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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西王母钟山的玄幻奇幻《呦呦驴鸣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玄幻奇作者“烂笔头戳穿地球”所主要讲述的是:我爹跟我娘分偷走她一个孵了三我降生一出生的我发出一声驴啊我爹傻眼随即提溜起眼前的什么鬼东西我女儿呢后来我真正的族群来接我爹偷偷抹舍不得1我爹从从是只六脚神据《山海经》记我爹是只状如犬而六其鸣自詨的凶他应该住在泰山南浑身长满刺猬似的硬吼一声能震塌半座可实际他窝在人间青要山脚的茅草屋每天最大的
主角:西王母,钟山 更新:2025-07-29 10:4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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孵了三年,我降生了。
一出生的我发出一声驴叫。
啊哦。
我爹傻眼了,随即提溜起眼前的我。
什么鬼东西我女儿呢
后来我真正的族群来接我。
我爹偷偷抹泪,舍不得了。
1
我爹从从是只六脚神兽。
据《山海经》记载,我爹是只状如犬而六足,其鸣自詨的凶兽。
他应该住在泰山南麓。
浑身长满刺猬似的硬毛。
吼一声能震塌半座山。
可实际上,他窝在人间青要山脚的茅草屋里。
每天最大的烦恼是怎么把我这个会驴叫的女儿藏好。
三年前。
我爹和我娘钟山神闹掰了。
临走前顺走了她一颗蛋。
按他的说法,这是合理分割共同财产。
他揣着那颗青玉似的蛋,东躲西藏。
跋山涉水来到青要山,搭了间茅屋。
天天对着蛋说话。
闺女啊,你可得争气。
他摸着蛋壳念叨。
你娘是钟山之神,你爹我好歹也是上古凶兽,你破壳那天,怎么也得喷个三昧真火,或者召来九天玄雷……
蛋晃了晃,表示听见了。
这一孵就是三年零三个月。
立夏那天,蛋壳终于裂了条缝。
我爹激动得把所有家当……
三颗夜明珠,半截龙角,一包硌牙的灵石,全堆在蛋前当见面礼。
咔嚓——
蛋碎了。
先探出来的是一对灰色长耳朵。
我爹的笑容僵在脸上。
接着是湿漉漉的鼻子,最后是四条细腿。
当我完全挣脱蛋壳。
抖着浑身卷毛发出第一声啼叫。
啊哦~
蛋清还糊在我睫毛上。
我就看见眼前这个六条腿的大家伙炸了毛。
他把我拎到眼前,硬刺般的鬃毛根根竖起。
眉目间满是惊恐。
你是什么鬼东西?敢上我女儿的身?赶紧从我女儿身上下去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回应他的是一串欢快的驴叫。
后来我爹告诉我。
那天他在屋后挖了个大坑,准备把我埋了。
但每次铲土时,我都会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他的爪子。
最后他摔了铲子,沉思了几秒,叹了口气。
用尾巴把我卷起来,塞进他肚皮底下的软毛里: 算了,养啥不是养,就当养了头灵宠。
我爹对养孩子这事,显然没什么经验。
他给我准备的神兽幼崽营养餐。
是一堆硌牙的灵石和半截龙角。
我啃了一口,牙差点崩飞。
爹,这玩意儿能吃?
他挠了挠头: 我小时候就这么吃的。
爹,可我不是从从。
哦。他转身去拔了几根仙草塞我嘴里,那吃这个。
结果我吃完后放了整整一天的屁。
屁声震得山里的鸟全飞走了。
我爹捏着鼻子躲到树上,冲我喊。
闺女,你这是要熏死亲爹啊。
后来,我爹找来几十种植物,挨个试,看我喜欢哪个。
我啃着竹笋想,这爹能处。
爹好,可青要山真是无聊。
我用蹄子扒拉出我爹藏在石头下的神兽图谱。
书页哗啦啦翻到从从那一章。
插图上的凶兽龇牙咧嘴,高大威猛,脚边堆满白骨。
现在的我爹,一条自恋的瘦狗。
判若两兽。
看什么看。
我爹刚洗了个冷水澡,甩着水珠走过来。
你爹我当年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
他说着用尾巴卷起我,轻轻放在他背上。
六只脚走路就是稳当。
我趴在他的硬毛里,像乘着一艘毛茸茸的船。
山脚的花开得正好,我爹打了个喷嚏,震落一地花瓣。
我趁机滚进花丛,啃了满嘴叶子。
他急得用尾巴把我卷出来。
傻闺女,这是草药,寒凉之物,吃多了放屁
果然,那天傍晚我的屁声,又惊飞了整片山林的鸟雀。
我爹捏着鼻子在屋后种了片苜蓿。
以后吃这个。
第二天他就发现。
我把苜蓿地滚成了鸟窝。
造孽啊。
我爹仰天长叹。
2
我们父女俩磕磕绊绊地过日子。
我爹总说我是他辉煌人生中的败笔。
别人家的神兽幼崽三岁就能腾云驾雾。
我三岁了还经常在被自己的蹄子绊倒。
每当这时,他就会用尾巴尖戳我脑门。
你到底随谁?
这个问题在我们去镇上赶集时有了答案。
那日我爹化成人形。
青衣墨发,腰间玉佩叮当。
活脱脱一个翩翩公子。
我变成个小女娃。
头顶却顽固地翘着两撮毛。
藏不好的驴耳朵时不时冒出来。
偏偏我爹的法力对我无效。
哟,从从道友。
山下道馆里那个卖符咒的道士,眯着眼打量我。
令爱?
我爹瞪他一眼。
这都看不出来?
回山路上,我们遇见了巡山的陆吾。
这位人面虎身的神明有九条尾巴。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大笑。
老从,你闺女怎么像钟山那位养的小毛驴?
我爹本意逃离的脚步刹住。
原来,钟山神确实有头爱驴。
通体雪白,能日行三万里。
我爹懂了。
当晚,我爹对着月亮喝光了珍藏的无忧酿。
我蹭到他身边时,听见他在嘀咕。
我说怎么孵出个驴闺女。
呜呜呜居然真的是驴……
他醉醺醺地用爪子拍我脑袋。
罢了罢了,驴就驴吧,老子亲自孵的蛋,怎么不算老子亲生的。
自此,我爹把我看得很紧。
还给我戴上了新项圈。
他其实是怕我娘亲的那头驴来抢我。
戴着别丢。
他板着脸说,能挡一次飞升天雷。
说完又小声补充。
不过你这样的小笨驴,升仙遥遥无期,估计一时半刻也招不来雷劫。
我爹虽然笨手笨脚,但父爱还是很沉重的。
字面意义上的沉重。
有一次我发烧,他急得跑去昆仑山偷西王母的仙药。
结果被开明兽追着跑了三千里。
闺女,吃药。
他拿着硕大的药丸就往我嘴里塞。
我嚼了嚼,皱眉: 苦。
我爹立刻慌了。
爹给你找点甜的。
他翻箱倒柜,最后从柜子里摸出一块发霉的红糖。
这个行不?
我: ……
最后他跑去山脚下偷了蜜蜂的蜜。
结果被蛰得满脑袋包。
肿得像只刺豚鱼。
还得意洋洋地举着蜜罐子回来: 闺女,老甜了。
一刻钟后,西王母匆匆赶来。
你咋不听我把话说完呢那药要一天一次,一次取十克,你……
药呢?
西王母看着空空如也的药包和我吃得圆溜溜的肚子,傻眼了。
我打了个饱嗝。
一股药味儿。
靠……要医闹了——西王母此刻只有这一个想法。
她丢下一板消化药丸,拔腿就跑。
我爹起初觉得我浑身上下都不顺眼。
后来,我爹终于认命了。
承认自己养了头驴闺女。
闺女,其实你这样也挺好。
我歪头: 啊哦?
他装深沉。
至少比饕餮崽子省粮食。
我: ……
我爹这人,年轻时爱打架,招惹了许多人。
一群乘着法器的修士闯进青要山。
他们说要捉拿凶兽从从,替天行道。
我爹把我塞进地窖时。
我第一次看清他完全现出原形的模样。
比平时大得多。
山岳般的身躯上,六只巨爪泛起寒光。
真是威武。
闭眼,数到一百,爹就来接你。
他的声音混着雷鸣,对我却是轻声细语。
爹,我等你。
地窖里,我数着自己的心跳。
九十七,九十,九十九……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我扒着缝隙往外看,只见我爹正做着鬼脸朝我笑。
后来我问爹当时怕不怕。
怕什么?
他嘴硬。
你爹我当年可是战神。
话没说完,被我一个喷嚏打断了。
他急得用爪子摸我额头。
青要山的雨季来得猝不及防。
我蹲在屋檐下啃苜蓿饼。
看我爹用六只脚轮流堵住茅屋漏雨的地方,太狼狈了。
爹,你在凡间法力受限,为何还要留在这里?
我爹虽然看着不靠谱,却是人妖两界边境的守护者。
他的领地不大,就青要山脚到忘川河畔那一片。
但他偏偏藏在领地最偏远的地方。
我爹沉默了。
总不能说他是在躲我娘吧。
3
雨季过去后。
我在山坡上发现一只蓝翅膀的蝴蝶。
山海经里说,追着梦蝶跑三百圈能悟道。
想起我爹总是发愁我怎么还没悟道。
于是我撒开蹄子就追。
越跑越欢,蝴蝶却转而往悬崖飞去。
急得我一声长嘶。
叫声在山谷里荡出三重回音。
崖边三丈高的巨石在一声巨响里裂成两半。
把我吓了一跳。
蝴蝶安然无恙地从石缝中穿了过去。
我爹赶来时。
我正盯着自己蹄子发呆,我居然能震碎山岩。
我爹以为我在为修炼苦恼。
他摸出本神兽修炼手册。
闺女,咱们修炼不能急躁,得靠自己一步步地来。
以后每天背三页,重点练敛息术。
我不喜欢读书,嚼着书角表示抗议。
那晚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我去到天庭,一个喷嚏震塌了三重天。
也许是因为我迟迟没有踏入悟道的门槛,修为低下。
我爹对我的保护,有点过度了。
山下来了个卖糖人的老翁。
惹得我一上午都坐立不安,想吃那糖人。
我爹给我变了个铜钱,叮嘱我别露原形。
可当老翁把糖驴递过来时。
我过于欢喜,耳朵噗地冒了出来。
老翁吓得糖勺都掉了: 俺嘞亲娘这娃会变戏法?
我爹冲过来一把捂住我耳朵: 对,哈哈,家传绝学。
说着悄悄往老翁袖子里塞了颗珍珠。
回家的路上,我爹的尾巴一直紧张地卷着我。
听着。
他在溪边蹲下,表情很严肃。
你娘亲是钟山神,你爹我是凶兽,这些年我们俩惩恶扬善,是有不少死对头的。
可你是头小毛驴,你没有自保能力,你应该听爹的话,不要总跟你老爹我作对。
我顿时不开心了,脸拉得老长,我爹这话有点伤驴。
我没有不听爹的话,那耳朵就是很难控制。
我伤心地转身就跑。
我爹没追来。
我在山神庙后的草垛里团到月亮升起。
肚子饿得直打鼓,忽然闻到烤红薯的香气。
庙前石板上放着三个热腾腾的红薯,下面一排花生,摆成对不起三个字。
我爹的爪子还露在灌木丛外没藏好。
我啃着红薯想,这爹还能要。
可是,根源不解决,矛盾就还会再次爆发。
我们父女爆发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争吵。
4
他发现我偷偷把神兽修炼手册折成了折纸拿去玩儿了。
这可是西王母赐的功法,别的神兽幼崽都没有,你怎么不懂珍惜?
啊哦
烦人,我打断他。
最烦这句别的神兽。
隔壁陆吾家九尾崽三百岁了还在啃尾巴玩呢。
那你呢?为什么总要把我跟别人比较,我都没拿你跟别的爹比较。
我爹气得硬毛倒竖。
你你你……倒反天罡还管教起你老爹了?
好,我不管你了
他甩门而出。
我们没门的茅草屋被他的尾巴扫塌了半边。
我委屈地在废墟里刨出个荷包。
那是我爹褪的毛织的,里面装着我的珍藏。
给我梳毛断的爪尖。
还有去年我生病时他求来的平安符。
我叼着荷包就往深山跑。
哼,他不要我,我就去找我娘亲。
山雾越来越浓,我迷路了,肚子也饿。
正当我对着树皮犹豫要不要啃时。
灌木丛里传来哼唧声。
一头粉嫩的小当康被陷阱缠住了后腿,见我就喊: 驴姐姐救命
我用蹄子费劲地扯那绳子。
小当康左瞧右瞧,瞪圆眼睛。
你是不是从从大人的宠物?
什么宠物,那是我爹。
远处传来树木倒伏的巨响。
是诸怀
小当康发抖。
怎么办?它专吃小神兽。
浓雾中现出牛角虎爪的轮廓。
诸怀猩红的眼睛锁住我。
哟,是从从家的小点心。
他舔了舔嘴唇。
我腿肚子直打颤。
把瑟瑟发抖的小当康护在身后。
诸怀扑来时,我闭眼大叫: 爹,救救我
声浪摧折了方圆十丈的树木。
诸怀被创飞,撞在断树上晕过去前。
不可置信地嘟囔。
这他娘真是驴叫……还以为传闻是假的呢……
我正想补一脚,忽然被拎到半空。
我爹真来了。
把我翻来覆去检查了三遍。
能耐了啊,单挑上古凶兽?
说着用尾巴狠狠抽了下诸怀的屁股。
硬是给刚昏过去的诸怀抽醒了。
滚远点,这是我闺女
那只诸怀一溜烟儿跑了。
我爹背着我往家走。
他的硬毛里还挂着残枝断叶。
显然找了我很久,也有可能是一路跟着我。
爹,我蹭他脖子,勉强给他个台阶吧。
我爹也心软。
你这是要去哪儿?
找我娘亲。
一提到我娘亲,他难掩期待。
他把我放到树墩上。
明天带你去钟山。
见我耳朵竖起来,老爹补充道: 咳咳,主要找你娘亲问问,你这驴叫怎么回事。
我爹用爪子轻轻捏了捏我的驴耳朵,别扭地说: 其实爹觉得,挺好听的。
啊哦?
比陆吾家崽的猫叫强。
回程路上,我趴在爹背上,把脸埋进爹的硬毛里。
明天要去钟山。
不知道哪位传说中美得让日月失色的钟山神,会不会嫌弃自己生了头小毛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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