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感觉不会写感情,开本快穿练练。
每个世界的男主并非同一人。
女主会从最初的懵懂白花变成钓系美人先别看先别看,正在重修。
唢呐吹得震天响,红绸铺满了永宁侯府门前的整条长街。
白梨是在一阵剧烈的颠簸和窒息般的头痛中醒来的。
眼前是一片刺目的红,大红的缎带装饰了整个软轿。
混混沌沌的她被人粗暴地搀扶下轿,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机械地迈过一道高高的门槛。
头上顶着沉重的凤冠,眼前垂下的流苏晃得她眼花,身上繁复的嫁衣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一拜天地——”司仪尖锐的嗓音穿透耳膜。
我是谁?
我在哪?
她依旧没有搞清楚状况,脑子像一团正在被搅和的浆糊,除了剧烈的疼痛,什么都没有。
模糊的视线中,只能看到一些破碎的红色光影……隐约想起,她叫白梨。
“二拜高堂——”她来不及细想,就被身边的有力的手强行按着转过身,对着上首模糊的人影弯腰。
周围是喧闹的恭贺声,笑声,是熙熙攘攘的热闹,可她却本能地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那股寒意,来自她身侧。
她艰难地侧过头,透过晃动的珠帘,对上了一双眼睛。
一双剑眉之下,目若寒潭,眸色深沉如墨。
那是一双极其英俊,却也极其冰冷的眼睛。
他同样穿着大红喜服,身姿挺拔如松,可看她的眼神,却没有半分喜悦与爱慕,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恨意?
脑海里给出了他的信息,这是她的新郎,永宁侯世子——顾夜清。
为什么这么看自己?
自己做错了什么吗?
白梨的心头一抽,一种难以言喻的不解与委屈在心口蔓延。
“夫妻……——报!!!”
司仪的最后一个“对拜”还没喊出口,一声凄厉仓皇的通报声由远及近,撕碎了厅堂内所有喜庆热闹的假象。
一名浑身浴血的亲兵连滚带爬地冲进喜堂,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泣血:“世子!
侯爷!
边关八百里加急!
三日前,白崇将军……他临阵投递,大开北境防线,致使我军七万将士深陷重围,全军……全军覆没了啊!”
死寂。
方才还喧闹无比的喜堂,一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刀子,齐刷刷地落在了场中那个一身鲜红嫁衣的身影上。
白崇将军,好熟悉……那是她的父亲?
白梨突然抬起头,珠翠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看到高堂上侯爷和侯夫人惨白的脸,看到宾客们惊骇的神情,一切神情又转为愤怒,全都对向了她。
最后,她对上了顾夜清的眼睛。
那里面的冰,化为了烈焰,那是足以将她焚烧殆尽的恨意和杀意。
“不……不是我……”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声音微弱得像蚊蚋,带着她自己都不明白的恐惧与茫然,“我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什么都想不起来……“贱人!”
一声清脆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力道之大,首接打落了她头上的凤冠,珠翠散落一地。
动手的是永宁侯夫人,她面目扭曲,指着白梨的鼻子,声音尖利得破了音:“滚!
你们白家好毒的算计!
害死我大梁七万儿郎!
你还想用这桩婚事绑住我侯府,妄图苟延残喘吗?
你这祸水!”
“拖下去!”
永宁侯猛地一拍桌子,双目赤红,“将此女拿下,严加看管,即刻禀明圣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白梨被粗暴的家丁反剪双手按住,挣扎间,嫁衣被撕裂,狼狈不堪。
她像一只误入狼群的小兽,瑟瑟发抖,脸颊火辣辣的疼,眼泪无助地往下掉,那双清澈懵懂的眼里全是惊惧和不知所措。
她求助地看向顾夜清。
他是她的夫君,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日啊……顾夜清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遮住了几盏晃眼的烛光,没有关心,尽是压迫。
他伸手,掐住她的下巴。
好痛……她觉得骨头快要被捏碎了。
他俯下身,薄唇贴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吐出的是比冰锥还刺骨的话语:“白梨,听见了吗?
那七万冤魂在哭。”
“你们白家人,背着七万忠魂的性命……而你,还想用进侯府保命?”
“你以为,这桩为拼力反对的婚事,最终答应娶你,是为了什么?”
白梨被迫仰着头,泪水模糊了视线,她想拼命摇头,却被控制住,动弹不得。
“今日娶你,不是喜欢你,不是为了结两姓之好。”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刻骨的恨意与一些屈辱,“是为了将你彻底踩进泥里,让你……生不如死。”
……圣旨来得很快。
白崇叛国,罪证确凿,满门抄斩。
其庶女白蕊大义灭亲,首告有功,特赦其罪,没入教坊司。
念及永宁侯府大义,及时擒获罪臣之女,特将罪女白梨剔除宗族,贬为贱奴,赐予永宁侯府处置。
刚才还是红烛高照的喜堂,转眼就成了审判她的灵堂。
没有洞房花烛。
她被拖到了侯府后园那片阴冷的荷花池边,初冬的荷塘空无一物。
一盆冰冷的池水先泼了下来,骤然失温的感觉让她窒息。
夜风刺骨,吹得她被扯裂的的红色嫁衣猎猎作响,像一面破碎的旗。
侯府上下所有人,包括今日的宾客,都围在池边,眼神冰冷,充满了唾弃和仇恨。
“沉塘!
杀了她,为将士们报仇!”
“毒妇!
枉费世子爷还愿意娶她!”
“扔下去!
免得脏了侯府的地!”
无数的咒骂声像石头一样砸向她。
白梨被压跪在冰冷的石板上,浑身湿透,冷得牙齿都在打颤。
她看着面前幽深的的池水,心中尽是恐惧与无措。
她抬起头,再一次在人群中寻找那个身影。
顾夜清就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
月光洒在他俊美冰冷的侧脸上,他没有丝毫动容。
仿佛她不是他刚刚拜过堂的妻子,只是一块亟待清除的污秽。
“顾夜清……”她无意识地喃喃出声,声音颤抖,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寒冷。
他听到了,目光终于落在她身上,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开始吧。”
他薄唇轻启,下了最后的命令。
两名粗壮的婆子上前,粗暴地将她的头摁进冰冷的池水里!
“唔……咕噜噜……”刺骨的寒冷和窒息感将她吞没。
她憋气片刻,可很快再也忍不住,下意识张口,冰冷的池水涌入她的口鼻,夺走她的空气,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父亲……叛国?
巨大的冤屈和濒死的恐惧在她胸腔里爆炸,却一个字也喊不出来。
就在她意识即将彻底湮灭的一刻,脑海深处,仿佛有什么东西……碎出了一道裂缝。
一道极其微弱、却无比纯净的白色光芒,在她周身一闪而逝。
那池水微微漾开一道涟漪,在黑夜中难以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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