫芦,咬了一颗葡萄,甜丝丝的,带着点酸,她笑得眼睛都眯了:“好吃!

小娘,你也吃。”

“你吃吧,小娘不爱吃甜的。”

风铃儿笑着说。

白钰袖看着她们,拿起筷子,给溪溪夹了块糖醋鱼:“快吃吧,鱼要凉了。”

溪溪点点头,小口吃着鱼,偶尔咬一口冰糖葫芦,小脸上满是满足。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银色的头发上,泛着淡淡的光泽。

风铃儿看着她的样子,对白钰袖小声说:“你看她,刚才还哭鼻子,现在又开心了。”

白钰袖点点头,眼底满是温柔:“只要她开心,就好。”

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客栈里点起了灯笼,暖黄的光笼罩着整个屋子。

溪溪的笑声、风铃儿的调侃声、白钰袖的温柔叮嘱声,混在一起,成了这江湖路上,最温暖的声音。

这一晚,溪溪睡得格外香。

她梦见自己学会了无相功的新招式,打赢了娘亲;梦见爹爹回来了,给她带了江南的枫叶糖;梦见奶奶、姑婆都来了,大家一起吃桂花糕,一起看蝴蝶。

梦里的她,笑得很甜,像这漫漫长夜里,最亮的一颗星。

而白钰袖和风铃儿,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月色,轻声聊着明天的行程——明天要去老婆婆家里喝茶,要给溪溪买新的发带,还要继续往江南走,去找那个常年在外的人。

江湖路还长,但只要有彼此在身边,有这小小的身影陪着,再长的路,也会充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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