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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渎小说

BogerNo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亵渎小说主角分别是凌宇苏作者“BogerNo”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吞咽的瞬凌宇听见药片在喉咙里刮擦的钝白色的氟哌啶醇医嘱是每晚一他盯着手心的玻璃药瓶身上的标签被指甲抠得发只剩下“精神卫生中心”几个模糊的黑体窗外的雨敲打着防盗像有人在用骨节叩门——这是药物起效前的幻他早己习但今晚的“幻觉”有点不一先是指尖发像有无数根冰针顺着血管往上接着是视野里的色块开始剥墙壁的米白色渗出底下的青灰像陈年旧画褪了他扶着...

主角:凌宇,苏晴   更新:2025-09-03 17:2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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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咽的瞬间,凌宇听见药片在喉咙里刮擦的钝响。

白色的氟哌啶醇片,医嘱是每晚一片。

他盯着手心的玻璃药瓶,瓶身上的标签被指甲抠得发毛,只剩下“精神卫生中心”几个模糊的黑体字。

窗外的雨敲打着防盗网,像有人在用骨节叩门——这是药物起效前的幻觉,他早己习惯。

但今晚的“幻觉”有点不一样。

先是指尖发麻,像有无数根冰针顺着血管往上爬。

接着是视野里的色块开始剥离,墙壁的米白色渗出底下的青灰色,像陈年旧画褪了色。

他扶着桌沿站起来,药瓶从掌心滑落,在地板上滚出一串单调的声响,最后停在冰箱底下。

弯腰去捡的瞬间,世界倒转了。

不是眩晕的那种倒转。

是真正意义上的上下颠倒——天花板变成了地面,铺着暗红色的天鹅绒地毯,上面落满灰,结着蛛网状的霉斑。

他刚才靠着的桌沿,此刻变成了剧院二楼的雕花栏杆,冰凉的木质贴着后颈,带着一股檀香混合福尔马林的怪味。

“咚。”

药瓶砸在“地面”(曾经的天花板)上,滚到一排蒙尘的座椅底下。

凌宇低头,看见自己悬在半空中,脚下是几十排倾斜的观众席,最前方的舞台挂着厚重的猩红幕布,幕布边缘绣着暗金色的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那些花纹像是由无数细小的眼睛组成。

他摸了摸口袋,药瓶不在里面。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硬卡纸,边缘烫着金,手感像某种请柬。

卡片上没有字,只有一个凸起的图案——一个被蛇缠绕的圆环,蛇头咬着蛇尾,圆环内侧刻着二十二个模糊的符号。

“又来一个。”

声音从楼下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凌宇扶着栏杆往下看,舞台左侧的阴影里站着三个人,一男两女,都在抬头看他,像在打量刚被扔进笼子的动物。

最先开口的是那个穿黑色长风衣的女人。

她靠在一根雕着葡萄藤的立柱上,右手夹着支没点燃的细长香烟,左手戴着黑色皮质手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

她的右眼戴着同样款式的皮质眼罩,左眼的瞳孔是浑浊的灰,正死死盯着凌宇手里的卡片。

“第几个了?”

女人开口时,眼罩边缘露出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算上这个,七个?

还是八个?”

“第七个。”

回答的是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三十多岁,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透着一股解剖刀般的冷静。

他站在舞台中央,脚边放着一个打开的银色工具箱,里面没有手术刀,只有几卷缠着红线的麻绳,和一个巴掌大的青铜罗盘,罗盘指针正疯狂旋转,发出“嗡嗡”的震颤声。

“上一个是三天前消失的,在‘钟表匠街区’,被自己的影子拖进了墙里。”

男人说话时,凌宇注意到他白大褂的袖口沾着暗红色的渍,像是没洗干净的血。

而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造型诡异的戒指——戒面是个微型的章鱼头像,触须缠绕着戒身,在光线下泛着冷光。

“别吓唬新人。”

第三个声音苍老而沙哑,来自舞台右侧的阴影里。

那是个穿深色对襟褂子的老太太,头发梳成一丝不苟的发髻,手里拄着根乌木拐杖,杖头雕成猫头鹰的形状,眼睛是两颗暗红色的玛瑙。

她的目光扫过凌宇,停在他手腕内侧——那里有块淡红色的螺旋状胎记,像个没画完的符号。

“他手里的牌,是‘世界’。”

“世界?”

风衣女人嗤笑一声,摘下左手手套,露出手腕上的刺青——一张倒立的塔罗牌,牌面上的天使吹着号角,翅膀却像蝙蝠般覆着细鳞。

“有意思,‘审判’和‘世界’凑齐了。

陈医生,你的‘战车’呢?”

被称为陈医生的白大褂男人抬手晃了晃无名指的章鱼戒指:“在这。

每次空间转换,它都会发烫——就像现在。”

凌宇终于从震惊中找回了些力气,他扶着栏杆慢慢往下走,木质楼梯在脚下发出“吱呀”的呻吟,像不堪重负的骨骼。

每走一步,空气中的檀香就浓一分,混杂着另一种更隐晦的气味——像是生锈的铁和腐烂的海藻。

“这是哪里?”

他开口时,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刚才还在家里……哪来的?”

老太太突然问,拐杖在地面顿了顿,猫头鹰的玛瑙眼睛似乎亮了一下,“看你的样子,是被强制拉进来的。

和之前那个小姑娘一样,靠精神压制的‘东西’,反而成了钥匙。”

“‘东西’?”

“你可以理解为……天赋。”

陈医生推了推眼镜,罗盘的指针终于停下,指向舞台中央的猩红幕布,“或者诅咒。

我们每个人都有。

比如她——”他抬下巴示意风衣女人,“苏晴,‘审判’牌持有者,能看见濒死者最后一秒的记忆。

代价是,每看一次,她的右眼就会多一根‘黄丝’。”

苏晴闻言,下意识地按住眼罩,嘴角抿成一条首线。

“他,陈默,‘战车’牌。”

老太太接过话头,拐杖指向白大褂男人,“能在水下呼吸,伤口愈合速度是常人的三倍。

但必须每天喝……特殊的水。”

她顿了顿,“比如,刚从活物身上接的血。”

陈默面无表情地耸耸肩,似乎对这个描述毫不在意。

“至于我,”老太太抬起自己的左手,手心朝上,赫然是一个烙印般的图案——一张塔罗牌的浮雕,牌面上的教皇戴着三重冠,手里却握着一把滴着血的权杖。

“‘教皇’,赵淑兰。

能知道一小时内会死人的地方。

代价?

每用一次,骨头就会变脆一分。”

她动了动手指,指关节发出“咔哒”的轻响,像干枯的树枝在摩擦。

凌宇的后背泛起寒意。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心,卡片上的衔尾蛇图案不知何时变得清晰,蛇眼的位置似乎在微微发光。

“‘世界’……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赵淑兰的声音沉了下去,“塔罗序列里,‘世界’是最后一张牌。

上一个‘世界’持有者,在‘沉没图书馆’里变成了墙上的画,颜料里还能看见他的眼睛在动。”

苏晴突然靠近一步,她的左眼离凌宇只有半尺远,那浑浊的灰色瞳孔里,似乎有无数细小的影子在游动。

“你看到什么了吗?

刚进来的时候。”

“看到……”凌宇犹豫了。

他看到的东西太多了——墙壁上的眼睛花纹在眨眼,座椅底下伸出苍白的手,还有空气中那些漂浮的、像头发丝一样的银色细线,正慢慢缠向他的脚踝。

但这些,是药物引起的幻觉,还是他们说的“天赋”?

“说出来。”

陈默的声音冷了下来,章鱼戒指的触须似乎动了动,“在这里,撒谎会招麻烦。

比如,座椅会开始数数——数到三,没说真话的人,影子会自己站起来。”

凌宇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

舞台上方的光线昏暗,他的影子投在地板上,边缘模糊不清,像泡在水里的墨。

而此刻,那影子的指尖,似乎正微微抬起。

“我看到……线。”

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银色的线,绑在每个人身上。

你的线上缠着黄色的丝,”他看向苏晴,“你的线上沾着水,”他转向陈默,“你的线上……有很多小虫子。”

最后,他看向赵淑兰。

老太太的脸色微变,拐杖重重顿在地上,猫头鹰杖头的玛瑙眼睛突然暗了下去。

“看来,‘世界’的能力是‘看见联系’。”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你看到的线,是我们和‘祂们’的联系。”

“祂们?”

“古神。”

苏晴重新戴上手套,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我们的‘天赋’,都是祂们给的。

比如我的‘审判’,来自黄衣之王哈斯塔;陈医生的‘战车’,来自深潜者的母神达贡;赵老太的‘教皇’……来自奈亚拉托提普。”

赵淑兰打断她,声音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别首呼其名,小心被听见。”

就在这时,舞台中央的猩红幕布突然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后面撞了一下。

沉重的布料摩擦着金属轨道,发出“嘶啦”的声响,在寂静的剧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陈默的章鱼戒指突然剧烈发烫,他猛地捂住手指,脸色发白:“来了。”

幕布后面传来低沉的、非人的喘息声,夹杂着某种液体滴落的声音——“嗒,嗒,嗒”,节奏均匀,像是在倒计时。

赵淑兰的拐杖指向幕布,声音压得极低:“这个空间叫‘红幕剧院’,规则只有一条:千万别在幕布完全拉开前,回头看。”

凌宇感到手腕内侧的螺旋胎记开始发烫,像有根烧红的铁丝嵌在皮肤里。

他抬头看向那猩红色的幕布,布料上的眼睛花纹似乎都转向了他,瞳孔里映出西个渺小的影子——他自己,苏晴,陈默,赵淑兰。

而那些银色的线,正从幕布后面延伸出来,悄无声息地,缠向他们的脚踝。

“欢迎来到‘阈限空间’,新人。”

苏晴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记住,在这里,塔罗牌是你的命,也是催命符。

而我们……既是同伴,也可能是送你去死的人。”

幕布又被撞了一下,这次的力道更大,布料隆起一个巨大的轮廓,像是有什么东西正从里面挤出来。

凌宇握紧了手里的“世界”牌,卡片的边缘硌得手心生疼。

他知道,从药片滑入喉咙的那一刻起,他脑中那个“不一样的世界”,终于和所谓的“现实”,彻底重叠了。

而这场重叠的尽头,似乎只有那道不断逼近的、猩红色的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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