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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骨逆苍

埃琉德尼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埃琉德尼的《凡骨逆苍》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边陲小镇少年宁凡天生凡被断言终生无法踏进修为之却在绝境中得神秘石于丹田内种出一株逆命仙以凡躯硬撼天凭血骨撞碎天命于大荒中活剥凶于绝境里吞噬雷一声“我命由我”震碎万古枷锁;他踏过尸山血闯过九死绝从微末中崛让诸天颤抖冷出尘的仙门圣女、桀骜如火的妖族帝女、温婉腹黑的魔族公主……多路红颜与他并看凡骨如何逆斩苍谱写一段“宁凡尘之再无凡骨不可逆天”的传

主角:宁浩,宁凡尘   更新:2025-08-24 21:05: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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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如血,将碎石镇西头的宁家柴房染得一片赤红。

宁凡尘蜷缩在柴草堆上,听着外面渐起的喧闹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口那块温润的古玉。

玉是黑沉沉的颜色,在夕阳漏下的光斑里泛着极淡的油脂光泽,边缘处有几道细密的裂纹——那是三年前他从村口歪脖子树上摔下来时,这枚玉替他挡了一下石头留下的痕迹。

“凡骨!

出来!”

粗嘎的喊声撞在柴房门上,震得木屑簌簌往下掉。

宁凡尘抿了抿唇,将古玉塞进粗布衣襟里,贴着心口的位置,才慢吞吞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门外站着三个半大的少年,为首的是他三伯家的堂兄宁浩。

这小子比他大两岁,去年启灵仪式上引气入体,成了宁家这一辈第一个踏入修行门槛的后辈,如今走路都带着股横着走的架势。

此刻他正斜倚在柴房对面的老槐树上,手里把玩着一根打磨光滑的木鞭,眼神里的讥诮像淬了冰。

“躲什么?

怕了?”

宁浩嗤笑一声,抬脚踹在门边的柴火垛上,几根干柴滚落到宁凡尘脚边,“明天就是启灵仪式了,怎么着,打算再去法阵上站半个时辰,让全镇人看笑话?”

旁边两个跟班顿时哄笑起来。

一个瘦高个的是宁平,他家跟宁浩家走得近,仗着宁浩修出了灵力,平日里最是狗仗人势;另一个矮胖的叫宁坤,脑子不太灵光,却总爱跟着凑热闹,此刻正咧着嘴,露出两排黄牙。

宁凡尘没说话,只是垂下眼,看着脚边那几根干柴。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短褂,袖口磨破了边,露出的小臂算不上粗壮,却有着少年人少见的紧实线条——那是他日复一日在镇后山捶打岩壁练出来的。

“问你话呢!

哑巴了?”

宁平上前一步,推了宁凡尘一把,“浩哥跟你说话是给你脸了,真当自己还是当年那个爹娘没死的小少爷?”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进宁凡尘心里最软也最痛的地方。

他猛地抬头,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像藏在暗处的狼崽:“闭嘴。”

“哟呵?

还敢瞪我?”

宁平被他这眼神看得一缩,随即恼羞成怒,扬手就要打下去,“一个连气都引不动的废物,也敢跟我……住手。”

宁浩懒洋洋地开口,制止了宁平。

他走到宁凡尘面前,比宁凡尘高出小半个头,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像在看一件不值钱的物件,“跟他置气犯不着。

明天启灵仪式,族长说了,让你也去试试。”

宁凡尘的指尖微微一颤。

启灵仪式,碎石镇每年最重要的日子。

镇上凡年满十二岁的少年,都能登上镇中心的启灵法阵,引天地灵气入体。

一旦成功,便算是踏入了修行之路,从此脱离凡人范畴,有机会成为飞天遁地的修士。

他今年十西岁,己经错过了两次。

第一次是十二岁那年,他站在法阵上,看着同龄的孩子或多或少都引来了一丝灵气,有的指尖泛起微光,有的能让地上的落叶轻轻飘动,只有他,像一块顽石,任凭天地灵气在身边流转,却一丝一毫也吸不进体内。

族老摇着头说“根骨不行”,人群里的窃笑声像针一样扎在他背上。

第二次是十三岁,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再上法阵,结果还是一样。

那天宁浩刚引气入体不久,正意气风发,当着全镇人的面喊他“凡骨”,这个绰号就像一道烙印,从此刻在了他身上。

“我不去。”

宁凡尘低声说。

“不去?”

宁浩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这可由不得你。

族长说了,毕竟是宁家的种,总得给最后一次机会。

不过嘛……”他话锋一转,眼神变得阴恻,“我听说,今年的启灵法阵,三叔特意加了些料,能让灵气更浓郁。

到时候你要是还引不动气,可就不是‘根骨不行’那么简单了,怕是要被断定为‘天弃之体’,连咱们宁家的族谱都进不去。”

宁家的族谱藏在祠堂最深处的紫檀木柜里,用鲛绡布盖着,上面记录着宁家每一个有头有脸的族人。

他爹娘的名字就在上面,只是三年前那场妖兽袭镇后,父亲宁战和母亲苏婉的名字旁边,被族里的老人用朱砂点了个小小的圆点——那是“阵亡”的标记。

宁凡尘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

他想起三年前那个血色黄昏,父亲手持长刀,母亲握着短匕,和镇上其他几个修士一起,挡在镇口那道简陋的防御阵前,对抗着从大荒深处冲出来的青面獠牙的妖兽。

他躲在祠堂的供桌底下,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厮杀声、惨叫声,还有父亲最后那声“守住碎石镇”的怒吼。

后来,妖兽退了,父亲和母亲却再也没回来。

镇民们说他们是英雄,族长在祠堂摆了三天的灵堂,可三年过去,除了族谱上那两个带朱砂点的名字,似乎没人再记得他们了。

尤其是在他被断定为“凡骨”之后,连带着父母的名声,都渐渐被人淡忘,甚至有人暗地里说,是他这“凡骨”克死了父母。

“怎么?

怕了?”

宁浩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笑得更得意了,“也是,真成了天弃之体,以后连在宁家柴房住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去镇外的乱葬岗跟野狗抢食吃。”

“浩哥,要不咱们今天就替族长把他赶出去吧?”

宁坤瓮声瓮气地说,“省得明天丢人现眼。”

宁浩瞥了宁坤一眼,没接话,反而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在宁凡尘眼前晃了晃:“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淬体散。

三叔托人从镇上药铺买的,能让刚引气的修士淬炼肉身,至少抵得上半年苦修。”

他顿了顿,将瓷瓶塞回怀里,“可惜啊,有些人这辈子都没机会用。”

宁凡尘的目光落在那瓷瓶上,又迅速移开。

他知道淬体散,一两银子一小瓶,抵得上普通人家半年的嚼用。

他现在住的柴房,每月能从族里领到的月例只有两个铜板,连买块像样的布料都不够。

“说完了吗?”

宁凡尘抬起头,声音平静得不像个十西岁的少年,“说完了就让开,我要劈柴。”

柴房里的柴火快用完了,要是今天不劈够,晚上可能连热水都没得用。

宁浩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他没想到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堂弟,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一股被冒犯的怒火涌上来,他扬手就将手里的木鞭抽了过去:“给脸不要脸!”

木鞭带着破风的声音,抽向宁凡尘的脸颊。

宁凡尘早有防备,猛地侧身躲开,木鞭“啪”地一声抽在身后的柴房门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红痕。

他顺势抓住旁边一根较粗的柴禾,握在手里,眼神冷得像冰:“宁浩,别太过分。”

“哟呵?

还敢反抗?”

宁浩更怒了,“一个连气都引不动的废物,真以为练了几天蛮力就了不起了?

信不信我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

他说着,运转起体内刚修出的那点微薄灵力,右手食指指尖泛起一层淡淡的白光。

这是引气入体的标志,虽然只是最粗浅的灵力运用,却足以让普通人敬畏。

宁平立刻吹捧起来:“浩哥威武!

就该让这凡骨知道,修士和凡人的差距!”

宁坤也跟着点头,嘴里发出“嘿嘿”的傻笑声。

宁浩满意地看着宁凡尘,等着他露出恐惧或臣服的表情。

可宁凡尘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握着柴禾的手很稳,眼神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这种平静,比愤怒更让宁浩觉得难堪。

他咬了咬牙,正准备再动手,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苍老的声音:“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了过来,正是宁家族长宁山。

他穿着一身相对体面的青色长袍,脸上布满皱纹,眼神浑浊,却带着一股久居上位的威严。

“族长。”

宁浩立刻收敛了嚣张的气焰,微微躬身行礼,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我们就是跟凡尘堂弟说说明天启灵仪式的事。”

宁山的目光扫过宁凡尘,又落在被抽打的柴房门上,眉头皱了皱:“明日启灵仪式,关乎家族颜面,都老实点。

宁浩,你身为族中第一个引气入体的后辈,更要谨言慎行,别丢了宁家的脸。”

“是,孙儿记住了。”

宁浩低着头,心里却暗骂宁山多管闲事。

宁山没再看他,转向宁凡尘,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明日辰时,准时到启灵法阵前集合,不得有误。”

宁凡尘沉默了片刻,低声应道:“……是。”

他知道,他没有拒绝的资格。

宁家虽然不待见他,但名义上,他还是宁家的人。

族长的命令,他不能违抗。

宁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了。

他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透着一股暮气沉沉的感觉。

碎石镇只是大荒边缘的一个小地方,宁家更是小地方里的小家族,整个家族里,修为最高的也不过是族长宁山,勉强达到了炼气三层,在真正的修士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可就是这样一个家族,却掌握着他的容身之所。

“听到了吧?

族长的命令。”

宁浩等宁山走远了,又恢复了那副嚣张的样子,“明天好好表现,别让我们宁家太丢人。”

他说完,带着宁平和宁坤扬长而去,临走时还故意撞了宁凡尘一下。

宁凡尘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掌心己经被指甲掐出了几个血印,渗出来的血珠滴落在胸前的古玉上,迅速被吸收,只留下一点淡淡的痕迹。

他低头看了看胸口,那枚古玉依旧温润,仿佛有生命一般,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这是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母亲说,这是她陪嫁过来的东西,具体来历她也不清楚,只知道能安神定惊。

三年来,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握紧这枚古玉,他就觉得心里能踏实一点。

“劈柴吧。”

他低声对自己说,捡起地上的斧头,走到柴堆前。

斧头是父亲留下的,沉重而锋利,木柄被磨得光滑发亮。

他抡起斧头,“呼”的一声劈下去,粗壮的木头应声而裂,分成两半。

“嘭!

嘭!

嘭!”

沉闷的劈柴声在柴房外响起,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发泄着什么,又像是在积蓄着什么。

夕阳的光芒渐渐淡去,天边的晚霞从赤红变成了绛紫,又慢慢被夜色吞噬。

宁凡尘劈得很专注,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的动作很有规律,每一次抡斧、落下,都带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这是他三年来练出来的习惯,无论心里多乱,只要劈起柴来,就能慢慢平静下来。

他知道自己是凡骨,可能真的一辈子都无法引气入体,无法成为像父亲那样的修士。

可他不甘心。

凭什么?

凭什么天生凡骨,就该被人嘲笑、被人欺负?

凭什么父母用命换来的安宁,他却连在这个小镇上好好活下去的资格都要被人剥夺?

他想起父亲临死前的怒吼,想起母亲最后看他时那担忧的眼神。

他们是英雄,他们的儿子,不该是个任人欺凌的废物。

“呼……”宁凡尘停下斧头,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眼前的柴堆己经变成了一堆整齐的木柴,足够他用上好几天了。

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看向镇中心的方向。

那里隐约能看到一座高耸的石台,那就是启灵法阵的所在。

明天,他就要再次站到那个石台上。

他不知道结果会怎样,或许真的会像宁浩说的那样,被断定为天弃之体,被赶出宁家,甚至被赶出碎石镇。

但他不想就这么放弃。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哪怕要承受再多的嘲笑和羞辱,他也要去试一次。

他低头摸了摸胸口的古玉,冰凉的触感让他混乱的心绪渐渐平复。

然后,他扛起一捆劈好的木柴,转身走进了昏暗的柴房。

柴房里很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一张缺了腿用石头垫着的桌子,还有一个小小的土灶。

他把木柴放进灶边的柴筐里,然后走到桌边,借着从窗户透进来的最后一点月光,拿起桌上一块边缘锋利的石块。

他走到柴房最里面的墙壁前,那里的泥土墙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划痕。

每一道划痕,都代表着他在镇后山上捶打岩壁的一天。

他举起石块,在那些划痕的下面,又用力刻下了一道新的痕迹。

石屑簌簌落下,在地上积起薄薄的一层。

宁凡尘看着那道崭新的划痕,眼神里没有迷茫,只有一种近乎执拗的坚定。

凡骨又如何?

明天,他会去启灵法阵。

不为宁家,不为别人,只为他自己,为了爹娘,为了这三年来所受的所有委屈和不甘。

他要看看,这所谓的“天命”,到底有多硬。

夜色渐浓,碎石镇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和虫鸣。

柴房里,少年躺在硬板床上,胸口的古玉随着他的呼吸,散发着几乎难以察觉的微光,像一颗沉寂了许久的种子,在等待着破土而出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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