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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后这世界都变了是哪首歌

明月曾动乾坤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主角是林妍林妍的其它小说《你走后这世界都变了是哪首歌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其它小作者“明月曾动乾坤”所主要讲述的是:凌晨两点零七县妇保院突然拉走廊顶灯“滋啦”一声熄像有人把世界按进一口黑备用柴油机在地下室咳震得楼梯扶手嗡嗡作风从破掉的玻璃窗灌进卷起雪落在我的背上——那是我第一次感到也是后来所有寒冷的预护士把我倒拎在半她手心全是腕带在她指尖滑像一条被剪断的脐轻飘飘地掉进垃圾“左边那床要的是女给她就”声音短像菜市场里随手调换的两颗白于我...

主角:林妍,林妍   更新:2025-08-28 20: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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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零七分,县妇保院突然拉闸。

走廊顶灯“滋啦”一声熄灭,像有人把世界按进一口黑锅。

备用柴油机在地下室咳嗽,震得楼梯扶手嗡嗡作响。

风从破掉的玻璃窗灌进来,卷起雪花,落在我的背上——那是我第一次感到冷,也是后来所有寒冷的预演。

护士把我倒拎在半空。

她手心全是汗,腕带在她指尖滑落,像一条被剪断的脐带,轻飘飘地掉进垃圾桶。

“左边那床要的是女孩,给她就行。”

声音短促,像菜市场里随手调换的两颗白菜。

于是,我被塞进另一对父母的怀里,带着不属于我的名字和命运。

那对夫妇原本想要男孩。

他们提前想好的名字是“耀祖”,结果抱回去一个女儿。

男人坐在走廊尽头抽烟,烟灰落在军大衣的褶皱里,像下了一场无声的雪。

女人抱着我,目光穿过对面墙上“禁止喧哗”的蓝色标牌,望向很远的地方。

半晌,她轻声说:“叫多余吧。”

于是,我的户口页上就多了一行小字:姓名——多余。

曾用名:空白。

三天后,我的亲生父母抱着另一个孩子出院。

他们给那个孩子取名“如愿”。

如愿穿着我本该穿的小熊连体衣,裹着我本该裹的蓝色抱被,在相机镜头前笑得牙床粉红。

同一天,我被裹在一条褪色的红毛毯里,被养母抱上一辆旧三轮车。

毛毯太薄,挡不住风,我哭了两声就被灌进嘴里的雪呛住。

养母拍拍我:“别哭,省点力气,回家还得自己睡纸箱。”

纸箱原本是装洗衣机的。

它西壁印着“小天鹅”商标,倒扣过来,就是我的第一张床。

夜里,老鼠从纸箱缝隙探头,鼻尖碰了碰我的耳垂,又缩回去。

月光从瓦缝漏进来,像一条银色的绷带,把我缠进一个并不属于我的摇篮曲。

满月那天,养父第一次抱我。

他喝得满脸通红,酒气喷在我脸上:“你要是带把儿的,老子就能挺首腰了。”

说完,他把我高高举起,像举起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我吓得大哭,哭声在低矮的平房里来回撞墙,又被窗外更大的风声吞没。

其实,我左脚踝有一块淡粉色的胎记,形状像蝴蝶。

养母说那是“不祥”,用烧红的锅底烫过,想把它烙掉。

皮肉“滋啦”一声冒白烟,我哭得嗓音劈裂。

后来胎记没掉,反而留下更深的疤,像一枚被火漆封死的印戳。

很多年后,我才知道,这块胎记原本可以帮我找回亲生父母。

但那时,它只是一块永远被长裤遮住的痛。

一岁那年冬天,养父在砖厂摔断三根肋骨。

老板赔了三千块钱,养母用这钱给弟弟买了第一罐进口奶粉。

我趴在门槛上,看他们围着那个粉白相间的铁罐,像围着圣火。

没有人注意到我冻得通红的手指,正把地上的奶粉渣一粒一粒捡起来,放进嘴里。

两岁生日,我收到的礼物是一只空易拉罐。

弟弟把它踢到我脚边,铝壳“当啷”一声,滚进雪水。

我弯腰去捡,听见头顶有人叹气:“这丫头怎么还不懂事。”

我把易拉罐抱在怀里,冰凉贴住胸口,像一颗被冻住的心。

三岁那年,我开始学说话。

第一个词是“冷”。

第二个词是“疼”。

第三个词是“走”。

没有人教我“妈妈”,因为叫了也无人应答。

西岁,我会自己搬板凳去灶台前热稀饭。

稀饭太烫,泼到手上,瞬间鼓起水泡。

我哭着去找养母,她正给弟弟擦屁股,头也不抬:“别娇气,烫不死。”

我把水泡咬破,吸进嘴里,血是咸的,眼泪是苦的。

五岁那年,我第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抱错”两个字。

邻居老太太坐在门口剥蒜,指着我小声说:“听说这丫头是医院抱错的,命硬,克爹娘。”

我蹲在地上玩泥巴,假装没听见,却把泥巴搓成小人,再一个个捏碎。

那天夜里,我梦见一只巨大的手从天上伸下来,把我拎回医院走廊。

我在梦里喊:“放我回去!

我不是这家的人!”

醒来时,纸箱被雪水泡塌,我半截身子浸在冰水里。

六岁生日,我偷偷跑到县医院旧楼。

铁门上了锁,我从门缝往里看,走廊尽头黑洞洞的,像一张没有底片的相机。

我对着黑暗小声说:“你们把我放错地方了。”

风掠过,卷起一张褪色的健康宣传海报,上面印着一行模糊的红字:“每个生命都是礼物。”

我伸手去够,海报却碎成纸屑,从我指缝里溜走。

七岁,我学会写自己的名字。

“多余”两个字歪歪扭扭,像两条被踩断的树枝。

老师皱着眉:“怎么叫这个?”

我笑笑,没说出口:“因为我不属于任何地方,所以叫多余。”

八岁,我开始长个子,旧裤子吊在脚踝上。

养母把弟弟穿剩的裤子改给我,裤脚缝得参差不齐,像锯齿。

我穿着那条锯齿裤,在操场上跑,摔了一跤,膝盖磨出血。

血滴在雪地上,像一串小小的省略号。

我盯着它们,忽然明白:原来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一段被省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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