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太子缨妃”的言情小《雁回时》作品已完主人公:李运时李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村里粮食蔬菜面临贱卖的时我和丈夫李二牛带着全村人的期望去京城卖粮卖指望着高中状元的竹马李运时能够帮衬一却被他从状元府轰了出菜卖这么便打了不少药了滚滚状元府不欢迎你这种村我丢不起这我跟二牛哥在京城风餐露宿了好几才卖出去一半的隔卖出去的菜全被退回是李运时把我告去官说我的菜下了两年李运时得罪朝中权被迫辞官返看到我跟二牛哥在田里勤恳插...
主角:李运时,李运 更新:2025-06-07 12:07: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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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丈夫李二牛带着全村人的期望去京城卖粮卖菜。
指望着高中状元的竹马李运时能够帮衬一把。
却被他从状元府轰了出来。
菜卖这么便宜,打了不少药了吧,滚滚滚,状元府不欢迎你这种村妇,我丢不起这人。
我跟二牛哥在京城风餐露宿了好几日,才卖出去一半的菜。
隔日,卖出去的菜全被退回了,是李运时把我告去官府,说我的菜下了药。
两年后,李运时得罪朝中权贵,被迫辞官返乡。
看到我跟二牛哥在田里勤恳插秧,脸拉得比驴还长。
1、
李运时背着当年进京赶考的小竹篓,出现在我家水田边田埂上的时候。
我正弯着腰在水田里插秧。
雁回,我来娶你了,我还给你打了两个金镯子,你看,够不够聘礼?
那两个金镯子闪闪发亮,若是以前的李运时送我,我会感动得昏天黑地,扭头再去他的祖坟上炷香。
但是现在,我把李运时的话纯当放屁,在水田另一头插秧的二牛哥看向我,冲我喊。
雁儿,这谁啊——
没事儿,就一问路的——
我埋头继续插秧,压低声音。
我好心提醒你,别回李家村,如果你不想像你赶我出状元府那样,被村民们赶出来的话。
我看着此刻的李运时,逐渐跟两年前的李运时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两年前,李家村收成甚好,村民们却都愁眉苦脸的。
因为这意味着我们的粮食和蔬菜都要贱卖,才不至于烂在地窖里。
我跟二牛哥拉着俩板车的粮食蔬菜来到了京城。
本想找同是李家村出身,现在在朝廷为官的状元李运时帮衬一把,多跟他在京城的同僚宣传宣传,争取早点把粮食和菜卖完回家。
谁知,我刚到状元府门口,就被府上的家丁给赶了出来。
我低头看了看灰头土脸的自己,粗布麻衣,状元府的人金贵,看不上也正常。
此番若撞了南墙,大不了我跟二牛哥在京城多待几天,犯不着非要请李运时帮忙,省得碰一鼻子灰。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李运时出来了,上下打量着我,看着我灰扑扑的脸颊。
他端详了许久才认出我,问清我的来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官僚范儿。
想让我游说同僚,帮你卖菜,看在以前那一丝丝情分上,我可以帮你。
不过,你卖菜的价钱必须跟京城的菜价持平或者高于京城的菜价,我可说不出让我的那些同僚买便宜货这种话。
一想到我垒了两板车的粮食和蔬菜,若是抬价卖给官僚,也卖不出去多少。
我的菜大部分还是打算卖给普通老百姓,是想着薄利多销的。
但一抬价,老百姓不会买,可若两者价格不一,定然会被人背后捏住话头。
我跟二牛哥都是外乡人,惹不起京城的权贵。
我想着,凭我长年卖菜吆喝的本事,怎么也能把菜卖出去大半。
于是当即拒绝了李运时的提议,转身离开了状元府。
2、
我跟二牛哥凑出一些钱,在繁华的京城大街上,临时找了位置还不算太偏的摊位。
轮流吆喝揽客,不几日,其中一辆板车就快见底了。
可很快便有人陆陆续续把买走的菜又送了回来,让我们退钱。
我们不想多生事端,只能将钱还给了人家。
看着好不容易鼓起来的钱袋又瘪了下去,快清空的板车又被装满。
一个好心的客人可怜我们,告诉我,是状元府跟官府举报说我卖的菜全是下了药的。
我勒个青天大老爷,李家村的人都在顾着自己的温饱了,哪还有闲工夫去给菜下药。
我让二牛哥留下看着菜摊子,自己则雄赳赳气昂昂地踏入了状元府的大门。
李运时此时正在会客厅跟几个官僚把酒言欢。
我把干瘪的钱袋子摁在李运时的眼皮子底下。
李大状元,我并未有求于你,你为何要向官府造谣我的菜和粮是下了药的
李运时嗤笑了一声。
你大老远从李家村来京城卖菜,这路上保不齐什么老鼠屎混里边了,我这也是为京城百姓的身体着想啊。
做客的几位官僚吹捧着李运时。
有李大人这样为京城百姓着想的好官,那是朝廷之幸啊——不过,这姑娘倒也是有胆色,这大摇大摆就进了状元府讨说法,怎么这些年从未听李大人提起过这位刚烈女子啊?
李运时被夸,才有兴致跟同僚介绍我。
李雁回,我一老乡罢了,我考功名的这些年,那是扒着我的窗柩,说要嫁给我,要当我的发妻,更是求着我让我带她来京城享福,可现在人来了,我看她也不知道这京城的福该怎么享。
确实,我以前是向往外面的世界,他进京赶考那天,我扒拉着他的胳膊让他飞黄腾达后,别忘了我,也别忘了李家村村民托举他的恩情。
我以为他当官后会常来嘘寒问暖,虽不指望他带全村人发家致富,起码也要在年关送回点鸡鸭鱼肉,以当报答。
为了他能安心考取功名,本不富裕的李家村什么都紧着,好东西全给李运时用了,为了凑齐他进京的盘缠,我甚至当了我娘给我攒的嫁妆,他看着我用嫁妆换的盘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我说,将来要抬大轿娶我去京城享福。
所以说享福这件事情,是李运时自己承诺的,可不是我觍着脸巴结来的。
几个同僚讥笑附和。
这乡村的野丫头,终究是比不上京城的大小姐,我们还等着喝李大人跟周小姐的喜酒呢
这又有发妻,又有周小姐,美人左拥右抱,好不自在。可你不怕这么漂亮的发妻另嫁他人?
哪个穷苦人会想一辈子都是穷苦人啊,你们是没看见李雁回是多想来京城生活,眼睛里的欲望都快溢出来了,所以我这个当竹马的状元郎,可不就是她的不二之选?
我是不知道京城的福该怎么享,但是我早就找到属于我的福气,嫁给二牛哥,就是我的福气。
我留在李家村等了李运时好几年,拒绝了村里许多适龄小伙的提亲。
可等的日子久了,心也凉了,最后还是选择另择良人,选了老实憨厚,上门提了十次亲,如今待我极好的二牛哥。
二牛哥嘴笨,我怕他斗不过京城的那些人精,受欺负。
临走前,我送了李运时一句话。
李大状元,你最好一直是朝廷之幸,一直留在京城,此番你不帮衬乡亲们,他日,乡亲们也容不下你
3、
回到摊位上的时候。
二牛哥正左手一个白萝卜,右手一棵大白菜。
对着过往的人群吆喝。
卖萝卜,卖萝卜,又大又脆甜的萝卜。
长得人高马大的,声音却还没对面糕点铺的六岁小孩儿叫得大声。
再加上是生面孔,停下买菜的人几乎没有。
我在菜摊前蹲下,二牛哥抬眸看到我,顿时委屈巴巴起来。
娘子,你总算来了,你不在旁边我都不敢大声吆喝,你又把钱袋子带走了。
我接过二牛哥手里那被他剥得快只剩下一个菜心的大白菜,开始收拾摊位。
娘子,怎么不卖了?
不在京城卖了,有人不让我们卖,那么我们也无需留在京城受窝囊气,天大地大,总有能把菜卖出去的地方,我们生来坦荡,靠自己的双手吃饭,不是谁的下人,也不需要看谁的脸色。
二牛哥把我板车上的菜往自己板车上装了装,让我能轻松些。
我看着二牛哥推车时涨红的脸颊,却还冲我憨笑,想着方才我只顾着跑去状元府讨要说法,让他一个人看摊子还真是难为他了。
寻常去李家村附近的集市卖菜,我是吆喝揽客的那个,他很少说话,只是默默地搬菜给客人装菜。
生意一闲下来,就喜欢盯着我数钱,也一直很愧疚我俩成婚的时候,没有钱给我打一件像样的金银首饰,几斤白面馒头和两斤猪肉就把我娶到手了,着实委屈了我。
可我那些值钱的嫁妆也早就折成李运时上京的盘缠,嫁给二牛哥的时候,拿得出手的也只是我娘生前一针一线缝制着囍字的薄被。
即便这样的日子听起来苦了些,但能寻到二牛哥这样的如意郎君,我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我没想到,我曾经向往的偌大京城,却没有我们这些乡下人的容身之处。
快到城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喊声。
李姑娘——李姑娘请留步——
是李运时府上的家丁,两个家丁攥着一个钱袋来到我面前。
李姑娘,大人让我俩小的给姑娘赔礼道歉,他是愿意帮您卖菜的,你看,这是他特意临时在京城租了一间铺子,这是租契,还有这袋子钱,大人怕您跟这位大哥在京城吃穿用度需要,也是特意让小的送给你的。
我将二牛哥护在身后,我跟李运时之间的恩怨,和二牛哥无关。
看到眼前的两样东西,我冷笑一声。
李大状元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前脚告官说我的粮食跟蔬菜都是下了药的,现在又专程给我租了间铺子让我卖菜,现在怕是全京城都知道有个外乡人来卖下了药的菜,谁还会来我这买?别到时候,我菜钱还没挣到,却先向我讨要铺子的租金来。
店租,大人都已经付过了,不要您钱,您看……
看着眼前两个赔笑的家丁,我拿起了那包银钱,掂了掂分量,差不多够了李家村当年给李运时凑的盘缠了。
我也不为难你们,我若是什么都不拿,你们也不好向你们的主子交代,这包银钱我就收下了,就算是他回报老家的父老乡亲们,至于卖菜的铺子,就免了。
我跟二牛哥走得慢,刚走出百米,李运时便驭马也来到了城门口,身后还坐着一个女眷,想必就是那两个同僚说的周家小姐了。
询问手下的两个家丁。
我的余光注意到李运时往我的方向看,于是特意跟二牛哥贴得越发近些。
不仅让李运时望眼欲穿,也让二牛哥顿时羞红了面庞。
4、
我跟二牛哥去了京城外的市集卖菜,虽不及京城价钱卖得高,但是好在都卖出去了。
只有两辆空板车,便省力许多,二牛哥也不让我抬板车了。
自己前面抬一个,后面用麻绳套身上拉一个。
而我坐在前面那辆板车上,屁股底下垫着二牛哥给我专门准备的草席。
一边哼着歌,数着钱袋子里卖的菜钱。
二牛哥笑着问我: 雁儿,剩下的钱够买银镯子了不?
我戳了戳二牛哥黝黑的额头: 你啊你,怎么尽想着银镯子的事儿,等回村了,跟乡亲们分完钱再说吧。
我以为,凭李运时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的气运,想必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没想到两年后,我居然看到了一个落魄,脸拉得比驴长的李运时。
我瞥了一眼李运时手中捧着的两个金镯子。
两年前,高高在上的李大人,是如何在状元府,在自己的同僚面前说我不配上京城享福的?不帮忙卖菜也就算了,还状告乡亲们辛苦种的菜是下药了的,你把我李雁回当什么,你把供你考取功名的乡亲们当什么,我们在你眼里难道不就是你宣扬自己官威的工具吗——
我这不是来娶你了吗?这是我特意给你打的两个金镯子。
两个金镯子就想打发我?我李雁回在你心里就值两个金镯子?
我的这句话,彻底惹怒了官场失意,被迫辞官的李运时。
李雁回,我告诉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家村这穷乡僻壤的,那什么抬大轿能进来才怪呢
是进不来,还是压根没有,这可是两码事。
我抬高了自己的声音,用平常卖菜吆喝的音量挺直腰板说。
怎么——李大状元在京城官威没耍够,现在这是要在李家村也唱出戏吗——
李家村大,田也多,我这一吆喝,让周围其他插秧的乡亲们纷纷扭头往我这边看。
我冷脸盯着李运时,二牛哥已经停下手里的活儿,淌水来到我身边。
雁儿,问个路这么久?这是?
二牛哥见过小时候的李运时,没见过风光后又落魄的李运时。
二牛哥,你不记得了吗?两年前,我们在京城卖菜,将我们告发到官府的那个烂人。
烂人?
这是李运时第一次从我口中听到如此羞辱他的词汇。
小时候在他背上长大,一口一个运时哥哥的李雁回,此时却用烂人称呼他。
可是现在,他就算主动卸下竹篓,我也不会让他背我了。
从水田爬上田埂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小腿爬上了两只蚂蟥。
二牛哥熟练地处理我腿上的蚂蟥,心疼地嗔怪道。
雁儿,你站在田埂上给我递秧苗就好,这时节水田里蚂蟥多,回家,我给你好好处理一下。
二牛哥背着我往家走,李运时在后面跟着。
直到来到家门口,李运时看上门和窗户上褪色的囍字贴花。
好啊,李雁回,两年前的仇,你居然记到现在,还不惜跟一个有妇之夫往来,让我吃醋。
李运时,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还以为是你考取功名那会儿呢,全李家村的人为了供你一个官儿,天天围着你转?
你都高中状元了,脑子应该比我灵光吧,那你也应该想得到另一种可能。
我心里清楚,那是李运时最不敢相信的可能: 我就是二牛哥的妻。
这时,李家村村民扛着铁锹、锄头浩浩荡荡地往我家来了。
李家村的人记仇,此番新仇旧恨一块涌上来,怕是要把我家门都踏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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