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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套路

男人岛的纯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疯批套路》是大神“男人岛的纯”的代表赵修周明远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临京的秋老虎比盛夏还税科衙门的青石板被晒得发连廊下的槐树叶子都蔫头耷唯独墙根下那丛狗尾疯长着往墙缝里像是要把墙皮里藏着的东西给拱出我趴在账房的木桌鼻尖几乎要贴到摊开的账本墨迹在日光下晕出浅褐色的“秋税银三十两”那几个笔画突然扭曲起像被人用指甲掐过似末尾的一捺拐了个诡异的凑成个咧着嘴的笑模“陈妄!你又发什么呆?”周明远的声音从背后砸过带着茶...

主角:赵修,周明远   更新:2025-09-26 12:4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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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京的秋老虎比盛夏还毒,税科衙门的青石板被晒得发烫,连廊下的槐树叶子都蔫头耷脑,唯独墙根下那丛狗尾草,疯长着往墙缝里钻,像是要把墙皮里藏着的东西给拱出来。

我趴在账房的木桌上,鼻尖几乎要贴到摊开的账本上。

墨迹在日光下晕出浅褐色的边,“秋税银三十两”那几个字,笔画突然扭曲起来,像被人用指甲掐过似的,末尾的一捺拐了个诡异的弯,凑成个咧着嘴的笑模样。

“陈妄!

你又发什么呆?”

周明远的声音从背后砸过来,带着茶碗碰撞的脆响。

我没回头,眼睛仍盯着那笔画里的“笑”——不对,不是笔画在笑,是墙在笑。

墙就在我身后,糊着半旧的麻纸,年久失修的地方裂着细缝,风一吹就“哗啦”响。

可现在没风,那麻纸却鼓了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撑着,慢慢凸成一张人脸的形状:额头宽宽的,眼睛是两个黑窟窿,嘴角往上挑着,跟账本上那扭曲的墨迹一模一样。

“墙……墙在笑。”

我指着墙,声音有点发颤。

不是我疯了,是真的有张脸,在墙皮后面盯着我笑,那笑意凉飕飕的,顺着脊梁骨往脖子里钻。

账房里突然静了下来,只有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还有周明远憋不住的嗤笑。

他凑到我身边,顺着我的手指往墙上看,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重得像要把我拍进桌子里。

“陈妄啊陈妄,我说你这疯病是越来越重了。”

周明远的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这墙都在衙门里立了二十年了,要是真有脸,早被前几任科长拆了烧火了。

你是不是昨晚又没睡好?

要不你再去柴房躺会儿,省得在这儿吓唬人。”

周围的同事也跟着哄笑起来,有人把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有人假装咳嗽,却偷偷往我这边瞥。

我知道他们都觉得我是疯子——三年前父亲失踪后,我就总看见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账本上的血字,茶杯里的黑影,还有墙里的人脸。

可我没疯。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青铜算筹,那东西是父亲临走前塞给我的,巴掌长,刻着密密麻麻的算珠纹路,平时凉得像块冰,可刚才墙里的人脸浮现时,它突然烫了一下,像是在提醒我什么。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不用干活了?”

冷不丁的,科长赵修的声音从账房门口传来。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官服,腰上系着玉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鬓角的发丝都没乱一根。

可我一看见他,口袋里的青铜算筹就更烫了,像是要烧穿我的衣裳。

周明远赶紧收了笑,躬身道:“赵科长,是陈妄他……他又说墙里有人脸,我们正劝他呢。”

赵修的目光扫过我,那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得我脸颊生疼。

他没看墙,也没看账本,就那么盯着我的眼睛,慢悠悠地说:“陈妄,衙门是办公的地方,不是你发疯的地方。

前几日知府大人刚说要整顿吏治,你要是再这样,我只能把你送回原籍休养了。”

我攥紧了青铜算筹,指尖被烫得发麻。

就在这时,我看见赵修的身后,跟着个模糊的黑影——那黑影比赵修矮一些,穿着件破烂的灰布衣裳,脖子上像是缠着什么东西,细细的,亮亮的,像是根麻绳。

黑影的脸看不清楚,却对着我伸出手,指了指墙的方向,又指了指赵修的腰。

“赵科长,”我突然开口,声音比自己想象的要大,“你身后有东西。”

账房里的笑声瞬间停了,连周明远都愣住了,张着嘴看着我,像是没想到我敢跟赵修这么说话。

赵修的脸色沉了下来,往后看了一眼,然后冷笑一声:“陈妄,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在衙门待了?”

“我没说谎!”

我站起来,指着赵修的身后,“有个穿灰布衣裳的人,脖子上缠着麻绳,他在看你!”

赵修的脸色彻底变了,不是生气,是一种很奇怪的表情,像是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往前走了两步,离我更近了,那股淡淡的墨香混着些别的味道,飘进我的鼻子里——是霉味,还有点……血腥味,跟三年前父亲失踪那天,我在他书房里闻到的味道一模一样。

“够了!”

赵修厉喝一声,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陈妄,你即刻起,去柴房待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周明远,你盯着他,别让他到处乱跑。”

周明远赶紧应了声“是”,上来就要拉我的胳膊。

我甩开他的手,又看了一眼赵修的身后——那黑影不见了,可墙上的人脸还在,嘴角挑得更高了,像是在笑我自不量力。

“我不去柴房。”

我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墙,麻纸上的人脸贴着我的后背,凉得刺骨,“账本还没算完,秋税银的数目对不上,周明远昨天给我的那本账,有问题。”

周明远的脸一下子白了,他赶紧看向赵修,语气慌张:“赵科长,你别听他胡说!

那本账是我核对过的,没问题!

是他自己算不清楚,想赖我!”

“是不是胡说,查一查就知道了。”

我伸手去拿桌上的账本,却被赵修拦住了。

他的手按在账本上,力道很大,指节都泛了白。

“账本的事,我会亲自核对。”

赵修的声音很沉,“陈妄,你现在就去柴房,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以‘扰乱公务’的罪名,把你送到知府衙门去。”

我看着他按在账本上的手,突然注意到他的袖口——官服的袖口有点磨损,边缘沾着点浅褐色的东西,像是干涸的血迹。

口袋里的青铜算筹又烫了一下,这次更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好,我去柴房。”

我突然笑了,笑得有点疯癫,“不过赵科长,你最好别碰那本账,也别靠近那面墙——墙里的人脸,最喜欢看不干净的东西了。”

赵修的身体僵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让周明远把我带走。

周明远拉着我的胳膊,力道很大,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我被他拖着往外走,路过那面墙时,我又看了一眼——麻纸上的人脸不见了,只剩下一道浅浅的裂缝,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可我知道,不是幻觉。

柴房在衙门的最西边,又小又破,屋顶漏着光,地上堆着些劈好的柴火,还有几个发霉的草垛。

周明远把我推进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门外传来他的声音:“陈妄,你就在里面好好反省,别想着出来捣乱,不然赵科长饶不了你!”

脚步声渐渐远了,柴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柴火燃烧后的焦糊味,混着草垛的霉味,呛得我首咳嗽。

我靠在门上,摸出口袋里的青铜算筹——它己经不烫了,又恢复了平时的冰凉,只是上面的算珠纹路,好像比刚才更清晰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印在了上面。

我把算筹举到眼前,对着屋顶漏下来的光看——算珠纹路里,竟映出了刚才在账房里看到的黑影!

黑影还是穿着灰布衣裳,脖子上缠着麻绳,正站在柴房的角落里,对着我比划着什么。

我顺着黑影的手势看去,角落里堆着一堆柴火,柴火下面,好像压着什么东西。

我走过去,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把柴火挪开——下面是一块松动的青石板,石板缝里,露出了一角灰布衣裳,跟黑影穿的一模一样。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伸手去撬那块青石板。

石板很沉,我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它撬开一条缝——里面黑漆漆的,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霉味扑面而来,还有点……熟悉的味道,跟赵修袖口上的味道,跟三年前父亲书房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从怀里摸出火折子,吹亮了——青石板下面是个小小的地窖,地窖里,躺着一具早己腐烂的尸体,穿着灰布衣裳,脖子上缠着一根麻绳,麻绳的末端,还挂着一枚小小的铜钥匙,钥匙上刻着一个“陈”字。

那是我父亲的钥匙!

我手里的火折子“啪”地掉在地上,火苗窜起来,烧到了我的裤脚。

我却浑然不觉,眼睛死死地盯着地窖里的尸体——不是父亲,可那枚钥匙,明明是父亲的!

三年前他失踪时,身上就带着这枚钥匙,说是能打开家里的一个木箱,里面放着他在衙门里的一些东西。

为什么这枚钥匙会在这里?

为什么这具尸体会穿着跟黑影一样的衣裳?

赵修袖口上的血迹,账房里的人脸,还有那个跟着赵修的黑影……无数个疑问在我脑子里盘旋,乱得像一团麻。

我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炸开了。

就在这时,柴房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陈哥,你没事吧?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我抬起头,看见林芽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陶碗,碗里是热气腾腾的粥,还有两个白面馒头。

她是半年前来到衙门的,因为家里穷,被赵修安排来做杂役,平时负责给账房的人送水送饭,性格很腼腆,很少跟人说话,却总是偷偷给我带吃的。

“林芽?

你怎么来了?”

我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把撬开的青石板又盖了回去,“周明远不是说不让人来见我吗?”

林芽走进来,把陶碗递给我,小声说:“我听见周哥说你被关在柴房,怕你饿,就偷偷给你带了点吃的。

陈哥,你刚才在干什么?

我好像听见你在咳嗽。”

我接过陶碗,粥还冒着热气,暖得我手心发烫。

我看着林芽——她的头发梳得很整齐,衣服洗得发白,却很干净,眼睛很大,很亮,看着我的时候,带着点担忧。

“没什么,”我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张,“就是有点冷,蹲在地上暖和暖和。

对了,你刚才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

比如……一个穿灰布衣裳的人。”

林芽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她往后退了一步,眼神里满是恐惧:“陈哥,你……你也看见他了?”

我心里一沉:“你也看见他了?

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林芽的声音有点发颤,“我路过账房的时候,看见一个穿灰布衣裳的人,从墙里钻出来,跟着赵科长走了。

他……他的脖子上,好像缠着什么东西,看着很吓人。

我以为是我看错了,没想到你也看见了。”

不是幻觉!

我和林芽都看见了那个黑影!

“林芽,”我抓住她的胳膊,语气很急切,“你知道那个穿灰布衣裳的人是谁吗?

你在衙门里,有没有听过什么关于柴房,或者关于三年前的事?”

林芽的嘴唇动了动,眼神里满是犹豫,像是有什么话不敢说。

她看了看柴房的门,又看了看我,小声说:“陈哥,我……我只听说,三年前,衙门里有个小吏,因为贪了税银,被赵科长抓了,后来就失踪了,有人说他跑了,有人说他……他死在了柴房里。”

我的心猛地一揪——三年前失踪的小吏,柴房里的尸体,父亲的钥匙,赵修袖口上的血迹……这些事情,好像都串在了一起。

“那个小吏,叫什么名字?”

我追问。

林芽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赵科长不让人提这件事,说谁要是敢说,就把谁赶出衙门。

陈哥,你……你别再查了,赵科长很厉害的,他跟知府大人身边的人有关系,我们惹不起他。”

我看着林芽害怕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可我不能就这么算了——父亲的失踪,柴房里的尸体,赵修的不对劲,还有那枚青铜算筹,都在告诉我,这件事绝不简单。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青铜算筹,它又开始微微发烫,像是在鼓励我,又像是在提醒我,危险就在身边。

“林芽,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我把陶碗放在地上,“你先回去吧,别让赵修他们发现你来看过我,不然你会有危险的。”

林芽点点头,又叮嘱了我几句“别乱跑好好吃饭”,才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还特意帮我把柴房的门掩好。

柴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看着地上的陶碗,粥己经凉了,可我的心里,却燃起了一团火。

我走到刚才撬开青石板的地方,又把石板挪开一条缝——火折子己经灭了,地窖里黑漆漆的,可我好像能看见那具尸体,看见他脖子上的麻绳,还有那枚刻着“陈”字的钥匙。

我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

不管赵修有多厉害,不管别人说我是不是疯子,我都要查清楚——三年前失踪的小吏,父亲的下落,还有这衙门里藏着的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把青铜算筹紧紧攥在手里,算筹的冰凉透过指尖,传到我的心里,让我冷静了下来。

墙里的人脸,账房里的血字,跟着赵修的黑影……这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或许就是我能查清楚真相的唯一线索。

我疯笑着蹲在地上,对着黑漆漆的地窖说:“你放心,我会帮你找到凶手的,不管他是谁,我都会把他拖出来,让他给你偿命!”

柴房外,风吹过槐树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偷听,又像是在回应我的话。

我知道,从今天起,这临京衙门的平静,就要被我这个“疯子”给打破了。

而我要做的,就是以疯为甲,以这枚能看见“人心鬼胎”的青铜算筹为刃,把藏在暗处的魍魉,一个个拖进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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