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纪云淑云淑的言情小说《青玉案元夕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言情小作者“秋霁”所主要讲述的是:大哥病我女扮男装穿上新郎官的衣替他迎娶新嫂嫂过然而还没等大哥身体好起来和嫂嫂圆他便病逝一时嫂嫂成为了下人眼里的笑话和母亲口中的灾面对这些恶嫂嫂总是低垂眉不发一背地这位逆来顺受的嫂却将我抵在床捏着我的下语气执拗又委屈: 当初和我拜堂成亲的是那么现在和我行周公之礼也应该是1.黄灰蒙蒙的天隐隐约约喜庆的乐声由远及正门大红...
主角:纪云淑,云淑 更新:2025-05-26 09: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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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没等大哥身体好起来和嫂嫂圆房,他便病逝了。
一时间,嫂嫂成为了下人眼里的笑话和母亲口中的灾星。
面对这些恶语,嫂嫂总是低垂眉眼,不发一言。
背地里,这位逆来顺受的嫂嫂,却将我抵在床边,捏着我的下巴,语气执拗又委屈:
当初和我拜堂成亲的是你,那么现在和我行周公之礼的,也应该是你。
1.
黄昏,灰蒙蒙的天气,隐隐约约喜庆的乐声由远及近。
正门外,大红的花轿停稳,除了喜婆和新娘子的丫鬟,后面还跟着稀稀拉拉十几个随行人员。
一切从简的婚礼仪式下,我穿着喜庆的新郎官服,自门内走出。
一瞬间,四周围观人群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我身上,我听见人群议论纷纷。
有些不知情的说我秀气,县令的小儿子竟长得像个姑娘家。
不过他们也没说错,我本来就是个姑娘。
若非大哥病重,又没有别的兄弟,不然怎么也轮不到我这个妹妹来替他娶新娘子进门。
旁人的议论声悉数落到我耳朵里,我面不改色,按照喜婆的指引,将新娘子从轿子里牵出来,朝门内走去。
身旁人全程无话,跨进大门时,我放缓步子,轻声道: 这门槛有些高,嫂嫂慢些。
嗯。
我听见她低若蚊蝇的应声,然后感到手上一紧,力道略微加重,她撑着我的手跨过门槛。
身旁人的手白净如玉,触感细腻微凉,撑着我手的一刹那,我的心也随着加重的力道而略微一紧。
我不懂这莫名情绪的来由,定了定心,不再多想。
正厅内,父亲母亲早已端坐在上,强撑的笑脸下是藏不住的忧愁。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很快,拜堂完毕,新娘子被送入洞房。
本以为我也到了退场的时候,不想晚间新房内,大哥身子病重,竟连亲手挑起盖头的力气也无。
母亲心疼儿子,一时着急,便想让新娘子自己摘下盖头。
可这是既定的流程,若是照做,新妇未免显得过于卑微。
僵持不下之际,大哥无奈看向我: 左不过揭个盖头而已,不如就让青玉代劳,她连堂都替我拜了,也不差这一次。
先前就算了,我不好一再抢占主场,为难道: ……大哥,你才是新郎官。
大哥朝我温和地笑了笑: 无妨,自家兄妹,我不在意这些。
时间不早了,可莫要让你嫂嫂久等。
大哥本是随口一说,但此情此景,这句话落到我耳朵里,未免让我多想。
想什么呢?这是你嫂嫂
我暗骂自己一声,甩开脑子里乱七糟的想法,然后拿起秤杆,道一声嫂嫂,青玉冒犯了,便轻轻挑起面前人的红盖头。
盖头挑起,露出一张精致白皙的脸。
烛火摇曳,昏黄的灯光下,面前人垂下的眼睫轻颤,目光缓缓上移。
我正撞进一双秋水般的温柔双眸里。
我顿时怔住,缓慢地眨了眨眼睛。
我看见这双眼眸里出现我的倒影,紧接着逐渐扩大,占得满满当当。
然后,倒影轻微扭曲,眼前的双眸弯了弯。
我愣愣的,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是在对我笑,耳根莫名热起来。
揭完盖头,我迅速低头退到一边,唯恐旁人听到我震如擂鼓的心跳声。
2.
当晚,我彻夜未眠。
但没睡好的不止我一个,夜间我依稀听见隐约的斥责声,似乎是大哥院子的方向。
第二天清早,全家都知道了大哥新婚夜不顺利,新妇服侍不当,被母亲从新房内赶了出去。
看见下人们说起此事的戏谑和讥讽,我心微微下坠。
我如往常一样准备去给父亲母亲请安,走到正厅外,却看见一道单薄的身影立在院子当中,像是已经站了许久。
不用问,肯定是被母亲立规矩了。
我走过去: 嫂嫂。
纪云淑闻声望来,错愕一瞬,后知后觉我这个穿着男装的奇怪女子,就是昨日的新郎官。
于是礼貌颔首: 小姑。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嫂嫂来得这么早吗?正好,跟我一起去给父亲母亲请安。
纪云淑面色犹豫: 但婆母叫我……
进去吧。我打断她,坚持道,跟我一起。
纪云淑看出我的好意,露出一个笑容,不再坚持。
正厅内,见我和纪云淑一起进来,母亲面露不满。
我若无其事道: 刚才过来正巧遇见嫂嫂,就一起来给父亲母亲请安了。
听我这样说,母亲动了动嘴唇,但还是没说什么,不再继续刁难纪云淑。
新妇敬完茶,照惯例要在婆家认人。
我家人口简单,除了父母就是我和大哥,公婆自不必多说,母亲便拉着我给纪云淑介绍。
这是青玉,青梧的妹妹,比青梧小两岁,昨日你也见过的。
跟青梧一样,青玉小时候也是个身子骨不好的,差点没养活。
好在遇到了个得道高人,说要将青玉当做男孩养,十岁之前还要送到道观里去,这才能保她平安。
说起这些,母亲慈爱地摸着我的手: 这话虽听着离谱,但好在还有效,在道观里苦了十几年,青玉如今果真养得好好的。
现今为了她大哥的婚事提前下山,但离十岁还差两个月,这两个月还是要做男子打扮,对外也称她是我们的小儿子。
听到这里,纪云淑想是明白我为何一身男装,面露恍然。
母亲又道: 这两个月里,下人们都叫她二少爷,你也暂且将她当男子看,叫小叔就是了。
纪云淑闻言抿了抿唇,看起来有些为难。
我虽着男装,但无论声音还是容貌都看得出来是女子,今日未绑束胸带,女子特征更是明显。
对着我喊小叔,不仅纪云淑叫不出口,我听着也别扭。
我主动道: 嫂嫂还是叫我青玉吧,反正都是一家人。
纪云淑松了口气,眼睛一弯: 好,青玉。
3.
纪云淑来到家里之后,依旧是平淡的日子,我却觉得好像没以前那么无聊了。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大哥时日无多,母亲很希望他留个孩子,多次想让纪云淑服侍大哥,但均以失败告终。
后来,母亲也歇了心思,迁怒于纪云淑,索性眼不见为净,将她赶去了偏院住。
而纪云淑对此默默承受,既不委屈也不愤怒,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见谁都是一副温和的样子。
但我总莫名觉得,她并不如表面上那般温顺。
这种感觉在我看到她的字时尤为强烈。
世道混乱,各地叛乱反王频起,父母一般不让我出门,然而宅子里无聊透顶,于是我有事没事就往纪云淑的院子跑。
反正小姑子和嫂嫂关系好,也说得过去。
纪云淑性子安静,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时,不是做女红就是看书,但练字的时候更多。
纪云淑的字很漂亮,遒劲有力,可见锋芒,让我想起寒风中的青松,颠覆了我对大家闺秀娟秀字迹的刻板印象。
我忍不住拿起她的字看了又看,赞叹道: 嫂嫂的字真好看,不像我,怎么练都没长进。
纪云淑的眼里有笑意,朝桌上的纸笔抬抬下巴: 写两个字我看看。
我提笔蘸墨,却没想好写什么,突然灵光一闪,写下几行字。
纪云淑凑过来小声念着: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一首著名的词,中间故意空了一句没写——云中谁寄锦书来。
云中、谁寄、锦书来。
云书、寄,纪云淑,嘿嘿。
纪云淑明显懂了我的揶揄,耳根慢慢红了,抬头嗔了我一眼,轻飘飘道: 不学好。
我心上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轻而又轻,却酥酥麻麻。
我不自在地转移话题: 你这房间里怎么这么冷,窗户也没开啊。
纪云淑默默地往炉子添了几块炭,道: 炉子燃起来还要一会儿,很快就暖和了。
我看了看她篓子里所剩不多的炭,敏锐察觉到什么,皱眉问道: 下人克扣你东西了?
纪云淑笑笑: 没有,我不喜欢屋子里太热,觉得有些闷。
我将信将疑,心里暗暗记下,打算回头敲打敲打那些人。
4.
日子一天天过去,北方传来几道消息,皆是对朝廷不利。
皇权旁落,小皇帝俨然已成为傀儡,中央对地方的管束更是疲弱到接近于无。
父亲的县令也快做不下去了,每日早出晚归,焦头烂额寻求别的出路。
与此同时,大哥油尽灯枯,母亲日夜守在他床前,哭得伤了眼,陪伴他生命的最后时光。
这段时间父亲母亲都忙碌无暇,下人们便散漫起来,偶尔有不尽心的,被我敲打两次,表面上倒也立刻规矩了。
但我总顾不到方方面面。
只是我没想到,在我没顾到的地方,纪云淑能被欺辱至此。
当我收到消息赶去后院时,纪云淑正被几个恶仆逼着浆洗大哥换下来的衣物。
还没看到人,便听得一个婆子阴阳怪气的声音:
当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呢,这点活都干不了。
换做是旁人的衣物,老奴也不敢劳烦少夫人,但这可是大少爷贴身换下来的做妻子的,服侍好自家男人,不是应该的吗?
先前圆房的事,少夫人已经惹了夫人不喜了,若是连服侍丈夫这点分内的事都做不好,这名声传出去……
纪云淑声音平静: 难不成在我嫁进来之前,夫君的衣物便没人洗吗?
几个婆子噎了一下,随即恶声恶气道: 少夫人倒是伶牙俐齿,老奴说不过您。
但现如今下人们一时忙不过来,少夫人洗洗也没什么,总归是自家男人的衣物,也不嫌脏。
反正大少爷现在那个样子你也看见了,夫人日日伤心得厉害,为了这点小事总不至于还要劳动她老人家吧?
纪云淑沉默未言,神情似有松动。
婆子得意起来,端着衣物就要递给纪云淑: 那就麻烦少夫人……
好大胆的恶仆
我怒火中烧,几步冲过去,一脚将婆子连带着她手里的衣物踹翻在地。
这样的脏衣物,也敢叫我嫂嫂洗
5.
大哥卧床许久,免不了生褥疮,换下来的衣物污浊不堪,作为亲人的我都有些嫌恶,更莫说旁人。
婆子被我踹得哎哟一声,爬起来下意识怒目寻找是谁,发现是我,瞬间吓得哆嗦成了只鹌鹑: 二二二少爷……
院子里的仆从跪了一地,几个婆子更是面如土色: 二少爷……误、误会……
二少爷?我讥讽反问,连我是男是女都认不得?
婆子吞吞口水: 不不不,小姐,是小姐。
我冷笑: 又变成小姐了?母亲不是说过,让你们暂且把我当男子看吗?忘了?
婆子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是好。
我漫不经心道: 看来当真是年龄大了,眼神不好记性也不好,洗衣服的活儿都干不了,留着没什么用。
可惜现下世道乱,也没人买仆从,既是无用,不如打杀了吧。
婆子们总算明白过来我是有意刁难,吓得连连磕头: 二少爷饶命啊不是,小姐饶命老奴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开恩呐
听着她们语无伦次的求饶,我无动于衷,目光落到纪云淑通红的手上。
我装作无意地握了握她的手,语气温柔下来: 冷不冷?手都冻红了。
纪云淑默默看着我为她出头,展颜一笑: 不冷。
婆子们看我行事,极有眼色地转而去求纪云淑: 少夫人饶命老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老奴该打,该打……
说着,啪啪地自己扇起耳光来。
纪云淑平静地看了一会儿,而后对我轻声道: 可以了。
如今世道乱,地皮更是金贵。这么好几个人若是都打杀了,也没地方埋啊。
我被她逗得忍不住一笑,看着婆子们肿得高高的脸颊,心里仍有些气未消,冷声道: 既是嫂嫂求情,我就饶你们一命。
婆子们如蒙大赦,头磕得邦邦响: 多谢少夫人多谢二少爷……不是,多谢小姐
我淡漠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你们几个,再自扇耳光一个时辰,好长长记性,记住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是。
婆子们闻言眼神犹豫,但也不敢违背,咬咬牙,啪啪啪地继续扇起耳光来。
我目光环视院内,警告道: 你们记住,以后谁再敢丝毫怠慢少夫人,就不是今日这么简单了。
众仆顺从低眉: 小的们记住了。
我满意收回目光,自然而然拉起纪云淑的手: 咱们走吧。
手这么凉,别再冻着了。
旁边一个机灵的丫鬟适时递上手炉: 少主子,给少夫人的手炉。
闻言,我心中一时熨帖,不知是因为这及时的手炉,还是称呼。
6.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之际,死气沉沉的院子里难得迎来了新鲜的活气。
这日,母亲将一个陌生的少女领到我们面前,介绍道: 这是我娘家的侄女,小名唤作湛儿。
面前的少女十六七岁的样子,模样娇俏,拘谨的同时又忍不住好奇打量屋内众人。
目光游移到我身上时,我清晰地看见她脸颊红了红,飞快地低下头去,再不敢看。
从母亲的口中得知,湛儿是在南迁的途中和父母走散,故暂且投靠我们,等待和父母重聚的机会。
在乱世当中,寻找走散的家人何其艰难,不出意外的话,湛儿大概要和我们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
说完湛儿的来历,母亲又一一向她介绍我们的身份,顺带说明了我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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