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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永安公主李楹由网络作家“山谷”所男女主角分别是永安周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永安公主薨逝的第三当今皇帝不顾群臣反要亲自为公主扶当夜我跪在廊下为公主守看皇帝站在廊前不肯离又听其他几个守灵的太监皇帝在殿内摊坐了整整一直到公主出天降大棺板因抬棺的下人摔倒而滑众人大皇帝勃然大棺材里滚出是一个个已经发芽的土1抬棺这事过去已经半月有皇帝先是很生后又放出话任何人都不许将那日所见所闻传出半若即刻杖我作为公主的...
主角:永安,周衡 更新:2025-08-09 02: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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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我跪在廊下为公主守灵,看皇帝站在廊前不肯离去。
又听其他几个守灵的太监说,皇帝在殿内摊坐了整整一夜。
直到公主出殡,天降大雨,棺板因抬棺的下人摔倒而滑落。
众人大惊,皇帝勃然大怒,棺材里滚出的,是一个个已经发芽的土豆。
1
抬棺这事过去已经半月有余,皇帝先是很生气。
后又放出话来,任何人都不许将那日所见所闻传出半句,若有,即刻杖杀。
我作为公主的近身侍女,自然成了第一个被皇帝问话的人。
皇帝传我入金銮殿,先是问我在宫里多少年了,是出自旗哪家,最后说,今日我若不把永安公主的下落透入出来,他会先杀了我,再流放我全家。
我眼睛看着鼻子,即便心跳的快到要从嘴里吐出来,开口的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决绝: 奴婢不知。
脚步声渐渐朝我逼近,似是皇帝从金銮台阶走下来,我忙将头低的更甚。
我抿紧唇,蜷缩在一起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皇帝察觉到我害怕,语气柔和了几分: 只要你说出永安的下落,万贯家财,高官厚禄,我都许给你。
奴……奴不知。话一开口,是连我自己都诧异的嘶哑。
皇帝终于生气,他站起身,一脚踹在我肩上。
我不堪重负,一把瘫倒在地,肩膀立刻穿来剧烈的疼痛。
可我不能哭,几乎是同一时间,我调好跪姿,头越来越低,似乎要与地面融为一体。
透过大殿内地砖的反照,我看到皇帝眼尾泛着微红,显然是早就哭过了,也是,这些天他哭的还算少吗。
可我不能说。
就算是以自己的性命,家族的前程为代价,我也不能说。
吱呀一声,门开了。
烛光透过门开启的缝隙塞进来,一提着琉璃灯的宫女步履匆匆,大门随即敞开,门中央站着的人是贵妃宁枝晚。
她走进大殿,欠身请安,声音娇柔又不失端庄:
臣妾方才路过,见陛下殿中还未歇息,想到傍晚时臣妾亲手做了条头糕,一时忘让侍女给陛下送来,这才赶来,不算晚吧。
永安公主在的时候也曾跟我说过,皇帝周衡若是立后,第一人选当是宁枝晚才对。
感觉到周围有视线传来,贵妃娘娘只是看了眼我,倒也不想说什么。
周衡刚刚正在气头上,见了宁枝晚倒是消停了不少,轻声道:
把东西放下,早些回去歇息吧,孤明日再去看你。
陛下。最后一个音节被拉长,周衡眉头舒展更甚,承诺晚些就会去乾清宫看宁晚枝。
周衡就是这样,永安公主才离开多久,他就能跟别的女人耳鬓厮磨,彻夜缠绵。
2
说起来,永安公主真是可怜。
爹爹明明是先帝亲封的镇北侯,在战场拿命博出来的前程,却在晚年受到先帝忌惮,拐着弯要镇北侯送来子嗣入宫,说是要由太后亲自抚养,实则不过要养个质子罢了。
永安公主的爹爹有一女两子,永安因是女儿身,不能跟两位弟弟一样陪爹娘一起上战场,因而与爹娘感情并不亲厚,也就成了被送入宫的第一人选。
先帝为表君臣之谊亲封为公主,赐号永安。
至于公主的真名,宫中人并不知情,连我也不例外。
那时的我穿进这个世界才一个月,成了浣衣局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宫女。
大冬天的拖着厚重的宫服,双手浸泡在井水里使劲揉搓。
那滋味真是不好受。
我刚穿过来爱耍小聪明,以为能凭借现代农业知识混的风生水起。
却成了嬷嬷眼中不服管教的刺头。
年关落雪,管教嬷嬷却吩咐我将到洗好的冬装送往各个宫里。
这是个苦差事,逢冬落雪,各宫之间路途遥远,各宫的管事又有哪个是好相与的。
我跪在落雪的砖地上,往来宫人又多又规整,宫人们环绕着一轿撵,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哪个宫里的贵人。
轿撵停在落满雪的长街上,发出雪被压实的沙沙声。
抬轿的太监压下轿撵,坐在高位上的贵人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竟要下轿。
怎么还不走,双膝跪在冰冷的雪中实在是不好受,更要命的是,我还要双手捧着木匣子,不得沾地。
简直比扎马步还要难受。
上辈子作恶多端,在农学院里薅别的同学的小番茄吃,被同学罚站在大棚前扎马步,这辈子在皇宫里当奴婢。
视野模糊不清,一月白色掺着金丝的裙摆在我面前停下。
我惶恐抬眸,却也只看偷看一眼,便忙不迭的把头低下。
……真可怜。柔美悦耳的女声传入我耳畔。
不知是因为太冷还是出于对上位者的恐惧,我这具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她拉过我的手,满眼心疼地看着我双手流脓的冻疮,别开脸对身后的女子道: 姑姑,为她找个太医治一治吧。
在她吩咐后,身后的女子瞧了我很久,有诧异,心疼,更多的是打量我究竟是谁。
不过最终,这些都化作了同一个字: 是。
很快,我入住慈宁宫偏殿,成了永安公主的侍婢。
那天我送衣前往各个宫里,正巧碰上刚入宫为质的她。
也是在来到慈宁宫后我才知道,外界多金尊玉贵的永安公主,实则不然。
3
公主入宫这年 17 岁,她经常在佛前抄录佛经,话很少,平日里也不太走动,干的最多的事就是每天晨起时为佛上香。
小小年纪,活得如槁木一般。
第一次跟周衡见面,是在去拜见太后的路上。
我跟在永安公主身后,为她拿好摘下的披风。
好好的路却被少年周衡伸手拦住了去路,好没意思。
彼时的周衡 20 岁,入主东宫多年,早已是名副其实的太子爷,将来便是九五至尊的帝王。
公主不卑不亢,并未看向周衡。
为首的侍卫先是说得罪了,后又说太后娘娘发冠上的东珠丢了,他们殿下是在帮忙抓贼。
眼看侍卫就要搜身,永安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太子爷,我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公主,清白人家的女儿。搜身这种事,你怎敢让下人对我动手。
闻言,侍卫怯起场来,周衡却见公主落泪,表现的更为兴奋,下令一定要查,尤其是住在慈宁宫中的人。
半晌,侍卫的手在公主身上摸索几下,见确实没有私藏,便退了回去。
公主受辱,我心中也不是滋味,真想用眼神刀了他们不可。
可久居皇权下,连永安公主都无能为力,更何况是我。
此后我每天要干的事情又多了一件,每日清晨陪公主跪在佛前时,在心中咒骂太子周衡。
最好出门被狗咬,走路会摔倒,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公主倒显得很平静,并未对那日的事情再有提起,任由宫中流言四起。
在封建王朝女子清白多么重要,周衡却任由侍卫搜公主的身,无论是否有没有真的搜出东西,都是一桩丑闻。
日子一如往昔,只是太后年纪大了,病痛缠身,没有心思管公主的琐事,宫中奴才便也见风使舵,不给我们好脸色。
4
第二次见到周衡,是太后病重,太子奉命入宫侍疾。
身穿玄青色四爪蟒袍的少年掀开珠帘,带来一阵阵沉水香气。
我随公主跪在太后床榻前,公主见了太子,只是轻声道了句太子爷,连眼神都未相视一寸。
见了周衡,太后干瘪的手好似突然有了生机,在周身侍女的搀扶下,太后坐起身,轻唤道: 衡儿,衡儿。
我为公主感到难过,视线不由得偏向她几分,只见她原本担忧的眸光黯淡下来,我的心便也如巨石压身般难受。
公主入宫半年,太后有个三病两痛的,哪次不是我们公主亲力亲为,可怜她才 17 岁,便要耐着性子独处于深宫之中。
周衡贵为太子,太后的亲皇孙,这半年里又可曾来看过几次。
我沉下心,说到底公主不是太后血脉。
太后拉着周衡的手说个不停,说到要亲自为周衡选太子妃,亲眼看着周衡成亲时,太后神色一顿,说永安公主这些天也曾好好休息,如今有太子在,便回殿歇息吧。
公主并未再多做停留,带着我回了宫。
太后病重,这些日子出入慈宁宫中的各宫主位渐渐多了起来,永安公主也免不了会与他们撞见,这其中就包括周衡未来的太子妃,宁枝晚。
她是辉发那拉新一代最出色的世家女子,也是太后的远亲血族之一。
容貌虽说不是一等一的出挑,但身后牵连世家深厚,满蒙旗,就被她家占去了一半,实在是最合适不过的太子妃人选。
按理说,宁枝晚是世家女,放尊重了说称呼她一声格格,相较于永安是陛下亲封的公主,到底还是尊卑有别的。
可是第一次见面,她就命令侍女到永安公主的寝宫收拾打扫,说太子有令,为了格格照顾太后方便,将偏殿收拾出来给她居住。
瞧着宁枝晚婢女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刚想上前理论,永安公主一个撇眼就劝退了我。
公主在宫中人微言轻,我不能给她添麻烦。
我随掌事姑姑收拾东西,偏殿的东西不多,最尊贵的便是永安那尊带进宫来,被红布包裹着双眼的白瓷神像,公主不让我动,亲自抱着神像上了轿。
从慈宁宫出来约莫一刻钟,永安公主的轿撵与东宫仪舆相撞在长街。
永安公主掀开蓝色轿帘,淡漠注视着轿外情形,只说了一句话: 姑姑,让太子爷先行吧。
我守在轿撵旁,看坐在仪舆上的周衡意气风发,一双眼睛俊美无波,似笑非笑。
我低下头,倒也不想说什么。
听太后宫里的侍卫说,他最近料理几个哥哥虚铸铜钱跟买卖官契两件大事,惹得陛下龙颜大怒,直接将那几人贬为庶人,等秋后问斩,福晋及其子嗣流放宁古塔。
能把事情处理得这么干净利落,又专门挑在南方水患时向皇帝上奏,细细想来,周衡还真是天生的帝王。
永安公主搬出慈宁宫后,还是跟往常一样守着神佛过日子。
这夜我陪她跪在佛前清修,我说太后已为太子挑好太子妃,理应早早成亲才对,但一直没有消息传出,这是为什么。
公主静如潭水的眼眸中终于有了波动,却只是训斥我,不许议论东宫的事。
半年后,一封家书被秘密送到了春雪殿。
掌事姑姑喜不自胜,快步走到永安公主寝宫中,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兴奋: 公主,府中来信了。
拆开家书,公主的脸上却突然浮出不解,但又很快反应过来,再开口时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个小女孩该有的俏皮: 爹爹又跟我玩这种射覆的把戏,姑姑,拿茶水来。
掌事姑姑笑应道: 是。
床榻上的女子面容清冷,伸手去沾取茶水的手轻覆在泛黄的信纸上,神色从一开始的俏丽,变得慌张,再到镇定。
只见永安公主从床榻起身,直径走向昨夜还未完全燃尽的炭盆,连带着整个信封一块烧了。
我心中惴惴不安,随掌事姑姑一同跪在冰冷的木地板上。
姑姑,我且问你,送信一事除了那个小太监知晓,还经过了多少人的手。
掌事姑姑声含颤抖,大拜于地,声称那个太监早年受过侯爷的恩德,又掌管出宫采买的肥差,信接到我们宫中只经过他一道罢了。
闻言,永安公主长舒了一口气,重复道,那便好,那便好。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封信上写着的,是先帝依旧忌惮镇北侯府,设计川陕起兵,让侯爷领兵镇压。实则是分散侯爷与中原地带的兵力,好一举拿下,免得夜长梦多。
如今侯爷在路途中遇险,生死未卜。
古今中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戏码一直重复上演。
侯爷跟夫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先帝的心思,所以提前留下遗书,又拜托亲信在事后写清楚事情原尾,再托人适时送进皇宫。
侯爷想过在川陕兵乱是皇帝的戏码,想过让夫人跟两个弟弟变道不要留在皇城,可皇宫有永安,侯府外被侍卫围的水泄不通,此行避无可避。
果不其然,侯爷在云顶山被伏,大骂奸臣叛徒迷惑圣心,后又道皇帝不明是非,被割掉了舌头,满嘴是血还在骂,又被砍掉了双脚,仍然不屈,最后一刀刀被肢解。
瓦罐不离井口破,将军难免阵前亡。
侯夫人得知侯爷死去的消息,向皇帝请旨,想带着永安公主的两个弟弟回扬州老家。
可惜奸臣当道,皇帝依旧听信流言,在侯夫人回扬州的路上设伏,死无全尸。
镇北侯要公主记住,他是怎么死的,侯夫人是怎么死的,两个弟弟又因何而亡。
而你,只是皇宫大内的永安殿下,只要皇帝还会担心百姓口舌,就永远都不会动你,反之会待你更甚。
全文字迹杂乱不堪,他又写,永安,不必为爹娘至亲的死去而心生愧欠,你是遗孤,是皇帝亲自下旨接进宫的公主,皇帝为此也绝不会亏待你。
他再写,字迹越来越小,涂改越来越多,早已看不清究竟是什么。
5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信上的内容,还要从一个雨夜说起。
这几日天降大雨,永安公主得知全部至亲都已离世之后,她称病闭门不出,如此刻落在宫隅的雨水般,哭了好几场。
皇帝念镇北侯爷是为守护大雍江山而亡,为表宽慰,赐下不少金银珠宝。
又亲自下旨,将原本上书弹劾镇北侯有逆反之心的几位言官处理了,这样一来,既除去重兵在握的权臣,又杀了有小心思的奸臣,平熄民愤,玩了一手了得的帝王心术。
这日,公主坐在铜镜前,镜中人面容憔悴,本就白皙的肌肤透出几根血丝来。
朝云,你替我梳妆吧。
……公主,你身子弱,太子选妃的事情我们本就可以不去的,如今皇上又有恩旨下来,让你好好休息,何苦去那一趟,平白糟践身子。
永安公主开口,与镜中人同频: 不,朝云,我一定要去。
周衡选妃这事由德妃娘娘一手操办,虽说皇后才是周衡的生母,但是不知为什么生下周衡后没两年就疯了,幼年周衡便移交给了德妃娘娘抚养。
太后病重,皇上下令东宫的婚事进行的越早越好,为太后冲喜。
天有雨,永安公主心疼抬轿的宫人,便叫我陪着随她去东宫。
一路上我替永安公主打伞,脑海中开始飘出不同的机械音。
一开始我不知道这些声音究竟代表着什么,又想到我穿越到这个世界也已经一年多了,这是否跟我能回到原世界有关?
虽说永安公主对我很好,但落在宫中要为奴为婢,到底也没什么好值得留恋的。
太子周衡的选妃宴上,永安公主坐在德妃娘娘身侧,我守在公主身边。
平日里连面都不曾见过几次的主位们,此刻倒像是变了一个人,关心的话层出不穷,讲到深处甚至于还会落泪。
永安公主也平白被惹得伤心,却还要耐着心性说今日是太子的好日子,万不可因为她扫了大家的兴致。
太子出场的时候,各家女已经到齐了,她们就站在廊下,等着太子挑选。
德妃拉着周衡手,亲自将玉如意放到周衡手中,道:
衡儿,你如今也大了,终生大事也有了自己心思,如今你皇阿玛既开口,这婚事可不能再托了,来,拿着,你看准了的,便将这玉如意交到她手中。
周衡并未多说些什么,眼眸中神色流转,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深邃与忧虑。
站在周衡身前的女子们闻言,在无声中挺好身子,屏息以待。
果不其然,周衡最终选择了太后最满意的宁枝晚。
多谢太子爷。宁枝晚双手接过玉如意,本就娇柔的声音暗含羞涩。
我不知为什么公主非得来这场宴会不可,直到当夜,公主带我到楼阁中看皇城内外灯火通明。
她坐在栏前,本就消瘦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凄清。
这里风景虽好,只是风太大了,我担忧公主的身体吃不消,便请求公主还是早些回去吧。
永安公主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我:
朝云,你的家人在皇城吗,宫女到了 25 岁便可以出宫,你想走吗。
我不太清楚我这具身体究竟几岁,眉心微皱道: 公主,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如今我满门尽灭,皇宠正盛。如果你想家人的话,我会向德妃娘娘请旨,放你出宫,想必德妃娘娘也不会拒我。
她讪讪地笑笑: 朝云,你别担忧我,也别害怕,我只是想你久处深宫,难免思念家人。
风吹乱公主的鬓角,几片碎发在公主额前晃动着,我很想参透此刻永安公主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可却好似流沙逝于掌心,终于也都没有了。
鹅黄色的裙摆在我视野里飘着,永安公主的声音很轻,带着细微的沙哑,她说:
朝云,其实你来之前,我每晚都在做梦。我梦见我阿爹阿娘得胜归来,接我回扬州。然后梦醒了,我却哭了很久。
后来我爹让我入宫,我不肯,爹娘便说我忤逆不孝,让我跪在祠堂内反省。
入宫后,我不得不去应承陌生的环境,每日恪尽职守,如同一根紧崩的琴弦。可其实我每晚都在哭,我很害怕,我不想入宫,我不想做公主。
我能看到永安公主的手陷进红漆栏杆上,用力到指尖都泛白。
她痴笑,开口的话语再次充满柔情: 好想回到小时候啊,那时候爹娘还没有参军,我跟两个弟弟爬到屋顶上晒月亮,那时候也跟现在一样,天上也有这么多星星。
我眼底温热,俯身跪在地上,眼睛都不用眨,泪水就先涌出来了。
……公主,我们回去吧。我不忍永安公主继续在这种情绪中沉溺,最终出声打断道。
谁料,永安公主随我俯下身子,伸手覆盖在我眼尾,轻声说: 朝云。
又说: ……你不要哭。
夜色渐浓,公主终于说要回宫歇息,我跟着永安公主下高阁楼梯。
楼梯被雨水沾湿,公主长裙傍地。
巧在我们走的那一片扶手正好被白蚁蛀了,双手握住扶手之际,我听到朽木发出咔咔声,身体前侧太多,重心来不及调整,随之而来的,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双手在烛光昏黄的夜里反复拉扯,公主察觉到身后有异常,在我下坠推她的同时陡然转身拉住了我的衣裳。
要是从这里滚下去,可是会没命的。
我根本来不及说什么,公主也不肯放手,深夜里,高楼传出重物从楼间滚落的声音,接着天空开始落雨,豆大的雨水沾湿我的眼眸。
一道雷鸣刮破长夜,我依稀能够看到,视野的另一边还摊着些什么。
……我还不想死。
6
死是没死,但天知道我是造了什么孽。
摔跤一场,倒把自己的魂魄摔到了公主的身上。
同样的,永安公主前 17 年的重要记忆,也如潮水般扑面席卷而来,这也就是为什么我能得知信上内容的原因。
还有,公主与太子周衡是早就相识的。
为了表述清楚,我就以永安公主的视角为大家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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