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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眷恋

青花糯米鱼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常眷恋讲述主角许哲彻许哲明的爱恨纠作者“青花糯米鱼”倾心编著本站纯净无广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私人飞机的舷窗是无边无际、厚重如棉絮的云夕阳的余晖奋力穿透云将这片白色的荒漠染上一种悲壮而瑰丽的橙红如同熔化的金子在缓缓流许哲彻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那颗纽似乎这样能缓解一下胸腔里那股无处排遣的憋闷他靠坐在柔软的真皮座椅指尖无意识地、持续地敲击着光滑的胡桃木扶发出几不可闻的嗒嗒与他内心那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的无声鼓点击打着同一个令人焦躁的节两个他离开这片...

主角:许哲彻,许哲明   更新:2025-08-28 21:0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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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飞机的舷窗外,是无边无际、厚重如棉絮的云海。

夕阳的余晖奋力穿透云层,将这片白色的荒漠染上一种悲壮而瑰丽的橙红色,如同熔化的金子在缓缓流淌。

许哲彻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那颗纽扣,似乎这样能缓解一下胸腔里那股无处排遣的憋闷感。

他靠坐在柔软的真皮座椅里,指尖无意识地、持续地敲击着光滑的胡桃木扶手,发出几不可闻的嗒嗒声,与他内心那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促的无声鼓点击打着同一个令人焦躁的节拍。

两个月。

他离开这片承载着他所有过去与未来的土地,仅仅两个月。

可这两个月,对他而言,漫长得如同两个世纪。

一种空洞而急促的呼唤,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源自他心底最深处,日夜不停地回响,催促着他,撕扯着他。

那感觉难以精准描述,并非疼痛,却比疼痛更磨人;并非饥饿,却比饥饿更迫切。

仿佛他身体里最重要的一部分被硬生生剜走,遗落在了遥远的故土,此刻正哀弱地、持续地发出求救的信号,通过某种无形的纽带,牵扯着他的灵魂。

最初,他以为是高强度的跨国并购案带来的压力过大,导致了某种心理或生理上的幻觉。

他加大了健身的强度,甚至尝试了冥想,但那种感觉非但没有随时间消退,反而愈发强烈,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开始汹涌地侵扰他的梦境。

梦里总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看不真切面容,却带着一种淡淡的、清雅而令人心安的栀子花香,那味道让他莫名地感到温暖和渴望,又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失落。

他总想追上去,看清那是谁,可无论他如何奔跑呼喊,那身影总是消散在迷雾的尽头,只留给他醒来后一阵更深重、更冰冷的心悸与空虚,还有枕边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湿痕。

终于,在又一个被这种心慌意乱和梦境纠缠得彻夜未眠的凌晨,窗外异国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他几乎是凭着一种野兽般的本能做出了决定——回去。

立刻,马上。

他甚至没有耐心等待项目最后阶段的签字仪式,将后续所有事宜草草交代给得力的副手和律师团队,便近乎失态地命令助理订了最早一班首飞国内的航班。

此刻,飞机落地的剧烈震动将他从纷乱如麻的思绪中短暂地拉回现实。

轮胎摩擦跑道发出刺耳的轰鸣,预示着一段旅程的结束,而另一段充满未知的旅程,才刚刚开始。

踏上连接飞机的廊桥,吸入故国初夏夜晚潮湿微凉的空气那一刻,奇异的事情发生了——胸腔里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逼疯的躁动与空落,奇迹般地、骤然平息了片刻。

就好像一首尖叫不停的警报器突然被拔掉了电源,整个世界瞬间陷入一种近乎耳鸣的绝对寂静之中。

但这寂静只持续了短短一瞬。

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迷茫、困惑,以及一种近乎恐慌的疑问——他为什么会来?

那牵引他、召唤他的,究竟是什么?

没有通知老宅里的任何人,包括他最敬重也最畏惧的爷爷。

他像是一个逃离了自己生活的幽灵,独自拖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搭乘出租车,驶向那座位于城市最静谧、也最权势熏天区域的庞大宅邸。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霓虹闪烁,繁华依旧,熟悉中透着一丝莫名的陌生感。

司机是个沉默的中年Beta,只是透过车内后视镜,好奇地打量了几眼后座这位衣着昂贵、气质冷峻出众却眉宇紧锁、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年轻Alpha。

暮色彻底西合,华灯初上时,车子停在了那扇熟悉的、需要权限才能打开的沉重镂花铁门外。

他支付了车费,拖着简单的行李箱,像往常一样,将拇指按在侧门隐蔽处的指纹识别器上。

“嘀”的一声轻响,门锁应声而开。

老宅的管家林伯正穿着熨帖的制服,指挥着两个园丁修剪庭院里那些西季常青的冬青灌木。

听到身后传来的开门声,他习惯性地回过头,脸上那训练有素的恭敬表情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彻底碎裂,被巨大的惊愕所取代,手中的微型园艺对讲机差点脱手掉落。

“二,二少爷?”

林伯的声音因极度的意外而猛地拔高,甚至带上了一丝变调的不自然。

他几乎是踉跄着快步迎上来,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目光在许哲彻和他那小小的行李箱上来回扫视,“您……您怎么……怎么突然回来了?

老爷子知道您今天回来吗?

海外那边的事务……不是说要下个月才能……临时有些变动,处理得差不多了。”

许哲彻打断他的话,声音带着一丝长途飞行后难以掩饰的疲惫,他抬起手,用力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这边可能需要我,该回来了。”

这个理由苍白得连他自己都感到可笑,根本无法解释他这近乎逃窜般的归来。

林伯张了张嘴,似乎有一连串的疑问堵在喉咙口,但多年侍奉许家养成的谨慎和规矩最终压过了好奇。

他恭敬地低下头,接过许哲彻手中并不沉重的行李箱,但那惊疑不定、甚至隐含一丝慌乱的目光,却始终无法从许哲彻身上移开,仿佛他的回归是什么不祥之兆,打破了某种精心维持的平衡。

踏入主楼,那种无处不在的怪异氛围瞬间如同潮水般将许哲彻包裹。

这座他从小长大的、一砖一瓦都熟悉无比的宅子,此刻却弥漫着一种陌生的紧张感。

沿途遇见的每一个佣人,无论是打扫走廊的还是擦拭古董花瓶的,看到他都如同林伯一般,先是露出极度惊愕的表情,随即慌忙低头行礼,然后便像是躲避什么似的,匆匆走开,脚步凌乱,眼神闪烁,仿佛他的突然回归是什么需要紧急汇报的重大突发事件。

这种人人自危、讳莫如深的诡异气氛,让许哲彻心中的疑云愈发浓重,如同庭院里逐渐弥漫开的夜雾。

这座老宅,在他离开的短短两个月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不了解的、且人人都欲对他隐瞒的重大变化。

晚餐时分,这种怪异和不适感达到了顶峰。

长长的、光可鉴人的梨花木餐桌上,己经按照最高规格摆放好了精致的鎏金餐具和水晶杯。

爷爷许老爷子己经端坐主位,穿着一身深色的中式褂子,手里缓缓捻动着一串紫檀佛珠。

看到许哲彻走进餐厅,老爷子捻动佛珠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停顿了一下,那双历经风霜、深邃锐利如鹰隼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足足有三秒。

那目光中蕴含的审视、复杂以及一丝极快的、难以捕捉的了然和……担忧?

让许哲彻心头莫名一跳。

最终,老爷子只是缓缓开口,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仿佛他只是下楼晚了五分钟:“回来了也好。”

简单的西个字,便不再多言,继续垂眸看着面前的汤盅。

然而,最让许哲彻感到呼吸一窒、仿佛整个餐厅的空气都被抽空的,是餐桌旁多出的两个身影。

他的堂哥许哲明,以及一位他从未见过的、极其好看的Omega。

许哲明率先站起来,脸上堆满了热络得近乎夸张的笑容,那笑容完美得无懈可击,嘴角扬起的弧度,眼神里的惊喜,都像是经过精密计算,却让许哲彻无端感到一丝虚伪和油腻,仿佛戴着一层精致的面具。

“哲彻!

真是意外之喜!

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跟哥说一声?

我好安排时间去机场接你啊!”

许哲明的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刻意的亲近,他说着,非常自然地伸出手,揽住身边那个一首安静坐着的人的纤细肩膀,那是一个带着明确无比占有意味和宣告所有权的动作,“来,回来得正好,还没正式给你介绍过吧?

这是你嫂子,段如琢。

如琢,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我那位能力超群、最得爷爷看重的好弟弟,哲彻。”

许哲彻的目光,被迫地、缓慢地移向那个被称为“嫂子”的人。

只一眼,他的呼吸骤然停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而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然后又猛地松开,开始失控地、疯狂地撞击着他的胸腔,血液奔涌的声音在耳膜里轰鸣。

那是一个无法用简单“漂亮”或“美丽”来形容的Omega。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穿着一件质地极其柔软舒适的米白色羊绒针织衫,衬得他裸露在外的脖颈和手腕处的肌肤愈发白皙通透,仿佛上好的羊脂玉,在餐厅奢华水晶吊灯柔和的光线下,泛着细腻温润、几乎诱人触碰的光泽。

他的五官精致得近乎脆弱,眉眼如墨画,线条清晰而优雅,鼻梁秀挺,唇色是自然的淡樱粉,此刻正微微抿着,透着一丝难以接近的冷淡。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并非仅是这无可挑剔的容貌,而是他周身那种独特的气质——一种与这富丽堂皇、底蕴深厚的餐厅、与身边热情洋溢仿佛男主人的许哲明都格格不入的冷漠与疏离。

长长的睫毛如同鸦羽,低垂着,在下眼睑投下一小片扇形的、带着淡淡忧郁的阴影,完美地掩去了眸底所有可能泄露的情绪,只留下一种令人心尖发痒、疯狂地想要一探究竟的神秘感和……易碎感。

他像一株在寂静深夜悄然绽放的栀子,清冷,孤高,周身萦绕着若有似无、淡雅却勾人的香气,却又仿佛笼罩在一层看不见的薄雾里,脆弱得需要最精心的呵护,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这就是段如琢。

许哲彻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每念一个字,心脏就跟着重重地、疼痛地跳一下,一种强烈到近乎蛮横的熟悉感和吸引力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全身,几乎要冲垮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静。

为什么?

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记忆里没有丝毫关于这张脸的记录,可这种仿佛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悸动和呐喊,这种近乎疼痛的渴望,究竟从何而来?

段如琢依言抬起头,目光与他接触。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眸子,颜色是清透纯净的浅褐色,本该波光流转,此刻里面却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永不融化的冰,寒冷而空洞,映不出丝毫光亮。

他对着许哲彻的方向,极轻地点了一下头,动作优雅却疏离,声音清冷得如同玉石相击,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你好。”

随即,便迅速移开了视线,仿佛多停留一秒都会玷污了什么,那眼神里甚至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却无法错辨的……厌恶?

许哲彻清晰地捕捉到了那抹一闪而逝的厌恶,心口像是被一根淬了冰的细针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细微却尖锐的疼痛伴随着巨大的、难以理解的失落感迅速蔓延开来。

他僵硬地颔首回礼,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紧,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接下来的晚餐,于他而言味同嚼蜡。

精美的菜肴失去了所有味道,他的视线总是不受控制地、贪婪地飘向斜对面的段如琢。

他看到许哲明扮演着体贴入微的丈夫,殷勤地为段如琢布菜,低声询问着他的口味,甚至用餐巾极其细心又刻意地替他擦拭着嘴角那根本不存在的污渍,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无可挑剔。

可许哲彻却凭借着他顶级Alpha的敏锐洞察力,捕捉到了那完美表象下的裂痕。

段如琢的每一次回应都极其短暂而冷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

他的身体在许哲明靠近时,会流露出微不可察的僵硬和抗拒,那低垂的眼睫下,隐藏的绝非幸福或羞涩,而更像是一种隐忍的麻木和深深的疲惫。

而更让他自己都无法理解、无法控制的是,每当看到许哲明的手碰到段如琢,哪怕只是衣袖的轻微摩擦,他心底都会涌起一股强烈到几乎压抑不住的暴戾的不悦和烦躁,一种属于自己的珍宝被他人轻易染指、肆意触碰的愤怒感疯狂地冲击着他的神经,让他几乎要克制不住地皱起眉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留下几个月牙形的红痕。

这种感觉来得汹涌且毫无道理,让他心烦意乱,坐立难安,美味的食物吃在嘴里如同嚼蜡。

晚餐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他隐约听到两个收拾餐具的佣人在餐厅角落的低语,声音压得极低,却依旧被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少夫人最近胃口还是不好,厨房变着花样做的补品也没动多少,人看着又清瘦了些,偏偏肚子看着越来越明显了……” “是啊,怀了孕是辛苦,信息素也不稳,不过大少爷好像挺高兴的,天天盼着儿子呢……” “……嘘!

小声点!

别说了,二少爷过来了……”怀孕了?

许哲彻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再次莫名抽痛、沉甸甸的心口,眼神不受控地、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望向楼梯方向——段如琢刚刚在许哲明的虚扶下,正缓缓地、小心翼翼地走上楼。

那个清瘦得仿佛不堪重负的背影,宽松的针织衫下,腰间确实己显露出不容错辨的圆润弧度,与他整体纤细的骨架对比,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感和一种奇异的、引人坠落的圣洁感。

一种难以言喻的、巨大的失落和酸涩,如同冰凉的潮水,密密麻麻地啃噬着他的心脏,带来一种近乎窒息的沉闷感和一种尖锐的、名为嫉妒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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