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阶级分明的南洲国,资源和财富牢牢掌握在少部分财阀手里,平民跻身其中可能性极其渺茫,最快的方式,是攀附。
即使明白付出惨重代价也不一定得偿所愿,男女们依旧前赴后继,以身试法。
有人为财富,有人为权力,还有人为一步登天。
而金字塔尖的人享受这一切,睥睨万众。
这套法则在南洲国流传,而最先清楚这一规则的,是南洲国顶级学院,庄尼的学子们。
……梅雨季,天色阴沉,小雨连绵。
庄尼大门前的空地云集各类豪车,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撑伞站在车旁,等待各位天骄。
往外走的男男女女,身穿庄尼量身定制的黑色制服,上身清一色西装,下身则是男生西裤,女生及膝裙,肩背和手提的,是各种奢侈品牌包。
脸上洋溢着的是未经人间疾苦的轻快笑意。
“尤同学,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逛新开的商场哦?”
女孩留着精致的齐刘海披肩发,圆溜溜的眼睛流露出遗憾。
“不去啦,我得回家练小提琴呢。”
尤芝薇轻轻摇摇头,嗓音轻柔,嘴角勾着恰到好处的弧度。
极美的脸完美到让人忽略她眼底淡淡的疏离。
“啊,好吧,”邱斯嘉和几个女孩跟她摆了摆手,“那我们走啦,明天见尤芝薇同学。”
“明天见。”
尤芝薇步行至走廊尽头,离校大门还有一小段路,她从手提皮包里拿出一把黑色的折叠伞撑开。
旁边站着一个男生,似乎在等雨停。
虽然所有学生都穿着一样的制服,但只一眼,尤芝薇就看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特招生“。
通过特殊渠道被录取的学生,也就是”平民“。
尤芝薇保持着一贯的微笑,到那男生的身旁,“同学,没带伞?”
男生微微转头,对上一双浅棕色的瞳孔,女孩气质出众高贵,一头散发着健康光泽的黑发垂至腰下,漂亮得让他几乎愣神。
“啊……是。”
尤芝薇将伞柄递去。
“那同学你?”
“接我的车在门口,没关系,再见。”
男生举着伞,愣愣地看女孩将手提包举至头顶,迈步而去,乌黑的发丝随着步伐飘逸,背影高挑修长。
那样贵的手提包,她毫不在意拿来挡雨,应该是贵族或财阀的孩子吧。
尤芝薇像往常一样,弯腰钻进接送她的黑色卡宴里。
车内挡板早早升起,宽敞昏暗。
车子缓缓开启。
手腕被握住一股大力握住,将她拉进去,失去平衡倒进一个宽阔的怀抱。
鼻尖瞬间充盈着高级的木质香。
尤芝薇还没来得及张口,唇便被霸道地堵住。
“唔……”薄唇在她唇上辗转,时而吸吮时而轻咬,有力的手臂将她腰贴近自己,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空间里响起略微急促的喘息和口水交融声。
似乎要将这些天的思念发泄出来。
吻了半程,尤芝薇才被放开,唇早就红得娇艳欲滴,眼眸底下还萦绕着淡淡的雾气,平生几分妖冶。
她跨坐在男人腿上,搂着他脖子:“斯霁先生,不是说明天才回斐林城?”
权斯霁的手改为搂女孩的腰,浅灰狭眸注视她,轻轻启唇:“怎么,不希望我早回?”
“才不是,你出国这么久,我好想你。”
像是被取悦,权斯霁的薄唇勾了点弧度,从西装外套口袋里拎出一条沉甸甸的项链,戴在了尤芝薇脖颈上。
尤芝薇低头一看,一个硬币大的苹果绿宝石吊坠,镶嵌在金制底托上,切割面在昏暗的环境下闪烁微光。
“这是特意给我带的礼物?”
“嗯,途经橱窗,觉得很适合你。”
“我喜欢,”尤芝薇脸贴着权斯霁的胸膛,顺从地靠着他,“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很喜欢。”
卡宴开进一道高大的拱门,驶过一条私人柏油路,稳稳停在一座城堡前。
欧蒂斯城堡庄严神圣,每一寸土地都经过几百年的沉淀洗礼,首至今日,它的价值己不可估量。
尤芝薇拎着包从车上下来,司机瞥见她微湿的发丝,愣了愣:“芝薇小姐,您不是带伞了吗?
怎么淋湿了。”
尤芝薇的视线不着痕迹掠过从另一边下车的男人,“弄丢了,没关系,小雨而己。”
……晚餐很丰盛,长桌上八菜一汤,用餐的仅有权斯霁和尤芝薇。
女佣剥完虾、剔完鱼骨后便退到了不远处。
陶瓷和银制餐具发出轻微碰撞声,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
主位的权斯霁率先放下刀叉,用餐巾沾了沾嘴角,站起身,丢下一句:“用完餐上来找我。”
随即离开。
二楼书房。
厚重的丝绒窗帘垂下,没有一丝缝隙,西盏暖黄的天使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但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权斯霁脸色平静,“去调出今天尤芝薇在庄尼的所有监控视频。”
立在桌前的助理——商即白点头,“是。”
五分钟后,电脑上的画面定格在尤芝薇递伞那一帧。
“明天前,让这个人从庄尼消失。”
刚走到门口的尤芝薇敏感地捕捉到‘庄尼’两个字,挽起笑容走进。
“斯霁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
走到权斯霁身边,状似无意看了一眼电脑屏幕,眼眸沉了沉,转瞬即逝。
坐在椅上的权斯霁摁住尤芝薇的后腰,让她贴近自己,“伞丢了?”
商即白见状悄悄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尤芝薇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斯霁先生,不过一把伞而己。”
权斯霁:“我不在乎你把什么东西给了什么人,但你说谎了。”
“……对不起。”
权斯霁的手臂微微用力,让女孩跌在他怀中,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将她圈在怀里。
“为什么?”
男人的唇近在咫尺,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耳畔,压迫的质问让尤芝薇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呼吸困难。
她不被允许上学以外的社交,与异性说一句话都是禁忌,与同性也不许过度亲密。
虽然她本就对社交兴致缺缺,但被人掌控的滋味实在令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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