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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失明欢喜安年txt》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岸边露伴一动不动”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陈飞孟川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做半飞秒手术矫正视力后的第十我突然彻底失去了光但我却看到了黑暗里存在着某种难以名状的东1我是遗传性近但我小时候家庭条件算不上多也就没有及时治直到我上小学坐在第一排也完全看不清离我不到一米远的老师的脸我妈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但也为时已当时我妈带我去县城的眼镜店配眼测光数据显示我 900 度近视外加 200 度散那个时候还没有先进的治疗近视的手一直等到...
主角:陈飞,孟川 更新:2025-06-25 07: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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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却看到了黑暗里存在着某种难以名状的东西。
1
我是遗传性近视,但我小时候家庭条件算不上多好,也就没有及时治疗。
直到我上小学时,坐在第一排也完全看不清离我不到一米远的老师的脸时,我妈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但也为时已晚。当时我妈带我去县城的眼镜店配眼镜,测光数据显示我 900 度近视外加 200 度散光。
那个时候还没有先进的治疗近视的手术。
一直等到 2015 年,半飞秒激光手术已经成熟,我才去做了手术,将视力恢复到了 1.2。
做完手术后我一直有些惴惴不安,因为网上有太多手术失败的例子,这也是我一直拖到 2015 年才做手术的原因。
我总觉得等得久一点,技术就能更成熟一点。
好在手术成功了。
我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观看过这个世界——此前佩戴眼镜也只能将视力矫正到 0.9。
可最近我突然开始出现眼部发痒和干涩的症状。
不同于一般的用眼过度,这种感觉就像是有无数蚊子把口器插进眼球在用力吸食眼球里的液体一样。
我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给我开了些治疗发炎和缓解干涩的药物。
然而过了三天,症状没有丝毫缓解。
今天早上我醒来时,惯性睁开眼,可一股像是受到强光刺激般疼痛令我立刻又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闭眼后视觉神经上还残留着强光刺激后留下的白色光芒。这片光芒又在我大力揉搓眼部的动作下支离破碎成斑斓的色彩。
我睡觉时会拉上窗帘,窗帘的遮光性很好,现在才早上七点半,室内的光线应该是很微弱的。
我想再度睁开眼,可对疼痛的恐惧让我无论如何也睁不开。
我连忙摸索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眼药水滴在眼角,用手强制性扒开眼皮让药水滑入进眼眶。
有了液体的润滑,疼痛减弱了一些。
我用力把眼皮掀开一条缝,光线进入眼球。
果然是昏暗的光线,我慢慢适应了它。
洗漱完毕后,我上网查了一下我现在的症状,怀疑是手术后遗症。
我正在滑动着手机屏幕浏览着治疗手段,屏幕却突然开始出现一条条黑色条纹。
奇怪,明明是才买两个多月的新手机,怎么就出现闪频了?
我疑惑地按下熄屏键,然而下一秒我就发现出问题的并不是我的手机,而是我的眼睛。
因为我眼前的一切都被快速闪烁着的黑色粗条纹给撕裂了。
我连忙闭上眼睛,可黑色条纹还在不停地闪烁着。
我的眼睛此时就像是出现了故障的电视机一样。
我的内心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恐惧,我害怕我的眼睛会像电视一样坏掉。
在这种恐惧的驱使下,我向公司请了假,直接去了眼科医院。
2
接诊我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医生,叫陈飞。
原本我是想找十年给我做手术的王医生,但他已经离职多年。
各种检查做下来后,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需要再次手术。
至于原因,说应该是术后并发症。
但是陈飞坦言,时隔十年才出现的并发症极为罕见,医院成立至今二十多年,除我之外也就见过一例。
在这个过程中,原本是快速闪动的黑色条纹突然变得缓慢了。
我所看到的一切,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静止不动的高楼大厦、植物、天空……都被我眼中的黑色条纹切割成了一块一块的。
陈飞的上半个脑袋就被条纹挡住了,所以我看不见他的眼神,只能从他的语气重揣测出我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他也知道任何一个见过光明的人都无法忍受黑暗的。
就像之前提到过的医院的另外一个案例那样——我是趁着去上厕所的时间查过这件事,那是 2022 年发生的事。一个在这家医院做了手术的女孩在七年后失去了全部视力,也就是变成了瞎子。
而她在不久之后就自杀了。
她的父母闹了好一阵,不仅在网上发帖,还找了媒体曝光,最后应该是医院看事情闹大了,才赔钱了事。
但现在还能搜到当时网上转载的帖子,毕竟才过去三年。
帖子中说那个女孩自从失明后,先是脾气变得暴躁,之后又开始发疯,最后竟然活生生挖出了自己的眼睛。
她是被疼死的,但同时也是被黑暗逼死的。
我必须要不停地把手机挪动没有条纹的地方才能看清上面的文字。
在说到女孩的死状下配有一张图片,但图片恰好被我眼中的黑色条纹挡住了四分之三的样子,所以我在还没看见图片前就赶紧退出了当前页面。
孟先生,你的父母都在成都吧?陈飞问道。
我摇了摇头。我爸是个小包工头,这段时间在外地,我妈在工地上做饭。
怎么说呢……陈飞思考着措词,你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手术,应该知道刚做完手术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没法用眼,所以最好是有亲人陪一下。
我叫其他人过来可以吗?
最好是直系亲属,毕竟还需要签署一些文件。
这句话总让我觉得别有深意,同时也让我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
其实我还有一个哥哥,只是他最近也很忙。
但现在我也只能找他了。好在他就在成都工作,听我说了情况后只花了一个多小时就赶到了医院。
他一来就被陈飞叫走了。
等再到我面前时,他特意表现得比较轻松,医生说了,就一个小手术,你别瞎担心,我就在外面等你。
他不想让我担心,我也不想让他担心,放心吧,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这事先别告诉爸妈哈。
为了让我放轻松,他特意陪我聊起一些以前的趣事。
两个小时后,陈飞来通知我们可以进行手术了。
此时,我眼中的黑色条纹的闪烁频率已经变得很慢很慢,几乎接近静止了。
3
我躺进手术台上皮革制的凹槽里,无影灯就像惨白的太阳一样直直照进我的眼睛。
我本能地想闭眼,但眼皮已经被冰冷的金属仪器固定成无法闭合的状态。
我感觉我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捏住,让我大气都不敢喘。
能看见绿点吗?陈飞问道。
绿点是指手术设备发出的固视指示灯。
顾名思义,它的目的是引导被手术者的眼球保持在一个固定的位置。
被条纹挡住了。
陈飞移动了几下设备,直到我能看见绿点。
好,那我们开始了,别害怕。
眼部已经滴了麻药,但第一束激光打在眼球上时,强烈的压迫感还是让我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几下,让我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灼伤感开始通过眼部神经传达直全身,焦糊味也同时窜进鼻腔。
我的眼球变得酸痒难忍,视线中心的绿点变得粘稠,它开始扭曲蠕动;视野边缘泛起密密麻麻的黑白相间的雪花光点,它们逐渐吞噬掉了绿点。黑白的雪花光点又开始相互蚕食,最后我的眼前变得一片漆黑。
这种黑和黑夜不一样,我不会害怕黑夜,但却害怕它。
我能感觉到我的理智也在被什么东西啃食。
就在我即将崩溃之时,陈飞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孟川,手术结束了。你感觉怎么样?
随着陈飞话音的落下,护士也一同取走了固定眼皮的仪器。
我眨了眨眼,抬手在自己的眼前晃了好几下,但眼前仍是漆黑一片。
大部分人闭上眼睛后,其实都不是漆黑一片。因为光幻视、大脑皮层活动等原因,闭上眼睛后会是在漆黑之中还有着五颜六色的画面。
但现在我所看见的,就像是身处于没有一丁点光源的密室之中,是一片纯黑色。
我什么都看不见。我自己都能明显感觉到我声音中的颤抖。
有一双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别担心,这是正常现象。你先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我让人去叫你哥进来。
当我数到 55 的时候,我听见两个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我哥的声音很快响起,川儿,没事哈,医生说了过段时间就能恢复了。
在独自等待的 55 秒里,我的大脑是一片漆黑,我什么都没发思考。
这就跟走在路上,迎面冲来一辆高速行驶的汽车,人根本做不出反应,只会呆呆地站在原地,要么等汽车撞上来,要么等汽车停下来。
很明显,现在这辆名为失明的汽车马上就要把我碾碎了。
大概是见我没说话,一双手用力握住了我的手。
应该是我哥,但我无法进行确定。
医生说虽然手术做完了,但还需要进行一些检查,你别担心,就是做些常规的排查。
我哥的声音在我耳朵旁响起。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对,不要有什么负担,相信我们。陈飞说道。
于是我被推着去了好多个地方,有很多不知道是什么的金属仪器时不时扒开我的眼睛。
4
尽管我哥一路上都在轻声细语地和我说话,但那种从极致的黑暗中转过一个弯后还是极致的黑暗的恐惧足以压倒一切理性。
我终于还是没忍住,带着哭腔吼了出来: 别说了
我根本没听我哥在说什么,但很明显他是话说到一半时被我打断的,所以他愣了好几秒。
好,我不说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再次握住了我的手,我就在这里,你别怕。
说得轻巧,被黑暗吞噬的又不是他。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瞬间,我倏地汗毛倒立,打了个寒颤。
我刚刚竟然希望瞎得是我哥而不是我。
尽管我知道这可能是人之常情,但极端的愧疚还是排山倒海地向我袭来。
我沉默了许久,终于睁开了一直紧闭着的眼睛。
我把头扭向我哥发声的方向,正要向他道歉,却猛地感觉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我。
都说盲人的其它感官会变得非常敏锐,可我才失明几个小时,感官能力不应该提升得这么迅速。
是那股视线的存在感过于强烈,强烈到犹如实体一样。
我伸手指向视线的来源处,小心翼翼地问道: 哥,那里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哥一边说着,一边推动了一下轮椅,这是一堵墙。
轮椅的轮子大概只转动了四分之一圈,也就是四五十厘米的距离,我的手指就已经触碰到了墙体。
怎么可能
那股视线明明还黏在我身上
我循着感觉向视线的源头看去。那里应该是一面白墙,但我眼中是一片漆黑。
我聚精会神地看着那片漆黑的地方,我能感觉到我的眼部肌肉在抖动。
突然之前,我仿佛看见了黑暗中有种比纯黑颜色更深的东西存在。
我甚至能感觉到我和那个东西对视了
一股莫名的恐惧瞬间侵蚀了我的大脑。
人类在漫长的进化当中,形成了一种面对危险恐惧的事物时会产生本能防御反应的生存机制。
怕黑就是其中一种普遍存在的本能。
黑暗中总是隐藏着不可知的危险。
我还没弄明白为什么现在处于眼瞎状态的我为什么能看见,就不由得挣扎着尖叫起来。
陈飞认为我情绪失控,所以给我注射了镇定剂类的药物。
所有人都能理解我的反常,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眼睛的重要性,所以没人苛责我,反而都在尽力安慰我。
睡一觉就好了。我哥这样说道。
等我清醒过来,我的心情果然了平复不少,但我不敢第一时间睁开眼。
一是我害怕睁开眼后还是看不见。因为我知道半飞秒激光手术后出现全盲是极其罕见且严重的症状,如果我过了这么长一段时间还是看不见,那么就意味着手术失败了。
二是我担心我又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可人的大脑就是这样奇怪,你越是不让自己去想什么,就越会去想什么。
我忍不住思考,我为什么会看见?那个一闪而过的东西又是什么?
是幻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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