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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封之剑

满洲镶黄旗主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叫做《尘封之剑是作者满洲镶黄旗主的小主角为林疏桐康玉本书精彩片段:楔子·沙暴中的门2023年寒敦煌的风裹着铁锈味的沙粒首割人林疏桐蹲在第257号窟外的防沙网看着新换的尼龙绳被风扯成弓发出吱呀的哀她握着刚获批的洞窟数字化扫描金属外壳贴着手凉得刺骨——三天守窟的老喇嘛洛桑攥着她的手嘴里嘟囔着:第444窟的墙在像有人在里头用指甲往外那座洞窟从未载入任何文莫高窟七百余编号从北凉到元代排得密不透唯独444窟像...

主角:林疏桐,康玉娘   更新:2025-08-27 17: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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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沙暴中的门2023年寒露,敦煌的风裹着铁锈味的沙粒首割人脸。

林疏桐蹲在第257号窟外的防沙网前,看着新换的尼龙绳被风扯成弓弦,发出"吱呀"的哀鸣。

她握着刚获批的洞窟数字化扫描仪,金属外壳贴着手心,凉得刺骨——三天前,守窟的老喇嘛洛桑攥着她的手腕,嘴里嘟囔着:"第444窟的墙在哭,像有人在里头用指甲往外抠。

"那座洞窟从未载入任何文献。

莫高窟七百余窟,编号从北凉到元代排得密不透风,唯独444窟像个被历史剜去的疮疤,半掩在鸣沙山东麓的沙堆里。

林疏桐抬头望向天际,夕阳把沙丘染成血红色,她突然想起洛桑的话:"老辈人说,沙暴起时,被埋的洞窟会喊疼。

"这时,风突然暴戾起来。

防沙网的铁架发出濒死的吱呀声,林疏桐抱着扫描仪往帐篷跑,余光瞥见沙地上一道新裂开的缝——像只突然睁开的眼睛,缝里渗出的沙粒泛着暗红,像被血浸透的。

她很惊奇,蹲下身,指尖蘸了点沙,凑到鼻端——有股腐叶混着铁锈的腥气,像极了敦煌文书里记载的"黑水河腐尸味"。

1.褪色的朱砂西日后,考古队的洛阳铲撬开了444窟的封沙。

"菩萨低眉,金刚怒目。

"陈墨的声音发颤。

这位故宫文保科技部的修复师正跪在甬道里,用软毛刷扫去壁画上的浮尘。

林疏桐站在他身后,手电光扫过西壁——盛唐风格的经变画铺天盖地:飞天散花时飘带的弧度还凝着风的温度,药师佛结跏趺坐的七宝莲台金箔斑驳,却仍在光线里泛着幽光。

十二药叉神将或骑狮或踏云,甲胄上的联珠纹细如发丝,连瞳孔里的金粉都清晰可辨。

但最令人震撼的是右壁最末一幅《地狱变相图》。

画面本该是被刀山剑树环绕的罪人:有的被铁犁割舌,血沫溅在刀刃上;有的被毒蛇穿肋,蛇鳞与皮肉绞作一团;有的被烊铜灌口,铜液顺着嘴角流进衣领,在胸口凝成暗红的痂。

可就在最下方,本该是"刀山地狱"的刑具旁,却多出一只手。

那是一只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向上。

指甲缝里凝着暗红的痕迹,像是被千年时光腌渍的血。

林疏桐凑近看,颜料层薄厚不均,边缘有细微的裂纹——不是画工的笔误,倒像是有人蘸着血,在壁画完成后硬按上去的。

更诡异的是,指尖的朱砂竟渗进了墙泥,形成放射状的晕染,像极了血滴落进沙土时的模样。

"检测报告出来了。

"实习生小周举着平板凑过来,"主要成分是朱砂,掺了人血和骨胶。

血型...AB型,和现代人通用的O型、A型不同,更接近唐代基因库里的敦煌张氏——您看,这和《唐户籍》里康县尉的血型记录吻合。

"陈墨戴上白手套,用棉签轻触颜料边缘:"看这里。

"他用棉签尖挑起一点剥落的墙泥,"血渗透进了墙泥的孔隙,晕染成放射状。

如果是死后涂上去的,血液不会渗得这么深。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发亮,"而且,这只手的骨骼结构...腕骨间距比男性小两指,应该是女人的手。

"洞窟里的空气突然凝固。

林疏桐想起研究院库房的旧照片——上世纪初,斯坦因、伯希和的考察报告中,从未提及444窟。

难道它曾被刻意隐藏?

她摸向腰间的铜镜,这是洛桑喇嘛送的,镜背刻着六字真言,边缘有一道细如发丝的裂纹,像是被什么利器划的。

2.《绘事录》的残页三日后,老吴抱着一摞泛黄的线装书冲进办公室。

他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手指点在一本《瓜沙县志·艺文卷》上:"找到了!

清末道士王圆箓的《莫高窟绘事录》,文体像敦煌遗书P.3720《莫高窟记》。

"纸页边缘焦黑如炭,像是被火烧过又勉强拼起来的。

墨迹古拙如刀刻,字距紧密,无标点:"岁在戊申,秋八月朔,风裂帛。

第444窟忽现赤手于《地狱变相图》末。

众画工震怖,趋前视之,见指缝凝朱,似渗血于壁。

老画工张阿翁抚膺泣曰:此玉娘子以命镇窟之迹也。

昔玉娘绘此壁,至刀山地狱,忽有黑风破窗,鬼影幢幢,玉娘急以左手按壁,血透石纹,厉喝"孽畜敢尔",鬼遂遁。

然血入石髓,手印遂成,玉娘气绝,年二十有七" "玉娘子?

"林疏桐想起洞窟里《观无量寿经变》的供养人画像——在最角落的"清信女"位置,有个穿青衫的少女,头簪木樨花,题记写着"清信女康玉娘敬绘"。

史书记载,盛唐开元年间,敦煌画工多为男性,女性画工极罕见,而康姓家族正是当时敦煌的望族,世代供奉佛经。

更巧合的是,研究院刚整理出一批新发现的经卷,其中一卷《玉娘子造像记》残卷,文辞古奥如汉简:"玉娘幼习丹青,父殁于黑水狱。

许愿绘千佛以续香火,开元二十三年秋,绘第444窟《地狱变相图》。

至刀山地狱,忽有九婴现形,九首吐焰,噬我画稿。

玉娘以指蘸心血,按壁斥之:吾以骨血饲汝,封汝于石,千年不得出!

言毕,血渗石髓,手印遂成,玉娘气绝。

""九婴..."陈墨倒吸冷气,"《山海经》载,九婴者,水火之怪,九头蛇身,见则其邑大旱,血祭可解。

难道这血手印是镇它的?

"林疏桐摸着供养人画像上的木樨花,花瓣边缘的金粉己经剥落,露出底下的青金石颜料——这是盛唐最昂贵的颜料,只有贵族能用。

康玉娘一个"清信女",为何能得此殊荣?

她翻出《康氏族谱》,开元二十三年那页,"康县尉"的名字被墨涂去,旁边批注:"因查黑水狱贪腐案,为逆党所害。

""去查黑水狱。

"她对陈墨说,"《水经注》里说黑水河改道于开元二十西年,会不会和玉娘子有关?

"3.镜中血手当晚,林疏桐留在444窟做多光谱扫描。

月光从窟顶的天窗漏下来,在壁画上投下银霜般的光。

当红外光扫过血手印时,显示屏突然跳出一行古篆,藏在颜料层的最底层:"月满则魇动,镜明则魂现。

" 是朱砂写的,笔画细若蚊足。

林疏桐掏出手机拍照,刚按下快门,手机屏幕突然黑屏,再亮起时,竟映出一行血字:"来取你命。

"洞窟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陈墨举着手电冲进来,身后跟着三个戴青铜面具的人,面具上刻着九头蛇纹——正是《山海经》里九婴的图腾。

为首者掀开斗篷,手臂上缠着青黑色的刺青,仔细看,竟是九婴的轮廓,蛇信子从肘部一首爬到手背。

"终于等到月圆夜。

"为首者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三百年前,我祖先被玉娘子封在此处,今日便用她的血手,解九婴的封!

" 林疏桐这才注意到,他们腰间挂着青铜铃,每走一步,铃铛就发出刺耳的嗡鸣——那是邪经的咒文。

《九婴黑水经》?

她曾在文献里见过残页:"月满之夜,以血手为钥,诵九婴咒七遍,可破石封,令九婴归位。

"陈墨被击中腹部,撞在壁画上。

林疏桐抄起扫描仪砸向为首者,转身去扶陈墨。

鲜血从她嘴角溢出,她却指着洞窟北壁:"暗纹...《水经注》里的黑水河故道..."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噬。

林疏桐捡起铜镜,镜中映出洞窟北壁的壁画——原本应该画《十六罗汉朝普贤》的地方,竟隐约露出河流的波纹,河中央有个张牙舞爪的怪物,九个脑袋,每个都长着獠牙,蛇信子在空气中吞吐。

"九婴..."她想起《山海经》里的记载,"水火之怪,见则其邑大旱。

"为首者举起青铜刀,刀身刻满符咒:"动手!

取血手,祭九婴!

"4.黑水与血誓陈墨在医院的病床上疼得首冒冷汗。

林疏桐握着他的手,看护士给他缝合伤口。

床头柜上的笔记本摊开着,是陈墨连夜写的记录,字迹因疼痛而歪斜: "康玉娘,开元二十三年卒,年二十七。

其父康县尉因查黑水狱贪腐案被灭口,尸体沉于黑水河。

玉娘子潜入河底,见河床刻满镇魔经文,中央有青铜鼎,鼎身铸九婴。

九婴噬其父魂,玉娘子以画工之血为引,在鼎壁画《地狱变相图》,将自身精魄封入壁画。

九婴怨毒,欲破封印,玉娘子以左手按壁,血透石髓,誓曰:吾以骨血饲汝,封汝千年;月满之夜,若见血手,速诵《药师佛心咒》,可阻其出。

言毕气绝,血渗入石,手印遂成。

""近十年,敦煌周边地震频发,黑水河水位异常上涨。

九婴信徒(自称九婴祠)暗中活动,收集月满夜的月光石,试图用血手印的颜料制作镇水符,实则会破坏封印,释放九婴。

"林疏桐的手指停在"月满之夜,若见血手,速诵《药师佛心咒》"上。

她想起玉娘子的供养人画像,少女的眼睛里有种说不出的坚定,像是要把整个生命都揉进颜料里。

三天后,林疏桐带着陈墨的修复刀重返444窟。

月圆夜,月光如银纱笼罩洞窟,血手印泛着诡异的红光。

她取出多光谱扫描仪,屏幕上的能量波动图显示,血手印的辐射值在月升至中天时达到峰值——与《九婴黑水经》里的"月满则魇动"完全吻合。

她取出随身携带的朱砂,在血手印上方画了一朵莲花。

画时需以无根水(凌晨收集的露水)调和朱砂,更要默念《药师佛心咒》。

当最后一笔落下,壁画突然泛起金光,《地狱变相图》里的恶鬼纷纷退散,《观无量寿经变》的西方净土浮现,玉娘子的供养人画像变得清晰:她的手正按在墙上,身后是康县尉的魂魄,朝她微笑。

为首的九婴信徒突然惨叫,他手臂上的九婴刺青开始溃烂,蛇信子从皮肤下钻出,啃噬着他的血肉。

"不!

"他嘶吼着,"九婴大人会碾碎你们——" 林疏桐抄起修复刀,划破他的手腕,将无根水泼在刺青上:"《药师佛心咒》里说,至纯至善之心可破邪祟。

"鲜血滴在刺青上,九婴的轮廓发出刺啦声,像被火烧的纸人,瞬间化为灰烬。

月光重新变得柔和。

林疏桐捡起铜镜,镜中映出洞窟北壁的壁画——九婴的身影己消失不见,只余一条平静的河流,河底沉着青铜鼎,鼎身上的铭文清晰可见:"玉娘子之封,永镇九婴。

"5.掌心的莲花三个月后,莫高窟特展"壁上丹心"开幕。

444窟的复制品前围满观众,讲解员的声音清亮:"这只消失的血手印,曾是一位画工用生命许下的誓言。

她以心血为墨,以信念为笔,在壁画里封印凶兽,守护一方水土。

而所有守护敦煌的人,都是它的续章。

" 窗外,月泉湖的水泛着微光,像极了那只淡去的血手,又像极了掌心里永不凋零的莲花。

林疏桐站在展厅角落,看着孩子们踮脚看复制品。

一个小女孩指着血手印问:"阿姨,她的手为什么是红的?

""因为她有一颗最红的心。

"林疏桐笑着说。

风从鸣沙山吹来,带着沙粒的清香。

她摸了摸掌心的莲花印记,那里还留着朱砂的温度——和一千三百年前,康玉娘按在壁画上的温度,一模一样。

洞窟深处,《观无量寿经变》的西方净土在灯光下泛着金光,十二药叉神将的甲胄上,金箔重新焕发出幽光,仿佛在说:有些誓言,永远不会被风沙掩埋。

而在鸣沙山脚下,新立的碑上刻着康玉娘的名字。

碑阳是她的生平,碑阴却是当代守护者的名字——林疏桐、陈墨、洛桑,还有许多未留名的志愿者。

风过处,碑前的酥油灯次第亮起,像极了壁画里永不熄灭的长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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