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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女》是网络作者“艾青卿”创作的权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郑嫣裴详情概述:十岁那阿娘亲自动手掰断了我的手只因我自甘下贱想做缚缚女难一双巧手可缚人为弯折躯体折叠的美人拉伸手脚绑缚的活屏还有能吊在半空纹丝不动的人体灯笼……无论对方何等清贵高都能摆弄成供人赏玩的华丽器不把人当人而权贵们可为何我就不行?1芙蓉轩里噤若寒侯夫人郑嫣把玩着一整套的汝窑茶漫不经心地往地上丢每碎裂一便有一个小丫鬟乖觉地跪了上
主角:郑嫣,裴继 更新:2025-08-06 06:1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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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女难得,一双巧手可缚人为物。
弯折躯体折叠的美人盏,拉伸手脚绑缚的活屏风,还有能吊在半空纹丝不动的人体灯笼……
无论对方何等清贵高傲,都能摆弄成供人赏玩的华丽器物。
不把人当人而已,权贵们可以,为何我就不行?
1
芙蓉轩里噤若寒蝉。
侯夫人郑嫣把玩着一整套的汝窑茶具,漫不经心地往地上丢着。
每碎裂一个,便有一个小丫鬟乖觉地跪了上去。
夏日里大家都穿得单薄,膝盖一跪便沁出几缕血印。
可没人敢出声喊痛,便是连哼哼一声都是不行的。
毕竟,早前有人不懂事,在她出气的时候没忍住流了泪,当下就被剜了一双眼。
往日一套汝窑盏砸完了,这气也就撒光了。
可昨夜侯爷裴继又被新进府的菀姨娘劫走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郑嫣越想越气,抬手又拔出发髻上一根金簪,恨恨地戳着案几。
屋内跪了一地,个个大气不敢出,生怕她玉手一抬指到自己。
上一次,就是这根簪子,活生生将个小丫鬟扎得血肉横飞,当夜便疼死了。
偌大的芙蓉轩里,只闻对方的磨牙声。
我跪在不远处,只觉后背冷汗涔涔。
如意,你过来。
被点到名的小丫鬟浑身瘫软,牙齿咯吱咯吱打颤。
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她身边的嬷嬷陈氏已经熟门熟路地抱出一个开了口的竹夫人: 快点,脱光衣服钻进去。
所有人低垂着头,屏声不语。
竹夫人本是夏季纳凉之物,却被陈嬷嬷改造成刑具。
活人钻进去后再束口吊起,便挣扎不得,从孔隙处可以针扎、鞭抽、浸水,随意泄愤。
如意不敢不从,手指抖了几次却解不开扣子。
陈嬷嬷琢磨着郑嫣的脸色,呸了一声就要上手撕她的衣衫,我终于忍不住膝行两步。
夫人容禀,奴婢新学了更好的花样,可供您解闷。
这种时候,向来人人庆幸躲过一劫,难得有如我这样主动出声的。
郑嫣眼皮轻抬,有些意外地看了我一眼: 哦?是什么?
我后背冷汗涔涔,咽了咽口水,喉咙依旧有些干哑: 夏日炎炎,心火最旺,那竹夫人虽好,却到底是死物,纳凉消暑虽可,却很是无趣。
奴婢听闻玲珑坊有一不外传之密,可缚活人为器具,恰好奴婢自幼对绳艺感兴趣,也慢慢琢磨出一些门道,大胆献丑,想一试供夫人解闷。
她眼神一亮: 你竟会绳艺?
我还未回话,陈嬷嬷已嗤笑连连: 夫人莫被她骗了。我看她私下与如意甚是交好,恐是为了给小姐妹脱身,竟编些谎话来哄您呢
再说玲珑坊都已多年不出缚女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上能有多少功夫?怎么敢以人为物?
郑嫣双眼微眯,似被说动。
我大着胆子抬头: 口说无凭,既然陈嬷嬷不信,奴婢斗胆,可以用她一试。
若奴婢当真是花架子,甘愿替如意受竹夫人之罚。
她单手托腮,眼光在我二人身上来回瞟了瞟,随即摆了摆手: 既然这样,那你便用她试一试吧。
这回,轮到陈嬷嬷脸色煞白了。
2
郑嫣出身自荥阳郑氏,虽只是旁支庶女,却深受裴继的爱重。
只因她手上有一间玲珑坊,盛产各类美人,是上京人人趋之若鹜的宴客场所。
坊中不仅聘请了宫中出来的老嬷嬷,教授规矩,指导礼仪。
还有一批匠心艺人,最擅奇技淫巧,能制作会动的轮椅,摇摆的步床……
其中最为稀奇的便是缚女。
缚女擅绳艺,弯折躯体折叠的美人盏,拉伸手脚绑缚的活屏风,还有能吊在半空纹丝不动的人体灯笼……
无论对方何等清贵高傲,经过绳子的拉扯束缚,都能变成供人赏玩的华丽器物。
纵使见惯了稀奇物件的世家权贵,也无一不为此倾倒。
因着玲珑坊,裴继在上京颇有脸面,对郑嫣当然更是给足了体面。
可五年前,坊内最厉害的缚女失踪了。
自此,玲珑坊的声誉大为下降,郑嫣在府内的地位也有些尴尬起来。
男人向来是极致利己的,在确定再无顶尖缚女可束人为物供人享乐后,裴继对这位正牌夫人便有些冷淡了。
一年后,他从江南带回了菀姨娘。
那位虽只是个民间女子,却对侯爷曾有救命之恩。
裴继极为宠她,一个月内几乎大半时间都宿在那里。
郑嫣自然也想教训教训这个不长眼的女人,可裴继竟然以菀姨娘体弱胆小为名,不仅免了她的请安,更是将自己的贴身暗卫留给她。
菀姨娘的院子被看守得滴水不漏,就算郑嫣掌管后宅,也是动不了那边分毫。
一腔火气,无处可泄。
她从娘家带过来的陈嬷嬷,便提议拿我们这些奴仆丫鬟泄愤。
为了讨好主子,也好让夫人更看重她,陈嬷嬷还设计了许多折磨人的法子,竹夫人便是其中之一。
可竹夫人再好,也是治标不治本。
她心中有气,无怪乎只因侯爷冷落自己。
可对方的冷落,不就是因为玲珑坊再无缚女?
是以,听闻我懂些绳艺,郑嫣便怎么也按捺不住,想要见识一番。
而我也假装没有看见陈嬷嬷眼中的威胁之色,接过一人递过来的绳子就开始动手。
我将绳子绕过她的肩胛骨,打了一个起始的单柱结。
她瞪大了双眼,似乎根本不信我敢真的拿她试手,兀自站着不动。
束缚之道,靠的是缚女手上的功夫,也要看对方的配合。
强硬的摆弄反而会导致拉伤、撕扯,双方都会受伤。
陈嬷嬷是府里的老人,知道一点窍门。
郑嫣虽然下了命令,可对方力气比我大,若是故意折腾,我不一定能束缚成功。
不过,她忘了,我既敢开口,自然早就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3
得罪了。
我一脚踢在陈嬷嬷膝窝,她惊呼一声,踉跄着跪倒。
就在这时,我手指翻飞,将绳子穿过她的脖颈,交叉打结,一路缠绕全身。
喉咙被我锁死,她一挣扎我便收紧绳子,勒得她双眼发白。
如此两次后,她也不敢再动,乖觉地配合我的动作收缩着肢体。
上首处,郑嫣双眉微皱。
我知晓她的心意,毕竟捆绑一个老妇,就算花样再多,又能有多少美感?
我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弯折手脚,包住头部……有条不紊。
最后,我示意如意等几个小丫鬟帮我一起,将陈嬷嬷吊在了原本挂竹夫人的地方。
郑嫣慢慢坐直了身子。
在她讶异又略带惊喜的眼神里,我抽出花瓶里的花一一插到胸腹堆积凹陷处。
而后后退几步,躬身一拜: 夫人,此为空中人皿,可簪花做景。
妙,妙啊
她踱步观看,啧啧称奇。
玲珑坊也在训练新缚女,但管事的绞尽脑汁依旧推不出新人,想不到兜兜转转侯府内竟然有你这样的好苗子
我连忙跪下,惶恐道: 都是奴婢无事时瞎琢磨的把戏,上不得台面,更比不上玲珑坊的精巧,能搏夫人一笑,便是对奴婢最大的恩典了。
郑嫣抿唇展颜,再也不提罚人的事。
除了还高高吊着的陈嬷嬷,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平安是吧?这个赏你了。她将手中的簪子随手丢给我,又问道: 你可还会别的?
我欣喜若狂地捧着簪子: 奴婢还自创了些新花样,只是还未实操……
她打断我: 自创的新花样?很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芙蓉轩的一等大丫鬟。我给你十日时间,十日后,我要请侯爷赏花。
她眼珠一转,缓缓扫过在场的小丫鬟们: 届时,我要芙蓉轩花团锦簇,让侯爷流连忘返,念念不忘
我赶紧应下: 奴婢必不让您失望
4
郑嫣没有发话,没有人在意还挂在梁上的陈嬷嬷。
她脸色惨白,却因嘴巴被层层绳结锁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绑她用的绳子是随手拿来的麻绳,没有经过桐油浸泡软化,最是粗粝。
纵使她并非娇嫩的皮肤,吊上这么一会,也被绳子上的毛刺折磨得疼痛难耐。
更别提我有意折腾她,绳缚的时候原本至少留三指的间隙只留了两指,等郑嫣想起叫人放她下来时,陈嬷嬷已躯体僵硬,口歪眼斜,不堪大用了。
如意一边帮我收拾着东西,一边兴奋地跟我讲她的惨状。
那个老货惯会折磨我们巴结夫人,死在她手里的姐妹一只手都数不过来,这回终于轮到她自己了。
说着说着,又红了眼睛: 平安姐,这回多亏你,要不是你,我这条小命怕也是没了……
你去当大丫鬟也好,可是,可是……
可是郑嫣并非是个好相处的,芙蓉轩里又哪里还有其他活着的大丫鬟?
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福祸相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能到夫人身边近身伺候,终究是件难得的好事。
如意吸了吸鼻涕: 是,平安姐你手巧,人也聪慧,定会谋个好出路
我垂下眸子,没有再说话。
其实有时候,手巧并不见得是件好事。
比如,我娘。
我娘名叫沈涟漪,曾是玲珑坊里最好的缚女,一手绳艺出神入化。
每次裴继宴请贵宾,都要指定她束缚美人作伴。
男人们一边互相虚伪地恭维着,一边上下其手,玩弄那些丝毫动弹不得的伴酒人。
宴毕酒清,美人们也被折腾得媚态横生,娇喘连连。
此时,裴继总会哈哈大笑,大方地邀请众宾客为所欲为。
而相应的,享受过后的宾客们,对他所求所念之事必会事必躬亲,达成所愿。
每每助侯爷成事后,郑嫣总会重重有赏。
可阿娘并不开心。
我不懂,侯府赏赐诸多,为何她总心事重重。
直到十岁生辰那日,我自创了一种新的绳结,欣喜地展示给她看。
阿娘却突然红了眼,她抓住我,发了疯一般掰折了我的手指,直到我几乎痛晕了过去才瘫软在地。
她抱着我痛哭道: 我是没办法,可你,你怎么能自甘下贱?
剧痛中,我的脑海里只想着一件事:
玩绳子便是自甘下贱吗?
5
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已是深夜。
阿娘落寞地坐在火炉边,手里把玩着她日日都要练手的绳子。
娘……
我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她恍若不觉,抬手将一捆刚刚制好的麻绳扔进了火炉。
那是无数个夜里,她悉心浸好桐油、晾干,又慢慢灼烤掉表面的毛刺,在掌心不断揉搓,使之温润细腻的绳子。
曾几何时,她说那些绳子就是她的命。
可现在,她却眼也不眨地全部当做了柴火。
我吓坏了,颤悠悠地悬着手指爬下床,忍着剧痛哀求道: 阿娘,我错了,我不玩绳子了,再也不玩了。
纵使我一再保证,可阿娘还是心神不定。
她捧着我的脸,一字一句道: 平安,往日是阿娘错了。
阿娘以为,缚女只是个活计,我出手艺,他们出钱财。有了钱,咱们娘俩便能安身立命,好好活下去。
可如今看来,我限制住旁人,何尝不是束缚自己?差点还要误了你的一生。
阿娘错了呀
她决定去求郑嫣,离开玲珑坊。
她亲了亲我,拿了重金将我送到了药王谷——她还是不忍心我当真毁了一双手。
可三个月后,等我医好了手指回来,阿娘却不见了。
而我们曾经住的地方已经是残垣断壁,毁之一炬。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那一整条街的人,全都死在了同一场莫名的大火里。
我涂黑了脸扮作小乞丐,先后蹲守在侯府和玲珑坊外,可几个月的时间,无论我如何打听,却始终没有阿娘的消息。
纵使玲珑坊没了顶级的缚女,可宴会还在继续,权贵们来来往往。
无人注意西城平民区里那场突兀的大火,也无人在意一个叫沈涟漪的缚女。
我仰起头,满腔酸涩。
十岁那年,我失去了阿娘,却懂得了一个道理。
其实阿娘没有错,因为她要活下去,带着幼小的我一起。
错的是郑嫣,是裴继,是那些从来不把底层人当人的畜生
如意担忧地看着我: 平安姐,你还好吗?
我闭了闭眼睛,再睁眼时已恢复往日云淡风轻的模样。
放心,我没事。
她不知道,等这个近身的机会,我等了整整五年,也准备了整整五年。
我自幼于绳艺上便有超脱常人的天赋。
而今,我终于有机会运用这个天赋,为阿娘,为了那些被牵连莫名死去的街坊讨回一个公道。
6
郑嫣对赏花一事甚是费心。
她特地从玲珑坊调来几个工匠,将芙蓉轩修缮一新。
还将几个新进坊的美人也唤进了府。
好好听平安的话,若是侯爷满意,本夫人都重重有赏。
郑嫣轻扣着桌面,一一打量着众人脸上的神色,唇角微勾: 但若有谁不长眼,坏了我的好事……
西城的贱民窑子里,多的是空着的床榻
一众美人神色惊恐,盈盈下跪: 是
去吧。她懒散地挥挥手,就有人将这几位带到了我面前。
我已经有了单独的居所,不仅不用再做事,甚至还有两个小丫鬟照顾我的饮食起居。
郑嫣对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精心制作盆景。
眼前的美人个个风姿绰约,我见犹怜,但到底都是被敲打过的,对我甚是恭敬: 辛苦平安姑娘了。
我没有说话,开始琢磨着每个人的体态、面貌。
要做好缚女,不仅要擅绳艺,还要懂得因材下手。
还好这几位都是懂分寸的,对我甚是配合,几日磨合训练下来,大家很快就找好了适合的花样和角度。
赏花日那天,我细心摆弄着绳子,调整着松紧,将每个人绑缚到合适的角度。
而郑茹悉心打扮,亲自去前院请了裴继。
到底是自己的正室,又是难得屈尊降贵亲自相邀,侯爷自然要给足她脸面。
裴继原是挂着虚伪的笑容,大抵是准备走个过场安抚一下冷落许久的夫人,没想到一踏进院子,他就愣住了。
芙蓉轩所有的门窗都被卸掉,一眼望去,屋内院外高低错落全是各式应季的鲜花。
仔细一看,那些盛放鲜花的器皿竟是一个个活人。
她们被细细的绳索弯折捆绑成不同的式样,却无一例外露出美貌的脸庞和白皙的脖颈。
在他们纤细的手指上,饱满的胸腹中,还有樱桃般鲜嫩的嘴唇里,都密密麻麻地插满了鲜花。
微风拂过,吊索轻摇,花香四溢。
裴继也醉了。
半晌之后,他才回过神来,一把搂住郑嫣: 嫣儿,你竟新得了缚女?
这等好消息,怎么没第一时间告诉本侯?
女人温温柔柔地笑着,一点不见前几日罚人时的狠戾模样。
这不是想给侯爷一个惊喜吗?
裴继很是受用,大手不知摸到了哪,惹得郑嫣娇笑连连。
你们都下去吧。她使了个眼色,又软绵绵地倒在裴继的怀里。
下人们屏声敛气,如流水般退出。
远远地只听见郑嫣娇腻的呻吟声: 侯爷既是高兴,等会可要好好赏赐妾身……
7
裴继留在了芙蓉轩过夜。
一夜之后,郑嫣眼角含春,心情甚好。
她让我将人放了下来,每个人都给了重赏。
几个美人一夜被悬,本是浑身酸痛,可看见手上沉甸甸的金元宝又喜不自胜。
主家额外的赏赐都是可以收进自己腰包的,大家连连叩首,感谢夫人大恩,似乎一点也不记得昨日一整夜的难挨与艰辛。
我被留到了最后。
郑嫣没有赏我,反而一声不吭开始饮茶。
我就这么跪在地上,足足两炷香后,她才眼皮微抬: 起来吧。
知道为何就独独只有你没有赏吗?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怨怼之色,反而更加恭谨地垂首,小心翼翼道: 请夫人教诲。
郑嫣嗯了一声,竟是直接拉住我的手。
平安啊,因为你的功夫还不够啊。
侯爷点评了你的绳艺,基础虽好,却差灵动,聊以助兴尚可,真的诱人心魄,却还差些东西。
你可知顶级缚女是怎样的风光?
她的言语里满是蛊惑,轻声向我诉说着,其实我曾经见识过的风光。
我表现出一副痴迷向往的模样,心中却密密麻麻地泛起浓浓的欣喜。
她愿意跟我说这些,便是看中我,准备大力栽培我了。
这是好事,只有越相信我、依赖我,我才能更好地施展自己的计划。
郑嫣不知我心中所想,见我乖巧上道,话音一转,笑道: 昨日之事,你做得好,我没有当众赏你,是要给你一个更大的恩典。
她压低了声音: 本夫人要带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顶级的缚女
我赫然抬头。
顶级的缚女?
玲珑坊里,难道还有顶级的缚女?
一个大胆的猜想,慢慢浮上脑海,我感觉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几欲冲破胸膛。
还好这些年,我早已学会了掩藏真实的喜怒。
我行了个大礼,一副诚惶诚恐的雀跃模样: 谢夫人大赏奴婢一定悉心求教,为您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8
郑嫣带着我踏入了玲珑坊。
虽然幼时阿娘曾跟我大概讲述过里面的构造,但真正进入其中还是第一次。
我的掌心全是黏腻的冷汗,表面却目不斜视,紧跟在她的身后。
管事的将我们引进一间密室。
明明是白日,可室内无窗无光,黑黢黢一片,隐隐约约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传来,似乎有许多鼠蚁在动。
我正在讶然,为何玲珑坊里会有这样暗无天日的地方,管事的掌起了灯。
灯光一亮,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然后,我看见了房间内密密麻麻悬挂着的绳索,以及矗立在墙角处的一个半人高的大花瓶。
我面皮猛地发胀,四肢僵硬,难以动弹。
我认出了那些绳子,那是阿娘的独创手艺。
不待我细思,郑嫣挥挥手,那管事的躬身退了出去。
涟漪啊涟漪,主子来了,你躲着干什么?
郑嫣上前敲了敲花瓶: 我为你寻到了一个传人。
你不是总说,没有人能承接你的衣钵吗?
出来吧,看看这一个。这是侯爷都称赞的好苗子,你难道真的忍心把自己的一手绝学带到棺材里去吗?
我站在郑嫣身后,死死合紧牙关,但看见那花瓶中慢吞吞露出的脸时,眼眶中还是忍不住染上热意。
阿娘,是阿娘
她没有死
我深吸一口气,在郑嫣发现异样之前,作出万分害怕的模样,跌坐在地: 这……这里面怎么还有一个人?
阿娘也看见了我。
她的眼中有惊讶,有愤怒,还有深深的恐惧。
还好此时的郑嫣已经被我吸引了目光,看见我眼泪直冒,一脸惧色,她低沉轻嗤: 你怕什么,她被我斩断了双腿,又爬不出来……
我眼泪流得更厉害了,赶紧跪好求饶: 夫人,奴婢……奴婢这就去学,一定好好学成,求您不要斩断我的腿……
她噗嗤笑了: 你只要乖乖的,我又怎么会斩断你的腿?
就这一打岔,阿娘已经整理好情绪,她幽幽地冷笑道: 这便是你说的好苗子?
似乎许久没有说话,阿娘的声音僵硬又生涩,却依稀与记忆里的一样,我几乎又要控制不住眼泪。
但现在不是好时候。
我摸了一把脸,不服气地站起身来: 我怎么不好?你又有哪里比我好?
阿娘看着我,似乎要从我的脸上生生看到过往的五年。
许久之后,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闭上了眼睛,缩回了瓶子里。
郑嫣有些恼火,她抬脚踢了踢瓶子: 沈涟漪,我对你耐心足够了。
先前那些人,你不肯教,抑或是教不会,本夫人都忍了。
眼下这个你若还是藏着掖着,也别怪我真的要对你动手了。
她的眸子里怒火四溢,嘴里更是一点都不留情: 你要知道,郑家多的是惩治不听话奴仆的手段,你已经是瓶中人,若我有心折磨你,必能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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