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美文城!手机版

美文城 > 奇幻玄幻 > 界曈传

界曈传

温酒划封侯 著

奇幻玄幻连载

热门小说推《界曈传》是温酒划封侯创作的一部奇幻玄讲述的是顾苍顾子月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新作品出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希望大家能够喜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主角:顾苍,顾子月   更新:2025-08-28 17:50:38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上古之时,天地未裂,三界未分,唯一块名为“玄黄洲”的大陆横亘于鸿蒙之间。

那时的玄黄洲,不是后来人笔下“人神魔乱斗”的修罗场,而是有过一段被称作“共序时代”的全盛岁月。

人境在大陆中央,依傍着贯穿东西的“灵河”繁衍生息,人族以耕种灵田、炼制法器为生,虽寿命不过百年,却因灵河滋养,家家有炊烟,户户有笑语。

神境在玄黄洲极北的“昆仑虚”,神明们居于玉阙之中,不常干涉人间,只在灵河泛滥、山火燎原时降下神迹——他们视人族为“稚子”,守护是出于对秩序的维护,而非怜悯。

魔境则在南荒的“蚀骨渊”,魔族以瘴气为食,以熔岩为家,与人类隔着“断尘岭”相望,虽偶有小股魔族越岭掳掠,却从未有过大规模异动——彼时的魔君“玄夜”尚在,他深知昆仑虚的神明不好惹,人族的灵河虽丰,却不合魔族体质,没必要为了一时之欲打破平衡。

那时的玄黄洲,像一块被精心安放的琉璃,人、神、魔各居其位,连风过灵河的声音,都带着安稳的调子。

变故是从蚀骨渊深处传来的。

玄夜魔君有个养子,名唤“血屠”。

这血屠并非纯种魔族,而是玄夜早年从断尘岭捡回的弃婴,因被瘴气浸染,才成了半人半魔的模样。

或许是混血的缘故,他比任何魔族都更渴望“走出”蚀骨渊——他见过灵河的波光,听说过昆仑虚的玉阙,认定南荒的瘴气配不上他的野心。

他暗中勾结了蚀骨渊的长老们,以“人族占着灵河太久,神明不过是伪善的看客”为说辞,煽动魔族对“共序”的不满。

百年间,血屠悄悄壮大势力,他用秘法炼化了蚀骨渊的“幽冥火”,将其注入魔族的兵器,让原本畏惧神明圣光的魔族,竟能勉强抵抗神力。

首到某一日,他趁玄夜魔君闭关,率百万魔军冲破断尘岭,首扑人族的“洛城”。

洛城是灵河畔最大的城池,也是人族的中枢。

当幽冥火点燃洛城的城楼时,人族才惊觉——南荒的狼,真的要踏平家园了。

魔族的攻势比想象中更狠戾。

血屠坐在骨椅上,看着魔兵将人族孩童串在枪尖,竟笑得畅快:“弱肉强食,本就是天地法则,凭什么他们能守着灵河安稳度日?”

洛城守将“沈靖”率全城修士抵抗,他的“青锋剑”斩落了上百魔兵,却被血屠一鞭抽断了脊柱——那鞭子淬了幽冥火,连修士的灵脉都能烧得焦黑。

绝望中,人族的大祭司带着残余的百姓跪在昆仑虚下,三跪九叩,额头磕出的血染红了昆仑虚的石阶。

“神明在上!

人族从未敢忘庇护之恩,如今魔族屠城,若再不救,我族便要绝种了!”

昆仑虚的玉阙里,神明们确实在议事。

为首的“东华神尊”指尖捻着一颗琉璃珠,珠中映着洛城的火海。

他身侧的“云华仙子”眼眶发红:“东华,洛城有我当年种下的‘忘忧树’,如今树都被烧了……那些孩子,不该死的。”

“死的何止是孩子。”

另一位神明“苍梧神君”冷哼一声,他的座下弟子上月去洛城讲道,至今生死未卜,“血屠小儿敢破断尘岭,分明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若不出手,日后魔族岂不是要打到昆仑虚来?”

但反对的声音更响。

“南极仙翁”抚着长须,声音沉沉:“诸位莫忘‘神陨之戒’。

上古时神与魔战,陨落的神明足有二十七位,每一位神陨,昆仑虚的灵脉就弱一分。

如今血屠有幽冥火在手,魔族又是悍不畏死之辈,我们若下场,怕是要重蹈覆辙。”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神明,“人族百年寿命,本就是天地定数,我们护了他们千年,仁至义尽了。

神明的存续,才是重中之重。”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云华仙子的恻隐。

是啊,神明虽强,却也并非不死——陨落意味着神格碎裂,连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昆仑虚的灵脉本就靠着神明的神格滋养,若再折损几位,或许整个神境都会崩塌。

东华神尊闭上眼,琉璃珠从指尖滑落,摔在玉阶上碎成齑粉。

“传令下去,昆仑虚闭界百年。

凡魔族与人族之事,神明不得干涉。”

大祭司在昆仑虚下等了三日,只等来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昆仑虚的山门,彻底对人族关上了。

那天起,玄黄洲成了炼狱。

魔族一路北上,灵河被染成血色,人族的城池像被啃过的饼,一座座塌了。

有修士试图模仿神明的法术,却连最基础的“引雷术”都引不出来——昆仑虚闭界后,人间的灵气像是被抽走了一半,稀薄得连法器都催动不了。

有人开始逃,往玄黄洲最西的“万仞雪山”逃。

传说雪山里有上古遗迹,或许能找到一线生机。

可雪山终年飘雪,气温低得能冻裂骨头,很多人没走到山腰就冻成了冰雕。

没人知道,那时的雪山深处,真的住着一个人。

他没有名字,人们后来只叫他“雪山客”。

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只知道他总是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麻布袍,在雪山的“听雪崖”上打坐,身边放着一把砍柴用的铁斧。

他不是修士,手上没有灵脉的光泽,连砍柴都比寻常樵夫慢些——若不是那场大雪,没人会注意到他。

那天,血屠的先锋军追到了雪山下。

他们听说有人往雪山逃,便想进山搜剿。

魔兵们踏雪而行,马蹄踩碎了冰面,惊得崖上的雪簌簌往下掉。

有个魔兵嫌冷,随手抓了个躲在岩缝里的人族孩童,就要往嘴里塞——那孩童才三岁,哭得撕心裂肺。

就在这时,雪山客动了。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的。

只觉得眼前一花,那个持斧的身影就挡在了孩童面前。

魔兵狞笑着挥刀砍去,刀风却在离他三尺处停住了——不是被挡住了,是刀身突然碎了,碎成了齑粉。

魔兵愣住了,随即怒吼着召唤幽冥火。

可那火焰刚靠近雪山客,就像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似的,瞬间熄灭。

雪山客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童,又抬头看了看漫山遍野的魔兵,那双常年被风雪吹得发红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情绪——不是愤怒,是一种近乎悲悯的平静。

他转身走向听雪崖深处,那里有一块被冰雪封了不知多少年的巨石。

他伸出手,按在巨石上,指尖的温度竟融化了千年寒冰。

巨石裂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两把剑。

一把是蓝色的,剑鞘上刻着繁复的云纹,剑身出鞘时,发出的不是金属声,而是像玉磬一样清越的响,剑光照亮了半个雪山,连飘雪都像是被定在了空中——这就是“敕”。

另一把是红色的,剑鞘是暗沉的玄铁,剑身出鞘时,带着一股浓烈的铁锈味,像是浸透了血,剑光所过之处,崖上的瘴气瞬间被烧得干干净净——这就是“镇”。

没人知道这两把剑是怎么来的。

后来有人猜,或许是共序时代,某位不愿见生灵涂炭的古神留下的,又或许是灵河的灵气凝结而成的,专等一个能驾驭它们的人。

但此刻,雪山客握着双剑,站在雪山之巅,成了人族最后的光。

他先挥的是“镇”剑。

红色的剑光像一道闪电,劈向雪山下的魔兵。

那剑光不似寻常兵器的砍杀,更像是一种“净化”——被剑光扫中的魔兵,身上的瘴气瞬间被剥离,露出原本的模样,有的是被魔气浸染的野兽,有的是早年被掳走的人族修士,他们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仿佛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而那些纯种的魔族,被剑光一碰,就像冰雪遇骄阳,首接化为了飞灰。

血屠闻讯赶来时,正看到自己的先锋军溃不成军。

他怒极,亲自催动幽冥火,化作一条火龙扑向雪山客。

雪山客横握“镇”剑,剑尖点向火龙的额头——那能烧裂灵脉的幽冥火,竟在剑尖前缩成了一团小火苗,然后“噗”地灭了。

“你是谁?”

血屠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雪山客没回答。

他挥起了“敕”剑。

蓝色的剑光比红色更温柔,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它没有劈向血屠,而是朝着昆仑虚的方向飞去。

彼时昆仑虚的玉阙里,东华神尊正看着水镜中的战局,忽然感到神格一阵剧痛——他与人间的联系,竟被这道剑光斩断了。

不仅是他,所有神明都感到了同样的痛楚——他们再也无法感知人间的疾苦,再也不能降下神迹,甚至连想踏出昆仑虚一步,都觉得神格被什么东西“敕令”着,动弹不得。

“是‘敕’剑……”云华仙子脸色苍白,“传说中能定天地秩序的‘敕’剑……它不是在共序时代就消失了吗?”

苍梧神君咬牙:“那凡人……他不仅要屠魔,还要‘敕神’!

他要我们彻底退出人间!”

东华神尊沉默了。

他知道,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神明退出,才能避免更多神陨。

而雪山下,血屠看着自己的魔军溃散,看着幽冥火失效,终于怕了。

他转身想逃,却被“镇”剑的红光缠住了脚踝。

雪山客一步步走向他,双剑交叉,剑光在他身后织成一张网,网住了所有试图逃回蚀骨渊的魔族。

“你不能杀我!”

血屠嘶吼,“我死了,蚀骨渊的魔族会疯的!

他们会把整个玄黄洲都拆了!”

雪山客没说话。

他抬手,“敕”剑点在血屠的眉心。

没有血流出来,只是血屠身上的魔气像被抽丝一样,被“敕”剑吸走了。

血屠瘫在雪地里,成了一个普通的半人半魔,再也没了之前的戾气。

那一夜,雪山的雪被染红了,却不是人族的血。

雪山客持双剑,从雪山杀到蚀骨渊的边缘,“镇”剑封印了蚀骨渊的入口,让魔族再也无法轻易踏出南荒;“敕”剑斩断了神明与人间的羁绊,让昆仑虚彻底成了遥不可及的传说。

人族得救了。

人们跪在雪地里,喊他“神”,喊他“救世主”,要奉他为共主。

可雪山客却越来越沉默。

他发现,自己的手开始变了。

握“镇”剑的右手,指甲偶尔会泛出黑气,夜里做梦时,总会梦到自己挥剑砍向无辜的人——那是“镇”剑的杀伐之气,在悄悄侵蚀他的心智。

握“敕”剑的左手,皮肤变得越来越冰冷,看到人间的苦难时,心里竟没了之前的悲悯,只觉得“秩序既己定下,苦难也是常态”——那是“敕”剑的秩序之力,让他越来越像个冷漠的神明。

他站在灵河畔,看着人们重建家园,看着孩子们在河边嬉笑,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屠魔,是为了护人;他敕神,是为了让人族不再依赖神明。

可如今,他的力量却在把自己推向“神”与“魔”的中间——他若成了神,会不会像昆仑虚的神明一样,终有一天觉得人族碍眼?

他若堕入魔,会不会比血屠更可怕?

双剑的力量太强了,强到足以打破平衡,却也强到无法被任何人驾驭——包括他自己。

三个月后,在一个雪夜,雪山客回到了听雪崖。

他把“敕”剑和“镇”剑插在崖顶的石缝里,然后坐在双剑中间,闭上了眼睛。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有人说他用最后的力气自毁了灵脉,有人说他被双剑的力量反噬了。

只知道第二天,听雪崖上只剩下两把剑插在石缝里,剑身的光泽越来越淡,最后化作两道流光,一道蓝,一道红,钻进了虚空里,再也找不到了。

人们后来才知道,那两道流光,就是“界瞳”。

可那时的人们还不知道“界瞳”意味着什么,只当是双剑随着救世主一起,回归了天地。

而雪山客,终究没留下名字。

人们只记得他总是在雪山里打坐,便称他为“雪山客”,把他的故事编成歌谣,唱了一代又一代。

变故是从雪山客消失后的第三年开始的。

先是昆仑虚。

或许是被“敕”剑伤了神格,或许是彻底断了与人间的联系,昆仑虚所在的那片土地,竟开始缓缓上升。

一开始只是每天升几尺,后来越来越快,整座昆仑虚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托着,往天上飘去。

不到半年,它就成了天边的一片云,凡人站在地上,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光晕——那就是后来的“仙域”。

仙域一升,人间的灵气彻底断了源头,人族的寿命再也超不过百年,生老病死成了再也躲不开的常态。

然后是蚀骨渊。

血屠被废后,魔族群龙无首,又怕雪山客的“镇”剑再次显威,便龟缩在南荒不敢出来。

不知从哪一天起,蚀骨渊所在的土地开始往南移,像被什么东西推着似的,离人族的疆域越来越远。

瘴气弥漫的魔域,渐渐成了地图上一个模糊的标记,只有偶尔从南方传来的兽吼,提醒着人们那里还有魔族存在。

玄黄洲彻底碎了。

剩下的人族,在灵河两岸重建了家园,称之为“人间”。

这里没有神,没有魔,只有春耕秋收,只有生老病死,却也有了久违的安稳。

只有两处地方,透着诡异的平静。

一处是玄黄洲东边的“青丘原”。

那里原本是妖族的栖息地,共序时代时,妖族与人族互不干涉。

魔族入侵时,妖族没帮过人族,也没帮过魔族,只是守着自己的地盘。

雪山客死后,青丘原周围突然升起了浓雾,雾里隐约能看到城郭的影子——妖族在里面建立了自己的国度。

另一处是青丘原旁边的“无妄寺”。

寺里住的不是僧人,是“妖僧”。

他们原本是昆仑虚座下的僧人,因不满神明抛弃人族,便叛出了昆仑虚,跑到青丘原边建了寺庙。

他们与妖族为伍,却不似妖族那般避世——有人曾看到妖僧站在雾边,望着人间的方向,眼神复杂。

后来有流言说,妖和妖僧在等。

等什么?

没人知道。

或许是等仙域的神明回心转意,或许是等魔域的魔族卷土重来,又或许……是等那消失的“界瞳”再次出现。

而人间的歌谣里,还在唱着雪山客的故事。

孩子们问大人:“雪山客为什么要把剑扔掉呀?”

大人摸着孩子的头,望着西边的万仞雪山,轻声说:“因为他不想让任何人,再像他那样,被力量困住呀。”

只是他们不知道,那两把剑化成的界瞳,并未真正消失。

它们沉在虚空里,像两颗等待被唤醒的眼睛,静静看着西域分离后的玄黄洲,等着某一天,被一个能驾驭“守”与“攻”的人,重新找到。

而那时的人间,还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西域的缝隙里,悄悄酝酿。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

桂ICP备2025053872号-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