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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锦衾寒纳兰若夕》是知名作者“真我是个小土豆”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郎艳李承煜展全文精彩片段:世人皆羡十五岁便嫁与郎艳独绝的大楚少年天子李承无人知他并不待见也从不碰太后隐晦地提醒他翻我牌昭华一夜冷衾汝当顾他谐谑道: 怕冷?赐其锦被十宫人传旨忍笑忍得辛把腰弯得像虾昭华宫里很快就堆满了锦成了全后宫的笑我十岁生辰这太后又催成婚三不曾有是为大不孝他施舍般道: 不就是想要一个皇嗣吗?朕给她就太监来传旨侍寝我正让掌事嬷嬷把...
主角:郎艳,李承煜 更新:2025-06-30 15:3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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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知他并不待见我,也从不碰我。
太后隐晦地提醒他翻我牌子。
昭华一人,夜冷衾寒,汝当顾怜。
他谐谑道: 怕冷?赐其锦被十条。
宫人传旨时,忍笑忍得辛苦,把腰弯得像虾子。
昭华宫里很快就堆满了锦被,成了全后宫的笑料。
我十岁生辰这日,太后又催他。
成婚三年,不曾有嗣,是为大不孝
他施舍般道: 不就是想要一个皇嗣吗?
朕给她就是。
太监来传旨侍寝时,我正让掌事嬷嬷把那锦被翻出来晾晒了满院子。
我笑着拒道: 公公亦可见到,这昭华宫属实无一处空闲可迎圣驾。
那娘娘尽快晾晒完吧,老奴在这候着。
我淡定回他: 钦赐之物必得小心。
晾晒完?
得三天吧。
三天后,我来大楚就满三年了。
按照当初与父皇的约定,我就可以回南昭了。
1
十五岁生辰。
母后悄悄跟我说,父皇看好了文武双全的今科状元郎,想指给我做驸马。
我心怦然一跳。
那状元郎,我也是见过的。
品行高洁,俊美无俦。
可我心里,有个小时见过的小哥哥。
比他还要美上几分。
尤其是他孤零零地站在悬崖边,更像是凝在冰里的一朵绝艳的花。
我总感觉他要跳下去,便哄他说,我长大后会嫁他。
他应了。
后来我因犯错被关在宫里,再出来时便不知他去了何处。
若是他还在等我,那我嫁与别人终是不妥的。
可这么久了,他没再寻我,是否早娶了别人了呢?
若父皇将状元郎说与我,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我一时想不好,便爬到了梧桐树上。
我自小无论开心不开心,都喜欢爬乐华宫的这棵树。
在高高的树梢上,能看见很远很远的地方。
风吹过,身体随着树枝轻摇,像只小鸟儿般,也很快活。
小时候,我总爱藏在那叶子里。
瞧着父皇来时,从树上跳下来,吓他一跳。
父皇总要弹一下我的脑门说小心摔成个小瘸子。
可我从来不怕。
我知道父皇是天下最厉害的爹爹,他必会接住我。
现在父皇只需虚虚扶我一下,我便可稳稳落地。
正想着,父皇匆匆来寻我。
我如往常般往下一跳。
只这一次,他没接我,也没有扶我。
眼睁睁看着我结结实实摔了个屁墩。
我还没开口说疼,他眼眶先微红了。
记住了,昭华,不要相信别人一定能接住你。
我愣住了。
父皇的脸色是从没见过的沉郁。
声音也很低沉,像是心疼我。
我赶紧安慰道: 父皇,我不疼的,我真不疼的。
父皇道: 昭华,父皇给你寻了个好夫君。
我回道: 战事未平,我也尚小。
刚才在树上的时候,我就想过了。
先不论我是否能再遇见那个小哥哥。
但就南昭与大楚征战数年,前方战事正酣。
我作为一国公主,此时风光大嫁也属实不妥。
父皇又开口了,声音带着几分艰涩。
那人龙章凤姿又骁勇善战,堪为你夫。
我又拒道: 待灭了大楚,再议不迟。
父皇低着头没看我,还兀自说着。
刚才大楚来使,传大楚太后原话:
必得是南帝的掌上明珠昭华公主,方配得上大楚天子。
我一时有点糊涂。
父皇,你说的是谁?和大楚什么关系?
我替你寻的夫君,叫做……李承煜
我猛然抬头,僵住。
便是烈日下,我也浑身冰凉。
李承煜?
大楚的少年天子?
父皇,你是让我去……和亲?
我难以置信,茫然转向母后。
是因为我不听话爬那梧桐,才罚我去大楚吗?
我以后可以不爬的。
母后默然无语,只一把将我搂进怀里。
那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了下来。
皇兄怒问父皇: 为什么让皇妹去大楚?
我们是打不赢吗?
我便是战到没了最后一口气,也不让皇妹去和亲
父皇没回他,抬眼问我: 昭华,你怎么想?
我怒上心头,气冲冲道: 我怎么想?
我想让大楚灭
我想让李承煜死
2
我愤懑得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也不管父皇母后在身后喊我,转身就跑出了乐华宫。
我去了皇兄常去的酒肆。
以前不晓得皇兄为什么喜欢和军里的一班兄弟饮酒,现在有点理解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
我靠着轩窗坐下,叫了一壶上好的钩藤酒。
门口,几个伤兵刚好走过。
一个伤兵站在门口喊道: 掌柜的,这里是不是有个叫老刀的人?
一个上了点年岁的跑堂赶紧跑上前: 兵爷,我就是。
那伤兵掏出一张染血的草纸递给老刀。
这是你儿子给你的家书。
老刀颤抖着手接过那纸。
我儿……他……
那伤兵道: 我们同乡约好的,谁战死,活着的人就去给家人说一声,别等他了。
老刀不识字,傻傻盯着那张糙纸看了半天,目光不曾挪动一寸。
看着看着,眼泪顺着脸上的皱褶慢慢淌了下来。
整个酒肆寂然无声。
忽一人高喊: 南昭必胜南昭必胜
越来越多人跟着喊了起来。
好多人和我皇兄一样年轻,一样毫无畏惧。
老刀站在那里,还是一声没吭。
良久,他低下了头,弯着背默默转身走了。
伤兵也离开了。
酒肆又恢复了往常。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却有一个人失去了儿子。
掌柜唏嘘道: 这仗啊,不知何时是个头。
不是怕死,是怕像老刀那样没死的人怎么活啊。
那是他最后一个儿子。
我一仰头,尽了一杯酒。
说书人惊堂木猛地一拍: 上回书说到,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我才明白,民不畏死,但更向生。
我是父皇的女儿,也是南昭百姓的公主。
父皇是我的阿爹,也是南昭百姓的天父。
一壶酒尽。
我掷杯而去。
不过是大楚。
百姓尚不惧上战场与其干戈相争,我堂堂昭华公主,又有何惧?
若能让这些和皇兄一样的人不必血洒疆土,那我嫁又有何妨?
3
我离开南昭国的那天,父皇称国事繁忙,母后说凤体违和,皆没见我最后一面。
唯有皇兄护送我。
一路上百姓遇见我的仪仗,跪地叩首者不计其数。
因着和亲,两国多年来第一次止战。
百姓说我大义,让他们免了战乱。
行至南昭边界,大楚迎亲仪仗隔江相望。
皇兄与我临水而立。
昭华,不必委屈自己。
若那人不善,自当告诉阿兄。
阿兄拼死也必带你回南昭。
他送我一个平安符。
我认出来,那是母后去天宁寺吃斋念佛一整月求来的。
我将它紧紧握在掌心。
回帐时,竟发现小几上有我最喜欢的鱼鲊。
说不送我的父皇出现了。
他坐在小几后等我。
我才发现不过几日,父皇的头发竟是白了好多。
父皇轻轻摸着我头道: 小阿昭,你大了,别再爬树了。
阿爹老了,接不住。
这是他第一次称自己是阿爹,带着爱怜和愧疚。
我知道,他不是接不住我。
他是怕接了我,就顾不了南昭的百姓。
那大楚势强,少年天子李承煜又龙章凤姿,本就是诸国公主竞逐的人。
现在大楚指名要我和亲,并许诺可止兵,父皇又能有什么选择呢?
我趴在他膝头道: 阿爹,昭华记得了。
不过昭华自己能爬上去,也能自己爬下来的。
父皇和皇兄都面色凝重。
我不想分别时如此悲戚,便笑着说: 阿爹,我一直想要那匹胭脂野马。
你总说它野性难驯,不肯给我。
那你先替我照顾好它。
我知道皇兄也想要它。
别给他夺了去。
父皇低头嗯了一声。
皇兄红着眼眶昂首向天: 我才不想要。
帐外有人奏了一曲凤求凰。
婉转却又不乏铿锵。
我该渡江了。
皇兄竟比我还先落泪。
唉,段家的男儿从来都是铁骨铮铮的,两国将士看到他这样会怎么想?
我没眼看他,便冲他使劲摆了摆手。
段长风,太丢人了,快回去罢。
我转身北去。
偏转身那一瞬,一阵风吹来了沙土,把我的眼迷住了。
我顺手抓了一把南昭的土放进怀里。
它迷了我的眼,我是要记仇一辈子的。
4
迤逦而行月余,终于抵达楚都上京城。
第一次见到李承煜,我万分意外。
他长得果如传说那样,算是极好的。
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眉目如画,长眉似蹙非蹙。
尤其眼型是极好看的凤眸,眼尾微挑,止在一粒小小的朱砂痣上。
鼻梁高挺孤直,薄唇紧抿,唇色淡如樱瓣。
岩岩若孤松之独立,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便是在南昭国那样盛产美少年的地方,他也算是出类拔萃的。
可让我多看他一眼的,不是因为他美。
而是因为他是少年天子,眉梢眼角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
和我皇兄的样子真的很像。
更因为,他眉眼莫名让我想起了悬崖上的小哥哥。
可是……
他见了我,目光极冷极冷,甚至还带了不屑。
声音也极淡极淡,齿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到了。
便如一碗白水一般,没有一点颜色,没有一点味道。
我一下子就对他失去了兴趣。
便算他真是那少年,我也不要了。
于是我便也淡淡回了两个字: 到了。
身后宫人小声提醒我注意礼仪。
我反问该用什么礼仪?
他只说了那两个字,总不是要我跪地谢恩吧?
我也是堂堂的公主,才不会失了南昭的尊严。
我俩都不太热络,各说了两个字便没话了。
他挥了挥手,我们便匆匆结束了第一次见面。
他先我一步转身,玄色的袍袖拂过冰冷的空气,步履沉稳地踏出了殿门。
我也利落地转身而去。
5
太后借口两国礼制不同,让我学习天家礼仪。
其实就是不满我见李承煜时不够卑微。
我本不想忍的。
我离开南昭时,父皇与我说,南昭国力虽不如大楚国,但我并不是战败和亲的公主。
李承煜是他认可的少年天子,也是我夫君很好的人选。
所以大楚国有意和亲时,他才应了的。
所以我不用低人一等的。
可想到了老刀那张脸,我又忍了。
我接连受了一旬的规训。
派给我的掌事嬷嬷是苏嬷嬷。
她白白净净的小脸,身材也是瘦瘦小小的。
可偏那脾气一点都不小。
对我极为苛刻。
颈歪了毫厘,音高了些许,甚至步子大一点,她都要在我旁边聒噪个把时辰。
娘娘,我都是为了你好……
我听得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那日我已练足了一个时辰膝夹纸片站立,又要我头顶竹片练习行路时弱柳扶风之姿。
我恼了。
索性甩脱鞋袜,赤脚晃荡。
苏嬷嬷连连说不可不可,万不能被人瞧见了。
我拿出公主架势: 李承煜也甚是无理,你们怎不叫他来学?
要学,让他一起来
结果李承煜没来,倒招来了太后一顿训斥。
看着太后身边那几个横眉立目的嬷嬷,我识相地闭了嘴。
好女不吃眼前亏。
我这边打一架出了气,还不知道边关有多少士兵失了性命。
可我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
心里憋着火就病了,恹恹地什么都不想吃。
想着父皇母后,想着皇兄。
蒙着头,我才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哭,瞧了我的笑话。
苏嬷嬷给我寻来了南昭的饵块和糌粑,小声说是皇上赐的。
见我依旧恹恹,她一边替我掖被角,一边低声道: 娘娘宽心。
老奴听过些传言说咱南昭的凤凰血脉啊,百邪不侵。
便是苗疆那些阴私玩意儿……
她忽地噤声,像是触及了什么禁忌,慌忙转了话头,总之娘娘吉人天相,定会好起来的。
我听了更吃不下去。
我病了月余。
便是太医也时常摇着头离开。
忽一日,苏嬷嬷鬼鬼祟祟地整了一碟鱼鲊。
我心噗通一跳。
这是我最爱吃的。
可那鱼鲊,非南昭人不会做。
我凝视过去,只见她眼中水光微闪。
我了然。
她该是父皇埋伏在南昭皇宫里的人吧。
有太多人为了家国舍生取义。
我自己该做的事也还没完成,总不能就这样死了。
于是我又强撑着熬了过来。
这一病,去国怀乡,无爹无娘。
个中滋味,今生再不想记起。
6
我病好三天后,李承煜下了旨。
我成了李承煜的第一个妃子——昭华妃。
钦天监的人说封号用本名不太好,总得是什么贤、淑之类的。
他说不过是个名字,哪需要费那个心思?
于是大家皆知,我是李承煜不想费心思的女人。
苏嬷嬷听了封号那天,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我却挺高兴的。
昭华妃这个名字,比贤妃淑妃的,不知要好多少倍。
别人终究不会忘记了我是昭华。
按照皇家礼制,封我为妃那日,李承煜是必须要翻我牌子的。
于是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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