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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窗鬼谈文言文翻译

覆雪共白头 著

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夜窗鬼谈文言文翻译》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覆雪共白头”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虞姬玉娘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1983年霜北方的风己经带了刀割似的我攥着那张泛黄的电站在县火车站的出站看蒸汽火车喷着白气慢吞吞钻进远处的雾像头老黄牛吞了半截没嚼烂的电报上的字是铅印只有五个:“速老宅塌”发报人是二我爹走得二叔是家里唯一还守着祖宅的那宅子在我们村最东青砖灰院角栽着棵三百年的老椿我小时候总爬上去掏鸟树皮上还留着我刻的歪歪扭扭的“阿恒”两个我十五岁离...

主角:虞姬,玉娘   更新:2025-08-24 13:47: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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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3年霜降,北方的风己经带了刀割似的寒。

我攥着那张泛黄的电报,站在县火车站的出站口,看蒸汽火车喷着白气慢吞吞钻进远处的雾里,像头老黄牛吞了半截没嚼烂的草。

电报上的字是铅印的,只有五个:“速归,老宅塌了。”

发报人是二叔。

我爹走得早,二叔是家里唯一还守着祖宅的人。

那宅子在我们村最东头,青砖灰瓦,院角栽着棵三百年的老椿树,我小时候总爬上去掏鸟窝,树皮上还留着我刻的歪歪扭扭的“阿恒”两个字。

我十五岁离开家去南方读书,这一去就是八年,期间只回过两次,最后一次是三年前,二叔送我到村口,指着那棵椿树说:“你爷当年在这树下给你讲过戏文,你还记得不?”

我那时候满脑子都是毕业论文,含糊应了声,没敢回头看他的眼睛。

现在想来,那竟是我最后一次见完整的老宅。

从县城到村里要坐拖拉机,土路被前两天下的雨泡得泥泞,车轮碾过去,溅起的泥点糊了我半条裤腿。

司机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姓王,跟我家沾点远亲,一路上没话找话:“阿恒啊,你是不知道,你家那老宅塌得邪乎。

头天晚上还好好的,第二天一早,村东头的李婶去挑水,就看见西厢房塌了半边,房梁断成两截,正压在你爷当年睡的那张大榆木床上。”

我攥着电报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没伤着人吧?”

“那倒没有,”王师傅猛踩了一脚油门,拖拉机颠簸着爬上一个土坡,“你二叔早就不住正屋了,在院外搭了个小棚子。

不过邪门的是,塌的不光是西厢房,院角那棵老椿树也倒了,树根子都翻了出来,底下还埋着个东西。”

“什么东西?”

我心里咯噔一下。

王师傅却忽然闭了嘴,只含糊地摆了摆手:“到了你就知道了,那东西……不是啥好物件。”

拖拉机晃晃悠悠进了村,远远就能看见我家老宅的方向围了不少人,指指点点的,像一群围着腐肉的乌鸦。

我跳下车,拨开人群往里走,就看见二叔蹲在塌了的西厢房门口,手里夹着根烟,烟灰掉了一地。

他老了很多,头发白了大半,背也驼了,看见我来,只是抬了抬眼,声音沙哑:“回来了。”

“二叔,到底咋回事?”

我走到他身边,目光落在塌了的房梁上。

青砖碎瓦堆里,还能看见半截染着红漆的窗棂,是我小时候最喜欢趴在上面看月亮的地方。

二叔没回答,只是站起身,指了指院角那棵倒了的椿树。

树根翻起的泥土里,埋着个黑沉沉的木盒子,盒盖己经被树根顶开了一条缝,露出里面暗红色的布角,像凝固的血。

“这是啥?”

我刚想走过去看,二叔却一把拉住我,力气大得惊人。

“别碰!”

他的声音发颤,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木盒子,“这是你爷当年埋的,他临死前跟我说,要是有一天老宅塌了,椿树倒了,就让我把这盒子烧了,千万别打开。”

“我爷?”

我愣住了。

我爷走的时候我才三岁,没什么印象,只听我爹说过,我爷年轻时是个戏子,唱旦角的,后来不知为啥,突然就不唱了,回村里守着老宅过了一辈子。

“你爷的事,你不知道的多了。”

二叔叹了口气,蹲下身,用树枝拨了拨那个木盒子,盒盖又开了点,这次我看清了,里面除了那块红布,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个穿戏服的女人,凤冠霞帔,眉眼间带着股说不出的柔媚,可脸色却白得像纸,眼神空落落的,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

“这是谁?”

我问。

二叔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猛地用树枝把盒盖盖严实,站起身就往院外走:“别问了,明天一早,咱们把这盒子烧了,老宅塌了就塌了,往后别再提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黑沉沉的木盒子,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挠着。

风从塌了的西厢房里吹出来,带着股霉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脂粉香,像很多年前,有人在这宅子里,轻轻唱过一段没唱完的戏。

那天晚上,我跟二叔挤在院外的小棚子里。

棚子漏风,我裹着二叔的旧棉袄,还是觉得冷。

二叔坐在炕沿上,抽着烟,烟卷的火光在黑暗里忽明忽暗。

“阿恒,你爷当年,不是自愿回村的。”

他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像怕被人听见,“他年轻时在城里的戏班子红得很,唱《霸王别姬》里的虞姬,多少人捧着。

后来,戏班子里来了个女角,叫苏玉娘,就是你今天看见照片上的那个。

两人好上了,本来都要成亲了,可苏玉娘突然就没了。”

“没了?

怎么没的?”

我问。

“说是病死的,可谁知道呢。”

二叔的声音发颤,“你爷那时候疯了似的找,没找到。

后来,戏班子里有人说,苏玉娘是被人害死的,还埋在了咱们家老宅的椿树下。

你爷不信,回村里把老宅买了下来,守着那棵椿树过了一辈子,还在树下埋了那个盒子。”

我心里一紧:“盒子里装的是啥?”

“不知道,”二叔摇了摇头,“你爷没说,只说不能打开,打开了会出事。

我当年年轻,也问过,你爷就瞪我,说再问就把我赶出去。”

那天晚上,我没睡着。

棚子外的风呜呜地刮着,像有人在哭。

我想起那个黑沉沉的木盒子,想起照片上那个穿戏服的女人,还有我爷守着老宅的一辈子,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藏在那些没说出口的旧事里,像埋在土里的针,轻轻一碰,就会扎得人疼。

第二天一早,我醒的时候,二叔己经不在棚子里了。

我赶紧起身往外跑,就看见老宅的院门口围了很多人,二叔蹲在地上,脸色惨白,那个黑沉沉的木盒子,被打开了。

人群里,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我挤进去一看,盒子里的红布摊在地上,上面放着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支银钗,钗头刻着一朵梅花,还有半张泛黄的戏词,上面的字是用毛笔写的,娟秀清丽,最后一句是:“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是《霸王别姬》里虞姬的词。

二叔手里拿着那张戏词,手不停地抖:“造孽啊……造孽啊……”就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声:“快看!

椿树根底下还有东西!”

我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过去,倒了的椿树根底下,泥土里露出一截白色的东西,像是骨头。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有人往后退,有人拿出手机要报警。

二叔突然站起身,疯了似的扑过去,用手刨着泥土,嘴里喊着:“别碰!

别碰!

这是她的……这是苏玉娘的……”我站在原地,看着二叔花白的头发在风里乱飘,看着那些被刨出来的白骨,看着那个打开的木盒子,突然明白,我爷守着的不是老宅,也不是椿树,是一段没说出口的爱,和一个埋了一辈子的秘密。

风又刮起来了,带着股说不出的寒意,吹过塌了的老宅,吹过倒了的椿树,像是有人在轻轻唱着一段没唱完的戏,唱着那些被时光埋在土里的旧事。

而我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些旧事,再也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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