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绝杀:她用雷光为我送行站台分别那日,曹蒹葭说等我回来就结婚。
我笑着点头,转身登上了那列注定坠入深渊的死亡高铁。
异能局预见了我的毁灭,却算不到我穿越者的身份。
列车脱轨的瞬间,我引爆了全部异能核——并非求死,而是向死而生。
废墟中爬出,我听见全球广播响起:“序列重启,新王当立。”
身后却传来曹蒹葭带笑的声音:“现在,新郎官该去亲吻他的新娘了。”
她指尖跳动着雷光,那本是异能局局长独生女才能继承的至高力量。
都市的霓虹在车窗外流淌,像被打翻的调色盘,却无法照亮地铁站台里沉重的空气。
这里被一种无形的力场悄然隔绝,喧嚣的人潮声浪被过滤成模糊的背景杂音,只剩下心脏鼓动般的嗡鸣在耳膜里敲打。
陈诺看着眼前的曹蒹葭,她微仰着脸,站台冷白的光线勾勒出她纤细脖颈的线条,也照进她眼底那潭深不见底的幽泉。
那里面有水光,有担忧,更有一种陈诺熟悉的、属于知晓世界另一面真相的人才有的凝重。
周围,看不见的能量细丝在躁动,陈诺周身空气微微扭曲,几不可察的电弧在他垂下的指尖一闪而逝,又被强行压制。
异能核在胸腔深处不安地旋转,预感到即将到来的风暴。
“陈诺,”曹蒹葭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般清晰落在他紧绷的精神丝线上,“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深湖的石子,在他心湖里荡开一圈复杂的涟漪。
他扯动嘴角,努力想给她一个轻松的笑,喉咙却有些发干。
他重重点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承诺太重,而前路太凶险,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轻薄。
广播响起,冰冷的电子女声催促着旅客登车。
那列流线型的银白色高速列车,静静地卧在轨道上,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在陈诺的感知里,它周身却缠绕着不祥的、只有他能“看见”的黑色能量流——异能局预见的“死亡高铁”。
他最后深深看了曹蒹葭一眼,像是要把她的模样刻进灵魂里,然后毅然转身,大步踏入了车厢。
车门在他身后合拢,无声地滑行起来。
列车加速,窗外的城市景象飞速倒退,逐渐模糊成色块。
车厢内安静得诡异,预知中的毁灭时刻像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
来了!
恐怖的震动自车头猛地传来,金属扭曲撕裂的尖啸声瞬间刺破耳膜!
整列列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掀翻,脱离轨道,疯狂地翻滚、撞击!
玻璃粉碎,行李和人体被巨大的惯性抛起、挤压!
毁灭的能量如同海啸般扑来!
就是现在!
陈诺在天旋地转的灾难中心,意识却空前清明。
穿越两个世界的灵魂在此刻燃烧,异能局那基于这个世界规则的预言,算不到变量——算不到他这异世之魂决绝的——向死而生!
“爆!”
他于灵魂深处发出咆哮。
胸腔内,那凝聚了他此生觉醒的全部力量的异能核,没有丝毫犹豫,被瞬间点燃、引爆!
前所未有的能量光柱猛地从他体内炸开,不是毁灭,而是极致的新生!
光芒吞没了扑向他的扭曲金属和火焰,形成一个绝对保护的领域,将物理规则的破坏力强行逆转!
轰!!!
巨大的爆炸声浪将列车的残骸再次掀飞,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城市的一角。
死寂。
浓烟、焦糊味、烧灼的金属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一片狼藉的废墟中,一只覆盖着灰烬的手猛地捅出,接着,陈诺艰难地推开压在身上变形的座椅,剧烈咳嗽着,从地狱般的残骸中爬了出来。
他浑身衣衫褴褛,布满擦伤,但那双眼睛,却亮得骇人,里面燃烧着劫后余生的冷火和一种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感。
就在这时——一道覆盖全球的紧急广播信号,强行切入所有尚在运行的电子设备,响彻在每一个角落。
那声音非人,冰冷而至高无上:警告:检测到旧有序列(Séquence)持有者生命信号大规模湮灭…符合重启条件…全球序列(Séquence)重启…能量重新分配…新王……当立!
广播还在重复,陈诺瞳孔微缩,消化着这惊天巨变。
忽然,一个他绝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带笑的、熟悉的声音,自身后轻快地响起:“现在,新郎官是不是该去亲吻他的新娘了?”
陈诺猛地回头。
曹蒹葭就站在不远处的废墟上,裙摆纤尘不染,仿佛不是置身灾难现场,而是漫步在午后花园。
她巧笑嫣然,正歪头看着他。
而她的指尖——噼啪作响地、跳跃着璀璨而暴烈的、湛蓝色雷光!
那雷光中蕴含的威压和独特的能量频率,是这个世界力量顶点的象征!
陈诺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曾无数次在异能局的绝密档案投影里见过——那是唯有异能局局长独女才能继承的、至高无上的雷霆之力!
曹蒹葭看着他脸上的震惊,笑容越发甜美,她一步步走近,雷光在她指尖温顺地缠绕、雀跃。
“怎么?”
她眨眨眼,声音带着一丝狡黠,“刚刚向死而生、引爆全球序列的准新王,吓傻了?”
废墟、硝烟、全球广播的余音、以及眼前指尖跃动雷光的少女……一切荒谬地交织在一起,冲击着陈诺的认知。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不再有离别的忧惧,只有深不见底的谋划和终于无需掩饰的、与他同等高度的强大与爱意。
他忽然笑了,所有的震惊化为释然和一股难以言喻的澎湃情绪。
他伸出手,不是去握那雷光,而是抚向她的脸颊。
“只是没想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力量,“我的新娘,来接我的排场这么大。”
曹蒹葭顺势将脸颊贴近他温热的手掌,指尖雷光悄然湮灭。
“不大一点,怎么配得上刚刚把天捅破的新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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