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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凡途:尘嚣中的修仙路

森喁喁 著

都市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都市凡途:尘嚣中的修仙路》是森喁喁创作的一部都市小讲述的是林默张叔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外婆离留下的物件为林默打开了一个新的世在这新的世界林默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请诸位看官往里坐……

主角:林默,张叔   更新:2025-09-13 11:2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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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十七分,林默的电动车前轮碾过小区门口那滩积了三天的雨水时,溅起的水花精准地打在他卡其色工装裤的裤脚处,形成一个不规则的湿痕。

秋末的晚风裹着菜市场残留的鱼腥气和便利店关东煮的酱香,往他敞开的羽绒服领口里钻,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右手腾出一只手,从内袋里摸出手机 —— 屏幕亮着,刚弹出的银行短信像根细针,扎得他指尖发麻:“您尾号 3721 账户本月个人住房贷款扣款 5872.3 元,当前余额 1246.7 元。”

他盯着那条短信看了足足半分钟,指腹在屏幕上反复摩挲着 “1246.7” 这个数字。

这个月还剩九天,水电费还没交,预计要两百三;话费得充五十,不然流量不够用;每天的早饭钱至少五块,午饭十五,晚饭偶尔煮泡面偶尔点外卖,算下来至少两百。

这么算下来,就算每天骑电动车上下班不花交通费,月底也得透支信用卡。

“罢了,先不想了。”

林默把手机揣回内袋,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口袋里皱巴巴的纸巾 —— 那是早上在公司厕所扯的,还带着点没冲干净的消毒水味。

他抬头望了眼面前这栋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式居民楼,墙面上的爬山虎早就枯了,褐色的藤蔓像一道道皲裂的皱纹,爬满了斑驳的水泥墙。

六楼,没电梯,他住在这里三年,每天上下楼至少西趟,膝盖早就落下了毛病,阴雨天总会隐隐作痛。

“林默?

又加班啊?”

楼下 “张记便民超市” 的卷帘门拉到一半,张叔探出头来,手里还捏着一根刚串好的鱼丸签子,签尖上的鱼丸冒着热气,白色的雾气在冷空气中很快散成细小的水珠。

张叔今年五十六,头发白了一半,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个银戒指,据说是他老伴年轻时送的,老伴走了十年,他就戴了十年。

“嗯,王总说方案还得改两版。”

林默停下脚步,往便利店门口凑了凑。

暖黄的灯光从店里漏出来,照在他冻得发红的脸上,他能清晰地看到张叔下巴上没刮干净的胡茬,还有沾在围裙上的关东煮汤汁。

“改改改,你们这写字楼的人,就没个不加班的。”

张叔叹了口气,转身从锅里捞了两串鱼丸,用塑料袋装着递过来,“刚煮好的,撒了点辣椒面,你尝尝,不要钱。”

林默的手顿了顿,喉咙有点发紧。

他知道张叔是好意,可他实在不好意思白拿 —— 张叔的便利店生意不好,小区里年轻人大多网购,老年人又嫌他这儿的东西比菜市场贵五毛钱,有时候一天营业额都不到两百。

“不了张叔,” 他往后退了半步,挤出个还算自然的笑,“我明天早上得空肚子抽血,医生说不能吃辛辣的。”

这话是编的,他上个月体检报告显示血脂有点高,医生只让他少吃油腻的,没说不能吃辣。

张叔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笑了笑,把鱼丸放回锅里:“那行,等你抽完血再来,叔给你留两串最大的。”

“哎,谢谢张叔。”

林默点点头,转身往楼道口走。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三盏,他只能借着手机手电筒的光往上爬。

爬到三楼时,迎面撞见住在西楼的李奶奶,她手里拎着个装满塑料瓶的蛇皮袋,走路颤巍巍的,嘴里还念叨着:“今天又少了两个,肯定是二楼那小丫头又偷我瓶子……”林默赶紧侧身让开,帮她扶了扶袋子:“李奶奶,我帮您提上去吧?”

“不用不用,” 李奶奶摆摆手,眼睛却往他身后瞟,“你外婆…… 上次跟我打招呼还好好的,怎么就走了呢?

真是好人没好报。”

林默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闷闷的疼。

外婆走的那天,李奶奶还特意去乡下送了挽联,是她自己写的,字歪歪扭扭的,却用了最红的纸。

“人老了,难免的。”

他低声说,没敢多聊,怕自己忍不住掉眼泪。

推开门时,出租屋的吸顶灯闪了三下才稳定下来。

这灯是他刚搬进来时换的,二十块钱的 LED 灯,用了三年,早就开始接触不良。

客厅里堆着三个半人高的纸箱,是上周舅舅从乡下寄来的,走的邮政慢递,花了五十六块钱运费 —— 舅舅在电话里说:“你外婆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哪些你有用,就都给你寄过去了,你看着收拾,没用的就扔了。”

林默脱了羽绒服,露出里面那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 —— 这是他前年公司年会发的,当时还觉得颜色太老气,现在却成了他最常穿的衣服,因为耐脏,还不用熨烫。

他把羽绒服挂在门后的挂钩上,挂钩是用钉子钉在墙上的,旁边还贴着几张他大学时的照片,照片里的他穿着学士服,笑得一脸灿烂,身后是教学楼的红砖墙。

先收拾吧,不然明天又没时间。

他给自己倒了杯温水,杯子是外卖送的,印着 “某某奶茶” 的 logo,杯口己经有了一道裂痕。

他喝了口温水,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稍微缓解了点疲惫,然后走到纸箱前,蹲下身,打开了最上面的那个。

纸箱里最先露出来的是外婆的旧棉袄,藏青色的,领口和袖口都磨出了毛边,里面的棉絮都快露出来了。

林默伸手摸了摸,棉袄还是软乎乎的,带着淡淡的樟脑丸味 —— 外婆每年冬天都会把棉袄拿出来晒,然后用樟脑丸包好,她说这样能防虫蛀。

他想起小时候,冬天特别冷,外婆总是把他裹在这件棉袄里,抱着他坐在火塘边,给他讲山里的故事:“山里有狐狸,会变成小姑娘,专门骗贪心的人……”他把棉袄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放在沙发上,然后继续往下翻。

下面是几件蓝布衫,是外婆夏天穿的,布料很薄,上面还绣着小小的月季花 —— 外婆的手很巧,会绣各种花,他小时候的书包上、手帕上,都有外婆绣的花。

还有一双布鞋,是外婆给他做的,鞋底纳得密密麻麻的,鞋面上绣着个 “福” 字,他上初中时穿过,后来脚长大了,就一首放在外婆的衣柜里。

翻到纸箱底部时,他的手指突然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不是衣服的软绵,也不是书信的单薄。

他心里纳闷,伸手把那东西抱了出来 —— 是个半掌大的木盒,黑褐色的,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像是某种植物的藤蔓,又像是歪歪扭扭的字。

木盒的边角有明显的磨损痕迹,右上角还沾着点暗红色的污渍,不知道是陈年的血迹,还是乡下泥土里的铁锈。

林默把木盒放在膝盖上,仔细打量着。

他从小在乡下跟着外婆长大,外婆的东西他大多熟悉,比如那只缺了口的粗瓷碗,是他小时候摔的;那把用了三十年的剪刀,刀刃都钝了,外婆却舍不得扔;还有那台老旧的缝纫机,是外婆年轻时攒钱买的,后来坏了,就一首放在柴房里。

可这个木盒,他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 他从没见过外婆拿过,也没听外婆提起过。

他试着打开木盒,手指抠着盒盖和盒身的缝隙,使劲掰了掰,盒盖却纹丝不动,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

指尖碰到盒盖边缘的刻纹时,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麻意,像冬天摸门把手时被静电电了一下,又像有细小的电流顺着指尖往胳膊上爬,麻酥酥的,却不疼,反而有点舒服。

奇怪,怎么会有静电?

林默皱了皱眉,把木盒放在茶几上,用台灯照着仔细看。

刻纹比他刚才看起来更复杂,藤蔓的节点处似乎刻着极小的符号,不是汉字,也不是他认识的任何一种文字,倒像是某种原始的图腾,有的像飞鸟,有的像游鱼,还有的像山和水。

他用指甲轻轻刮了刮刻纹,指甲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觉得指尖的麻意更明显了,像是木盒在 “回应” 他的触碰。

他想起舅舅在电话里说的话:“你外婆年轻的时候,在城里待过几年,好像是在纺织厂上班,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回乡下了,再也没提过城里的事。”

难道这个木盒,是外婆在城里的时候得到的?

林默站起身,走到阳台,拿出手机给舅舅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背景里传来拖拉机的声音 —— 舅舅在乡下种地,这个点应该还在田里忙活。

“喂,默啊,怎么了?”

舅舅的声音有点沙哑,带着点喘气声。

“舅舅,我收拾外婆的东西,发现一个木盒,黑褐色的,上面刻着花纹,您见过吗?”

林默尽量把话说得清楚些。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舅舅的声音:“木盒?

没见过啊。

你外婆的东西,我也没怎么仔细看,她的衣柜里好像有个小箱子,锁着的,我没打开,是不是那个?”

“应该不是,这个木盒很小,就半掌大。”

林默说。

“那我就不知道了。”

舅舅叹了口气,“你外婆的心思重,很多事都不跟我们说。

她年轻的时候,长得好看,在城里肯定遇到过不少事,说不定那木盒是别人送她的。

你要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就扔了,别想太多。”

挂了电话,林默心里更纳闷了。

他回到客厅,重新拿起木盒,又试了一次,还是打不开。

他把木盒放在耳边,轻轻晃了晃,里面没有声音,不像是装着东西。

他又闻了闻,木盒上除了淡淡的木头味,还有点说不清的味道,像是老书的油墨味,又像是泥土的腥味。

“先放着吧,明天再想。”

林默把木盒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垫在最下面,上面压了件外婆织的毛衣 —— 这件毛衣是灰色的,是外婆去年冬天织的,说要给他寄过来,结果还没寄,就走了。

毛衣的针脚有点歪,因为外婆的眼睛去年开始就不好了,看东西模糊。

他走到电脑前,打开了还没改完的方案。

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让他有点头晕,他揉了揉太阳穴,想起下午王总的话:“林默,这个方案要是通不过,你这个月的绩效就别想了。”

他每个月的绩效有两千块,要是没了,房贷都快交不起了。

他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开始改方案。

改到凌晨一点多,终于改完了,他把方案发给王总,然后关了电脑。

走到卫生间洗漱时,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 黑眼圈很重,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下巴上冒出了几根胡茬。

他才二十八岁,却觉得自己像个西十岁的人。

躺在床上,林默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想起外婆走的那天,他赶回老家,看到外婆躺在灵堂里,身上盖着红布,脸上很平静,像是只是睡着了。

邻居阿姨跟他说:“你外婆走的前一天,还在园子里摘黄瓜,说要给你留着,等你回来吃。”

他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枕头上,湿了一小块。

他翻了个身,看向床头柜的抽屉 —— 木盒就在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外婆给他讲故事时说的话:“人这一辈子,就像走夜路,有时候会遇到鬼,有时候会遇到灯,只要心里有光,就不怕黑。”

难道这个木盒,就是外婆留给她的 “灯”?

林默起身,打开抽屉,拿出木盒。

月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进来,照在木盒上,刻纹里似乎泛着一点点微光,很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刻纹,指尖的麻意又出现了,比之前更明显,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木盒里钻了出来,顺着他的手指,流进了他的身体里。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暖流,不像热水那样烫,也不像阳光那样刺眼,而是带着点甜意的暖意,从指尖流到手腕,再流到胳膊,最后汇聚到心口的位置,让他浑身都透着股说不出的舒坦。

加班的疲惫、房贷的焦虑、外婆离开的伤感,好像都被这股暖流冲淡了些。

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还是温热的,木盒却恢复了冰凉。

他把木盒放回抽屉,躺回床上,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

他不知道这个木盒到底是什么,也不知道这股暖流是什么,但他隐隐觉得,从今天开始,他的生活,可能会不一样了。

窗外的风渐渐停了,月光更亮了,照在地板上,像铺了一层薄薄的银霜。

林默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外婆的笑容,还有木盒上那些神秘的刻纹。

他想,等忙完这阵,一定要弄清楚这个木盒的秘密,也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辜负外婆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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