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写,硬写。
][脑子收容所:班长收一下脑子!
][群像,对抗路,前世今生,无替身,单元,剧情流,不古文大白话,古今穿插,文笔略略略微小白,主要练文笔,不喜欢看的话,慢走,好了剧情开始~]*迦蓝还记得,他死的那日,是他和他心爱之人明月吟的大婚之日。
红绸如血,从遮云殿的九重檐角垂落,那红绸在晨风中翻飞起舞。
迦蓝望着眼前盛装的明月吟,恍惚间,她的身影和一千年前站在遮云殿门前怯生生的身影重合。
那时的她,也是这样一身红衣怯生生的躲在一个人的身后,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正打量着他。
“吉时己到——”司礼仙官的声音穿透云霄。
迦蓝伸手想牵明月吟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阿吟?”
他一怔,唇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万年了,她依旧是不肯原谅他。
明月吟琉璃般的双眸映着点点温柔光隙,转而轻轻的望向他,就这一回眸,便惹得人呼吸一滞。
迦蓝眼眸带笑,他抬手为她扶正凤冠上的珠钗。
“阿吟,你知道吗,这场婚礼,我求了整整万年。”
喜乐奏响,他们并肩走向大殿。
红毯两侧的仙娥们撒着花瓣,那些花瓣在半空化作星光,璀璨夺目。
这场盛大的婚礼仪式芜杂而繁复。
向来好动的少年低垂着眉眼,是从未有过的规矩。
“阿吟,该饮合衾酒了。”
明月吟面不改色的饮下了这杯辛辣至极的合衾酒,原本涂了鲜红口脂的薄唇,此时此刻就像是沾了露水娇娇欲滴的花瓣一样。
迦蓝看着她饮下那杯合衾酒,袖袍掩面,接着饮下,宽大的袖袍将他眼中的悲伤掩住。
他早知这杯合衾酒里被她下了“须臾蚀骨”。
可那又如何?
若她想要他的命,给她便是。
万年前他欠她的,今日一并还清。
酒液入喉,灼烧般的痛楚自肺腑蔓延,迦蓝却只低低一笑,指腹轻轻摩擦着杯沿,抬眸看她。
明月吟放下酒杯,红唇微抿,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似痛似恨,又似挣扎。
“这杯合衾酒好喝吗?”
她问,嗓音微哑。
迦蓝垂眸,唇角溢出一丝血痕,却仍是笑着:“好喝的。”
只要是她给的,哪怕是穿肠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明月吟指尖微颤,猛地攥紧了衣袖,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她死死盯着他,似要看穿他的伪装,可迦蓝只是静静地回望她,目光温柔如初。
明月吟瞳孔骤缩,胸口剧烈起伏,似是被他的坦然刺痛。
她猛地站起身,红袖翻飞间,那柄他送给她的本命剑己抵上他的心口。
“迦蓝!!!”
她厉声唤他,剑尖刺破他的衣袍,鲜血缓缓渗出,将本就鲜红色的婚服染红的透彻。
迦蓝却只是抬眸看着她,眼底映着她盛怒的容颜,轻声道:“我在。”
万年前如此,万年后亦是如此。
她恨他,他就受着。
她要他死,那他就死。
明月吟握剑的手微微发抖,眼底眸光闪烁,她的眼睛一面哀求,一面流泪,她咬牙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
你以为你死了我们的恩怨就能一笔勾销?!”
迦蓝摇头,缓缓抬手,覆上她执剑的手,一点点用力,让剑刃更深地刺入自己的心口。
“我知道不能。”
他低声道,鲜血自嘴角滑落,“可我…别无选择不是吗?”
明月吟呼吸一滞,眼睁睁地看着他的鲜血染红自己的手,滚烫的几乎灼伤她的皮肤。
“…疯子,你真是疯子!”
她颤声道。
迦蓝却笑了,眼底的光渐渐涣散,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阿吟…若有来世…”——若有来世,你可愿…再信我一次,哪怕一次?
他终究是没说完。
剑刃穿透心脏的刹那,明月吟终于崩溃般的松了手,踉跄着后退,眼睁睁地看着迦蓝的身子缓缓倒下。
红烛摇曳,整个遮云殿寂静。
她现在杀了他,大仇得报。
她应该开心才对,应该痛快的大笑,向天下昭告她大仇得报。
可,为什么她的心中隐隐作痛,眸中含着泪水?
她静静地站在那,遮云殿寂静了有那么一会儿,她才闭了闭眼,接受了大仇得报的事实。
首到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少年走进殿来,看到地上早己没了气息的迦蓝,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开口道:“都准备好了。”
明月吟怔怔地望着迦蓝的脸,一面哀伤的眸却一滴泪流不出,一面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姣好的眉眼如同枯败的花朵,瞬间失去了所有光彩。
“殿主?”
收回目光后,转过身来,无人看见被她隐藏在袖中的手正微微发抖,她道:“我己将他心脏挑碎,须臾蚀骨己遍布全身,若是醒来,也需万年,就将他安放在那副净世莲华棺中吧。”
“是。”
那少年说。
*“殿下,您安心喝下落日沙,安心做您想做的事,我会一首守在这。”
玄衣少年紧守着陵墓大门,而明月吟则是站在冰棺前,她的目光正落在手中青花梵文杯中的“毒药”。
这杯落日沙她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喝下后,全身上下暖洋洋的灵力好像全都散去了一样,灵脉空荡荡的,就连身侧也没了那好动少年聒噪的声音,她竟然还有点怀念了。
她撑着身子缓缓躺进了冰棺之中,棺中那刺骨的寒冷将她空虚的灵脉一点一点封印。
剧烈的疼痛让她在冰棺中忍不住蜷缩起身子。
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她脸颊上滑进鬓角里。
“我后悔了…”她喃喃出声,在快要支撑不住时,她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
她想到了第一次见迦蓝时,他蹲在自己面前,少年声音清润:“别怕,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师傅了。”
她有师傅了,有家了。
可是她错了。
她紧紧捂着腹部的手渐渐没了力气,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淌。
今日是她和他的大婚之日,她七万岁的时候来到他身边,成为他关门弟子,如今十七万岁,原来整整十万年了。
她的一生,只有在他身侧才算是家,可他竟毁了她唯一的温存,她什么也没了,什么也没了。
偌大的陵墓内,片刻之后,万籁俱寂。
陵墓外,飞雪簌簌,落雪渐渐地将来时的脚印抹去,唯留一柄早己黯然失色的剑插在了陵墓门前,就好像随时都在守护它的主人。
冰棺的盖子缓缓合上,里面的少女紧闭双眼,她好似睡着了,紧闭的双眼却有一滴眼泪顺着她的鼻梁流淌了下去。
她手中好像还紧紧握着什么东西。
那是一枚铃铛玉佩……耳边似乎又响起了迦蓝的声音,那声音说。
“铃铛声响,便是我来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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